本文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手机用户可访问:m.bookben.cn 《穿越为乡野寡妇》 穿为小寡妇 悦禾缓缓的挣开眼睛,瞧着稻草泥土堆成的屋顶,还有顶上的蜘蛛网,还未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到屋外有人大骂道“骚蹄子想男人想疯了,竟然敢打主意到我吴四娘头上了,你也不挨个的打听打听,自己男人头七都没有出的,就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了,真恨不得拿黄土泥糊上你那骚地方!看你还拿啥留男人,骨头里都是流骚.水的贱货!” 悦禾皱了皱眉头,这在骂谁呢,也太难听了,挣扎的要起身,刚刚做起来就觉得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样,疼得悦禾一下子又躺了回去,抬起手揉着太阳穴,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悦禾好似自己做了一场梦,一场无比真实的梦。 梦中的自己叫月荷,与现在的名字是同音不同字,不同的是这回不姓悦了,姓田名月荷,月荷的爹是个老秀才,读了一辈子的书,做了一辈子的秀才,也因此田月荷是识字的,娘的样貌田月荷记得不太清楚了,留在脑海里的只有那温暖的怀抱,和阳光似的味道。 家中还有一个哥哥田举,从名字来看,就知道怕是自己那个秀才爹把考举人的重任放在了他的身上,只是这个哥哥太过于软弱,一点主意都没有的,书读得倒是很好,但是太过于木讷了,娶了媳妇儿后,什么都听媳妇儿的,就连秀才爹的话也不听,秀才爹岁数毕竟大了,常年卧病在床,田月荷的性子也是个好拿捏的,每每听自己嫂子嘴里不好听的骂自己爹是老不死,骂自己是吃闲饭的时候,只敢躲在角落里哭泣。 秀才爹死后刚满三年,15岁的田月荷就被嫂子做主说是嫁,其实就是卖给了离着自家隔了两道山坎的冷泉村的冷老汉家做媳妇,冷老汉已经三十二岁了,是个老光棍,还瘸了一条腿,家中更是家徒四壁,攒了小半辈子的钱,才凑够了2两银子,拐了几道弯‘娶’回了田月荷。 田月荷的嫂子田李氏连个盖头都没有给她准备,身上穿的还是田李氏的一件已经洗的泛白的红色碎花衣裳,胳膊肘,裤腿上都已经打上了补丁,就连拿出这件衣裳,田李氏没少唠叨田月荷是个赔钱货,人家都说穷秀才穷秀才的,秀才爹当初也是省吃俭用的给田月荷准备了一点嫁妆,可是田举娶妻的时候,女方嫌弃彩礼少不肯嫁,秀才爹是请了‘老神仙’给算的命,说是女方的姑娘有‘旺夫相’娶了后不仅儿孙满堂还能助丈夫考取功名,因此秀才爹想着自己还能活几年,就动用了闺女的嫁妆。 谁能想到儿媳妇娶进门来,不仅没有享受到儿媳妇茶,还请来个‘姑奶奶’再加上秀才爹得了病,整天都要吃药,瘫在床上,更是不能做主了,田李氏是个有心眼的,当着外人,只要家里一来客,对秀才爹可是好得很,人一走就大骂老不死,在乡里乡亲中名声倒是好得很,还有甚者同情田李氏,觉得秀才爹不知福气,总是骂田李氏是毒妇,每当这个时候田李氏都噙着眼泪替秀才爹解释说好话。 田月荷‘出嫁’的时候,是一分的嫁妆都没有的,这也是田李氏事先跟冷老汉说好的,田举看着自己唯一的妹妹就这么寒酸的出嫁,有心想帮点什么,向田李氏提了提,结果遭来田李氏的大骂,这个时候,田李氏已经查出有了身孕了。田举怕她伤到肚子里的孩子,毕竟那是自己的骨血,再加上自己本身就是个软弱的。只是头天晚上趁着田李氏不注意塞给了田月荷五个铜板子,说是自己的私房钱,只有这么多,田月荷心里也知道这个家不是哥哥做主,虽然也恨哥哥软弱,但如今这样又能怎么办?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父母不在了就是要听兄嫂安排,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田月荷只能把苦楚往肚子里咽。 要说田月荷的长相,那拿出来绝对是十里八乡中挑的出来的,只不过嫁人前的田月荷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又要干活,长期营养不良导致于面色枯黄,骨瘦如柴。冷老汉虽然岁数大,但是对于自己花了所有积蓄取回来的媳妇还是很疼惜的,自打娶了田月荷后,也是心中明白自己媳妇嫁给自己很是委屈,便是什么累活都不让田月荷干,得了什么好东西也都先紧着田月荷,临着大山,山中自是有宝,冷老汉平日里种完地还会去山里打些野味,当然也不是每次都能打到的,运气好的时候能带回来小野兔和野鸡。 以前没有田月荷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是要拿到镇上的市集换钱换物的,可如今有了田月荷便都宰了给她用,在冷老汉的疼惜下,不到两年,17岁的田月荷脸色也红润起来,眉眼间露出魅态,身上也有了肉,也不知道是不是野鸡丰胸,反正是大.奶.子,翘臀。冷老汉见此更是心里高兴,毕竟受用的是自己不是。 田月荷样貌出挑了,自是要被别人惦记羡慕的,也就没有办法的得罪很多人,白白净净的田月荷与这乡野间的农妇们比起来,就像是大家的小姐,当然,这乡野间自是没几个人瞧见过大家小姐,但是每每看自己男人羡慕冷老汉那个样子,换成谁对田月荷都是有敌意的。 田月荷见冷老汉如此对自己,自是也不会嫌弃冷老汉岁数大,想着这样过日子也是好的,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怕是老天爷真是个心狠的,嫁给冷老汉快三年的田月荷终于查出有了身孕,虽然才不到两个月,但是对于冷老汉来说,这可是‘老来子’了,自己终于也有后了!也就更拼命了,希望自己的小媳妇能过得更好些,这不,跟着村里的人去山里打猎,一不小心从山上滚了下去,当时就断了气。 得知这个消息的田月荷当时就傻住了…眼泪珠子吧啦吧啦的往下掉,那个样子,那叫我见犹怜啊,送消息的冷强瞧着,就被迷住了,脑子一犯浑就开口说道“冷嫂子别哭了,要不…要不你改嫁…虽然我娶了媳妇,但是家里那婆娘也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我…我休了她,以后对你好…”说完就想上前给田月荷擦眼泪。 好巧不巧的,李四娘也就是冷强的婆娘正准备过来瞧瞧,自是也听说了冷老汉出事了,平日里对田月荷也是不待见的,想必是来瞧热闹的,结果就瞧了这出戏,便指着鼻子骂田月荷是骚蹄子,要不是围着的人多,要不是冷强关键时刻拦住了李四娘,怕是就要冲上前揍了。 田月荷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刚刚得知自己唯一的依靠没了,又被李四娘如此的侮辱,一下子人就晕了过去,好在隔壁邻居家的王大婶手快给扶住了,要不然这一屁股坐下去,怕是能把肚子里的孩子摔没了,毕竟头三月的孩子不好保。 这一晕…就把悦禾给晕过来了,悦禾微微的叹了口气,翻了个大白眼,这老天爷不带这样玩的,这田月荷的人生真是摆满了杯具的茶几啊!悦禾,不,应该叫田月荷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里面还有个娃?天哪!咱是个处女的有木有啊! 田月荷第一反应就是‘堕胎’,刚一想到这,就觉得自己的心口疼的要死,脑子也疼,怕是‘接收记忆’后的‘连锁反应’吧。现在的田月荷脑子里有着两种记忆,每一个都像是真的,但又像是做梦一般,田月荷不禁想到,好在自己平日里常常混在*,知道啥是穿越,否则还以为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呢。 微微的叹了口气,算了,不管怎么样,这也是冷老汉留在这世界上最后的骨血了,自己过马路不看灯的被撞到了这里,成了田月荷,怎么说都是自己赚了,毕竟还能再活一世的不是,所以做人要知恩图报,还是留下她,当成自己的骨血好好养大吧,自己也是在农村长大的,农活也是会干的,想到这田月荷对自己的未来有了丝阳光。怕是还不适应记忆,田月荷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傍晚,才再一次的醒来。 “月娘,你醒了?老天保佑的,可怜的孩子,哎…”田月荷认出这是与自己平日里交情很好的王大婶,便对王大婶笑了笑“婶子,我没事。” 王大婶又叹了口气,拉住田月荷的手道“去看看你家男人最后一眼吧,裹上席子也就不好在开了,这大毒日头的,也不好在家里停放太久,大家的意思满三天就让他入土为安了。” 此时田月荷愣了一下,随即道“席子?”随即又想到在这个年代,一般乡野人家都是草席裹尸,微微的叹了口气,从原主的记忆了,田月荷知道屋角埋了一两银子,铜板子家里还有三百个,买个木棺材倒是够了,可是自己现在怀着身孕,怕是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心里想到只好委屈你了,等以后有了富余,一定给你修坟,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个好男人,好丈夫。 在王大婶的搀扶下,田月荷走到屋前,瞧着那席子上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眼泪便是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此时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装什么装,骚蹄子。”田月荷自是明白是那个李四娘。此时的田月荷非原先的田月荷,况且泥人还有几分脾气呢,田月荷刚想张嘴,就听到王大婶指着李四娘道“冷强家的,你就留点口德吧,月娘啥人,乡里乡亲都知道,你自己心里也明白的很,你管不住自己的男人还要赖到月娘身上,现在月娘怀着孩子,男人又去了,你还有没有良心,就这么欺负她,乡亲们都在这睁大眼睛瞧着呢!冷老汉多好的人,谁家有个事,需要出力气的,冷老汉什么时候没帮过的,现如今他走了…哎…” 王婶子一番话使得现场人都想起冷老汉的好来,看着月娘实在是可怜,再加上李四娘平日里就是个嘴巴不饶人的,自是小声议论起来,当然都是指责李四娘的不是,李四娘见大家都说她,也不敢在撒泼了,便偷偷溜了,回头见冷强在那站着,大骂道“你这个没记性的,人家瞧不上你,你甭想着了,还杵在那干啥呢,不嫌丢人啊。”冷强见此也低头跟李四娘走了,大家伙瞧着都哈哈大笑,又转过头安慰田月荷。在乡亲的帮助下,冷老汉也入土为安了,田月荷对这里也有了些了解,在加上原主的记忆知道这是类似于宋清时期的一个朝代,叫秋国。 作者有话要说:  《穿越为清朝庶女》已经完结了哈~从即日起本文开始恢复正常更新。 更新时间: 周一 至 周五 每天晚上12:00准时更(小苑是上班族了,有的时候会更的早,有的时候便没准了。体谅哈~) 周六日/节假日,不定时间,一般情况都会更新,即便是木有更新,也会次日或者次次日补上。 大图推榜单时,会保证周一 至 周五,五天双更。 【另】 小苑是很好养活的,请姑娘们,收了小苑吧! 苑小苑作者专栏/求收藏!么~ 3准备守三年 田月荷虽然小时候是在奶奶家的农村长大的,平日里也有帮奶奶种菜什么的,但是种粮食是真真的不会,家里只有三分地,平日里冷老汉是个勤快的,土地自是伺候的很好,此时的田月荷有些头痛,就算自己会种粮食,可现在是双身子,怕也是不能干的。但要是让地空着一年,自己吃喝用度都是个问题,家里的那一两多的银子,就算自己省吃俭用,也是熬不过去一年的,何况自己还要养孩子? 王大婶走进田月荷的家,见她正歪在床上发呆,皱了皱眉头“可怜见的,月娘,你这是哪里不舒服啊?” 田月荷回过神,见是王大婶,知道她平日里对自己很是照顾,刚要起身,就被王大婶按住“别动,别动,赶快躺着,你啊,没当过娘自是不知道的,这头三个月是最容易掉孩子的,有时拿不准的打了个喷嚏都能打掉孩子的。还是少走动多多卧床休息的好。” 田月荷楞了一下“打个喷嚏都能打掉孩子?我哪有那么较弱。”王大婶见她不信,连忙举例子,唬的田月荷一愣一愣的连忙追问“真的?只是因为晾衣服就掉了孩子?”王婶子点点头“可不是,那胳膊伸直,抻到了,这孩子也就掉了,而且啊,掉过一次孩子闹不好,以后也不好保了,这可是大事,你还年轻,也没有个人跟你讲这些。” 田月荷笑了笑“婶子,还好有您在,照看着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王大婶叹了口气道“这冷老汉,平日里瞧着是个疼媳妇的,如今才知道是个狠心的,留下你这双身子的。” 田月荷瞧着王大婶欲言又止的样子,疑惑的抬了抬眉毛“婶子?是有什么事情不好说的吗?” 王大婶拍了自己大腿一下“哎…按理说婶子不该这么说,可这毕竟是冷老汉唯一的血脉了,要是没了可就断了根了。你看在自打你嫁进来,冷老汉对你知冷知热的,舍不得你受苦,这些你都记得吧。”田月荷点点头“婶子,这些月娘都记得,不知婶子您提这些是?” “月娘,别怪婶子不为你着想,但是东头的冷宝贵家虽然不愁吃喝,但是平妻不是好做的,他家的婆娘可不比李四娘弱的,只是当初生他家大姐的时候伤了身子,落下病根了,但你过去了…怕是给吃不少苦头的。” 田月荷被王大婶说得云里雾里的,不禁笑道“婶子,您到底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东头冷宝贵家跟我有何关系?” 王大婶一愣,随即明白过味了“怎么?那媒婆子李春花没来跟你说?” 田月荷摇了摇头,王大婶不禁脸上显了尴尬。 “婶子,您既然知道就跟月娘说说可好?” 王大婶叹了口气道“东头冷宝贵家是咱们冷泉村数一数二的,冷宝贵他娘家的堂兄弟中了举人你也是知道的,冷宝贵今年都快三十了,膝下无子的,他娘就一直给他寻着,家里有大姑娘的舍不得,寡妇冷宝贵又看不上,这不知道你家出了事,这冷宝贵便提出想娶你进门的想法,他娘知道你是个识字的,样貌就好便要找李春花来说亲,这事村里都传遍了,只是你这几日足不出户的不知道罢了,我琢磨着,你该是知道了,便是想来劝劝你的。婶子的私心你是知道的,毕竟冷老汉跟婶子家里也是沾亲带故的,婶子实在是不忍断了他血脉,月娘,你也是不忍心让冷老汉断子绝孙的吧?啊?” 田月荷拉住王大婶的手道“婶子,月娘没想着不要这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你要不拿下这孩子,冷宝贵家怕是不会让你进门的。” 田月荷一愣,随即笑道“婶子,谁说我要嫁给冷宝贵做平妻了?” 王大婶听后心中一喜,但又怕田月荷到时候受不住诱惑,连忙说道“月娘,婶子这也是为你着想,这打孩子可不是闹着玩的,打不好了,连小命都能搭进去,十有□以后都难再有身子的,要是那样,那冷宝贵家指定就不要你了,到时候你失了孩子,以后又不能有身子,那再想迈出一步,可是难如登天啊!还不如留下这个孩子,如若能得个男娃子,你又是识字读过书的到时候你好生教养着,将来孩子争气争个功名回来,你也就熬出头了。再有就算是闺女也是不怕的,瞧你的模样就知道闺女颜色差不了的,大了说了好婆家你也能有依靠不是?总比现在赌命的强。” 田月荷知道王大婶的私心,但不管如何王大婶也是为自己着想的,按理说田月荷也没打算守寡守着一辈子,她一直是理智的,自打接受现状后,就已经为自己打算了几条路子了,这其中一条就是找个合适的男人嫁了,不求样貌多英俊,家里多厚实,只要是能吃得起饭,穿得起衣,养得起孩子就好,吃点苦也是不怕的。 毕竟自己没有书中描写‘穿越女’那样‘金手指’满天飞的本事,也只好老老实实的过日子,不找个男人依靠,自己怕是带个孩子要‘寸步难行’的,光光在这个冷泉村里,倒是能应付,但是让自己一辈子呆在这个只有百来号人口的山村,心中还是有些不愿的,就算是为了自己腹中的孩子,最起码也要熬到镇子上去。可光靠着自己是不成的。 “婶子,您就放心吧,做人不能失了良心,冷老汉平日里对我如何我都记得,一点都不敢忘,也是不能忘的。就算他狠心抛下我和我腹中的孩子,但我也不能让他断了香火,这孩子我是不会拿掉的。” 王大婶见田月荷说得如此坚定,这才放下心来,这心中又有些不落忍了,琢磨了下就拉起田月荷的手“月娘,婶子也知道你以后的日子怕是要难熬了,以后有啥事只要婶子能帮的上的绝对不含糊。等孩子生下来,婶子就帮你寻着,以你的样貌,不怕找不到愿意养孩子的,这就交给婶子了,你放心吧。” 田月荷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对王大婶道“婶子,不管怎么说我也给为冷老汉守三年的,那些事就以后再说吧。” 王大婶听了田月荷这话,满意的点点头。 田月荷想到地里的事情,便对王大婶说了自己的担忧。王大婶一听便点点头“这倒是个大事,就算你不怕荒了地,可粮税还是给交的,要不把地给租出去?” 田月荷一听点点头“这倒是个法子,可是我家地不到四分,该租多少?租给谁,这些我也不明白的。” 王大婶拍了拍胸脯子道“这事你就交给婶子吧,回头让你叔去问问,要我说呢,不求别的,这收银子出租地怕是不容易的,不过让承租地的包了粮税,剩下的再分你几成粮食倒是不难的,等你叔回来,我去给你问,明个就给你信。” 田月荷自是应下“那就劳烦婶子您了。” 王大婶连忙笑着说田月荷客气,“这天也不早了,我先回了,你好好养身子啊。”送走了王大婶田月荷把冷老汉的三件满是补丁的衣服拿了过来,心里琢磨着怎么修改,这天越来越冷了,家里只有薄棉衣,自己总不能整天裹着棉被不动窝啊,再说这肚子大了,现在的衣服怕是穿不了的,好在冷老汉的衣服都大。 第二天一大早,王大婶端着棒子面粥走了进来见田月荷正在那缝补衣服,瞄了一眼觉得针脚稀疏,便拿了过来“月娘,趁热把粥喝了,这衣服婶子帮你缝补,你这样针脚稀疏费线还不结实。”田月荷一听不禁脸红,虽然自己是会做衣服的,但那也是在有‘缝纫机’的前提下,手工活怕是也只能缝缝袜子什么的,见王大婶直接说出来针脚稀疏,很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这个时代女人都是一手的好女红的吧? 王大婶见田月荷有些个不好意思,也知道自己说话太直白了,尴尬的笑了笑,心中又疑道,这月娘的手艺不该这样啊,这冷老汉的衣服这两年不都是月娘给张罗的吗?田月荷偷偷的观察王大婶的神色,见此明白是疑上了,只好抿了抿嘴唇“我这心不在焉的,让婶子看笑话了。” 王大神听后一笑,可不是,这月娘现在的状况,能静下心来做细致活怕是难上加难的,便劝慰了几句,田月荷自是点头听着。“对了,月娘,你叔说了,他地里活还忙的过来,要是你当真想出租地,我们就租过来,月娘你放心,婶子把话放在这,绝对不占你便宜,该多少就多少,粮税管了,剩下的粮食,不管多少,咱们两家平分如何?” 田月荷一愣,心中明白虽然自己不懂这些,但是也没有平分一说的,连忙摇头道“婶子,哪里能平分,要是婶子当真有这心,除了粮税外,给我三成就成,就我一人就算加上个奶娃娃也是吃不了不少粮的。”见王大婶要说话,田月荷连忙笑着说道“婶子,您要是把我真当侄女就听我的就是了,要么就这么租,要么就不租了。”王大婶见田月荷不是假意推脱,心中欢喜又说了几句家常话便笑眯眯的走了。 请了村长做了见证,这地就算是包给王大婶家了,田月荷见这几天冷宝贵家没什么动静想着是王大婶小题大做了,倒是没有想到没几日李春花便来了自己家,自己自是知道来意的就直接说了,要为冷老汉守孝三年,这孩子也一定要生下来,这李春花快磨破嘴皮子了但见田月荷就是不松口,只得无功而返。 冷宝贵得知后觉得田月荷不识抬举,要不是长的不赖看着也能生养,当自己愿意捡冷老汉穿过的破鞋吗?冷宝贵他娘见自己儿子不高兴,心里也不舒坦,但总不能上门骂田月荷不识好歹,毕竟没有说逼着刚刚丧夫的新寡妇嫁人的,传出去也是自家被戳脊梁骨,便放出话道“倒是要看看她守不守的住三年寡!” 田月荷听了只是一笑,也不搭理那些闲话。 作者有话要说: 4到镇上集市 三个月过去了,田月荷的肚子也显怀了,王大婶瞧着便说“这肚子是尖的,指定生带棒的小子。”田月荷倒是不在意生男生女,反正都是自己生的,自己都爱都疼。想到这天气越老越冷了。又是将近年关的,便对王大婶说道“婶子,您和叔打算哪天去镇上?要是方便不知道能不能捎上我?” 王大婶笑着说“我正要问你,少些啥要我带的,你要是想一块去也使得,反正这胎也稳当了,顺便去镇上的医馆让大夫把把脉,也涂个心里安生。后啊跟婶子一起。”田月荷连忙笑着道谢。回答家里,田月荷把银子拿出来,一两零三百个铜板,这一个铜板子相当于一元人民币,一百个铜板子就是一贯钱也就是一百元,十贯钱才是一两银子,也就是一千块钱。 田月荷把一两碎银子缝到自己贴身衣服上,用破布条子把铜板子穿好,穿成三贯钱,也都放好。家里的米已经见底了,自是要准备些的,好在与红豆子混着蒸也能多吃几日,肉也是要买些的,也不光是自己嘴巴馋,可是这几个月自己是一点荤腥都没有沾到,自己是无所谓的,可是肚子里的还是需要营养的,再加上自己往后更是不方便出门的,生产时候要准备的东西,这次也给一次性买够了,越想越是怕银子不够。 王大婶扶着田月荷坐上牛车,田月荷连忙递给赶牛车的马家小子两个铜板。王大叔便一屁股坐在马小子身边嘬起旱烟。到了村口,又有两个婆子上了牛车,王大婶自是与那两人相熟便聊了起来,每当提及田月荷的时候,田月荷都会笑着回答,两个婆子一看心里对田月荷的印象也好了起来,真是个不错的姑娘,只可惜命苦。 王大婶自是知道田月荷不怎么出门,便说道“这几日一直到年关前,集市上都热闹的很,回头你可小心着点,这牛车只能在集市外面停着,到时候你先跟着我们买粮食年货啥的,至于其它的你想买的,等咱们先把东西放到牛车上,婶子再陪你去,你一个人别乱跑,到时候撞到肚子就不好了。” 田月荷连忙应下,笑着说“倒是给婶子和叔当累赘了。”王大叔爽朗的笑着摆了摆手“也就是搭把手的事,别往心里去。”王大婶也拍了拍田月荷的手。冷泉村离着镇上就算是做牛车也是要将近两个时辰才能赶到的,要是走着就更别提了,不过要是翻山头要更近一些,但容易遇到狼,婆娘媳妇们自是不敢去翻山的。 下了牛车,田月荷也没心情到处看,坐牛车坐的自己浑身难受的很,王大婶见她面色不好连忙说道“要不先去医馆瞧瞧?”田月荷笑着摇了摇头“婶子,我没事,就是坐的时间长了,活动活动就好,咱们还是先办年货吧。”王大婶见此也就不说什么了,拉着田月荷熟门熟路的走进集市。到了猪肉摊前,田月荷便要了半斤肥肉,半斤瘦肉,这一下子就花去十五个铜板子,见着地上扔的猪下水,很想也买回去,但想一想自己实在是不会做猪肠子,就算想跟穿越女似的做出一盘好吃的猪肠怕也是不容易的,再加上自己肚子一天天渐大,也没那闲力气费神琢磨这些,便决定要两块猪骨头,毕竟这个熬了骨头汤有营养。卖肉的大叔也就象征性的收了田月荷一个铜板子,还帮着她把猪骨头剁了两节。田月荷连忙道谢。 到了粮店,田月荷瞧着柜台上面的精米,想了想,要是万一自己不来奶,孩子就只能吃米糊糊,这精米怕是用得到的,就开口询问价格,王大婶一瞧连忙拽了田月荷衣袖一下,田月荷明白王大婶怕自己瞎花钱以后饿肚子便笑着说出自己的担心,王大婶一听,也不好拦着了,就说先少买些,真到了那时候让你叔去镇上帮你捎回来就是了,因此田月荷也没有多买就要了三斤,可就是六十个铜板子。又要了五斤粗粮,才用去十个铜板子。想了想便又要了五斤,又给了伙计是个铜板子。掌柜的瞧着田月荷长的不错,再加上买了精米,就指着地上的一小堆黄豆“要是不嫌弃就送你了。”田月荷哪里会嫌弃?连忙道谢。王大婶便弯腰给装了起来。 先帮着把粮食猪头啥的装上了牛车,王大婶便扶着田月荷到了街里“前面那个医馆的王大夫是我娘家的本家,出了五福了,不过还是能说上话的,王大夫见到王大婶,得知来意就让田月荷伸出手来,一边把脉,一边摸了摸胡子,随即说道“胎位正,胎儿脉搏也壮实,放心就是了。”王大婶和田月荷连忙起身道谢,王大夫摆了摆手“举手之劳。”又客叨几句,王大婶便拉着田月荷告辞了。 “婶子,我想扯几尺布也好给孩子做衣服。”王大婶拍了下脑门子“瞧我这记性,倒是把这事给忘了,从这转过去,左边就有家卖布的,掌柜的刘大娘也是个寡妇,人好,价格也公道。”田月荷笑着点点头就跟着王大婶往前走。 刘大娘见有客上门,连忙笑脸相迎,田月荷说出想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扯几尺布,刘大娘听后拍了下手“大妹子,这细棉可是不便宜的,不过我这有细棉的布头子,大小跟手帕似的,都是给贵人家做衣服剩下的料子,三四块拼在一起就能给奶娃娃做身衣裳,价格我按照粗棉给你如何?” 王大婶听了觉得合适,连忙催促田月荷应下来,要是过这村可就没这个店咯。田月荷心里也是觉得合适,也就是多费些功夫,反正自己在家里也是没事做的,打发时间也好便张嘴说“大娘,能不能再饶我些线?我也不是只买几块的,您这有多少?我要是看着成便都要了。” 刘大娘听了心中一喜,这细棉虽然是好东西,但是布头子可没人要了,大户人家的贵人们看不上,小户人家花个‘大价钱’做手帕子的又少,给奶娃娃拼衣服的也不多,连忙笑着点头“大妹子,你先坐会啊,我去后面给你抱来。至于其他的咱们好商量” “月娘,买那些个不是浪费银子吗?”田月荷知道王大婶是关心自己,也怕给王大婶留下不会过日子的印象,便解释道“这两三块能拼成奶娃娃的衣服,这多几块也就能拼成小孩子的衣服,这价格又跟粗棉一样,只要放好了,这布又不会坏掉不是,也就多费些功夫,但是孩子将来穿着也舒服。” 王大婶听了连忙点头“是这个理,咱乡下山里娃子不兴那些讲究,穿在身上舒坦最好,尤其是奶娃娃细皮嫩肉的,让粗棉划伤身子就不好了。” 不多会刘大娘就抱着两个布包袱出来,摊在柜台上“大妹子,都在这,你挑吧,完了咱再算价钱。”王大婶扶着田月荷打开包袱挑选。大部分都是米黄色的,想着都是那些做里衣剩下的料子,不过田月荷心里很是高兴,这米黄色的都是没染过颜色的,虽然说这古代染料都是‘天然无污染’的,但也怕个万一,孩子贴身穿,这些最好,有些布头子才自己手掌大小,不过田月荷也给挑了出来。 刘大娘瞧了一眼道“别说别的了,大妹子,这些大块的,就按粗棉的价格给你,至于这些个布头子,这一堆给我两个铜板子意思意思就成,棉线是不能送的,不过这些白线是可以送的,送大妹子一捆吧,缝两三件衣服足够的了。” 田月荷点点头“这棉线也给我来一捆吧。”刘大娘一听自是高兴“成,我瞧着大妹子也是个痛快的就给我十个铜板子吧,别人少十二个铜板子都是不卖的,绝对是好货。”田月荷自是道谢。掏钱的时候无意间瞧见柜台旁边堆着的一匹粉紫色的布匹,瞧着样子是被虫蛀过的。 刘大娘自是瞧见了,眼珠子一转,弯下身把布匹搬到柜台上道“大妹子,这虽然不是细棉,可你摸摸,这料子不刺啦人,穿着舒服,尤其是这颜色,可是染的正呢,就是被虫子给咬了,大妹子你要是要,这一匹布,四丈,我也不多要,一尺就算你两个铜板子,一共八十个铜板子,如何?” 田月荷虽然心动,但是一下子没了八十个铜板子也确实多了些的,刘大娘见她犹豫,想着这就砸到自己手里了,能少赔点就少赔点便张口“这样吧,大妹子,我瞧着你买了这些东西,我刘大娘也想着交你这个朋友,别的不说了,八十个铜板子,我在送你三捆白线,如何?” 田月荷抿了抿嘴唇“大娘,要不送我五捆白线吧,这布被蛀了这么多个洞,补起来多费事,又是白线,瞧着自是不好看的。”刘大娘一咬牙道“成!我看妹子顺眼,就给妹子五捆白线,不过妹子可不能说出去。”田月荷自是点头应下,又要了一斤新棉花,花去五十个铜板子,加上细棉布头,这一下子两贯钱扔进去了,手里只剩下十几个铜板子了,便咬咬牙都买了彩线。又借用了刘大娘店后面的茅厕,把缝到衣服里的一两银子掏了出来。 王大婶见田月荷还要买东西,皱了皱眉头想说几句又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田月荷自是看出来王大婶不太高兴,便挽着王大婶“婶子,我也不是乱花银子,可是我这肚子已经小五个月了,这次回去,等出月子都不会出来了,自是要把东西备齐了的。”王大婶听了也觉得在理,面上的神色也缓和多了。拍了拍田月荷的手“不是婶子多管闲事,婶子是怕你眼前花痛快了,可往后就该苦了。”田月荷连忙受教的点头“我哪里那么不知好歹,自是知道婶子您是为我想的。” 这回田月荷倒是没有买别的,只是直接去了茶叶铺,张嘴就是要茶叶沫子,那茶叶沫子是不值钱的,就算是沏茶用,满嘴的沫子也没法喝,一般都是扔掉的,听到有人要,掌柜子便让伙计看有多少,结果扒拉出不到四斤,也就象征性的收了田月荷两个铜板子。田月荷又拉着王大婶逛了另两家茶叶铺,其中一家的掌柜不在,伙计看着也是个心善的便白给了田月荷。 因为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去的时候牛车上是做不了这么人的了,田月荷的东西又是最多,加上她不能走着,便多出了两个铜板子,王大婶一家子自是不会说什么,其他的两个婆子见田月荷怀着娃,又多给了两个铜板子便也没说不好听的。 作者有话要说:  求书评!求收藏! 求作者收藏! 苑小苑作者专栏/求收藏!么~ 5生出小包子 让田月荷欣喜的是,这一匹布,最里面的三层给有十来尺是没有被虫子蛀的,连忙剪下来收好,这能做四身衣服呢。至于其它的,先把最外面两层蛀的严重的剪下来,挑好的剪成一个个的小圆片,再补到不算太严重的布料后面,补了几个见坑坑洼洼的很死难看,瞧着那几捆白线,田月荷琢磨了下,便准备在补的地方绣上白色的小雏菊,中间的花心用小圆布头,这样又结实,又美观。 虽然想法不错,但是田月荷手底下的功夫跟不上,便只好先放到一边,用棉线先拼起细棉布来,自己现在还有的穿,得给孩子准备好,也当作练手了,对于那些小碎布,田月荷打算给孩子做成小棉袜,指定穿着舒服。 日子便是在田月荷缝缝补补中度过了,转眼间已经入夏,肚子已经圆鼓鼓的成了一个球,每个见到的都说是男娃子,田月荷听了也越来越觉得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子。田月荷也知道自己的预产期也就这几日了,好在已经入夏了,太阳足的很,田月荷请王大婶一块帮忙,把屋里的东西全部搬出去晒足了太阳,尤其是被子褥子的,全部拆洗一遍。 王大婶虽然觉得田月荷有些个小题大做了,但也就是搭把手的事,便笑着应了。田月荷还亲自准备了崭新的剪刀和给奶娃子用的襁褓,都用煮开了的烈酒浸泡过,又在阳光底下暴晒过,想着应该是能杀菌的。 要说冷泉村里会接生的婆子不少,但是最有本事的就属村北头的石婆子石桂枝了。王大婶也是一早就去请了的,说好了日子,石婆子也知道就是这几天,便应下不出门,随时候着。田月荷也很是懂礼的先给石婆子的大孙子包了一个红包,石婆子瞧着心里也是舒坦的。 “哎呦,我的月娘啊,这几天就别出来转悠了,谁家小媳妇生娃子不都老老实实的在床上养着,就你新鲜,别怪婶子唠叨,眼瞅着就到日子了,万事给小心些,每天瞧着你在院子里溜达,俺这心也跟着跳上跳下的,就是怕你摔到,这摔跟头可不是小事,老话讲摔一跟头脐带绕一圈,到时候绕上孩子的脖子,那可是造孽了。” 田月荷笑了笑“婶子您放心,我心里有数。”王大婶见她不听,还在那挺着肚子溜达,心下有些不高兴了,但也明白,这不是自家儿媳妇自是不能说太过的,叹了口气,老天保佑吧。回了自家院子看着老头子正在敲打,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叹了口气“老头子,你说月娘咋冷老汉走了后就像是变个人似的?这小主意一会一个。” 王大叔没有停下手中的活“你这老婆子管的那么宽干啥?自家的闺女没两月也要出门子了,你有那闲工夫多想想正事,月娘那边,虽老话说远亲不如近邻的,但也别把手伸的太长,自打咱家租了月娘的地,村里戳脊梁骨还少啊?知道是咱们没占啥便宜,不知道都说咱们欺负孤儿寡母,想占人家的地。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咋就是不听?人家月娘需要咱的时候,你就去搭把手,至于别的,是人月娘自己的日子,你就别在那里瞎掺和了!” 王大婶听王大叔这么一说,心下便不乐意了,甩了甩袖子站了起来“俺咋瞎掺和了?俺可是把月娘当成亲闺女照看着的,当初冷老汉活着的时候,没少帮咱家使力气,这人咋能忘本?这月娘又是没经过事的,俺这过来人,帮一把,教一下的咋就成瞎操心了?一瞧着你就是没良心的!”说完还呸了一口。 王大婶举着锯子‘你…你…你’可一声,也跟着站起来“没法跟你这老婆子说话。”说完便不理王大婶了。 田月荷回到自己屋里,喝了口温水。坐在土炕上,把已经准备好的小衣裳拿出来一个个瞧着,这可是都是自己这几个月来辛辛苦苦的成品啊,要知道自己是费了多少线,缝缝拆拆的,才做出这样针脚细腻的。把小衣裳一件件的叠好,又仔细的包了起来。 站起身子,有些费力的从柜子里面顶上,拿出一件补的差不多的紫布,估摸着拿手掌量了量,在补半尺,差不多就能作件新衣裳了,瞧着那一朵朵的‘太阳花’田月荷别说多有成就感了,这要是拿到现代绝对是流行的田园碎花布。 次日田月荷一大早便起了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与往常一样跟肚子里的孩子说了会话,便有些费力的翻身坐了起来,踏上鞋子,便出了屋门到院子里的厨房,煮了碗棒子面菜粥。王大婶踮着脚,手扶着两家相隔但并不算高的土篱笆“月娘啊,给你一个蛋,煮着吃了有营养,今一大早老花下的。” 田月荷连忙推托不要,王大婶见此便绕过土篱笆,直接进了田月荷的家,看着锅里熬得棒子面菜粥,皱了皱眉头“听婶子的话,你这双身子的,咋能就吃这些没营养的?”见王大婶帮着自己剥鸡蛋皮,田月荷只好接了过去,小口的吃了起来,自打穿到了这,这王大婶是隔三岔五的就会给自己拿个她家老母鸡下的蛋,这年月,鸡蛋可是金贵的物件,尤其是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家里有鸡的都留着,舍不得用,辛辛苦苦攒到一篮子便到镇上去换钱换物。暗自告诉自己,以后一定给报答王大婶。 王大婶笑呵呵的瞧着田月荷都吃了,才满意的点点头,又摸了摸这肚子“这淘气小子,咋还赖在你娘肚子里不出来?也不怕累到你娘?”王大婶本就是一句玩笑话,但倒是巧了,话音一落,田月荷就感到了肚子有些往下坠,阵痛传来。 不一会便是满脑门子的汗水,王大婶见她神色不对,拍了自己大腿一下“这不是真让俺这遭老婆子说着了,要出来吧。”连忙冲着自己家大院子就喊“老头子!老头子!”王大叔嘬着旱烟便从屋里走了出来“咋了?大清早的嚷嚷啥?” “哎呦,月娘要生了,你赶快去请石婆子来。”又扯着脖子喊自家的规矩“妞子啊,赶快帮娘烧热水,你嫂子要生了。” 田月荷被王大婶扶到了土炕上,皱了皱眉头强忍着让王大婶给补上自家先前准备的用烈酒消毒暴晒过的单子,王大婶拗不过她,一边唠叨她穷讲究,一边给她铺上。又从自家枕头底下拿出早就消过毒的剪刀,让王大婶帮忙泡在新开封的烈酒里面。 石婆子来的也算是快,想必是田月荷那个红包起了一定作用,瞧了瞧便说道“还早着呢,羊水还没破,先吃点东西,省的一会没力气生。” 王家妞子端着烧开了的热水便要进来,王大婶连忙从她手上接了过来“这屋子你可不能进,还没出嫁的大姑娘,进来招事,你赶快去咱家把你爹昨个捞回来的鱼给炖了,然后端过来,就放在外面桌子上,屋可是不能进的。”王家妞子连忙哎了一声就出去忙活了。 石婆子坐在一旁跟王大婶便唠起嗑来“你家妞子好日子也近了吧。” 王大婶看了眼闭着眼睛忍痛的田月荷,笑呵呵的点头“可不,就下个月底,到时候您可给赏脸过来吃席。” “这话的说得,咱这么多年交情,我可是给讨杯喜酒喝。” “自是少不了的,应当的。” 石婆子又看了看田月荷,嘱咐道“闺女,忍着点,现在疼咱咬着牙也不能叫嚷,这口才开了两指头,现在叫了到时候没力气可就坏了来,咱乡下可没有人参那种吊人气的仙丹灵药的,忍着啊,咱做女人的都给经历这道鬼门关,闯过去就啥也不怕了。” 田月荷喘了喘气感激的对石婆子笑了笑,算是应下了。 王婆子还是有些担心“您瞧这,这娃正不正?” 石婆子点点头“把心放肚子里吧,刚才我是瞧了,这头胎能这么正就少。”王大婶自是知道石婆子的本事,见她这么说,心下也放了下来。 “月娘,把这鱼汤给喝了,一会有力气。” 田月荷忍着痛,咬着牙坐起身子,忍着鱼腥味逼着自己吃了下去,王大婶又拿了两个两个鸡蛋“这也吃下去。”又给她倒了杯温水。吃了东西的田月荷躺了下去,觉得疼痛感越来越强了,便是忍不住的小声呻吟起来。 石婆子见此连忙站起身来,“羊水破了,闺女,听俺的啊,俺喊用力,你就使劲,听见了不?” 此时的田月荷是疼得说不出话来了,但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曾经在微薄看过一段话,说如果把人类对疼痛的感知分为十个级别,那么女人分娩便是十。此时的田月荷是真真的感受到了。即便石婆子开口说她的胎位正,能顺产,但田月荷还是经历整整三个时辰,才生下了孩子。 随着孩子哇的一声大哭,田月荷眼中的泪水也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滴在枕头上。怪不得人家总说做母亲是最伟大,最幸福的,原来真的当有一个鲜活的生命出现在你面前,那种连心般的依赖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王大婶高兴的把孩子抱在田月荷面前“月娘,瞧瞧,是个大胖小子,掂量着给有七八斤重,石老汉右后了,他也能瞑目了。瞧瞧这孩子一生下来就白胖白胖的。” 一旁的石婆子接过田月荷事先就准备好的接生钱,笑呵呵的说道“可不是,老婆子我接生了半辈子了,头一次瞧见长的这么好的娃子,瞧瞧那头发长的多黑亮密实,嗓门子也大。” 王大婶把孩子放在田月荷枕头旁,她伸出手,轻轻的点了点孩子的小脸蛋,软软的。王大婶和石婆子见此相互瞅了眼,也都识趣的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这母子两个。 作者有话要说:  小苑是很好养活的,亲便收了小苑吧。 苑小苑作者专栏/求收藏!么~ 6想辙赚银子 傍晚,王大婶端着一碗泛着腥气味的鱼汤推门走了进来“咋样,月娘?下奶了吗?”田月荷摇了摇头。 王大婶把鱼汤递给她,又接过小包子,颠了颠“喔…喔…可怜的娃哦,让奶奶瞧瞧。”又看了眼满脸担忧的田月荷“趁热把鱼汤给喝了,这玩意容易下奶。”又叹了口气“这娃娃太小,嗓子啥的没有长开,是不能喝米糊糊的,最少给过了满月,你可是给记得点。” 田月荷点点头“谢谢婶子,刚才煮了碗甜水给他喝,才不闹腾。怪我是个不争气的,按您的法子挤了半天还是不出奶。” 王大婶掀开田月荷的衣裳,见着她奶…头都已经红肿,瞧着就疼,连忙劝道“可是不能这样玩命的挤奶…子,慢慢来,这村里有几个头胎便能下奶的,当年俺生你大哥的时候,也是喝了个把月的鱼汤才出了奶,还愣是不够他吃的。”又见她手上还端着鱼汤未喝,连忙说道“月娘,婶子知道这鱼汤腥气不好喝,可咱们用不起那些名贵的药材,只能这么凑合着,婶子当年也是遭过这罪的,可为了孩子,你还是听话趁着热乎喝了,别凉了,更是难下咽了” 田月荷皱了皱眉头,也是知道王大婶的好意,便感激的对她笑了笑,闭上眼睛一口便喝了下去。王大婶瞧着满意的点点头,接过空碗。“俺让你大叔明日下河捞鱼时,仔细点,要是运气好打上鳖来,就更好了。你踏实的养着,有事就喊两嗓子,离着近,能听到,虽说这日子头够毒,但是这月子还是给做,要不可是你一辈子的事,万是不能大意了。” “婶子,您放心吧,我听您的。”王大婶笑呵呵的道“婶子不会坏你,咱是过来人,你听话就对了。”恰巧小包子醒了,吐了吐几个小泡泡,王大婶瞧着可是稀罕了。“这娃子一瞧就是有本事的,才出生没两时辰便能睁开眼了。” 田月荷见王大婶把注意力放在小包子身上,松了口气,心里盘算着,怎么让她不注意的时候能洗个澡,哪怕擦一擦身子也是好的,生这个小冤家自己可是出了一身的汗,这单子都被沾湿了,虽然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但这身上的黏糊劲,实在是受不了的,况且这时候坐月子的法子,确实是不健康的,刚刚生完孩子,一个月不清洗,想一想田月荷就想打哆嗦,这给多容易得那‘妇科病’啊,对于这个年代的女人生命的玩强力,田月荷不禁打心眼里佩服起来了。 “月娘啊,这娃子名字起好了吗?” 王大婶一边逗着小包子,一边问道,见半天没有回音,转过头便看到田月荷在那发呆,拍了拍她的腿“月娘?想啥呢?” “啊?”田月荷回过神,不好意思的冲着王大婶笑了笑“没想啥,婶子,您刚才说啥?”王大婶见田月荷不说,心里就自主的认为她指定是想石老汉了,叹了口气,这月娘真是个命苦的。心里就更是怜惜了,想着一定得给月娘找个好人家,毕竟当初是自己拦了人家的好事,虽说那冷宝贵不是啥好的,但家底可是这冷泉村的头号,家里又有亲戚是当官的,自是平常百姓没法比的,没准以这月娘的品貌,嫁过去定是能过好的。不过转念一想,以月娘这品貌,也定是能找到疼人的好汉子。 “没啥,婶子是问你,孩子名字想好了吗?” 田月荷点点头“早就想了,要是姑娘就叫知画,小子便叫之书。” 王大婶一听就笑呵呵的说道“要不说,是董学问,识字的,俺这个大老粗听着都觉得文邹邹的,指定是好名字。等往后你嫂子和你妹子生了娃,可是给帮婶子取名字,跟婶子讲讲啥意思?” 田月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己这取得名字也是剽窃的“这知画是知道的知。”还没等她说完,王大婶便抢着说“婶子知道,这画,是年画的画,对不?” “恩恩,婶子说得对。” 王大婶听田月荷确定,脸上便笑出了菊花“别瞧着你婶子大字不识的,但也是见过些世面的,那镇上书斋墙上的挂着的画,瞧着就漂亮,可是精贵了,听说那最便宜的都给一块碎银子。” 田月荷听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那么贵?” “可不是,咱村里识字的一个巴掌能数的过来,要说写得好的,更是没有了,就连咱们镇上,能画上一幅画的,那可是大学问的才有的能耐,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能不贵吗?不过话说回来,咱们都是粗人,也欣赏不了,自是不会有谁花那份冤枉钱,不过那可是代表着身份,那冷宝贵家里就有四幅画,摆在屋子里,谁家瞧了不羡慕眼红的,哎,可惜咱没那命,那,知书的书,就是读书的书吧?” 田月荷脑子里还琢磨着画值钱的事情,便有些心不在焉的点头“是读书的书,不过之是之乎者也的之。” “啥玩意?之?之乎者也?” 王大婶见她又有些发呆,“月娘,你这是咋了?今个怎老是发呆?是不是哪不舒坦?还是…”哎,叹了口气“冷老汉是个没福气的,你也别想了,这坐月子的女人最怕是伤身子了。” 田月荷笑了笑“婶子,我没想啥,那之乎者也算是个成语,形容人说话虚,给孩子起这个名字,是希望他以后读书别读死书,别顾着那些虚的,讲实。” 王大婶笑着摆了摆手“这绕的我头晕晕的,好名字,好名字!小名起了吗?”不等田月荷说话王大婶便说道“要婶子说,这小名可是不能起那么好的,给起贱名,这样娃子不招老天恨,阎王爷听了名字便也不稀罕,也就不收了,好养活。” “这理我知道,这孩子一出来就逼着我天天喝腥气的鱼汤,我想着就叫小鱼儿得了,也好记。” 王大婶一听拍了下手“这名字好,这水里的鱼最多,不是啥精贵物件,以后等小鱼儿大了,也好跟他说,当年你为了养活他受的苦,他要是不孝顺,指定老天都不容的。”想是王大婶嗓子有点大,或者是咱们的小鱼儿为自己辩白,自己是孝顺的,吭叽吭叽两声便哇哇大哭起来。 田月荷有些心疼的从王大婶手里接过小鱼儿,哄了哄,小鱼儿像是感应到自己是在娘怀里似的,拱了拱田月荷胸前的柔软,一只小手还伸出来拍打了两下,像是它不出奶,不给自己享受应有的福利似的。毕竟才生出来,折腾了一小会儿便在田月荷怀里甜甜的入睡了。这几番表现,惹得田月荷心里软软的,暖暖的。 王大婶一帮瞧着也是裂开了嘴“咱这小鱼儿一瞧就是粘娘的,这样好,你以后算是有指望了。” 田月荷也笑着点头,那初为人母的自豪感不由的散发出来。王大婶指了指门外示意自己先回去。 “那婶子,您慢点。” 王大婶摆了摆手“成了,你也早点睡啊,折腾一整天了。” 待王大婶走后,田月荷抱着小鱼儿,低头琢磨了一番,这样混吃等死的肯定是不成的,自己就算能熬着,孩子也是熬不住的。家里就剩下600个铜板子了,给想点辙赚点银子,这画,写意的笔墨画自己是不成的,但是简单的工笔画自己倒是会画些,就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画工笔画需要的胶矾水,这要是自己做倒是知道方法,但是从来也没尝试过,这笔墨啥的又不是便宜的,区区600个铜板子还真是不够自己折腾的,想到这便只好把这个法子放一放了,现在自己可不能想着花钱出去赚银子了,给先用自己现有的去换银子。 田月荷算是个急性子,想到了便会去做,小心翼翼的把小鱼儿放到事先就给她准备的好的‘迷你小窝’头固定在茶叶枕头上。便轻轻的翻身下了床,打开柜子,瞧着里面的各种布头子和那十来尺没被虫子蛀的好布,及自己已经剪了衣裳形的‘小碎花’布。一股脑的摊到床上。 看了一眼就差缝纫的‘小碎花’布,想到王大婶家的妞子,下月底便是要出嫁的,想着这几个月来王大婶一家子对自己的照顾,便咬了咬牙,虽然有些不舍得,毕竟这是自己一针一线的补好的,效果又这么好,哪里看得出是被虫蛀过的,像极了现代的田园碎花布了。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决定送给王家妞子,想着她身材与自己差不多的,自己这几天把衣服赶出来,再送过去吧。 又扒拉了几块布头,却是发现这布织的纹理却是像现代十字绣布的样子,当然要比十字绣布密实很多了。眼珠子转了转,要不就做些十字绣的荷包钱袋,反正家里的彩线是足够的,这些小块的倒是可以剪成花朵的样子,然后绣上一层十字绣,指定要比那些个碎布花好看。田月荷又仔细的琢磨了琢磨,越来越觉得有可实行性。 看着窗外的月色,又俯下身亲了亲小鱼儿嫩嫩的小脸,闭上眼睛,总算是有些个盼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个这章节发重复了,所以便锁上了。 --------------------------- 【另】 打个商量,没有收藏小苑作者专栏的GN们,抽空收了小苑吧。万分感谢~鞠躬 苑小苑作者专栏/求收藏!么~ 书评啥的,小苑还是厚着脸皮,求大家咯,新坑需要人气啦~ 谢谢大家的支持,小苑会努力的码字的。 7害羞的妞子 “你说的那隔壁村的汉子可是不成的,连地都没有的黑户,哪里配得上月娘啊。”王大婶话音刚落,林婆子便吧唧了下嘴巴“呦哎,咋地就不成配不上了?不是我说,这月娘再香那也是用过的二手货,又带着个拖油瓶子,你当着这亲好找?好配?要不是你来跟我说,我还真不费这个心。”见王大婶脸色有些不好,林婆子扇了扇扇子,左右瞧了瞧,拉着王大婶的胳膊到了树荫下面。 放低了几个音度“我这给你撂个底,这十里八乡的正经人家,月娘怕是找不得了。”说完便一副等着王大婶上前问的样子。 王大婶一愣,随即询问道“这是为啥?月娘的摸样在这十里八乡的可是能夺头筹的,又是品性好的,不看别的光看她为了给冷老汉留个香火,拒了冷宝贵家的提亲,就能看出来,是个重情义的好姑娘。” 林媒婆哼了一声“就是因为拒了冷宝贵家,才会如此,冷宝贵家里可是有贵戚的,再加上他家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可是首富!多少人靠着他家吃饭的?不管为啥,她拒了冷宝贵家,那就是给了人家一个大嘴巴子,人家心里能不记恨着?没出来使绊子就算是月娘她烧香拜佛的好运气了,谁家愿意顶着得罪冷宝贵家娶月娘?摸样能当饭吃是啥啊?” “要我说,那隔壁村的楚河是不错的,二十六的年纪,也是没娶妻的,家里也没有双亲,嫁过去自是不需要受婆婆罪的,虽然是个没地的黑户,但是人家年轻力壮的有一身子的力气,知道吗?就连老虎都是打过的,那可是个硬汉子,我瞧着两人倒是相配,不过现在也是我说,你回去问问月娘,她要是点头,我就看着她重情义的份上,跑个腿去帮着说说,成不成还是不一定的。” 王大婶叹了口气,到了是自个耽误了月娘了,仔细琢磨了一番,那楚河自己是见过的,印象最深的就是那‘黑脸’村里瞅着都躲远远的,一瞧着就是个煞神,月娘嫁给他,还不是羊入虎口?便摇了摇头“您在帮忙给看看,那楚河长得人高马大的,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懂得怜香惜玉的,况且…况且俺可是听说过的,听说那人身上满是刀痕,闹不好还是身上带着人命,躲在咱们这穷乡僻壤的沟沟里的,别是那通缉犯。” 林婆子脸上有了些不耐,合着半天自己是白费吐沫星子了,撇了撇嘴“那再说吧。”说完便伸出了一只手,王大婶叹了口气,从裤腰子里面扣除五个铜板子,搁到她手里“大妹子,您就帮忙多多费点心,怎么着也给找个有地的,要不以后吃啥?” 林婆子掂量了几下铜板子,恩了一声,扭着大屁..股便走了,心里还暗恨着王大婶穷气,说了半天才给了五个板子,倒是不想想自己,连腿都没跑,事也没尽心办。 待王大婶回到家里,就坐在炕上愁苦着脸。王大叔瞧着便明白咋回事“俺就说了,那;林婆子认钱不认人的,你找她办事,不是害了月娘吗?” 王大婶白了王大叔一眼“哪能咋地?整个村就那几个媒婆子,别人那里肯接这事?就是林媒婆,也是俺求爷爷告奶奶的,磨破了嘴皮子才应下帮着留意的,别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好话赖话都让你这老不死的说了,有这功夫你倒是去你那几个师兄弟那瞧瞧,有没有合适月娘的。” 王大叔敲了敲烟杆子,又撵了一小撮烟叶子,嘬了两口“俺那些个师兄弟的,都是有婆娘的,你让俺咋说,还让俺去拆姻缘是咋整?要说当初你就不该多事,跟月娘说那些个不该说的,得罪了冷宝贵家,日子还能有好?咱们家跟月娘走的近乎,这等着秋收的时候,能不能借到磨盘都是没准的,这事你就先放着吧,俺是瞧着,那月娘也没起改嫁的心思。”说完便蹲在一旁嘬烟杆子了,也不理王大婶的唠叨。 田月荷在家正专心的捣弄着‘十字绣’先是绣了一个简单兰花,效果瞧着虽然没有刺绣的精致,但贵在新鲜,想着应该能换些个银子。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看着一旁睡得正香甜的小鱼儿,抿了抿嘴唇倒是觉得自己身上又有了劲头。 看着手里成型的两对兰花发钗,便像是看到希望一般。瞟了眼床上叠的整齐的‘小碎花’衣裳,也就差牵线了,便拿起来仔细缝纫起来。期间喂了两次小鱼儿糖水喝,直到后半夜,蜡烛都快燃尽了,才揉了揉酸涩的不成的眼睛,咬断了线。满意的瞧着自己的作品。连忙换上试了试,大小很是合适,想着王家妞子可能穿着会有些大,不过也好,毕竟才十五岁,整不好还是会长个的,至于改小什么的,就让王大婶他们费心吧。 第二天,天刚一亮,田月荷就被小鱼儿的哭闹声吵醒了,打了个哈气。摸了摸小家伙的屁股,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手上沾上的‘黄泥’之物。连忙从床头拿了小包子的尿布,擦干净了手,又点了点还在哭闹的小鱼儿“你这个小屎娃,还好意思在这苦。”随即便翻身下了床,从锅里舀上两大勺热水,兑上清水给小鱼儿清理,又换上舒服舒适的新尿布,小鱼儿吭叽吭叽两声便嘬着自己的小拇指入睡了。 田月荷见此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倒是个贪睡的。看了看窗外,想着时辰也快喂他了,就算睡也睡不了几盏茶的功夫,还不够折腾的。便穿上了衣裳,弯下身吹了吹灶台下面,扒拉了两下添了两块柴,熬上了精米,虽然现在迷糊糊吃不了,但也总不能老喝糖水啊,喝点米汤子也算是营养均衡了,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柔软,倒是觉得有些个胀痛了,想着这两日便能下奶了。 出了屋门就见王家妞子在喂鸡,田月荷招了招手“妞子,上嫂子这一趟。”王家妞子对于田月荷这个嫂子,虽然接触的不多,但是从心眼里是想亲近的,毕竟自己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比嫂子好看的,想着就算是镇上的千金小姐们,怕也就是如此了。便哎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活就过来了。 有些局促的在自己衣裳上擦了擦手,田月荷招呼她进屋,王家妞子有些害羞的笑了笑,在屋门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又跺了跺脚才进来。站在墙角不敢乱走,心里想着,这月娘嫂子屋里真香,不像自家都是发霉的酸味。 田月荷打开包的好好的‘小碎花’衣裳,拿起来走到王家妞子跟前,比了比,满意的点了点头“想着咱两个的身材差不离,看着倒是合适,你来试试。” 王家妞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衣裳,记得前年跟娘去庙里烧香求菩萨的时候,看过一眼镇李员外家的小姐,眼前的这身衣裳瞧着可是不比那家小姐穿的差的,这嫂子让自己试试,不是要送给自己吧。 田月荷见她有些呆愣的样子,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王家妞子更是有些傻了,呆呆的说了句“嫂子,您笑起来比花还好看。” 田月荷经她一夸,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知道自己这身皮囊不错,但是被个纯洁的姑娘当着面夸奖还是头一遭,便主动拉起王家妞子的手,哪想到王家妞子往后躲了躲,低头看着田月荷白嫩嫩的小手,想着自己因整日干农活,粗糙干裂的手,脸红到耳根子后面去了。 毕竟当初冷老汉疼媳妇,不让她干活,再加上这一年来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最多就是干绣活磨了几个茧子罢了,跟着村里的姑娘媳妇们比,自是不像农家的姑娘,倒是像小姐了。有些嫉妒田月荷的婆娘常常再背后编排她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田月荷知道王家妞子不好意思,便更主动了些,拉住她藏在背后的手“快试试,没几日你也要出门子了,做嫂子的怕是送不了你啥好东西,这衣服料子,还是年前嫂子跟你娘去镇上的时候买的,都是被虫蛀过的,你瞧着这小百花了,那原先都是一个个小破洞,不过这补好了,也看不出来,别嫌弃啊。” 王家妞子一听,真是要送给自己的,连忙说摆手说不要,两人就在那扭着,恰巧王大婶过来,看自家姑娘跟月娘正推推让让的“妞子,你不在家收拾,跑你嫂子这干嘛来了?越大越不懂事了。” 王家妞子见是自己娘,趁着田月荷要跟王大婶说话的时候,硬是把衣服塞回田月荷手里,转身就跑回家了。王大婶瞧着叨唠句“这野丫头。”又笑呵呵的对田月荷说道“没给你添麻烦吧?” 田月荷笑了笑,便把衣裳交给王大婶“这不是我给妞子做了身衣裳嘛,就是用头年买的那匹被虫蛀的布,妞子害羞呢,您就来了,婶子快进屋。” 王大婶打量着自己手上的衣裳“哎呦,这一朵朵小花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是补的,可真是…”又要塞回田月荷手里“这个可不能收,你自己留着穿吧,看看你这身衣服上的补丁都快没地方补了,她一个野丫头哪里配穿这么好的。” “婶子,您别跟我让来让去的,难不成是没把我当自己人是怎么着的,又不是多值钱的,这衣服外面看着好看,里面可就是坑坑洼洼的了,给套在外面穿,您是不是嫌弃是被虫子蛀过的,才说不要的?” 王大婶拍了下自己大腿“那哪能啊?你要这么说,婶子就收下了。” 田月荷笑了笑“这才是嘛,这段日子我也亏了您跟大叔照顾,要不然还不知该怎么熬呢,就是一点心意,毕竟妞子也是大姑娘要出嫁了的,送身衣裳,我这做嫂子的也是应当的。” 王大婶笑着是满脸的菊花“要不说你这手巧的很,这叫啥?那个…鬼斧神工?”又和田月荷唠了几句,还不忘嘱咐她好好休息,还没出月子呢,又瞧了瞧小鱼儿,才笑呵呵的抱着衣裳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  打个商量,没有收藏小苑作者专栏的GN们,抽空收了小苑吧。万分感谢~鞠躬 苑小苑作者专栏/求收藏!么~ 还有哈,小苑新坑,人气好低的说,亲们就别霸王啦~给俺留一留书评好不好? 8赚钱新办法 王大婶喜滋滋的拿着衣裳给王大叔看“瞧瞧,俺咋说的来的,月娘就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这是给咱家妞子的礼。” 王大叔嘬了口旱烟,有些个不耐烦,摆了摆手“成了成了,给你点小恩小惠的,你就不知道自个姓什么了,没见过世面的婆娘,整天到晚月娘月娘的,俺怎跟你说来的?别没事就往人家跑,有这功夫把心放在自家闺女身上好不好?这衣裳趁早给送回去,人家月娘孤儿寡母的不容易!这瞧着就不是便宜的玩意,你也好意思收?街里街坊的,帮衬着点是应当应分的,哪有你这样伸手那么长的?就不怕被戳着脊梁骨!” 王大婶白了王大叔一眼“你这个老不死的,想从你口里听句好的,那是比登天还难,这衣裳料子就是头年跟着月娘一块买的那匹虫蛀的布,制的。”又来回翻看了一番,嘴里还唠叨着“这月娘的手就是巧,这叫啥?这叫鬼斧神工!俺是瞧着了,这月娘指定是有后福的,还有啊,俺可是把月娘当亲闺女了,啥叫小恩小惠?那是月娘孝顺!” 王大叔也是吃了一惊,还记得那时候自个心里觉得那月娘不会过日子,花了八十个铜板子就为了一匹被虫子蛀的没样的破布,倒是没想到。便从王大婶手里接过来瞧“这一朵朵小白花缝上去倒是漂亮,就是不知道费了多少线。” 王大婶夺了回来“你那脏手别给弄脏了,这身衣裳正好妞子出门子那天穿,可是比那块暗红色的布强多了,出门指定有体面,那线都是人家铺里绕月娘的,自是不怕费的,现在看出来了吧,月娘就是个有本事的。”又叹了口气“你说说,这么好的姑娘,咋就不好找人家啊,那个冷宝贵真不是个东西。” 王大叔吐了口烟雾出来“要俺说,那楚小子也是不错的,瞧着也是有能耐的,月娘跟了他,也不怕为吃食糟心了。” 王大婶一听心里不乐意了“哪就不错了?你说俺小恩小惠,俺瞧了,你这老头子更是得不了小恩小惠,不就是帮你背过一次柴火了吗?大前年的事情,到现在都忘不了。别人没见过,你还没见过?那大夏天的光着个脊梁,那背后胸前的大疤,俺这个婆子都知道是刀剑伤的,那姓楚的来咱们这片才不到四年,你就不想想,连老虎都是打死的主,能是简单的?闹不好真是那通缉犯,背着人命的,否则凭着那一身子力气和本事,为啥窝在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你这老头子咋就不为月娘好好琢磨琢磨?” 未等王大叔说话,王家妞子,低着头手攥着衣角,小声的说道“俺也觉得,那楚大哥人挺好的,上月俺去河边洗衣裳,碰上王瘤子,还是人家楚大哥帮俺解得围。”说完也不敢抬头瞧王大婶,自己老娘啥脾气自己是清楚的。 王大婶瞪了王家妞子一眼,呸了口吐沫“提起这事俺就一肚子气。”指着王大叔说道“瞧瞧你们老王家啥亲戚都能瘫倒,这脏手都伸到自己亲戚家里来了,要不是你拦着,俺非给找那老不死的理论理论!” “你上去理论?就那王瘤子都是跟咱一个辈分的,你这个做小辈的去理论?就算咱有理,传出去也是不好听的?族长能为了这事帮你?况且妞子没几日就要嫁人了,就说那王瘤子只是占了嘴上便宜了,那传出去妞子咋做人?就光你痛快了,要不说,头发长见识短的。”又跟王家妞子嘱咐道“你嫂子本就是不容易的,一个拉扯个娃子,那衣裳收了就收了,毕竟是你嫂子一番心意,可人不能忘本!这眼瞧着就该到日子了,也就别出去瞎溜达了,省的碰到糟心的事儿,没事的时候就去你嫂子那,能帮点啥忙就帮着点,勤快着些。”王家妞子哎了一声,便回了自己屋。 田月荷趁着中午饭的功夫,用烧好的热水擦了擦身子,又麻利儿的收拾好‘残局’,怕被眼尖的王大婶瞧出来,到时候指定又是一番唠叨。对于王大婶的好意田月荷虽然时常心里暖呼呼的,但还是有些惧怕的。 这不,才收拾妥当,王大婶便端着一碗热乎乎的地瓜粥进来了“月娘,你大叔挖的地瓜,跟着棒子面一块熬,不用放糖都是甜滋滋的,这玩意最解饱,又对身子好。咋样?今个有感觉了吗?” 田月荷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地瓜粥“正打算问您呢,今一早起来,就觉得有些酸胀酸胀的。” 王大婶一听,高兴的拍了下大腿“今晚上在喝完鱼汤,指定就能下奶了。”抱起床上伸着小手‘自娱自乐’的小鱼儿“哦哦,奶奶抱,奶奶疼,咱的小鱼儿终于能吃到亲娘奶咯,到时候长胖胖,长高高。”月娘见着这情景低头看看自己明显有些像D罩..杯发展的奶..子,不就是腥气味重点的鱼汤吗?为了小鱼儿能吃饱,养白白,值了。 待王大婶走了后,田月荷抱起小鱼儿,喂了他一小碗米汤子,又拿起针线开始忙活。不经意的抬起头,正巧看到王家妞子,有些脸红红的望着她,一副不敢打扰的样子。田月荷把针插在针线包上,便起身上前拉住王家妞子“快进来,这大热天的干嘛在外面晒着。”只听到王家妞子‘嘶’了一声,便挣开田月荷的手,把手背在身后,双眼红红的看了眼她便低下头。 田月荷见她躲闪,只好绕到她身后,看着她红肿的双手,皱了皱眉头“这是怎么了?让我瞧瞧。”王家妞子笑了笑,把手上的罐子放到桌子上便要走,田月荷赶忙拦住她,抓着她的手腕。抿了抿嘴唇“傻丫头。”随即不管她的挣扎拉着王家妞子便进了屋,让她坐在凳子上,又转身去厨房拿了瓶陈醋,先拿清水帮她清理一番。 王家妞子笑了笑“嫂子,没事,俺已经把刺挤出来了。这野蜂蜜是好东西,嫂子和小鱼儿都能用,对身体好。” 田月荷被感动的想哭,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了,自己一直受着王婶子一家的照顾,抿了抿嘴唇并未出声,而是仔细又轻柔的把陈醋涂抹在王家妞子手上嘱咐道“这几日,可别沾水干活了,别到时候感染了,月底你就要出嫁了,哪里有肿着双手嫁人的?那可是你一辈子最美好的日子了。” 看了眼桌子上的罐子“这蜂蜜嫂子收下了,可以后千万别在犯傻了,我也快下奶了,耽误不了你侄子的嘴。” 王家妞子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般,扭捏了半天又说道“俺以前常去掏野蜂蜜吃,常被蛰,没事,明一大早便能消肿了。”说完又底下了头,田月荷对于王大婶能养出这么内向爱害羞的妞子,也是吃惊不已的,又想到不爱说话的王大叔,怕是随了他了吧。 “要嫁人了,怕吗?” 王家妞子害羞的摇了摇头“是隔壁村刘庄的大虎哥,从小便认识的。”田月荷点了点头“那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待你可好?” “恩,大虎哥一直待俺就好,就是…就是大虎娘不太喜欢俺,嫌俺家的嫁妆给的少。”看了眼面露担忧的田月荷,王家妞子心里暖暖的,怕这个仙女似的嫂子担心自己又急忙说道“大虎哥跟俺说了,努力做工挣银子,以后盖房单出去过。而且大虎爹是俺爹同门的师兄,对俺还是很好的。” 田月荷笑着点点头,抬起手把王家妞子掉下来的几缕发丝掖到耳后,王家妞子顿时觉得有股好闻的味道,不禁吸了吸鼻子。笑道“嫂子身上的味道好闻,跟花似的。”说完又连忙补充了一句“嫂子长得也跟花一样好看。” 田月荷不禁一笑“你这个傻丫头。”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包已经晒干了的野菊花递给王家妞子“把这个混在洗脸的水里,常用,身上就能有股子香味。”话音刚落,田月荷转了转眼珠子,这制作香膏也是个换银子的法子啊,打了自己头一下,真是个笨脑子,怎么才想到。 王家妞子对田月荷这打自己头的动作吓了一跳“嫂子,您咋了?” 田月荷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想起可以做野菊花的香膏拿到镇上换银子。”王家妞子一听也是面露欣喜“这是个好法子,但是作香膏可不容易,都是那些大商号的独门方子,自家做的香膏味道都保持不了多久的。” 田月荷笑着挥了挥手“没事,嫂子有办法。”心里还补充了一句,这给感谢万能的度娘啊!又从针线篮子里拿出一对红色‘十字绣’桃花簪子,插在王家妞子头上“这个是嫂子谢谢你帮嫂子想的好主意,等你出门子那天戴上指定迷死你的大虎哥。” 王家妞子赶忙推脱说不要“俺哪里帮嫂子出主意了,都是您自个想到的,俺不能要,您给俺那身好看的衣裳,俺已经很知足了。” 田月荷笑了笑“听话,这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都是嫂子自己做的,一点心意,你在推脱可就是跟嫂子见外了不是?你瞧,你为了给我掏野蜂蜜,手都被蛰成这样了,嫂子不也收下了?你要是不要,这罐子蜜也拿回去吧。”见田月荷这么说,王家妞子便扭捏的收下了。 田月荷又拉着王家妞子说了几句女人间的私密话“嫂子我嫁过来也没赶上伺候婆婆,自是不能给你说点啥经验的了,但你瞧着你嫂子怎么对你娘的,到时候你便怎么对大虎他娘就是了,就算受了些委屈,也别太较真,不管如何那也是大虎他亲娘,深的道理嫂子相信你也明白,毕竟百善孝为先,只要你真心的对她好,她就算再不喜你,也不会做的太过,至于妯娌之间,也给长个心眼子。” 王家妞子笑着应着“这些俺都懂,俺娘都跟俺说了。”田月荷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像妞子这般单纯的姑娘,就该被疼被保护着,希望好人有好命。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今天小苑在公司偷偷摸摸码的,发的比往常都早! 那个...小苑就不贫嘴了,新坑需要大家帮忙加点油↖(^w^)↗书评啥的,看着赏吧!先谢谢了! 【另】没有收藏小苑作者专栏的GN们,抽空收了小苑吧。万分感谢~鞠躬 苑小苑作者专栏/求收藏!么~ 9初见楚河男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了,想着容易,做起来便是难了。田月荷想做些野菊花香膏,却是不容易的这所需要的蜜蜡就不好解决。王大婶瞧着田月荷愁眉苦脸的样子,便关心的问道“月娘,这是咋了?不是奶不够?” 田月荷回过神“没有,只是想写事情罢了,身子,我瞧着您脸色不太好,昨晚上没睡好?” 王大婶叹了口气“嗨,这人老了上了年纪本就缺觉,这不是眼瞧着后个就是大妞出门的日子了,好巧不巧的让那天杀的死耗子把大妞的盖头嗑了一个小洞,虽说不仔细瞅,看不出来,但这也不吉利啊,想着给补上,这蜡烛子味道闻得俺是头疼,一宿了,都没咋睡。” 田月荷啊了一声,又不好意思的对王大婶笑了笑“没事,没事突然想到了解决办法。”王大婶是满脸的疑惑“月娘,俺咋是不明白你说啥?”田月荷笑了笑“没什么,这阵子我不都是头疼怎么做个营生,后来经过妞子提醒想着做香膏,可是那香膏最不能缺的就是蜜蜡了,虽说山里的蜜蜂巢不少,但是要去那还不是虎口拔牙吗,正发愁呢,您刚才一提,我倒是想到了,这香膏不好做,做个带香味的蜡烛倒是个法子。” “蜡烛还能香?”王大婶是一脸的不信,田月荷也没多解释,想着等做出来给王大婶送过去就是了,便转移了话题“盖头补好了吗?”王大婶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可不,就按你给大妞整的那衣裳做的,绣上了好几朵小花,跟衣服倒是搭配的很。成了,俺老婆子也不耽误你忙和了,有啥用得着的喊一声,俺先回去了。”田月荷跟着起身送王大婶出门。 这年头的蜡烛还是用动物的油脂做的,燃烧起来冒着黑烟,味道也是呛鼻子,田月荷先是把院子里放着一大早采回来的野菊花,一个个清洗干净,把花瓣掰下来放到反复刷干净,又准备了干净的瓷碗,好在这年头已经有了油脂这东西,价格也算不上精贵,把花瓣放到油脂上,便把大瓷碗给密封了,接下来就是等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田月荷便迫不及待的打开密封的大瓷碗,闻了闻,油脂上确实有了很是浓郁的野菊花香味。顾不上吃早饭,先是喂饱了小鱼儿,便拿了两根蜡烛放到刷干净的锅里,添好了柴火,让蜡烛经过加热融化,又把野菊花味道的油脂放到了锅里,快速的搅拌。待两个彻底融合到一起去的时候,便小心的把蜡油倒进已经在正中插好了线的细竹筒磨具中,不多会便凝固了,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看着有些发黄的蜡烛,凑到自己鼻子下面闻了闻,确实有野菊花的香气,但是没有当初在油脂上那么浓郁了。拿起火折子点燃,虽然还是避免不了冒着的黑烟,却是也闻不到刺鼻的味道了,可是野菊花的香气自是也及淡,即便是仔细的闻也不算太明显。 虽然与预期的效果不同,但是好在除去了那难闻的味道,想必是吸油的时间不长,这两根蜡烛加上两块油脂和一把鲜花,能做成三只没有刺鼻味道的蜡烛。蜡烛在这个年头倒也不贵,五个铜板子一捆,一捆十个,相当于一个铜板子两个,自己费了半天劲弄出来的蜡烛怕顶多了能卖一个铜板子一根,可是这油脂也是一个铜板子两块的,又加上采花,还有柴火什么的,算来算去,田月荷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怕也只能自己留着用了,或者当礼送人赚人情,真要是卖,怕是会赔本,要是再提高些价格,在这怕是没有哪家人会买,至于镇上的大户人家,怕是有比这更好的法子,听说都是撒上香粉的。怎么想也都觉得市场不会太大,一身的热情便被浇灭了。 伸出自己还算白嫩的双手,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定是开不起‘金手指’的,毕竟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啊!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些‘十字绣’的小物件,拿到镇上卖吧,虽然挣得不多,但只要坚持下去,养家糊口还是容易的,毕竟也就两张嘴而已。 王家妞子出门子这一天,田月荷起了一个大早,抱着小鱼儿便到了王大婶家里,把小鱼儿放在早先就托王大叔做的木篮子里,为了避免小鱼儿在里面乱动,伤到自己,里面垫上厚厚的毯子,空间大小也足够连翻身都还不利索的小鱼儿玩耍,田月荷把木篮子背在身手,便帮着王大婶忙活,小鱼儿在摇摇晃晃的木篮子里面自娱自乐也不哭闹,王大婶瞧着直夸小鱼儿懂事了,知道心疼自己娘了。旁边来帮忙的婆子媳妇们也都附和着,田月荷心里虽然明白大家都是给王大婶一个面子,说着场面话,但毕竟夸得是自己的孩子,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好不容易准备好厨房要用的食材,王大婶看着人越来越多,怕伤到小鱼儿连忙拉着田月荷进了里屋“月娘,你带着孩子不方便,到屋里陪会你妹子吧。” 田月荷本来还想帮着把菜洗净了切好了,连忙说没事,但王大婶不依“听婶子的话,婶子知道你是真心帮婶子的,这人多了就闹腾别吓到了小鱼儿。”见王大婶这么说,又瞧着厨房帮忙的人也不算少,田月荷便点点头进了妞子的屋。 此时的妞子正坐在凳子上,让喜婆子给上妆。田月荷实在是不忍心瞧着本来长得还算是秀气的王家妞子被喜婆子糟践成贞子,心里不禁念叨,难道这年头对美的概念就是把脸化成白面团子?透过窗户洒进来的阳光中还漂浮着‘灰尘’田月荷抿了抿嘴唇对喜婆子说道“瞧着您忙了一大早上了,还没来得及吃点吧。” 喜婆子擦了把脑门子的汗“哎呦,可不是,累死我这个老婆子了。”又意识到说错话了,假意拍了两下自己嘴巴“瞧我这嘴巴,大喜的日子哪里能说这样的丧气话。”又堆着满脸的肥肉笑呵呵的对田月荷说道“石家嫂子,你可别介意啊。” 一头猪对你笑,你会不会喊救命?会不会觉得还不如老天下一道雷劈死自己呢?田月荷心里明白,这喜婆子怕自己多嘴把她提‘死’字跟王大婶说,这人家办喜事,做喜婆子的要是说些丧气话,那是白干活的,人家不给银子都是没处说理的,便笑了笑“您放心,这大热天的确实难为您了,恩,您瞧我能帮上您点啥?” 喜婆子一听心里一动,田月荷见有戏连忙说道“您休息会喝口水,这交给我就成。”说完还对王家妞子眨了眨眼睛,王家妞子也不笨连忙附和的点头。喜婆子见是这样,便半推半就的应下,临走前还支支吾吾的说王家妞子还没有上完妆,田月荷立马拍胸脯子保证一定给她画好了,才把满脸笑容的喜婆子送出去。 赶忙便关上了门,端过来一盆水“妞子,时间紧,别说别的了,听嫂子的话,先把这一脸的粉给洗净了,嫂子帮你整。”王家妞子连忙点头,心里觉得嫂子说啥都是对的。 田月荷看着王家妞子干净的小脸,笑着点点头,拿起脂粉轻轻的拍打了一层,王家妞子整天到晚帮着她娘干活,又是下地又是喂鸡的,这脸本就被晒得发黑,这要是像喜婆子那样铺满了胭脂,虽然白是白净了,可和脖子手臂都不是一个色,再加上这时候的脂粉什么的本就不爱贴合皮肤,自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但是适当的用一点脂粉,平和下脸色,又用煤炭笔画了内眼线,这妞子的眉毛长得本来就好,也不需要休整,左右瞧了瞧,又给她点了点红胭脂在小脸两侧,离两步远就看不出来涂了胭脂了,可摸样却是比原先显得精神好看。 王大婶进屋一看,满脸的欣喜,直念叨“这周喜婆子本事真是不小,俺瞧着就跟没化似的,可是比平常就是漂亮。”王家妞子想解释说是田月荷帮忙画的,但看到田月荷对自己摇手,便硬是咽下到了嘴边的话。喜婆子进了屋见是王大婶,刚想开口说自己就是去了趟茅厕,没想到王大婶笑呵呵的拉着自己“您的手就是巧,把俺闺女画的俺都要认不出了,但有感觉不像涂抹了胭脂的,真是那个鬼斧神工” 喜婆子被夸得咧着嘴笑,趁着王大婶没注意的时候感激的对田月荷笑了笑,心里想着这石家嫂子真是不错的,自己以后给帮她留意着点,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意思再进一步?算了,等王妞子出嫁后,自己问问她娘,反正这两家离着近,外面也传着说石家嫂子与王大婶跟亲母女似的。 而田月荷不让王家妞子说,也是怕到时候这喜婆子在外面胡说八道,毕竟自己带着个孩子,这寡妇门前是非本就是多,加上冷宝贵那个事情,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呢,自己倒是不怕,只是怕以后连累了小鱼儿,多个朋友总是比多个敌人的强,况且自己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最后,在锣鼓唢呐敲打声中,王家妞子被盖上了红盖头,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王家的门,被刘大虎扶到了驴车上。这年月能坐上驴车出嫁已经是不错的了,王大婶也抹了把眼泪,叹了口气“这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俺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的丫头,到了也是别人家的了。哎。”周围几个过来人的婆子都明白王婆子心里不好受,连忙劝着。 田月荷是个寡妇,自是不宜上前面招呼在王家吃席的客人,便留在小厨房帮着做菜。 “楚老弟,真是谢谢了,这人多也没法好好招呼你,灶台就在屋后面,一会出来喝酒啊。” 楚河点了点头也没出声,直接便去了屋后面,才绕过墙角便见到一个女人撅着个圆鼓鼓的屁...股在添柴火,楚河不禁感觉自己喉咙一动,咽了口吐沫,心里倒是自嘲道,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倒是连个村妇都能让自己起了感觉,便板着脸把两只野鸡放到灶台旁。刚准备离开,恰巧田月荷一边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珠,一边抬起头被突如而来的楚河吓了一跳“啊”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圆鼓鼓的屁股~好吧,小苑邪恶了~~~ --------------------------------- 那个啥,随便赏个百八十条的书评就成了,小苑不贪心(捂脸) 【另】没有收藏小苑作者专栏的GN们,抽空收了小苑吧。万分感谢~鞠躬 苑小苑作者专栏/求收藏!么~ 10王妞子喜宴 见到田月荷的正脸,楚河不禁一愣。倒不是说田月荷长得多国色天香,在这个一亩三分地的穷沟沟里,田月荷却是屈指可数的美人,可对于楚河来言,却是见过许多比她漂亮妖娆的各色美人,到也是不稀奇。 只是这楚河在这地界住了这些年后,平日里见到的小媳妇姑娘的,都无不例外皮肤发黑,双手粗糙的。猛然瞧见田月荷这样皮肤白皙的也不禁惊艳一把,再加上田月荷有着让男人肖想的好身段。翘翘圆圆的屁...股,□的大...奶...子,哺育时期的女人身上自是有一股子奶香味。 ‘珠圆玉润’这是楚河对田月荷的第一个印象。加上天气热又是在灶台前忙和 ,田月荷的双颊还泛着红,又是柳叶眉,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的惊恐愣愣的瞧着楚河,那神色表情更是惹人怜爱。倒是没有想到这山窝里不光是只有野鸡,倒是见到了个凤凰。楚河毕竟是见过世面的,首先镇定了下来,对于田月荷的‘惊艳’也只是一瞬而过,快速的没有被她发现。面无表情的道“这是两只野鸡,放这了。” “啊!哦哦。”田月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对不住,是我大惊小怪了。”楚河只是恩了一声,但却是站在田月荷身边没有走,田月荷感觉到身边气场的压抑,连忙把锅里的菜盛到盘子里,便有些急忙的端了出去,低着头从楚河身边快速走过。 想着是出汗的缘故,似的她身上的野菊花香气更是浓郁了一些,楚河不禁深呼吸了一口气,毕竟是王家妞子的大喜日子,田月荷穿了身才赶出来没多久的紫色衣衫,本来想着绣点什么的,但也一直没有功夫。夏热也是穿着一身单衣,加上出汗的缘故,布料有些贴身。楚河望着田月荷一扭一扭的圆圆的屁...股,眯了眯眼睛。 此时前院的王大婶正拽着王大叔在一旁埋怨道“你咋把那煞神请过来了?俺看你一会安排他坐哪桌上吃酒,村里有谁不躲着,就你往前凑。” 王大叔皱了皱眉头“得了,不管咋样,这楚老弟是帮过咱们家的,又是救过妞子,图哪样,请他来吃杯酒就是应当的,况且人家楚老弟也是懂分寸的,提着两只肥嘟嘟的野鸡来,你就知足吧!村里的,有哪个比楚老弟大方的?” 王大婶正巧见田月荷端着菜出来,瞪了王大叔一眼,那意思就是等没人的时候再算账,至于那楚河,既然请来了,自是不能轰走的,毕竟人家也赏脸来了带了不薄的礼。连忙接过田月荷手中的菜,指了指边上那桌子“月娘,这忙活了一上午了,去那边吃酒去。” 田月荷把菜递给王大婶后连忙推辞道“没事,我一会在后面凑合吃点就成。”又有些为难的笑了笑“我也不方便在前面吃,不吉利。” 王大婶一听这话便瞪了眼“俺瞧着哪个嘴巴欠的敢在俺家编排你,听婶子的,什么吉利不吉利的。” 田月荷摇了摇头“这时辰也该给小鱼儿喂奶了,我先进屋,后面还有两菜就弄完了。”说完便转身进了屋。 楚河的耳力自是不错的,对田月荷和王大婶之间的对话听得是清清楚楚的,眼神倒是暗了暗。 王大婶也瞧见楚河了,虽然心里有些个发憷,但还是笑着脸迎了上去“楚大兄弟啊,真是赏脸,上回妞子的事情,俺们该登门感谢的,只是家里事情多,给耽搁了,您可别介意啊。”见楚河只是淡淡吐出‘举手之劳’四个字,王大婶也没继续说下去,直接喊王大叔“老头子赶快过来招呼楚老弟。” 王大叔赶忙赶过来,热情的招呼楚河吃酒,楚河本想拒绝,毕竟在这个环境下,自己有些个格格不入,但架不住王大叔一来二去的请,反正自己也不是那种侨情的人,便大大方方的坐下了,一桌子男客愣了下,但是有王大叔中间介绍调和的,没多会都热热闹闹的一块喝了起来,男人之间都是这样,酒桌上出朋友的,又都是乡下的,虽然婆子们嘴巴欠,但老爷们之间招人烦的倒是不多的。楚河话虽然不多,但是也是有问必答的。 也不知道谁提出来这菜吵得好吃,桌上的人也都附和起来,就连楚河也是暗自点了点头。“老王头,你家请的是村里谁家的小媳妇帮着做菜的,这味道可是比俺家婆娘吵得好吃多了,估摸着也是不比镇上的馆子里面的差。” “就是,俺家小子过两月也要办事了,价钱贵不贵?给介绍一下,这菜色摆出来请人可是不丢面子的。” “可不是呢。” 王大叔嘬了口小酒,想是喝的有些个多便也没顾忌啥直接说道“月娘帮着炒的。”谁说老爷们不八卦的?想着也是喝了酒了,这些个大叔爷们了都打开了话匣子。“那月娘也是个可怜的,那话咋讲来的,天妒红颜!” “哎,我说老小子,还能拽上文来了。” “去去去!不管咋说,俺儿子也在镇上的书院读书呢,俺这个当老子的自是能耳濡目染一番的。”石贵美滋滋的一说,桌上的人听着也是羡慕的,这石贵家能把儿子送到镇上读书也是不简单的,这年头对于识字的有学问的,都是从心眼里佩服的,况且家境要是不好,能送儿子到镇上读书?那束缚可是不少的。 王大叔也跟着叹了口气“可不是说,月娘是个有情义的,咱也是因为两家关系好替月娘说好话,咱们街里街坊的也都瞧着,当初月娘要是应了冷宝贵家,现在早就穿金戴银了享福了,但是硬是拒了,跟俺家那口子说了,冷老汉对她不薄,说啥也得给他留下种,就算这辈子就守着孩子过了也是愿意的。”说完又叹了口气。 石贵也是附和道“那是,大家都长得眼睛瞧着,谁好谁赖的,自是心里清楚。诶,俺听说那月娘可是识字的?” 王大叔恩了一声“那可不,俺家妞子出门子前,在月娘跟前也认得了几个大字,名字啥的都会写了。” “这年头除了大家小姐外,识字的姑娘可是少的很。” 王大叔的同门师弟老李子说道“这个俺清楚,当初石老汉还是托俺那亲戚说的媒。要说那月娘真是个命苦的孩子,她家是个老秀才了,穷秀才穷秀才的家里自是没啥底的,娶了那儿媳妇也不是好相处的,当初是半卖半送的把月娘给了石老汉了,要不谁家好姑娘愿意给一个岁数那么大的?就是出嫁那天,也是一身补了补丁的衣裳,更别说盖头和嫁妆了。这石老汉心眼好,疼媳妇,愣是把一身柴骨头的月娘,养着这样,只可惜好人命不长啊!” 王大叔又给老李子满上酒,招呼大家吃酒“要不说呢,那家嫂子真不是个好东西,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月娘成了寡妇,怕她回娘家接银子,直接就放出话了,什么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谁,别动回娘家的歪心眼,自家可是不养的,还说那月娘嫁给冷老汉,户也是牵到冷泉村了,与他们家没半点关系了。真是个恶婆娘,她那哥哥,听说还挺有学问的,愣是不敢出声!真不是个爷们!” 又对老李子说“李哥,您也帮着瞧瞧,谁家有靠谱的,帮着月娘说说。”老李子拍了下桌子“俺倒是真有心帮衬月娘一把,不看别的,就看月娘重情义的性子就知道是个好姑娘,可带着个还没断奶的娃子,又得罪了...不好办啊!”虽然老李子没说,但是大家也都知道说的是冷宝贵。也都唏嘘的叹了口气。 楚河挑了挑眉毛,王大叔见他疑惑,便凑到他耳边耳语了一番。楚河桌子下的手,暗自攥了攥拳头“到真不是个东西。” 王大叔连忙点头“可不是说呢,但没辙啊,谁敢得罪他家啊,哎,看来月娘想找个好归宿怕是难了,毕竟这年头也没谁愿意给别人白养孩子,况且月娘还放了话,绝对不改孩子的姓。”说完倒是一脸的可惜。 老李子瞧着楚河和王大叔说话,眼中出了亮色,又正好坐在王大叔身旁便有胳膊肘戳了戳王大叔。王大叔还能不明白老李子的意思,心里也是有这个想法,便拉着楚河到了一旁“楚老弟,你觉得月娘咋样?” 楚河一愣,但脑海中还是下意识的浮现出刚才的小插曲,想着田月荷楚楚动人的小脸。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自己确实没有想过成家的。王大叔见楚河没出声,便想着他不乐意,脸上倒是显了些尴尬,干笑了两声“就当俺喝多了没说。” 楚河也没解释,但心里倒是记下这事了,这种事情还是随缘吧。要真是像大家所说,这月娘也不算是个好选择,毕竟自己也没想过要离开这,本就打算在这过一辈子的,要说永远不娶妻也是不可能的,但这村里能看得上眼的确实没有,也不想真委屈了自己,毕竟还是有些骄傲的。这月娘的摸样也算是不错的了,这人品要是也如说的那么好,倒也不错。 王大叔拉着楚河回桌上喝酒,老李子看神色也知道没成,想着也是,那月娘当初还说要给冷老汉守三年的。算算日子还有个小两年呢。这楚河岁数可是不小的了,况且也不是知根知底的,也许人家自有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今个,发的早吧~ 楚河心里有了些想法呢~~~~ 还是那老话,书评啥的看着赏赐吧~霸王花们,也都出来开开花吧,春天都来了呢! 【另】没有收藏小苑作者专栏的GN们,抽空收了小苑吧。万分感谢~鞠躬 苑小苑作者专栏/求收藏!么~ 11躺着也中刀 “这话可是不能乱说的。” “咋滴?你还不信?那田寡妇跟俺又无仇无怨的,俺瞎编排这话干啥?这可是俺娘家嫂子说的。” “哎呦,这话我信,怪不得冷老汉早死,看着田寡妇娇滴滴的一个美娇娘,没想到倒是毒蝎心肠的蝎子精啊!” “真是可怜见的。” “啥玩意?可怜?那都是前世的孽障,今生就给还!” 此时,村北头的冷王氏跨着篮脏衣裳走了过来“呵,大老远就听到你们说笑,聊啥呢?”其中一个穿着红色碎花衣裳的小媳妇连忙站起身来往旁边挪了挪“婶儿,您来了,这水流好。”冷王氏笑着便走了过去“二妮,真是越来越俊俏了,陈家小子有福气啊。”名二妮的小媳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哎呦,我说老姐姐,您还羡慕啥啊,没几日可就喝上儿媳妇茶了!” 冷王氏摆了摆手“嗨,要是有二妮一半好,俺就是知足的了。对了,你们说啥那么热闹?” “说那田寡妇的事呢。” 冷王氏一边拍打着衣裳一边说道“月娘啊,咋了她?” “听刘妹子说,那田寡妇是克母、克父、克夫、克子、克兄嫂的十全硬命!谁沾着谁倒霉!” 冷王氏一愣“这话可是不好乱说的,这要是真的那是给送到庵堂里赎罪的孽障!” “要不说呢,刘妹子她嫂子娘家不是山那头的?跟田寡妇家据说离着不远的,要不是因为田寡妇有这命,为啥娘家不跟她来往?听说她那个嫂子对人可是好了,不像传的那样蛇蝎心肠的!那田寡妇也是个命好的了,冷老汉虽然是冷泉村的原住户,但是已经不在族谱里面了,没有族长管着,家里的房地都是自个的,要不然这命格一被发现,现在早就给绑到庵堂里了。以后可是给离远这点。” “哎呦!坏了!”冷王氏顾不得掉到河里要飘走的衣裳直接站了起来。旁人好奇询问,冷王氏一脸的害怕“俺家那口子上回去王家吃喜宴,说那月娘手艺好,都付了她二十个铜板子了,请她来做菜饭的,不成俺给把那银子要回来,这命格,谁还敢请啊!”说完跨上没洗完的衣裳转身就离开了。 “月娘,你可别忘心里去啊,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这么编排你,也不怕被阎王爷拔舌头!那冷王氏也不是个东西,听风就是雨的,刚才你就该听婶子的,凭啥把银子给她。” 田月荷笑了笑“婶子,您放心吧,我没事的,寡妇门前是非多,我自是清楚的,这些那些的都我不会放到心上的,您别担心。” 王大婶眼珠子转了转“不成!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的,要不就当你是好欺辱的了,以前不是没出过这样的事情,你这自个一个人带着个孩子,到时候被那些个下三滥惦记上就麻烦了,这事,婶子一定给你问出来,是谁家嘴巴没把门的胡说八道,到时候让她好瞧!也让大家伙知道知道,你月娘不是好欺辱的,让那些心里面有弯弯扰扰的尽早放下别找不痛快!” 田月荷是好不容易哄走了‘怒气冲冲’的王大婶,拿出针线篮子又开始忙和起来,对于这次的‘谣言’田月荷自己听后也很是无语,这没招谁没惹谁的,谁说村里人朴实厚道?这年头的‘吐沫星子’真的能杀人的,好在自己是悦禾不是真的田月荷,要不然以这姑娘存留在脑海中的记忆,怕早已经躲在墙角流眼泪了,弄不好还能做出更偏激的事情,比如自怨自怜啊,觉得自己爹生病早死是自己的错,觉得自己哥哥不考科举了神马的都是因为自己克的,然后找个绳子就这样‘十八年又是一朵花’了吧。 不过此时的田月荷是真的没工夫搭理这些糟心的事情,有那生气的时间,还不如多做一些‘十字绣’的小物件呢,这日子过得快,没两天小鱼儿便要百天了。家里的钱是真的没有多少了,能不能熬过这个年关都是两说的,况且自己还打算一只有奶的母羊,当初自己下奶的时候就是难的很,眼瞧着随着一天天的长大,小鱼儿的食量也是一天天的增多,怕要是继续这样发展下去,自己那点奶水指定不够喂他的。 可让小鱼儿这么早就断了奶,对他身子自是不好的,这个年代,婴儿的存活率本来就低,要是还喝不上母乳的话,更是雪上加霜了,田月荷都不敢想象,要是小鱼儿出了点万一的话,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该怎么生活?当初莫名其妙的来到这,支撑自己一直坚强的就是肚子里的那块肉。随着他在自己肚子里长大,一直到生下来,要是哪一天他消失了,怕是自己并不坚强的。 这几日,田月荷尽量不出门,即便如此还是会有些人凑到自家院子门口张望,见自己出来倒水的时候更有甚者会骂自己,让自己滚出冷泉村,不要把晦气带进来,方了他们这些无辜的人。一直到王大婶叉着腰把他们骂走后,自己耳根子才能清静些。对于那些个愚昧的村民田月荷第一次感受到无力,也是第一回见识到了‘语言的杀伤力’告诉自己不要放在心上,可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做不到。 田月荷插上屋门,抱着小鱼儿呆呆着坐着,眼泪就在眼眶中打着转,一眨眼便无法控制的流了出来,这是她来到这个年代,第一次流泪。 “月娘,给婶子开开门,查出来了,是那刘家的刘寡妇编排的,快给婶子开门,咱们找她去!” 自打有一次一老婆子指着自己怀里的小鱼儿说了那句“瞧着就知道活不了几天后。”田月荷就歇了‘息事宁人’的念头,自己可不是什么圣母。况且她跟自己无冤无仇的,却害得自己就算是大白天都不敢出门,连屋门都给插着,就怕碰到一些自私又激进的,把自己捆到山上的尼姑庵去,虽说自己现在没有族长什么的管着,但是村长里正这些也是能决定自己命运的,除非自己说离开这个村,不要这个房子这个地了,更甚至连孩子都给放弃,要不然他们要真的出面,自己去尼姑庵青灯古佛一生,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性的,毕竟自己是听说了的,已经有村民去里正那闹了。 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打开屋门。王大婶进了屋“那刘寡妇这不是个玩意,月娘把小月儿先交给你叔,咱们找刘寡妇去。” 田月荷先拉住王大婶“婶子,您打听清楚了吗?毕竟我跟那刘寡妇都是不相视的,她何必背后害我?” 王大婶哼了一声“指定没错的,俺是打听明白了,那冷家娶媳妇本来口头上是跟那刘寡妇说的,让她去做饭,结果后来妞子出嫁尝了你的手艺,觉得好,你要的价又比那刘寡妇低,结果不就让你去了,她指定是怨恨你断了她财路了!才编排的你,这事没完!” 这算什么?躺着中刀?田月荷抿了抿嘴唇“小鱼儿我抱着,婶子咱们走。”去的一路上,王大婶便是骂骂咧咧的,况且这几日来,田月荷的事情怕是相近的村都是知道了的,见她明张目胆的大白天走出来,自是有人上来找茬或者当着面说几句难听的了,但见王大婶那气势,听她嘴里唠叨的那些话,呵!有热闹瞧了,也没人找田月荷麻烦了,甚者已经有人目中露出怜悯来了。 “哎呦,可怜的月娘啊,那刘寡妇真是个杀千刀的,这话怎么敢乱说,别的不说,你马婶子不是怕事的,俺帮你撑腰。”说完便跟着月娘和王大婶身后,有第一个自是有第二个,田月荷看在眼里,嘴角含着一丝嘲笑,这些人里有多少个在这几日都到自己门前说过‘风凉话’的?有多少个用言语侮辱自己让自己滚出冷泉村不要把煞气,晦气带给他们。现在只听王大婶一言,还没有证实,便一锅风的与自己同仇敌忾了。 那边的刘寡妇自是也听到风声了,攥了攥拳头自己可是不能认了,有事俺推到自己嫂子身上就是了,反正有娘在,不怕她不替自己担着。 “哎呦,田妹子啊,俺也是听俺嫂子说的,你也知道俺嫂子家就离着你娘家不远啊,这要怪你可是不能怪俺啊。”刘寡妇话音刚落,屋里就传来刘寡妇娘打骂她嫂子的声音来,只见她嫂子哭着出来,见多数人都在指责着自己,更有甚者说道“要俺说,这样的毒妇还是休了得了,这不是给家里遭灾吗?人家跟她无冤无仇的,这话哪里敢乱说。” “就是的,刘大姐,这样的儿媳妇你们家还是别要了,这毒妇嫁给你儿子也快一年了吧,还是没动静,怕是个不会下蛋的,看着人家田家妹子眼热,真是最毒妇人心的。”就在刘寡妇她嫂子一脸不知所措和害怕的时候,一直没有出声的田月荷哈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旁的王大婶连忙拉住田月荷的胳膊“月娘,你这是咋了?别吓唬婶子啊。” 田月荷指住笑声,很是鄙夷的扫了那些人一眼,随即亲自搀扶起刘寡妇的嫂子刘冯氏“您起来,我相信您。”刘冯氏先是一愣,随即便委屈的大哭了起来,自己娘家穷,夫家刘家也不算富余,说白了就是半斤八两的,整个一家子都是靠着自己男人去镇上帮工养活着,这大姑子夫家去了,便回了娘家,自己一嫁进来,除了伺候婆婆还要伺候小姑子,小姑子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就是当初自己男人心疼自己给自己花了五个铜板子买了一支木钗子被她知道了都要跟婆婆说自己不会过热子,经想着打扮,准备趁着自己男人去镇上做工偷汉子。如今这没影的事情又要赖在自己身上。本以为这次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却是没有想到这田妹子竟会替自己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公司很忙,就没来得及码字。今天周六休息,老妈让俺收拾俺那‘猪窝’,昨天欠大家的章节,明天会补上的。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另】没有收藏小苑作者专栏的GN们,抽空收了小苑吧。万分感谢~鞠躬 苑小苑作者专栏/求收藏!么~ 12赶重阳集市 田月荷安慰性的拍了拍刘冯氏的手,冷冷的瞧着一旁前一秒还在指责诬陷自己嫂子的刘寡妇。刘寡妇见田月荷这么瞧着自己,有些不知所措,咽了口吐沫“田...田妹子,你瞧着俺干啥?俺跟你无冤无仇的,要不是俺听了俺嫂子说的,俺才信的,要不俺可是不敢多说的,谁能知道俺嫂子连这种话都能胡编乱造的。” 见田月荷不说话,刘寡妇上前两步伸出手要拉她。 田月荷往后退了一步,嘴角含着一丝嘲讽“刘春花谁说咱们是无冤无仇的 ?冷家前几天办喜事,您没少挣银子吧?” 刘寡妇一愣随即尴尬的笑了笑 “没...没挣啥,糊口饭吃,呵呵,都是误会,田妹子您大人大量啊。”此时的刘寡妇心里是悔死了,早知道就编排她些别的,不应该图一时之快,说出这么没边的话来,要是村里的都信了是自己编排的,那以后自己怕是要被吐沫星子淹死的。 刘寡妇的老子娘心里可是清楚的,自己生的种,啥样?自己还不知道?狠狠的瞪了刘冯氏一眼,那眼里的意思就是让她担下来,要不以后有她好瞧的。刘冯氏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刘寡妇见自己老子娘要为自己撑腰,脸上闪出几丝得色,就算你田月荷知道是俺说的又咋样?只要俺这个嫂子替自己承认下来,那说破大天来,也不关俺的事。嘴角有些上翘,推了刘冯氏一下“嫂子,赶快跟田妹子道歉,至于娘那边俺会给你求情的,只要田妹子原谅你了,俺家也不会休你的。”说完还冲着刘冯氏怒了怒嘴。 田月荷就跟看笑话一般瞧着刘寡妇和她的老子娘的举动 。刘冯氏被逼的缩到墙角,刘寡妇趁机在刘冯氏耳边小声说道“你想被俺哥休了不成?”说完还掐了她一下。又连忙转过头讨好的冲着田月荷笑了笑。田月荷冷冷的瞧着,随即看向刘冯氏。此时的刘冯氏想着自己自打嫁进来后受的罪,虽然男人是真心疼自己,可是也架不住十天半个月回来一次啊,抬起胳膊擦了把眼泪“小姑子,俺拍着胸脯敢对天发誓,俺自打进了你们刘家的们,吃过一次饱饭吗?睡过一天安稳觉吗?你死了夫家便搬回娘家来住,俺这个做嫂子的除了要伺候婆婆还要受你的打骂,你不就瞧着你哥不在家,可了劲的欺负俺?你敢当着大家伙的面大声的说出刚才你对俺说的话来吗” 刘寡妇老子娘见此知道是把这个好说话的儿媳妇逼急了 ,连忙上前两步“你这个不孝顺的玩意,说啥呢?好像说俺刘家对不住你似的,你也不可劲的打听打听?你嫁进来才带了多少嫁妆?吃我们刘家的喝我们刘家的,做人不能没有良心!” 刘冯氏像是豁出去一般“那就说说 ,俺家穷,可是刘家富吗?都是差不离的,俺的一两嫁妆填补了家用,俺陪嫁的被褥现在在小姑子屋里,俺陪嫁的唯一一块棉布,本想着以后留给孩子穿,但是小姑子硬是抢走了,俺所有的嫁妆都给了你们刘家!哪里有好人家,霸占儿媳妇嫁妆的道理?不就是休了俺吗?俺豁出去了!休吧,但是俺嫁妆单子上的东西都给还给俺,就算俺娘家穷,但是俺有兄弟,自是有人替俺做主的,大不了俺上庵子里去。” 刘冯氏吸了吸鼻子看向田月荷“田妹子,谢谢你相信俺,但俺当着大家伙的面发誓,举头三尺有神灵 !俺要是编排了田妹子你一句不是,俺就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又看着一旁发愣的刘寡妇一眼“你敢发誓吗?” 刘寡妇哼哼两声“你有毛病是咋滴的。”说完就要进屋。但被田月荷拦了下来“事情还没说清楚呢。” 刘寡妇见躲不过便耍起赖来,‘扑通’一下坐在地上哭闹起来,只是光打雷不下雨的嘴里唠叨着大家伙都欺负她这个死了男人的。 田月荷站在一旁哄了哄怀里的小鱼儿淡淡的说道“我也是死了男人的寡妇,既然你知道寡妇难,何必要那么糟践我?你不知道说这样的话,能逼死人的吗?只是因为冷家摆喜宴定了我,你觉得被抢了营生?就为了区区的三十个铜板子,人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 田月荷话音还没落的,来看热闹的村里都开始指责起刘寡妇来。田月荷瞧着这个场面,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哦哦’的哄了哄怀里的小鱼儿,随即便钻出人群了。至于下面的事情,自己真的是不想瞧了,不想看了,硬逼着自己把那些对着这些前一秒还在指责自己,后一秒就开始大骂刘寡妇的村民嘲讽的话咽到肚子里,自己还要在这里生活呢,不管如何却是不能把这些人都得罪了。 王大婶冲着刘寡妇就呸了一口,便连忙跟着田月荷。“月娘,就该扇那刘寡妇几个嘴巴子。” 田月荷笑了笑“狗咬你一口,总不能咬回去吧。”王大婶知道她心里苦,叹了口气“月娘,还是找个男人吧,是个依靠。” 良久,田月荷‘恩’了一声。王大婶见此连忙说道“这事婶子揽下来了,一定给你找个可心的。” 田月荷点了点头“我听婶子的。” “月娘在吗?” 田月荷放下手中的针线,便抚了抚掉下来的发丝“哎,在呢。”打开门一瞧竟是冷王氏。田月荷冲着一脸尴尬的冷王氏笑了笑“婶子,进屋坐。” 冷王氏呵呵了两声,放下手臂上挎着的篮子“这是俺给娃子作的小袄,别嫌弃啊。”田月荷自是明白冷王氏的来意,想着昨天自己跟刘寡妇那么一闹,整个冷泉村都传遍了吧。看着这小衣裳,怕是冷王氏连夜赶出来的。 随即转过身给她倒了杯水“婶子,您喝口水。” 冷王氏面带愧色的拉住田月荷的手,拍了拍“婶子真是对不住你,听风就是雨的,真是闹了个没脸 ,这追根到底的还是因为俺们家办喜事连累了你。月娘,婶子岁数大了,老糊涂了,别跟婶子计较啊。” 田月荷笑了笑“婶子,没事,我明白,毕竟这不是小事,自是应该谨慎的。” 冷王氏不经意的看到田月荷床榻上的针线篮子“哎呦,这荷包的绣样真是新鲜的。婶子这一辈子都没有瞧见过的。” 田月荷笑了笑“原先在娘家的时候在我爹的一本书上瞧见过,叫什么‘十字绣’秀法,听说是海那边的人传过来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就瞎琢磨了一番,比咱们的绣法要快的多,但也显得粗糙了许多。” “后个重阳大集指定能卖个好价钱的,毕竟这玩意新鲜的很。” “借婶子您吉言 。”又从篮子里挑了个寓意‘早生贵子’的荷包“这个给嫂子带回去,也是我一点心意。”冷王氏推脱了一番便收了下来。 晚上,王大婶端着碗红烧肉走了进来“月娘,快来尝尝。”这个年代,尤其是在冷泉村这样的乡下,大部分老百姓都是过年的时候能有口子荤腥,平日里能吃上口荤腥可是难得很。 只见王大婶笑着合不拢嘴“是大虎送来的。”田月荷也是打心眼里替王大婶替王家妞子高兴,这年头能找个相互喜爱的着实不容易。“也就是他那老子娘忒不是个东西了。”王大婶不忘抱怨道。 “好在大虎懂得疼妞子,您别担心了。” 王大婶摆了摆手“俺不担心,那老不死的在不地道也熬不过俺闺女去,等大虎凑够了银子,俺在给他们小两口添点私房 ,盖了房,单过了就好了。对了,后个上集市小鱼儿咋办?那集市上人多的很,到时候再碰到拍花子?小鱼儿在你背后的篮子里,万一趁着你不注意抱走了可咋弄?” 田月荷笑了笑,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加工过的衣裳’“您瞧,我在这小袄上缝上了一圈带子,正好从篮子穿过来记在我腰上,这个带子接的长,也不会妨碍到他在篮子里面翻跟头。回头我在把这两个小棍子绑在篮子上,这样一支撑着,盖上块布,还遮着阳光,也不怕晒到他。”王大婶拍了下巴掌“这个主意好。”又逗了逗小鱼儿并嘱咐田月荷记着把肉吃了,才走。 第二天一大早,田月荷猛然想到,这重阳集市人指定多,东西摆在地上肯定是没地方的,放在篮子里面手挎着也不醒目,喂饱了小鱼儿,便到院子里的篱笆栏子上抽出两个差不多粗的树枝,帮成了‘十字架’的形状,一字两头栓了个布条子,依次一个样式拿出一个拴在了上面。又把做好的所有香囊钱袋的,按照样式统一整理了一番,忙完这些便都快晌午了,凑合的吃了口饭。便把昨晚上王大婶送来的炖肉,放在精米糊糊里面,在灶台上熬着,然后喂了小鱼儿一小碗,带着肉味的精米糊糊。田月荷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吸收营养,只是有好的东西都相反设法的给小鱼儿用上,就算是‘积少成多’吧。也算是田月荷运气,小鱼儿长的很是壮实,也没有像其他家孩子似的,生病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总算更上了,差一点俺又要食言了。欠大家的章节只能往后拖一拖再补上了。 13暧昧的味道 “这个倒是新鲜”王大婶瞧着田月荷做的简易货架。 田月荷笑了笑“也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 “自然是没有问题的。”王大婶就差拍胸脯子保证了,田月荷哄了哄刚刚睡醒的小鱼儿“那我可就借着婶子您的吉言了。” 马家小子一早便在村口赶着牛车等着了。让田月荷没有想到的是,竟然看到了楚河。王大叔热和的上前跟他打招呼“楚老弟,你这银狐皮子品相真是好,要说打猎这十里八乡的怕是没有谁能强的过你的。” 楚河还是板着脸,但是田月荷发现他对王大叔说话的时候,脸部的线条已经柔和许多了。淡淡的问了句“您也去赶集。”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田月荷不禁想,这厮是不是没话说?这不是明摆着吗? 王大叔提了提手上的兔皮“这不趁着重阳大集市,换点铜板子。”楚河恩了一声又对田月荷和王大婶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田月荷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心里念叨着这厮气场真大。也对他的身份有了些怀疑,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小山村呢? 由于背上背着小鱼儿,田月荷上牛车的时候不太方便,楚河没有吭声但是却帮她把东西放到了车上 ,田月荷小声的说了句“谢谢”换来了一个‘恩’字,倒真是惜字如金啊。 马家小子见田月荷一个带着奶娃娃的寡妇不容易,也就收了两个铜板子做路费,按道理讲还应该多收两个铜板子的,毕竟像重阳这样的大集市,一年也没有几次的,况且都是带着货物的,很是占地方。楚河把几张皮子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便坐到了马车边上。 马家小子看了看天“再等两盏茶的时间,咱们就出发啊。”众人也都没有意见,当然要是有意见您倒是可以自己腿着去。 王大婶坐在田月荷的左则,哄着已经从篮子里抱出来的小鱼儿,一边跟田月荷一搭没一搭的唠着嗑。不多会又有三个婆子一个小媳妇挂着篮子过来了。“大家伙挤一挤啊,人齐了。”田月荷往里挪了挪,侧过脸才发现自己离着楚河竟然只有一个巴掌的距离了,小脸不禁一红,微微低下头,专心的哄着小鱼儿,心里暗恨自己没出息,不就是个型男吗 ?没穿衣服的六块肌肉又不是没瞧过。 此时的楚河不经意的用余光扫了下,看着田月荷露在发丝外面的白嫩嫩的小耳朵,泛着一圈粉红,不禁眯了眯眼睛。脑海中竟然出现了那一扭一扭的大屁..股。想着她白皙的皮肤,那一定也是粉嫩粉嫩的吧,想到这,楚河不喉咙一动。 李家的婆子身上极为臃肿,这一个人都快抵上田月荷两个了,坐在她前面还继续往后挤着嘴里说道“哟,田妹子你在往后挪一挪,俺这半拉身子都在木板子外面了。” 田月荷无法,只好又挪了挪,谁能想到这李家婆子直接一挤便把她挤到了楚河的身侧,虽然都穿着衣裳的,但是九月天还是热,都是穿着单衣。此时的田月荷右手臂明显能感受到身旁楚河传来的热气 。连动也不敢动一下,王大婶显然是瞧见了田月荷的囧色,可是这时候自己也不能提出来跟她换位置,要不更是尴尬,都是一个村的,相互间还都熟悉,王大婶便开玩笑的说道“俺说,李婆子,别欺负月娘瘦,就往死里挤,这怀里还抱着娃子呢。” 李家婆子听了也不气笑呵呵的道“俺也不想要这身子油啊,田妹子对不住啊。”田月荷连忙小声说没事。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楚河的嘴角竟然有了一丝的笑意。 山路本就不平躺,这年头的轮子还是木制的,一晃一晃的,就算是田月荷再怎么小心,也无法避免与楚河碰撞摩擦。粉红的小耳朵已经转换成了通红了。但是楚河却是像没事人一般,往那一坐,只是那眼中倒是出现了一丝想法。 好巧不巧的在下坡路的时候牛车极为的颠簸,想着是超载的原因,赶车的马家小子和车上的众人都是习以为常了,只听马家小子喊了一声“都扶稳当了啊,小心摔下去。” 随着牛车压过一块石头,田月荷不禁一只手搂紧了小鱼儿,一只手下意识的就抓住身旁的楚河。楚河到也没有挣扎,只是眉毛微微一挑。当牛车平稳了下来,田月荷连忙松开,脸红红的小声的说了句‘对不住’。 楚河也没有回应就像是啥也没发生过似的。对于他的反应,田月荷有些个郁闷了,心中竟然有了几分失落,摇了摇头,这个想法不可有,这样的男人可不是自己能驾驭的了的,何况是在这个啥保证都没有的年代?就算自己要再走一步,那也只能挑选个老实的,这样的男人还是心里想想就得了吧。 到了镇上,马家小子把牛车赶到树荫下面“俺就在这等着了啊。”众人都点头说知道,王大叔直接去了收皮子那,田月荷便同王大婶结伴去了集市,集市上的人还真是多,田月荷和王大婶还没往里面走就被个差役拦了下来“卖货还是买货啊?” 王大婶连忙掏出五个铜 板子“官爷,俺们糊口饭吃。”差役满脸嫌弃的颠了颠五个铜板子道“知不知道今个是大集?五个铜板子也想进去卖货?你这老东西想啥好事呢?”田月荷攥了攥拳头,理智告诉自己,这不是现代,没有人会‘见义勇为’眼前这个差役自己得罪不起,何况自己要是上前指责他,也只会给王大婶添麻烦,又把自己给折进去。 王大婶笑着说“是是是,官爷是俺岁数大了记性差了,应该十个铜板子”说完又连忙再掏出五个。那差役这次挥了挥手,扫了眼田月荷,嘴角挂着坏笑“哎呦,这小娘子面生的很啊?也是要卖货?” 王大婶连忙挡在田月荷面前“官爷,俺们是一起的,这是俺闺女。” 差役滋滋滋了几声“倒是看不出来啊,你这老不死的竟然能生出这样水灵灵的小娘子来。”话音刚落,手便不老实的要摸田月荷的小脸,田月荷下意识闭上眼的往后一躲。心里告诉自己,忍一忍,大不了当被猪摸了。 耳边却是传来了“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敢管爷爷的事?”睁开眼睛却是看到了楚河一只手攥住那个差役的手腕。给了田月荷一个眼神,示意她们先走。王大婶感激的对楚河笑了笑,拉着满脸担忧的田月荷就挤进了人群。 见她们身影淹没在人群中,楚河才一脸嫌恶的放开一旁狼叫的差役,转身进了一旁的胡同儿。差役冲着离着自己不远的几个人“你们都是死的?没长眼睛?”说完就要去追。其中一个差役连忙拦住他“算了,那小娘子一瞧就是嫁了人的,后面还背着奶娃子!刚才拦你的是那个一人打死老虎的主,谁敢处他的眉头?” 那个差役一愣“就是那个山后面,打死老虎那个?” “可不是嘛!那老虎皮现在就在咱们县太爷的府里摆着呢,你跟他对着干,咱们可比不上老虎,你没瞧他肩膀上搭着的皮?那是银狐皮。” “得,算俺倒霉。不过刚才那小娘子长得真水灵。”几个差役又开始说说笑笑了。 王大婶拍了拍胸脯子“吓死老婆子了,这些个人真不是东西。”又关心的问道“ 月娘,没事吧。” 田月荷摇了摇头“只是,他...” 王大婶摆了摆手“楚兄弟你甭担心,那可是能打死老虎的人,这十里八乡的,很多人都听说过他,那几个人指定不是对手。” “可是民不与官争啊,那好歹也是差役,要是...” “放心,那些个人,都是见人下菜碟儿的,回头咱们上门去谢谢楚兄弟。” 田月荷恩了一声便拿出了‘十字绣’的小物件,开始叫卖起来。想着确实是新鲜的玩意,不多会就围上一圈人。“大妹子这咋卖啊?” 田月荷笑了笑“不贵不贵,四个铜板子一个,十个铜板子三个,随便选,有香囊包,钱袋,还有这种花,您看这个戴头上指定好看。” “这倒是新鲜的,俺都没见过这种绣法。” “这花好看。” “大姐,这个双排的梅花发钗一个五个铜板子,这边复杂的都是五个铜板子一个。” 这‘十字绣’的小物件毕竟新鲜,自打开了张生意便是不错,连带着王大婶的鸡蛋也都卖了出去。眼瞧着就过了晌午,王大叔寻了过来,掏出两块饼子递给王大婶和田月荷 。询问了几句生意如何,听了王大婶的叙述,也替田月荷高兴。过了晌午的集市上的人也越来越少了,田月荷带来的一大篮子‘十字绣’小物件就剩下不到四分之一了,算了算,竟然赚了九百多个铜板子。 田月荷收拾好东西,找了个背人的地方撩开衣裳喂了喂已经准备嗷嗷大哭抗议的小鱼儿,王大婶一旁帮着挡着。当娘的人真是太伟大了,等喂饱了小鱼儿后,田月荷都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就那样自然而然的在大街上,虽然是背人的胡同儿里面,撩开衣裳就喂了孩子。两人走出胡同儿后,一个人从不远处的墙角走了出来,竟是楚河!再看那个墙角的位置,却是能明显的看到田月荷刚才喂奶的场景…当然,这些是田月荷和王大婶不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苑已经无脸说了...停更了二天...还欠着大家一更~ 原谅了撒~ 14秋收的日子 马家小子把牛车赶到城墙不远的地方,见王大婶和田月荷他们出了城门连忙招呼“婶子,冷家嫂子快点,就差你们了。”两人紧忙的加快了脚步,王大叔坐上车便说道“对不住了 ,让大伙等。” “没事,没事,没等多久。” 李家婆子见王大婶和田月荷的篮子里面都没啥东西了,便笑呵呵的道“咋样?生意不错吧,俺看着你们那边围着一圈一圈的。”又有些讨好的跟田月荷说道“月娘,你那‘十字绣’的物件,能不能教教俺?也让俺分杯羹?” 王大婶刚要说话,田月荷便直接笑道“这不是事,您哪天有空就哪天过来就是了。” “ 哎!月娘你真是不光人俊俏,心也好,冷老汉真是个没福气的。” 王大婶见她越说越没边了,便咳嗽了几声。李家婆子假意的扇了自己嘴巴一下“哎呦,瞧俺这嘴巴没把门的,月娘你可别见怪啊,俺可是无心的。” 田月荷笑着说没事,王大婶见她有些个心不在焉,便凑到她耳边“月娘,咋了?你要是不好意思,俺帮你回了她,这种占便宜没够的,那‘十字绣’可是你吃饭的营生,她还想学了。” 田月荷摇了摇头,也在王大婶耳边轻声询问道“那楚河不用等吗?”王大婶打量了下她,只见田月荷小脸有些个发红,眼珠子转了转。 但也不忘告诉她“那楚河很少搭车上镇上,年轻力壮的,这次怕是因为皮子多。” 田月荷哦了一声,牛车比去的时候稳当了很多,想着是不需要赶着时辰。到了家天已经擦黑了,田月荷亲了亲小鱼儿的小脸蛋“哦哦,今个我们受委屈了,是娘的不是啊,咱们吃饱饱。” 小鱼儿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眨了眨好像是在说‘没关系’倒是让田月荷吃了一惊,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他“跟娘坦白从宽,你是不是穿来的?” 见小鱼儿双手往田月荷胸前抓,田月荷不禁往后一躲“不说不给吃,难道是重生的?”小鱼儿开始怕是以为自己娘在跟自己玩,便忍着饿,可时间一长便坚持不住了,咧了咧嘴就要哭嚎。 田月荷见此连忙掀开衣裳喂他,心里恼恨自己太敏感了,他能懂什么。吃饱了喝足了小鱼儿,不多会便打起了哈气 。把他哄着了,田月荷便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拿出所有的铜板子,和布条子一个个穿起来,一百个一圈。这一天下来竟是赚了将近一两银子!田月荷仔细的包好,放到床底下藏好。 “月娘,你睡了吗?”门外传来王大婶的声音,田月荷赶忙起身去开门“没睡呢,婶子,这么晚有啥事?” 王大婶走了进来“哎,俺这不跟你说,俺心里不踏实啊!” 田月荷笑了笑,给她倒了杯水“婶子,啥事啊?” 王大婶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田月荷一眼道“啥事 ?大事!今个你这脑子是咋了?那是你活命的本事,能外传啊?这有第一个来学的,就给有第二个!月娘啊,这事你给听婶子的,俺不会害你,你抹不开脸面,这个恶人婶子来做 !那李家婆子也真是个不懂事的。” 田月荷笑了笑还没开口解释,王大婶又道“你咋还笑得出来?” “婶子,我心里有数,这‘十字绣’的绣法,极其简单。不需要费心研究就能会的,这关键的怕是图样子,当然精明聪慧的一瞧也能画出样子来,但是毕竟那是少数不是?李家的想学,我便教就是了左右都是那些个老样子。已经不算新鲜的了,就算她想要 新样子的,也给我卖过之后才会给啊。” 王大婶见田月荷这么说,便点了点头“你啊,就是心软,别怪婶子手伸得长,婶子是怕你被欺负。” 田月荷点点头,微微叹了口气“婶子 ,您对我的好,我都记得。” 王大婶有些感触的拍了拍田月荷的手“月娘,婶子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又是长得好的,婶子大字不识一个,也是知道啥叫‘天妒红颜’的,这老天爷 啊也太不长眼睛了,月娘,你跟婶子说实话,是不是看上了那个楚河?” 田月荷一愣,想是没想到,王大婶换话题换的这么快,这么跳跃,随即小脸有些发红。有些结巴的说道“没...没有,我又没见过他几次的。” 王大婶看得出来她是言不由衷“月娘,跟婶子还有啥可藏着掖着的?婶子吃的盐巴都要比你吃的米饭多,婶子是过来人,也年轻过,瞧着你看那楚河的眼神婶子就明白了。可是,那楚河啥底咱们都不清楚啊,又是个黑户。”见田月荷要张嘴,便拍了拍她的手“听婶子说完,你在好好琢磨琢磨,虽然他打猎啥的,在这十里八乡是个好手,但是好人家的姑娘有谁会跟他说亲?这黑户要不得的,难道你想以后住到隔壁村的山底下不成?没有地,那可就是没有吃的,靠着他打猎过活?还是说你想着倒贴,把家里的地给他?” 田月荷见王大婶越说越真的,好像自己马上就要倒贴给那厮似的,连忙打断王大婶“婶子,您说什么呢?我真的对他没什么的,只是他救了我,我心里感激,况且我也没做什么啊。我也知道,以我的情况,找一个他那样有本事的,配不上,我不会往那方面想的。婶子您就安心吧,我想好了,要是能碰到老实本分,视小鱼儿为己出的,便再走一步,遇不到我就自己一个人拉扯小鱼儿长大,向您原先说的似的,他大了,我便有指望了,凑合凑合便是一辈子了。” 王大婶叹了口气“俺可怜的月娘。”一时间屋里倒显得有些个感伤。田月荷笑了笑“婶子,我挺好的,有您疼着爱着,真的挺好的。” 王大婶拍了拍她的手“婶子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其他的你就自己想,这日子毕竟还是你自个过的,天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啊。” 田月荷起身送王大婶出门,插好门,转过身背靠着...想着来到这里的种种,看了一眼床上睡得香甜的小月儿,嘴角微微上翘,眼中也流露出一种坚强,握了握自己的拳头,一切都随缘吧。 秋收的日子到了,家家户户都忙了起来,下一个年头好不好过就看今年的收成了。虽然田月荷把地租给了王大婶一家,按理说没她什么事情,但也都早早的起来,烧水熬粥,蒸野菜包子,一趟一趟的给地里忙活的王大婶,王大叔送去。本来她也是要准备下地帮忙的,毕竟小时候在农村奶奶家住过 ,这些基本的还是会的。但王大婶死活不让“小鱼儿能离得开你?你就老老实实的看着他就成了,回头弄好了,俺让你叔给你送去。这里不用你,大虎明个就来帮忙,人手足够了 。” 田月荷无法,只好回去烧水做饭,再送到地里,王大婶瞧着还要拦着,不过这次田月荷不听她的了“婶子,妞子现在是双身子,您总不能指望她来做这些吧?还是说您要来回跑?您要是再拦着,就是不把我当自己人。” 王大婶笑着拍了拍大腿“瞧你这话说的,俺不是心疼你,这几日风大,你身子骨不好,别病了。你要送就送吧。” “这可怎么好?”王大叔蹲在墙角嘬了口汗烟。 “那冷宝贵真不是个东西,咋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行了,行了,你就少嚷嚷两句吧!在嚷嚷下去,连石磨怕是都不给用了。” “他敢!那石磨是村里的,不是他冷宝贵自己的。不就是不借驴子吗?俺就不信了!俺明个让大虎过来,没有驴子,咱们人拉!” 王大叔叹了口气“得了,你是当亲娘的,也不为妞子想想?动不动就指使大虎,大虎那孩子是老实对妞子好,但是大虎娘能愿意?” “她不愿意又能咋地?俺不指使大虎指使谁?指使你那个儿子吗?指使他,还不如俺这个老骨头去!俺告诉你,他要是回来,你不准让他进门!就不是个东西!” 王大叔见王大婶提起儿子,叹了口气“就当这辈子没生养他,驴子的事情俺在想想办法。” 田月荷自是知道了冷宝贵家不肯借王大婶家驴子。明白里面怕是自己的缘故,这时候驴子可不是一般人家能买得起的,毫不夸张的说,这驴子和牛马的在这个时候堪比现代的四个轮子的汽车。没有点家底谁敢买?整个冷泉村里就冷宝贵家后村南头刘家有,那村南头自成一派的,从不跟自己所在的村东头有过多的交集,自是无法开口的。 眼瞧着这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这庄家也不能就放到那,王大婶家无法,只好用人来推拉石磨,可村里那个石磨可不小,两三个大汉才推得动,这石磨也是冷宝贵家捐给村里的,这个时候就算是平日里不错的也不敢应下帮忙,你帮忙了不就是打了人家冷宝贵家的脸?怕是明年就该轮到自己借不到了。有些个嘴碎的又开始编排田月荷是扫把星了。虽然王大婶一家子对自己没有表现出半分的不满,甚至怕她瞎想,走动的更勤快了,但是田月荷自己还是不禁自责。 作者有话要说:  小苑做个广告哈~(爱疯4/4S手机壳,各种,全场两个包邮,随意搭配的说。有喜欢的不妨去看看,物美价廉) 【点击下面图片进入】 或者点击下面的‘传送门’ 淘宝店铺地址(直接戳哈~) 那个...离成亲不远了~ 15楚河送驴子 就在大伙一筹莫展的时候,久未露面的楚河竟然出现在王大婶家里。王大叔瞧着楚河身后的驴子一愣“这...这是...楚老弟...” 楚河还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只是轻轻的点点头,没说一句废话“准备置地,便买了。”王大叔感激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再拖下去 ,等庄家受了潮,那一年的辛苦就白费了,这还是轻的,下个年头的口食怕都难了!激动的拉住楚河手“楚兄弟,俺不知道说啥好,俺记下您的恩情了。谢谢!” 楚河显得有些尴尬,怕是不适合这种‘温情’场面。田月荷听到门外的嘈杂声,便抱着小鱼儿出了屋,透过木栏子便看到了自那日重阳大集便消失了的楚河还有那头显眼的驴子。抱着孩子便绕过木栏子。 此时王大婶正招呼楚河进屋喝口水,楚河本要拒绝,但余光扫到走过来的田月荷便改变了注意,跟着王大婶便进了屋。王大婶显然瞧见了田月荷便招呼她进屋“月娘,快进来。”田月荷脸上有着些许不自然,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坐在了离着楚河挺远的木凳子上。 “楚兄弟啊,这次您可真是俺们家的大恩人,眼瞅着就。”说着说着王大婶便打开了话匣子连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的说了一遍。 楚河听着微微皱了皱眉头,有意无意的扫了田月荷一眼。田月荷下意识的便低下了头,不敢对上他的眼神。那边王大婶还在唠叨“楚兄弟,您说,有冷宝贵这么干的吗?咱月娘为冷老汉守寡三年还有错了?他家是有钱有势的,但也不能逼着人家打孩子嫁人的你说是不是?这打孩子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这不是草菅人命吗?月娘不答应便背后使坏,编排她的不是,俺们家与月娘走得近,便在这要命的关口卡着俺们,这不是逼俺们死吗?好在您借驴子及时,否则就是俺们所有人一块,这一天下来也弄不了多少啊。” 此时的田月荷已经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王大叔瞧着瞪了王大婶一眼“成了,成了,人家楚兄弟头回来,你这老婆子还不做点好的,招待。” 王大婶怕了下自己大腿“哎呦!瞧瞧俺这记性,楚兄弟你坐啊,俺给你做菜去,一会跟俺家老头子喝一口。”又看了眼一旁的月娘“月娘,来帮婶子忙。”田月荷哦了一声,便把小鱼儿放到王大婶家的炕上,随他自己啃自己的脚趾头。 王大叔摆了摆手“俺给你看着。”又对楚河说道“月娘手艺好,总能鼓弄出新鲜的,就是跟黄瓜也能做出好几种吃法来。” 楚河脑中回想起那次在王家吃喜宴时的口感,不禁认同的点点头。自打那次重阳集市,自己碰巧撞见那个场面,想到着楚河余光扫了眼炕上啃脚丫的小鱼儿,味道应该不错吧。 自己虽然看透了一些世事,所以才住在这个山沟子里面,但是这并不代表自己会委屈自己 ,终身不娶或者娶一个邋遢的村妇。自己毕竟是个男人,有那方面的需求,每月也都会固定去镇上的楼子里解决,也有几个固定的窑姐伺候着,但这总不是事。随着自己年纪的增大,自己突然想要有个家,有个能跟自己厮守一生的妻子,还有一个像...想小鱼儿一样的可爱的孩子。 虽然田月荷嫁过人,但其他方面都很符合自己的要求。何况自己也不是那种自我欺骗的主,确实是对这个俏寡妇动了心了。既然如此那便把那件事做个了结,然后就回来置地盖房。至于田月荷,楚河相信她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 虽然那事有些坎坷,但好歹还是摆平了,拿着县太爷的给的条子,里正二话没说就给自己办了入户,现在起自己也不是黑户了,自是可以置办房地了。才一回来便听说了王家的事情,多少自己也清楚些的,便一大早到镇上挑了个壮实的驴子,毕竟自己想要田月荷,王家的意见对她还是很重要的。楚河不禁眯了眯眼睛。 田月荷在灶台前炒着菜,王大婶看了她一眼道“月娘 ,你对那楚兄弟还有想法不?刚才你也听见了,那楚兄弟托县太爷给了条子,现在已经是咱冷泉村的人了,就准备在这置地买房了。” 田月荷小脸一红“婶子,您说啥呢,我什么时候有那个心思了?况且您不是说他不合适吗 ?” “那会子,不是因为他是个黑户吗?那没房没地的,不就是没保障?你嫁过去指定是要吃苦受累的。现在不一样了,你也听到了,在咱们冷泉村落了户,那里正就会给分地,在置办些,盖了房子这日子就有盼头不是?”又凑到田月荷耳边小声说道“婶子是瞧出来了,那楚兄弟对你也有那意思,否则为啥不在隔壁村落户?跑咱们冷泉村来?不就是因为你吗?咱们后面那块空地可是没住户的,听那楚兄弟的意思,是看上那块了,那意思不就是明摆着了吗?况且离着近,俺也能照看你,要不婶子帮你说说?” 田月荷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婶子,您别说了我们不合适。” “咋不合适了?俺瞧着挺好,那楚河有本事,有力气的,打猎是好手,以后自是不会缺了你吃喝的,你长得摸样俊,又贤惠能干的,他能娶上你,可是他的福分,月娘你可不能自己轻贱自己,知道吗?” 田月荷把菜盛到盘子里道“婶子,我是个有孩子的寡妇,要是他现在真有您说的那么好,咱们冷泉村里面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多得是,也轮不到我不是?您别说了,我自己明白。” 王大婶叹了口气“俺说你咋这么不争气呢?那十里八乡的有几个有你能干有你俊俏的?带着孩子咋了?娶了大的送了个小的,有啥不好的,那可是赚了,况且咱们小鱼儿是人见人喜爱的好娃子,将来指定是有本事的,他又不会白养,小鱼儿大了不也要给他养老的吗?再说,你又不是不能生养,回头在给他生个亲生的不就是了?” 田月荷抿了抿嘴唇“婶子,我把菜端进去。”说完便端着两盘菜出了棚子往屋里走。抬头看到楚河进屋的背影,身子不禁怔了怔,他出去干嘛?转身看了眼灶台棚子那,小脸不禁一白,不会是听到了吧? 楚河感觉到身后的注 视嘴角微微上翘。王大叔显然也看到门外不远处发愣的田月荷“月娘,咋站在院子里?” 田月荷啊了一声,便硬着头皮走了进来,经过楚河的时候便低着头侧着身走了过去生怕挨到他。田月荷的表现看在王大叔眼中,便觉得是在害羞,心里是越来越觉得这两人般配,以前自己的老婆子总说楚老弟是黑户,现在不一样了,想着也愿意的,况且还帮了自家这么大的忙。 这一顿午饭是田月荷吃的最郁闷的,也不知道这厮是不是成心与自己过不去,自己准备夹哪个,他便也夹哪个,几乎每次都要差点与他的筷子碰到,让王大婶和王大叔看了笑话。 当楚河的筷子又差一点碰到她的时候,田月荷有些温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低着头专心吃米饭了,自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大不了不吃了就是。 其实开始的一两次还真是碰巧了,只是楚河瞧着她那种不好意思,想躲都不好意思躲的窘迫样子很是招人爱,才有了后续的‘碰巧’。 王大婶和王大叔对看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有戏’二字,两个老两口便给他两个制造机会。话题总是围绕这两人互相说。楚河也淡淡的回答王大婶的问题,比如家里还有什么人啊,是打算就在这一辈子了还是咋地等等等。 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楚河,男27岁。祖籍月都,父母双亡无兄弟姐们 ,无娶妻也无定亲,和家里的那些个亲戚也早就断了往来,自己一个人过,便准备在冷泉村常住了,也希望在这找个合适的娶妻生子啥的。 当楚河这么说的时候便眼中含着一丝笑意的瞧着田月荷。田月荷羞的是红到了耳后根了。最后放下筷子道“我吃饱了,该喂小鱼儿了。”王大婶知道她是找借口,便在她没说出‘我先回家’的话前直接说道“你抱着小 鱼儿去妞子那屋啊。” 田月荷也不好拒绝,便抱起小鱼儿微低着头进了屋。喂饱了小鱼儿 ,田月荷就靠在床头上发呆,不知道什么时候楚河走了进来,看着抱着孩子发呆的田月荷 ,眯了眯眼睛,眼中流露出‘势在必得’! 田月荷一愣,直接坐起身子来,有些吃惊外带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嘴唇“你...你怎么在这?” 楚河像是没事人一般,也没有一点自觉,直接坐在田月荷对面的凳子上,屋子小,这位置正巧挡着门,田月荷想出去,还真给让楚河起身,否则怕是给侧身挤过去的。“王哥王嫂拉着驴子去石磨那了。” 田月荷哦了一声,便抱起小鱼 儿“我...我去帮忙。你先让开下。”楚河嘴角微翘含着一丝笑意,虽然也站了起来,但是并未让开,而是向前垮了两步到田月荷身边,两人之间就隔着一个吐着泡泡的小鱼儿。 “怎么?你怕我?” “谁?谁怕你啊!”田月荷低着头闪躲的说道。耳边传来了楚河低沉又有魅力的笑声,田月荷觉得这个声音有蛊惑魅惑人的作用,不禁有些不知所措了。 看来自己看上的小女人是个爱害羞的,以后的房中乐事自是不会无聊了。想到这楚河脑海中又涌现了那一扭一扭的翘翘的屁...股,不禁咽了口涂抹。 这样的暧昧气氛下,田月荷恨不得立马晕过去,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不是傻子 ,也明白这厮定是对自己也有感觉的,不得不承认他很优秀,可是自己玩不起的,也驾驭不了他这样的男人。小脚往后挪了一小步想拉开距离,楚河显然是看出了她的意图,伸出手把她掉落在耳前的发丝掖到耳后“不用怕我,我很喜欢小鱼儿。”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补4月13日的,现在还欠着两章,GNM~请允许小苑‘分期付款’哈~ 嘿嘿(今天到这了,明天尽量早点更。) 16霸道的楚河 田月荷面对楚河突如其来貌似‘告白’的举动有些惊慌失措,到真不是她矫情,只是楚河给她这个即便是从现代传来的受过高等教育的新时代女性而言,也是受不住这个气场的,况且穿来后的田月荷已经完全的继承了原主所有的记忆,原本本身就是个软弱无能的,受到委屈只会躲在角落里自哀自怜的小百花一枚,多多少少这些都会对穿来的田月荷有些许的影响,比如脸红这种无法控制的现象。 田月荷低着头直接伸出手想推开楚河,可楚河却是一动不动,不禁有些羞怒的抬起头等着他,可在楚河眼中,倒是觉得自己身前的小女人这样的表情很是可爱,他本就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抬起手钳住田月荷的肩膀,田月荷不禁低呼一声,但因为怀里抱着小鱼儿所以不敢大动作挣扎怕伤到他。“你...你登徒子!” 楚河嘴角上扬“做我的女人如何?” 田月荷显然是误会了楚河话语中的意思,羞怒已经转换成了恼怒“你...我虽然很感激上次你救了我,虽然我是个寡妇,但也不是能让你随意玩弄的,你要是再不放开我就叫人了!大不了都闹个没脸,反正我的流言蜚语已经够多了,不怕在加上个水性杨花!” 耳边传来楚河低沉的笑声,田月荷还要张口大骂,换来的却是楚河霸道的拥吻,不禁吓了一跳,松开了手,一声惊呼“小鱼儿” 楚河腾出手抱住小鱼儿,也趁着田月荷张嘴的时候趁机把舌头伸了进去。开始只是浅尝,但越往后便越是深入,此时的小鱼儿已经醒了,显然是夹在两个人中间很是不舒服便“哇”的一声滴哭了起来。 楚河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田月荷,只见她满脸通红,脸上又显现出被羞辱的怒色 。便不再逗她“做我的妻子可好?我会把小鱼儿当成自己的孩子。” 田月荷身子怔了怔,抿了抿嘴唇,哄了哄滴哭的小鱼儿,随即恶狠狠的瞪了楚河一眼,怒气冲冲的推开他便走了。楚河也不想逼着她太紧了,嘴角含笑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味道还真如想象中那样的甜美,不!应该是更甜。眼中的势在必得更是坚定。 田月荷一口气跑回家里,关上屋门还不忘记插上,紧靠着门上,生怕那楚河追过来。他怎么能这样就随随便便不经过自己同意便亲吻自己?脑海中出现刚才那场画面,田月荷不禁喘了喘气。这古人不都该是保守的吗?他怎么能?况且自己又没有答应嫁给他!田月荷跺了跺脚,自己刚才怎么不打他一巴掌?或者抬起器盖狠狠的踢他一脚,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田月荷怀里的小鱼儿见着自己娘亲脸上一会黑,一会红,一会白的。悠闲的吐着气泡子,见她低头看向自己 ,还不忘记送上个大大的笑容。田月荷抬起手,用手指轻轻的点了点小鱼儿的小鼻头“你啊,就知道笑,刚才娘可是被人欺负了去,你什么时候才长大,才能保护娘?” 小鱼儿哪里听得懂她的话,疑惑的看了看跟自己说话的娘亲,又眨了眨眼皮...恩,刚才被吵醒的 ,自己还没有睡饱呢,不多会便香甜的在田月荷怀里睡着了。田月荷见此有些个无奈。 晚上王大婶来找田月荷,拉着她的手道“你咋自己就回来了?也不招呼招呼楚河那孩子?” 田月荷真的很想翻个大白眼!开始是楚小子,后来又是楚兄弟,现在又变成那孩子了!这辈分真够可以的!让田月荷更加无语的是,从王大婶眼中看到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神色’可自己总不能说是因为他冒犯自己,强吻了自己,所以在家才逃跑的吧?只好支支吾吾的。 王大婶见田月荷的表现,便私自认为是这孩子害羞了。脸上涌现出‘俺知道 ,俺了解,俺是过来人的姿态’“好孩子,婶子知道你的心思,是婶子没想通透,咱们是女人自是该拿着点的,不能让男人瞧不起。” “婶子您说什么啊,我没有...” “恩恩,婶子明吧!”拍了拍田月荷的手道“咱们先渗着他几日,不能让他觉得你不值钱,这男人啊,对容易得到的都会不在乎的,婶子懂!你就放心在家照顾小鱼儿吧,这事交给婶子了 ,婶子一定给你谈妥当了,这婚礼也必须办,还给大办!让冷宝贵那家人瞧瞧,瞧瞧咱们也能找到好的!别人怕他们,楚小子自是不怕的,又是个本事,以后你就等着享清福吧。” 田月荷见王大婶越说越没边,越说越不靠谱,很是无语。再不打断她,怕是连自己嫁妆 他家聘礼都要开始准备了,连忙打断王大婶的话“婶子,我不是害羞,是真不合适!” 王大婶愣了下,随即认真的看着田月荷“月娘,你到底咋想的?楚河小子是多好?可是过这村没这个店了?婶子可告诉你,今个婶子和你叔牵着驴子过去,村里的人都知道了楚河的事,也都知道了他现在在咱们村落了户,你想想,连驴子都买得起,手上能缺了银子?多少张眼睛瞧着,你要是不抓紧,被抢走了,有你哭的。” “婶子,我都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我真跟他不合适,您别说了。求您了。” 王大婶瞧着她也不是在开玩笑或者是不好意思,羞的,只得又劝了几句才回了自己家。王大叔见她回来便询问道“咋样了?月娘同意了?” 王大婶‘咕噜咕噜’喝了一大碗口水“别提了,俺说的口干舌燥的,月娘就是不乐意,俺都不知道月娘是咋想的,楚河那么好的条件,你说...哎!” 王大叔皱了皱眉头“不是心理还惦记着冷老汉呢吧?” 王大婶一愣,拍了下自己大腿“哎呦!这茬俺咋就没有想到,哎,要俺说这月娘真是个没挑的,那冷老汉十个也比不上一个楚河有本事啊,长得人高马大的,壮士还能挣银子,谁嫁过去不是做奶奶的命啊,家里又没有长的压着,这孩子真是个重情义的,这事明个俺跟楚河去说是,让他别心急。” 王大叔点点头,但还不忘嘱咐道“你别打开话匣子嘴巴便是没门的,知道不?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可别往深了说,连提都别提。” 王大婶摆了摆手“俺知道,俺还用你嘱咐?你们男人就是小心眼子!” 王大叔也没有跟王大婶斗嘴嘬了口旱烟“成了,天不早了,早点睡吧,明个还给去忙活楚河盖房子的事情。” 次日一大早,楚河便来了王家,王大婶连忙招呼他进屋“你叔一大早天没亮的就去找他那几个师兄弟去了,一会便过来,到时候你们一块商量着盖成啥样子,俺就不搀和了。” 楚河点了点头“麻烦了。” “这算啥啊,以后啊就是一家人啊。”王大婶说这话的时候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田月荷家。 楚河没有出声的但是嘴角却是轻扬起。 王大婶给他倒了杯茶“家里没啥好茶,你凑合着用啊,婶子说个不该说的,你对月娘是认真的吧?月娘那孩子不容易,还摊上那样的娘家,可是婶子可是把她当亲闺女疼的。”那言外之意便是月娘娘家人不顶用,但是俺也是她娘家人,你可不能看她没有娘家人就欺负她。 楚河低头喝了口水“您放心,我自会对她好的。” 王大婶笑眯眯的点点头,又叹了口气“楚河啊,月娘不容易,当初嫁进来咱们冷泉村,瘦的就跟皮包骨似的,脸色蜡黄蜡黄的,冷老汉借了那冷宝贵家的驴子给托了回来,那样子病怏怏的,身上穿的都是满是补丁的旧衣,她那心狠的嫂子连个盖头都不给准备着,更别提嫁妆了。那可怜巴巴的啊,冷老汉疼她,快当闺女养了,养了两年多才皮肤水润起来,那时候她嫂子还来闹过,觉得她漂亮了 ,想让她去镇上给财主家当通房小妾,要还冷老汉2两银子,后来被俺们大家伙轰走了,之后就断了关系,连清明上坟都不让回去!婶子说了,你别不高兴,你叔不让婶子说,但俺还是给把话放这,月娘这孩子重情义,心里是感恩的,现在绕不过来那弯弯,更多的怕也是害怕,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怕你被戳脊梁骨。” 楚河听言,神色也正了起来,很是郑 重的对王大婶保证道“您放心,我楚河看上的女人,自是不会让她受到委屈的。”谁要是敢欺辱自己的女人,那他(她)好日子也到头了,这句话楚河在心里补上。 得到楚河的保证王大婶才心安了,也拍了拍胸脯“月娘那边,你就交给婶子了。”“那就劳烦您了。” “啥劳烦不劳烦的,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介个, 会不会进展的太快了?(今个就一更啊) 17被人惦记了 王大婶和楚河两人话音还没落,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大侄媳妇儿在家呢吧?”未等王大婶应声,一个看似比王大婶大不了多少的老婆子,带着半篮子野菜进了屋,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像是自己家一样的随便。王大婶脸上显出一丝不奈。王曹氏见自己坐下来了,王大婶也不吱声招呼她,不禁有些个恼怒,她到不想想有没有请她进来坐。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俺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大致媳妇儿了?呦...”像是才看到楚河一般“这位是楚河吧,真是一表人才的,说没说亲啊?” 楚河看都没有看她直接站起身来对王大婶说道“婶子,房子的事就劳烦您跟大叔了,这几日我还要去镇上添些东西。” 王大婶连忙拍着胸脯“这事你交给婶子,就放心吧,大体的都按你说的办,至于东西摆件啥的,俺就让月娘帮你瞧着。” 楚河笑着点点头,这时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哎呦,要说这屋子摆件啥的,可不是简单的,这弄不好会坏了风水的,要不这么着吧,俺回去让你王妹子过来, 帮你盯着。” 楚河只是对王大婶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开了。王曹氏闹了个没脸。哼了一声 ,抬头看着王大婶,一下子变了个脸色“真是不知道老王家咋就娶了你这个不孝顺的,俺来了半天水没上,坐不给让的。” 王大婶撇了撇嘴巴“哎呦,这哪里需要俺啊,婶子您不是自来熟吗?”王曹氏显然也不想再跟王大婶废话耽误工夫了,直接把篮子往桌上一放“ 俺家妹子采的,说给你这个嫂子送来尝尝鲜。” 王大婶有些个嫌弃的看着那篮子里都快蔫了的野菜,怕是吃不下倒了可惜来自家做人情来了,想的倒是美的。“您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不知道是?” 王曹氏见王大婶先开了口便端起了架子“听说你们跟那楚河走得很是近乎?”王大婶恩了一声,继续等着王曹氏的下文。王曹氏咳嗽了一声“你也知道,你妹子命苦,本来说的好好的亲,接过对方攀上富贵的,做了倒插门,这亲事也就黄了,眼瞧着这一年年的,在留着怕是要留成仇了,这楚河今年不是才27吗?比你妹子就大4岁,俺瞧着也合适,你给做个中间人,说一说,离着近相互也有个照应的。” 王大婶满脸不屑的瞧了王曹氏一眼道“小婶子啊,不是俺不应您,这可是不成的,俺不能干这种生孩子没□的事情。” 王曹氏一听王大婶拒绝了,瞪了个牛眼珠子,双手一叉腰“你说啥?”眼见着便要撒泼。王大婶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您别在这倚老卖老的,真嚷嚷起来看是谁吃亏 ,别人不知道,俺还能不知道?王妹子是为啥退的亲?为啥人家宁愿入赘背了祖宗也不肯娶她?那点破事俺心里可是明白的很,楚河跟俺们家可是有恩的,俺是不能害人家的,这事啊,俺就当没听见,这篮子野菜您还是拿回去吧,俺们家穷,吃不起!” 王曹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也知道真闹开了,自己的姑娘可就真的嫁不出去了,别的不说,这都23了 ,已经是老姑娘了,平常人家的姑娘23岁孩子都给小十岁能下地干活的了,一屁股坐了下来“俺不给你这个外姓的讲,俺等俺大侄子回来。” 王大婶哼了一声“随便!”王大婶出了屋门就要上锁,王曹氏见此连忙站起来“你这是要干啥?” 王大婶提了提手上的锁“俺出去有事,家里没个人的,不锁起来,丢了东西咋整?俺家可没有您家富余,有个会生银子的姑娘,羡慕不来,可不给加着小心。” “你!”王曹氏指了指王大婶,随后哼了一声便起身走了,一会又折了回来,拿起那篮子野菜“俺晚上再来。一定给让大侄子好好的教训下你这个不分尊卑的东西!” 王大婶笑呵呵的来了句“好走您的。”随即便关上了门。 转身就去了田月荷那。 “月娘,你这是干啥呢?” 田月荷回过神“啊婶子来了,您坐,我给您倒水。” 王大婶连忙拦下“甭忙活了,俺喝过了才来。”低头看了看她手上的活计“ 这瞧着新鲜。” 田月荷笑了笑“没,这不只剩下红色的线了,便打算绣双喜字小物件,碰到要办喜事的,也能卖出去,总比搁在这囤着强。” 王大婶认同的点了点头“是这个理。 ”又漫不经心的说道“明个后面就开始打地基了,这房子可是盖方方正正的四院子啊!院中间可是要挖水井的大工程,那木头选的都是上好的官木,打一水的家具,可不是土炕,是那种大木床子,这楚河真是个了不起的,俺粗粗的算了下,这房子家具一□下来,少说给百来两银子的!你就想想吧,那底给多厚啊。” 田月荷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王大婶见她兴趣不在这上面,想着自己应下楚河的事,便说道“瞧俺,这东扯西扯的半天没说道点子上去,是这么回事,这家具样子,柜子摆件啥的,楚河都交给了俺这个老婆子,可俺懂个啥啊,你好歹是识字读过书的,这事你就帮婶子揽下来吧。” 田月荷想都没有想的便拒了“婶子,不好,我这太不方便了。” “有啥不方便的?” “我是个寡妇。”田月荷淡淡的说道,王大婶有一点语塞,随即又说道“可那楚河毕竟救过你,这事你就帮帮忙当还了那个情,毕竟以后就是街坊四邻的住着了,抬头不见低头不见的不是?”拉起田月荷的手拍了拍“婶子明白你忧心的啥,那楚河去镇上说是办事去了,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怕也回不来,见不着,也不怕那些个嘴碎的说闲话,都有婶子呢,啊。” 田月荷想了想,觉得王大婶说的还是有道理的,自己总不能一辈子躲着他吧,况且自己为什么要躲着呢?他难道还敢继续对自己,要是那样,提早跟他说明白就是了,最终田月荷还是应了下去。 王大婶瞧着正经事忙活完了,就开始打开了话匣子把刚才王曹氏的一番话絮絮叨叨的告诉了田月荷,田月荷说不明白自己心里现在的感受,抿了抿嘴唇“那照着这么说,王妹子还是挺合适的,我也是听说过的,长得很好看。” 王大婶满脸的鄙夷,撇了撇嘴巴“按理说,这话俺不该跟你说,毕竟是家丑,但你的品性俺还不清楚,自是不会到处嚼舌头的,那王妹子是长得不赖,但却是个裤腰带松的,借着自己那一点姿色就攀上了镇上王员外家的二公子,还没及笄就跟人睡到一块去了,跟那个窑姐没啥两样的,一门心思的想攀龙附凤的 ,倒是换了些银子,但是姑娘一辈子的事就完了。” 王大婶想是说得多了,便喝了口水“俺跟你讲,就她那样的破鞋,楚河能瞧得上,真是白日做梦,月娘,你甭担心,婶子是过来人,那楚河是真对你有意思的。” 田月荷有些小脸发红的道“婶子您别说了,我当初说了给他守三年就是守三年,想必那人也不会等的,就当是没缘分就是了。” 王大婶见此叹了口气,总不能劝人家不要守寡吧?再说当初这事还有自己的原因在,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劝下去了,只好说“你在好好想想。”田月荷知道她是真心为自己着想,便乖巧的点了点头。 王大婶突然眼前一亮“月娘,这都快小两年了,要是楚河愿意等呢?” 田月荷实在是无法,只好笑道“他要真的愿意等,我就点头。”那么好条件的一个人怎么肯能会为了自己这个带着孩子的寡妇等个一年半载的呢?“但是,婶子,他要是真的等,可是说好了,不能招惹那些不干净的。” 王大婶听后有些哑然,但跺了跺脚“这事交给婶子,也正好瞧瞧他是不是真心实意的。”送走了王大婶,田月荷便抱起吐着泡泡自娱自乐的小鱼儿 “你说他会等吗?”随即又好笑的摇了摇头,我想这些干嘛,都是王大婶整天到晚在自己耳边说这些,闹得自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次日一大早 “你咋就这么回来了?你勾搭二少爷的本事哪里去了?”又冲着院子里劈柴的王妹子爹吼道“瞧瞧你们老王家的亲戚,瞧瞧你那个大侄媳妇,一点孝道都没有,俺去连个坐都不给让的,水也不给一口的,现在勾结个外人,好事连亲戚都不想着。俺就是个苦命的,上辈子欠了你们老王家了是怎么地?” 看了一眼一旁事不关己的王妹子更是破口大骂“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那点本事哪里去了?连个娃子你都保不住,你说俺养你这么大有啥用?要是那娃子保住了,俺现在也能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了,还用得着给你想法子让你跟个破鞋骚寡妇争?” 一直没言语的王妹子爹叹了口气 ,拍了拍大腿“你就别说了,不能小点声,你让妹子咋做人?” 王曹氏插着个腰“咋地? 俺就不小声了咋地?咱这么大岁数了,连个媳妇茶都没喝到,还要伺候你们老的小的,俺大声了咋地?” 作者有话要说:  小苑无地自容了,又欠了2更,债务就跟滚雪球般越滚越大,捂脸抱头,不气啊!那个啥...俺尽量快些更哦~ 今天就这一更(抱头遁走~~) 【另】谢谢‘snjxyy’赏滴地雷...最有爱了~ 还有哦,要不要让月娘受够了三年????? 18月娘被算计 “大清早的吵吵嚷嚷干啥呢?”王瘤子打着哈欠从里屋走了出来,王曹氏插着腰就指着王瘤子的鼻子大骂道“你还有脸的个说?大清早的?这日头都要正中间了,也不怕晒了屁股 !俺真是上辈子做了啥孽了生出你这个讨命鬼?” 王瘤子往地上吐了口痰,眼中流出一丝龌龊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自己的亲妹子王妹子。王妹子嘴角轻扬,很是鄙夷的看着王曹氏“ 别动不动一口一口的说着人家田月荷是破鞋,我可是连破鞋都不如的破烂货!”眼中流露出一丝恨意。王曹氏还要张嘴大骂,被一旁的王妹子爹给阻了下来。 “这是啥玩意?整天到晚都是窝窝头蒸野菜的,就是养头猪也给见点肉星子吧?”说完王瘤子就把咬了一口的菜团子吐到柱子上,妹子爹叹了口气,拿起那菜团子便啃了起来。王曹氏一边骂骂咧咧的收拾一边让王妹子拿着篮子去洗衣裳。王妹子喝下碗里最后一口粥便直接进了屋反锁上了门,任由王曹氏在屋外破口大骂。 待王曹氏骂骂咧咧的挎着盛满脏衣服的篮子出去后,王瘤子从自己屋里出来,靠着王妹子的门“开门” 王妹子打开门“有事?” 王瘤子顺势进了屋把王妹子摁倒强上,手直接糊住她的下面,揉搓了起来“妹子,叫出生来让哥哥听听,小破烂货。”王妹子也没有挣扎,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顺势还把手环住他的脖子“ 听说田寡妇很是水灵灵呢。” 王瘤子把她压倒床上“那就看你今个能不能伺候好哥哥了。 “你是?”田月荷看着门前的王妹子,王妹子笑了笑道“是我王妹子,不知道田妹子你听说过我吗?” 田月荷一愣随即笑了笑“屋里请。” 王妹子摇了摇头“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 ,我知道挺冒昧的,不过我也是找不到别人了。”田月荷虽然有些迷惑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就是你那个绣法,能不能给我弄个新花样?我知道我这么说太不懂事了,只是我现在真的很缺银子。”幽幽的叹了口气“想着你也知道了我的一些事,我想攒够离开这里的银子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你不知道...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说着说着王妹子便掉下了眼泪,田月荷把她扶进屋里王妹子就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趴在她怀里痛哭起来。 田月荷一边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一边略带担忧的看着床上还睡着香甜的小鱼儿,想是王妹子感受到了,便不好意思眼带歉意的瞧着田月荷“对不住,我有些失控了,你都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就连我哥哥,亲哥哥都...” 田月荷惊讶的睁大眼睛,看出王妹子并未撒谎,况且这个时代谁敢拿这种事情撒谎?此时的田月荷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就算是把这种事情放到现代,怕也是让常人无法接受的了吧。“我娘一只希望我能攀上有钱人哪怕做个没名没分的通房让家里稍微过的好些,当年我...最后误了他” 田月荷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她,毕竟各自有各自的命,不禁心里自嘲,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现实和冷血了?虽然现在自己是信她的话,但是对于王妹子这个人,自己还是不了解的,况且王婶子对她的评价并不好,虽说不能拿有色眼镜看人吧,但自己也不是什么圣母,在不影响自己的情况下,帮一把就帮一把吧,就当是为小鱼儿积善祈福了。 “别想这么多了,不管如何路还是要往前走的,这十字绣的花样,我明个就能给你弄好,你来取就是了。” 王妹子满脸的感激瞧着田月荷结结巴巴的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你跟我非亲非故的,我表哥表嫂那边跟我娘又是...真的,我记在心里面了。” 田月荷笑了笑说无妨,见日头 已经往西走了便客气的开口留她吃饭,王妹子擦了把眼泪“不了,不了,不好在打搅你了 ,真的,太感谢了。” “别说谢不谢的,举手之劳而已,况且都是一个村的。” 王妹子感激的点点头,又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田月荷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有什么难处? ” 王妹子点点头,“我...我明个怕是出不来,家里一大篮子的衣裳...我娘她...” 田月荷恩了一声“也不远,要不明个我忙完了给你送一趟吧。” 王妹子连忙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那怎么好再劳烦你,我真是...” 此时田月荷心里挂记着小鱼儿,毕竟快到平日里吃奶的点了“成了,别谢不谢的,你要是不留吃饭,就早点走吧,毕竟日头下了山,你一个姑娘也不好。”王妹子哽咽的恩了一声,便告辞离开了。田月荷呼出一口气来,真是个白莲花啊! “怎么样?” “瞧你这个德行,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王瘤子捏了把王妹子胸前的柔软“也不知道那小娘们有没有咱妹子活好。” 王妹子推了王瘤子“爹娘在家呢。” 王瘤子抹了把鼻子,眼睛里都是淫..荡的神色,随即抱住王妹子“咱去后面的小树林子,今个晌午都没玩够,哥哥那玩意大,绝对让你爽兹兹。”王妹子被王瘤子挑拨的也有了感觉,便应了下来“你先去那等着我。” “得类” 整理了下衣衫找了个由头也出去了。谁能想,等在小树林里面的可不是王瘤子一人,王妹子见此皱了皱眉头,其中一个一脸流氓样的人便走了过来,上去直接就开始对王妹子上下其手,王妹子挣扎便坏笑道“骚娘们怕啥 啊,咱哥几个保证伺候好了你,来哥香一个。” “王瘤子你混蛋!” 王瘤子摸了摸鼻子“ 好妹妹啊,一块玩玩,保管刺激。” 此时王妹子也知道反抗无效还可能让自己受更多苦, 便放松身体任由两个陌生的男人玩弄,心里是恨死了那个田月荷了,要不是她,自己也不至于求自己那个不是东西的哥哥,现在可好,还要被这几个泼皮玩弄,等明个一定让她也尝尝被人肆意玩弄的滋味,看看到时候楚大哥还会不会要一个被玩烂的的贱人! “月娘,你这脑瓜子咋长的?”王大婶拿着手中的图纸直兹兹嘴。田月荷淡淡的笑了笑“就随手画了画,感觉还挺好看的,也比那些个繁琐的牡丹花样容易。” “这倒是,你叔倒是能省下不少力气。”田月荷给王大婶的是家具的样式,上面画的样子便是类似现代的欧美田园风 ,比这个年代繁琐的雕花要简单很多,但是确不比那些瞧着差,甚至更显得精致了。 “月娘,楚河明后天便回来了,到时候那事婶子可就替你开口了。”田月荷支支吾吾的恩了一声,心里想着,早晚都给说开了,就顺着婶子的意思吧。其实田月荷心里是存在着一些想法的,也抱有希望的,毕竟楚河这样的男人外形也好能力也罢,就是放在现代怕也是抢手货的,何况这个年代?从他的眼睛里,自己还是看得到喜爱的,只是自己并不确定他这种喜爱能维持多久?毕竟在这里,三妻四妾,只要你有本事有钱,那就是合法的,是正常的,到时候自己怎么办?小鱼儿又该怎么办?如果他真愿意等,那自己便嫁了他。 看着今个日头比较大,阳光也足,还没有风,小鱼儿这个时候已经快五个月了,倒是可以出去通通风的,便给他包裹好了,跟王大婶打了声招呼就去了王妹子家。 到了王妹子家,王妹子透过窗户指了指后面的小树林,用口型对田月荷说道“俺娘在,你先去那等俺,俺一会就去。”田月荷倒也没觉得不妥,就抱着小鱼儿进了小树林,可左等右等的,人就是不来,便起身要离去,这个时候被两个汉子挡住了“这娘们真是水灵,县太爷 家的七姨太太怕也就这样了吧,今个哥几个是赚到了。” “成啊,瘤子,这指定玩起来比你那妹子舒爽,你欠俺的铜板子抹了。” 王瘤子旁边嘿嘿乐“俺给两位大哥把着风,完事给俺流口淌水喝。”话音一落两个汉子就搓着手接近田月荷了。 田月荷在傻也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事情,掉头便跑,可她一个女人哪里跑得过两个汉子?再加上怀里还抱着小鱼儿呢。一会便就被拦了下来,紧紧的护住小鱼儿道“你们别过了,我可喊了。” “呦,小娘子这荒郊野岭的你喊啥啊,喊一个给哥哥听听,哥哥就喜欢听你喊,一会哥哥让你在身下喊个够。”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两个人,田月荷是真的害怕了,其中一个汉子对王瘤子使了个眼色,三人包抄,田月荷死死的护住怀里哭嚎的小鱼儿“你们别过来,否则我就报官 。” “报官?哥哥保证你被哥哥们滋润了后,舍不得报官。”三个人便欺压了上来,王瘤子趁机抱走了小鱼儿。 “别伤害我儿子!”田月荷惊恐的大喊道。 两个汉子对看了一眼“ 成啊,只要你自己把衣服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脸说话了...请亲们~用力的拍打俺吧,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债务从三章滚成了四章~呜呜...俺也不想的说~ 19暴怒的楚河 田月荷身子怔了怔,屈辱的泪水顺着白净的脸庞流下...两个大汉怕是等不及了,给了王瘤子一个眼神,王瘤子愣了下,心里想着不是真要闹出点人命来吧?转念一想,就吓唬吓唬她,便高高的举起了小鱼儿,田月荷见此冲着王瘤子就冲了过去“放开我儿子!我脱...我脱...呜呜呜...” 两个大汉拦住田月荷,在她身上可谓是上下其手“快点啊,哟 ,这□够大,这屁股有弹性...哥哥可等不及了。”田月荷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的瞧着面前两个欺辱自己的大汉。吸了吸鼻子,眨了眨眼睛,双手颤抖抖的开始解扣子,就当是被猪拱了,不怕,为了小鱼儿就算要自己的命又能如何?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出现了楚河的身影,随即嘴角带有一丝自嘲,这是生活,不是梦境哪里会有那么多的‘英雄救美’?何况,今早王大婶明明清楚的告诉自己,是明后天回来...咬了咬牙,脱掉上衣,只剩下一个红色的布兜,衬着田月荷白里透红的肌肤显得很是美丽,两个大汉吞了吞口水,身下已然立了起来,嫌弃田月荷动作慢,其中一个大汉已经上前把她扑倒在地上,手已然攀上了她胸前的高耸。 田月荷闭上眼睛,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口中充满了腥气味道,任由着接下来的噩梦,可耳边却是传来了王瘤子如杀猪般的狼嚎。睁开眼睛...自己这是做梦吗?楚河 ?楚河板着脸,浑身散发着如死神版的阴冷的气息,把小鱼儿放到田月荷的怀里,自己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在其耳边淡淡的却是包含了疼惜说了句“别怕!” 田月荷心中所有的害怕,委屈和羞辱都化作了泪水。其中一个大汉揉了揉脑袋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哪来的不要命的东西?敢管你虎爷爷的事?不想活了是怎么滴?” 另一个大汉也爬了起来,只剩下王瘤子捂住肚子在地上□痛呼。“小子,想英雄救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恩?”伸开腿“现在给你个机会,从爷爷裤裆下爬过去,在磕头叫一百声爷爷,爷爷心情好了,没准把这个小骚娘们赏给你玩一玩。哈哈哈哈...” 楚河的双手是青筋暴露,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字似的“既然你们不要命了,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说完上前就给了那个大汉一脚正中下身! 在地上痛苦□的王瘤子,下意识的捂住自己命根子。看着眼前不远处缩成一团满脸痛苦呻嚎的人,这不会爆了吧?连忙爬起来就往树林子外面跑,楚河一只脚掂起一块石头,冲着王瘤子的腿就踢了过去,只见王瘤子“啊”了一声摔了个狗□,躺在地上抱着腿在那打滚。 自称虎爷爷的大汉此时心里是怕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爷爷扰民! 俺有限不识泰山!俺没碰那个小娘子,真的没碰,您饶了俺吧,俺保证以后绝对不干这伤天害理的事情!” 楚河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面前,就像是看一堆狗屎一般瞧着他,眯了眯眼睛对身后的田月荷说道“闭上眼睛!”田月荷一愣,但也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楚河从裤腿上拔出一把匕首,晃了晃“刚才哪只手碰她了?” 虎爷爷一愣,连忙摆手,楚河嘴角上扬,只听“啊!啊!”两声惨叫,虎爷爷的两只手便是分了家,现在已然是痛晕了过去 ! 此时的王瘤子睁大眼孔不可置信的瞧着楚河...楚河未管他,像是说句‘今个吃了吗? ’似的语气淡淡的说道“不该瞧的瞧了是要付出代价的。”话音一落,虎爷爷又被挖眼之痛,痛醒过来,然后又再次晕了过去! 另一个捂住自己命根子的大汉,也顾不上疼了爬起来就要跑,但楚河又怎么会放过他?下场自是如此,全程不超过一盏茶的功夫。再看王瘤子,已然是身下屎尿并出,嘴里神神叨叨的喊着“鬼!魔鬼!” 楚河眯了眯眼睛,随即擦干净了自己的匕首,弯下身捡起田月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抱起浑身颤抖滴哭的她,往树林深处去了。 此时家中的王妹子看了看外面渐黑的天,不知道这王瘤子和那两个男人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玩弄那个田月荷玩弄到现在吧?嘴角露出一丝得意和狠色,哼,到时候看你怎么办,心下琢磨了一番“娘,哥去哪了?” 王曹氏瞪了王妹子一眼“那小子死不了 !担心他,还不如想想怎么让楚河看上你!俺可是打听了,他明后个就会回来。” 王妹子没有出声接话,转身回了屋,把王曹氏的抱怨和咒骂关在了门外面! “出事了!王大哥!王嫂子你儿子出事了!”王曹氏放下手中的碗筷“咋了?胡嚷嚷啥,咒我儿子是不是?” 报信的大娘见此哼了一声“好心没好 报的!你还不去瞧瞧,就你家不远的树林子里,死了两个男人,那死的惨啊!你儿子可是神神叨叨的神识不清了,那屎尿都给吓出来了,这事俺还能编排?不信拉倒!” 王妹子在屋里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心下一紧,连忙走出屋门“娘,咱先去看看吧,万一...”王曹氏心里很是着急,就算自己明白自己那儿子不是个东西,但是也是自己身上的肉啊,这可是王家独苗苗!狠狠的瞪了王妹子一眼“万一个啥?咒你哥是怎么着?” 妹子爹拽了王曹氏一下“别在这胡嚷嚷了,都啥时候了,咱们快去看看!”王妹子也匆匆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等到了小树林,看到眼前的场景,王妹子不禁尖叫“啊”双手捂住嘴巴便摔倒在地上,王曹氏可顾不上自己儿子身上难闻的味道连忙扑了过去“儿子啊,别吓唬娘啊,你这是咋了的?” 王瘤子双目无神的,愣愣的看着远方,脸色煞白煞白的,嘴角还唠叨着“鬼 !恶魔!”王曹氏心里一紧,随即嚎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天可怜见的啊!俺可怜的儿子啊!哪个杀千刀的啊,俺们跟你无冤无仇的啊!” 此时坐在地上的王妹子,浑身打了个哆嗦...难道是那个田月荷?要是如此?她是要来找自己报仇的吧!自己要是现在说凶手是她,会不会...王妹子虽然不聪慧,但还是有些小心眼子的,连忙把刚才涌现的想法给掐灭了。 自己要是说了,倒时候差爷过来自是要问前因后果的,不成,不能把自己搀和进去。看着前面的王瘤子的惨状,王妹子嘴角轻轻扬起,这是报应,这是报应啊! 妹子爹此时已经满脸泪痕“这日子可咋过?” 周围的乡亲都帮着劝着,但是王瘤子的风评实在是太差,经常占小姑娘小媳妇的便宜,嘴巴也不干净,这王曹氏也不是个省心的玩意,所以背后大家的眼泪流露出的都是‘报应’二字,没谁为王瘤子现在的情况惋惜,甚至有觉得活该的。 毕竟是出了人命的,里正村长差役陆陆续续的赶了过来,上前看了看,带来的仵作告诉大家是失血过多而死。能不失血过多吗?手和眼珠子都被砍了挖了!谁那么残忍啊 !其中一个差役认出了虎爷爷,在里正耳边说了几句,里正一愣,连忙吩咐村长,这一来二去大家好都知道了!这死的竟是祸害了不知道多少人家的,号称这十里八乡虎豹兄弟的两个大恶人!真是痛快啊!一定是原先被迫害的苦主寻了来,报复的! 人群中一个瘦弱的男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嘴里喊道“翠儿啊,你能瞑目了啊!”这翠儿显然也是被这两兄弟害死的。旁边就有人说了“怪不得那翠儿才嫁给这六子没两月就上吊自杀了,看来是因为被糟蹋了!” “翠儿可是个好姑娘啊!” 其中翠儿的娘也在,拉起跪在地上痛哭的男人“咋回事?俺家翠儿不是被你逼死的?”那个男人如同女人一般痛哭起来“俺咋说?这不是关系着翠儿的名节吗?咱咋张嘴啊!娘啊,翠儿的仇报了啊!翠儿能投胎转世了啊 !”听着旁人自是辛酸泪。 差役跟里正几人小声商讨一番,便上前提起神识不清的王瘤子 “王瘤子有杀人嫌疑,现在带到牢里。” 王曹氏一愣,连忙要撒泼,接过一个差役亮出了大刀“谁敢闹事,别怪我不客气!”眼睁睁的就看着王瘤子被拖走了。 “这明摆着王瘤子也是受害的啊。” “你懂个啥,那虎豹能在这十里八乡祸害人还不被抓起来,那后面肯定有靠山的,现在命没了,当然给给那靠山交代的啊。” “那也活该,那王瘤子也不是啥好货!” “那可不。”差役带走了人,看热闹的人群也慢慢的散了,只有一些‘只言片语’飘然王曹氏等人耳中。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会不会把楚河写的有点太‘残忍’了?不知道这样的楚河,大家会不会喜欢,可提意见啊! 【补的是4月16日欠大家的那章,现在还欠着4月17日的,21...22...24...】捂脸~会慢慢还的啊亲... 今天就到这了哦~ 20月娘应楚河 田月荷慢慢的挣开眼睛,怕是因为刚刚哭过的原因,眼睛很是酸胀。引入眼帘的是昏暗的山洞,下意识的就像身体两旁摸去“小鱼儿!”小鱼儿呢?田月荷猛然便坐了起来。 山洞外的楚河想是听到了洞内的动静,抱着已经睡得香甜的小鱼儿走了进来,眼中包含着心疼 ,瞧着她。田月荷顾不上别的,跌跌撞撞的从石床上爬了下来,楚河紧忙上前两步扶住她 ,把小鱼儿轻轻的放在她的怀里。 田月荷紧紧的搂住小鱼儿,脸庞蹭了蹭小鱼儿的小脸袋 ,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眼泪便又是留了出来。楚河伸手搂过田月荷,在她后背轻轻的拍打“没事了,有我在。”小鱼儿在田月荷的怀里醒了过来,小嫩手直接伸到田月荷胸前的柔软,嘴里还‘啊啊咿呀’的叫着,好似在说‘娘,小鱼儿该吃饭了。’ 田月荷不禁小脸一红,好在山洞里只点了一个烛台,倒是看不出什么。楚河也略微显得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道“我就在外面守着,别怕。”过了一会儿才换回来田月荷轻轻的一个‘恩’字。楚河起身走到山洞前,扒拉扒拉燃烧的火堆。 喂饱了小鱼儿的田月荷微微的叹了口气,此时才真正的回过神,活了两辈子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再加上原主性子上的一些影响,田月荷突然很想家,很想自己出生成长的现代。在这里自己就如浮萍一般,就如蚂蚁一般,是人就能欺辱,一点自我保护的能力都没有,小鱼儿该怎么办?自己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如何保护的了他?想着那王瘤子举起小鱼儿的那一刹那,自己都感觉不到了心脏的跳动 。 低下头看着身上穿的明显是楚河的衣裳,小脸又是不禁一红,他看到了吧...是他帮自己换的?小鱼儿毕竟还小,又是或多或少的受了些惊吓,吃饱了没多会便又呼呼的睡了过去。田月荷轻轻的把他放到石头床上,扶着山洞内的墙壁,走了出去。正在添柴的楚河, 耳朵动了动,随即便站起身来。田月荷不禁一愣,原来他这么高,想是给有一米八九吧?两只手揪了揪宽大的衣袖,有些个局促,抿了抿嘴唇结结巴巴的道“谢谢,还...还麻烦你了。” 楚河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拥过田月荷,把她锁在自己的怀里,在其耳边轻声道“ 是我来晚了。” 田月荷没有反抗,这个时候她需要这样的温暖安全的怀抱,否则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便任由楚河抱着,楚河也没有做下一步的动作,只是搂着她,传递给她温暖 。对于怀里顺从的小女人楚河嘴角轻轻上扬,但眼中却是有了一丝厉色。感觉到怀中的小 女人身子慢慢的放松下来,楚河轻声的询问道“怎么会去小树林?” 田月荷是真的被吓到了,在楚河提到‘小树林’这三个字的时候,田月荷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身子一下子又是紧绷起来,楚河有些心疼的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都过去了,我保证以后没有人能欺负的了你,乖。”田月荷吸了吸鼻子有些哽咽的‘恩’了一声。 怪不得都说女人是水做的。 楚河心里不禁想到,过了会,田月荷挣扎的抬起头,即便昏暗,但也看得出来楚河的胸前是湿了一片的,便很是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对...对不起,衣服回头我给你洗。” “好 。” “昨个王妹子求我给她弄个新的‘十字绣’的花样,我便应了,她说他娘不准她出门 ,我就信了,想着离着不远,又是一个村的况且跟王大婶一家还是没出五福的亲戚所以就说给她送去,到了她家,她在窗户外示意她娘在家,让我去她家屋后面的小树林等着,她想折出来。” “你不知道小树林背人?” “啊?” 田月荷听得出来楚河语气中的生气,而且知道这生气是对自己的,不禁有些个委屈,我都这样了,你还气我,眼珠子又在眼眶里面打着转。 楚河见此叹了口气,放软了语气“乖,别哭了,我是气你一点放人之心都没有 ,你一个女人带着个奶娃娃就敢去背人的地方,好在我赶到了,要不然...”楚河没有说下去,但心里却是加上一句,没有要不然!自己不能也不会让她在出事! 田月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还是小声的,略带着一丝委屈的辩解道“我想着是大白天,再加上树林子里空气好,所以...又离着山还有断距离,所以我就...”楚河见怀里语无伦次的小女人如今的神态,不禁一乐,低下头稳住了那‘结结巴巴’的小嘴,没有强逼,只是温柔的浅浅的品尝朱唇。 田月荷一愣,待楚河的舌头伸到了自己嘴巴里的时候,才反应了过来,唔唔了一声,身子挣扎了起来。楚河喉咙咕噜一声,抬起头离开田月荷的小嘴。紧紧的抱住她 ,喘了口气“别动...” 田月荷身子怔了怔明显感受的到楚河身上不同寻常的温热,就像是个大火炉一般烤着自己,而自己小腹的位置正被硬邦邦的顶着,身子不禁一颤。楚河连忙放开她“别怕,是我。” “对不起” 田月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对不起’ 三个字,就算要说也应该是楚河说,小脑袋耷拉下来,像是个鸵鸟一般。这个时候的楚河哪里会容得她逃避?虽然心中暗恨那几个人,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契机,虽然利用这种时候有些卑鄙,但是以后自己会对她好的,那个冷老汉对她如何?自己会百倍千倍的超过去的。 虽然没有紧紧的搂着田月荷,但还是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拉起她的一只手“别怕我,我的心思,相信你是知道的。你怎么想的我也明白一二。我愿意等着,你要给他守寡三年,我就等你三年,但是!答应我,别逃避我,可好?” 田月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或者是自己太累了?听错了?他说愿意等自己三年?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望着楚河。楚河抬起手刮了刮田月荷的小鼻头“我不是说笑 ,难道我的话就这么让你不可置信?” 田月荷被楚河的小动作弄得满脸通红...又想到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如果自己嫁给他,想必不会有人再找自己麻烦的吧?他可是连老虎都能赤手空拳的打死的。小鱼儿是不是也有了保障?就算自己再爱他,但缺少父亲的家庭却终究不是健全的。只是我能相信他吗?田月荷心中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去相信!他值得你嫁给他,没有比他更好的选择了,你也是喜欢他的不是吗?’而另一个声音却是再告诉自己 ‘别相信,这年头连婚姻法都没有,小三小四都是合法的,你还有什么指望?又不是天仙 ,还带了个拖油瓶?人家楚河只不过是对你有好感,即便娶了你又如何?到时候自是会娶第二个第三个的。’ 楚河看的出来田月荷的为难,和害怕。很是认真的看着她“我答应你 ,等你,等你给她守完寡,放心,从现在起我身边只有你,试着相信我,可好?”田月荷有些个迷茫的看着楚河,楚河再接再厉道“小鱼儿也需要个爹,相信我一定视他为己出! ” 赌一次!反正还要等个一年半载的,如果他真的等了,自己就嫁了又何妨?况且该看的不该看的,想必也是看到了吧,也难为他不嫌弃自己了。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 楚河连忙捏住她的下巴“你嘴上的伤口才好,这咬嘴唇的毛病是要改了的。” 田月荷小脸一红,扒拉下楚河的手道“我...我应你,但是!”田月荷攥了攥自己藏在宽大衣袖里的手道“但是,你不能再这样了。” 楚河眼中含着笑意,显然是田月荷的答应或者说是妥协,取悦了他。抬了抬眉毛“哪样?” 田月荷推了楚河一下“你怎么也...” “好好,我不逗你。” 双手拉住田月荷不让她离开“我一定不会负你!相信我,恩?”田月荷轻轻的点点头。 又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田月荷第一次认真的对上楚河的睦子“如果你像你所说的一般,视小鱼儿为己出,真的愿意等我为他守完寡,那我便嫁你,但是真的别在随便...随便...随便亲我了,不好。”说完这话田月荷低下了头便是不敢瞧他了。楚河笑着应了下来,而眼睛却是眯了眯...有些东西是会顺其自然的,我的小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苑努力去码字~最终还是觉得让月娘守三年寡,反正现在已经一年半了,再来个一年半‘嗖’的一下,小苑会让这一年半如火箭般的速度,度过滴~ 21楚河宣喜事 “哎呦,月娘,你可是回来了..楚河也在?”王大婶上下打量了下月娘身上的穿着,脸上的菊花盛开,拍打了自己嘴巴一下“瞧俺这个老婆子,你们忙,你们忙,俺回去了。” 田月荷羞红了小脸,楚河叫住王大婶“ 婶子,您晚上多陪陪月儿...”田月荷不禁被楚河的一个‘月儿’弄得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瞪了他一眼,楚河在王大婶耳边耳语几句,王大婶不禁张大嘴巴,然后大骂道“真不是个东西。”又四周看了看小声的 对楚河说道“这事,婶子不会对外人说的,你放心,咱屋里说。”楚河点点头,转过身拉住田月荷便一块进了王大婶家。王大叔披着件外套走了出来“这是咋了?” 王大婶关上屋门,瞪了王大叔一眼道“还能咋地?不就是你们老王家的孽障在惹事?”然后三嘴两口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王大叔也用力的拍了桌子一下“俺们老王家咋出这样一个混蛋货啊!”又担忧的看了眼楚河道“楚河啊,这虎豹兄弟死了,你要不要躲一躲?那王瘤子被差役拉走了,虽然瞧着是吓傻了,可万一醒过来说出是你干的,那可咋好?” “真是杀千刀的啊,月娘没事吧?可怜的孩子。” 田月荷抿了抿嘴唇摇了摇头,看王大婶关心自己的样子,眼泪珠子又打了打转。 看向楚河,眼中流露着担忧,楚河给了她一个无妨的笑容“真发生了,只要月儿咬死了自己没去过小树林,那什么事情都没了,况且这几日我这盖房的,都知道我最早都要明日回来的。” 王大婶点点头“对,咱们咬死了不承认,要是真有个万一,婶子就说你跟俺家呢,不怕啊,不过那个王妹子可不能就这样放过了!” 田月荷攥了攥拳“我与那王妹子无冤无仇的她为什么要算计我,这么害我?” 王大婶看了眼楚河道“你忘了俺跟你说的事?那王妹子也镶看上楚河了,想必知道你们走的近,便干出了这样的缺德事情来!这样的女人就该浸猪笼!” 田月荷不禁看了眼楚河,楚河千年不变的冷面脸上倒是起了些‘裂痕’。 “月娘,晚上别回了,跟妞子那屋睡啊,婶子陪你。”田月荷有些感动的点点头。楚河站起身来“天不早了,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也留下来凑合一晚上吧。”楚河摇了摇头“不了。”又转过头对田月荷说道“别多想,好好休息一晚,明我再来看你。”田月荷抿了抿嘴唇,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应了。跟同王大婶一同送楚河出门。 回到妞子屋里,王大婶拉住田月荷的手“可怜 的孩子,吓坏了吧?那些个杀千刀的,早晚给被老天劈死!” 田月荷摇了摇头“没事,他...他来的及时,要不...” 王大婶拍了拍田月荷的手 “婶子知道,知道,咱不说了,不提了,就当是做了噩梦啊。” 田月荷恩了一声,王大婶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新被子“这是干净的,还没有人用过呢。” “没事,婶子,我盖妞子的就成。”王大婶没听田月荷的 ,直接帮着把被褥铺好,看着她攥紧被窝,又轻轻的拍了拍睡得香甜的小鱼儿“乖乖,要赶快长大,以后保护你娘。”田月荷目中泛着柔光看向盖着小被子的小鱼儿,是啊,你要快些健康的长大,娘还等着你来保护呢,在这之前,娘和你都需要你一个人保护 ,他该会对你好的,我们赌一把吧。 一连过了几日,楚河的房子都要上房梁了,王妹子一家都没有传来任何消息,这让田月荷稍微放松了下。楚河悄然声息的从她伸手拥住她“在担心我。” 想必是这几日下来的接触让田月荷已然‘不得不’习惯楚河的一些很是‘无赖’又无法改变的‘小动作’。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楚河抬起手为她抹平“生气了?”田月荷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扒拉下在自己腰上不安分的一只手“能不能不要这样?”刚刚说完,也意识到了自己是在对牛弹琴,只得瞪了那一脸无辜样的楚河一眼。 楚河竟然吐了吐舌头,抬起双手在田月荷面前摇了摇“好了,别生气了。” “每次都这样。”抱怨完了的田月荷快走了两步与楚河拉开距离。王大婶一旁瞧着拿胳膊肘撞了撞身旁忙碌的王大叔“瞧着两个多般配啊。”王大叔一边敲打着手上的活计,一 边附和道“楚河是个能托付终身的。” 没有想到的是,才安生几日,王曹氏带着王妹子竟然来了楚河家。按照村里面的习俗,这挂梁之日是要摆上席面的,对于王曹氏的不请自来,楚河自是眯了眯眼睛,尤其是很有深意的看了眼王曹氏身后微微低头的王妹子 。 在后面忙和的田月荷端着两道才出锅的小菜看到王妹子不禁想到那日的场景,要是万一那王瘤子撒了手,那小鱼儿就,眼中不免流露出几丝恨意 。 王妹子自然也是发现了田月荷,脸上却是未显得半分愧色或是害怕,竟然还表现出一副亲热的样子,让田月荷很是不解,只见王妹子绕过王曹氏冲着田月荷便是面带笑容的小跑了过来,只是在路过楚河的时候,微微的停顿了一下,满脸娇羞的看了他一眼。“月荷姐,我帮您。” 田月荷打量着王妹子 ,满脸的疑惑,王妹子却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天本来想着找了由头溜出去的,可是我那哥哥回来了,还带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子,我实在是害怕便没敢出自己的屋门,毕竟我哥他一定能做出...”委屈瞥了瞥嘴巴 “月荷姐您可是不要生气,让您白等了我那么久,真是对不住,后来,想必您也是听说了的,不知道那两个大汉惹了谁,在我家不远处的树林子里被杀了,就连我那哥哥都变成了傻子,现在就关在镇上的牢房里面,反正这辈子是出不来的了,这也算是报应了。” 说完王妹子四处望了望便亲热的凑到田月荷耳边轻声说道“我哥是出不来了,家里面就剩下我了,我娘也想明白了,打以后只能靠着我来给她养老送终了,至于我哥自是指望不上的了,对我可是比往常好了许多。” 田月荷有些不自然的扯起嘴角“那就好。”看着眼前帮着自己端盘子的王妹子,田月荷却是不知道该不该信她所说的话了。 楚河被王曹氏拦了下来“楚河啊,真是恭喜恭喜了,婶子家穷,没啥好送的,这一篮子鸡蛋就当是给你的上梁之喜。”王曹氏话音刚落周围便是起了议论声。 “那是一篮子鸡蛋啊。” “可不,满满的一篮子,这王抠门子啥时候后改了脾性了,俺给瞧瞧今个太阳从哪里升起来的。” “唉唉,你们瞧那王妹子看楚河的眼神子,还能不明白?这王抠门子是找了个有本事的好女婿了,要不咋那么大方?”周围的议论声自是能传到楚河田月荷等人的耳中,王曹氏的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街里街坊的可都知道了,不怕到时候你不点头同意,况且俺自己的闺女,在这十里八乡也是有名的好看。 可王曹氏却是想错了,她本想着,这楚河就算是再有银子也不会拒绝这一篮子鸡蛋,这都快顶着自家全部的家当了。 但是楚河会在乎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我不收。”简短的三个字未包含任何感情甚至有些冷漠的话语从楚河嘴上说出。 王曹氏脸上的笑容瞬间卡住,显得很是尴尬,随即楚河未搭理王曹氏而是走到席面中间“有个事想是要告诉大家一声,我等月儿给冷老汉守满三年寡后便会八抬大轿的赢迎娶她过门,到时候还请各位赏脸喝杯喜酒。”众人皆是一愣,随即便有人说上讨喜的话,楚河自是笑脸回应。 王曹氏和王妹子就傻傻的站在一旁,只见王妹子眼中流露出狠色,恶狠狠的瞪了田月荷一眼,便小跑了出去。 王曹氏跨起鸡蛋篮子,狠狠的冲着楚河‘呸’了一下,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道“骚地方当香饽饽捧着,啥玩意啊。” 王大婶刚要站出来开口大骂,但王曹氏竟是自己不小心摔倒在地,这一篮子鸡蛋怕是一多半全部开花了,王曹氏脸一下子便是绿了。嘴里心疼的唠叨着“俺的鸡蛋啊!俺的鸡蛋啊!”王大婶可是不会给王曹氏留着脸面,带头便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什么个玩意,俺才呸,真正的骚狐狸可是她下出来的蛋!” 王大婶是满脸的鄙夷,自是有八卦的婆子凑上来打听,王大婶便添油加醋的把王妹子跟那镇上二公子的事情说了出来,那是有声有色的啊,就连失过孩子的事情也是一股脑的抖露出来了。一想到那王妹子做的事情,竟然那么害月娘,心里还不解气,甚至连她跟他亲哥哥王瘤子的一些事情也支支吾吾的提了提“不过俺这事就不知道真假了,不过原先的那几件事全是真的。” “哎呦,王大姐啊,你家可是到了霉运了,跟那样的破烂货成了亲戚。” “要不是说呢,俺出门子都觉得没脸子啊,这可是给下猪笼的,不过也算是他们运气好,俺们是旁支的旁支,早就不在族谱里面呆着了,否则啊,哼,可是活不到今日的。” “要嘛说呢,不过那田寡妇也是个有福气的,能碰上楚河这样好的,哎,俺也就是自家闺女小了点,要不真想跟那楚河攀亲。” 王大婶看了眼说话的婆子“俺们家月娘可是好的,这说到底还是楚河占了便宜的,你们不想想,冷宝贵家富余不富余?那可是流着油水的,但是俺们月娘愣是给拒了,就为了给冷老汉留个后,这姑娘可是有情义的,手又巧,能填补家用还能干活,啥脏活累活都是不嫌的,模样长的啊,这十里八乡绝对的头一份!” “这倒是, 俺们家那口子在这边跑活计,别的不说,那田寡妇娘家的事情,自是清楚的,她那嫂子可不是个东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俺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尽情的鞭打俺吧~ 介个是今日的第一更~呜呜呜...五一俺玩疯了~~~~ 22幸福的月娘 虽然隔着一道墙,但是前院发生的事情田月荷都是听到瞧见的了,要说不敢动那是假的。楚河不知道何时溜了过来,见田月荷脸上挂着泪珠子,不免心中一紧,心疼的帮她擦掉“月儿,以后有我。”田月荷抿了抿嘴唇,轻声的恩了一下,随即推开楚河道“你去前面招呼吧,我这还有几道菜就完事了,一会还要去喂小鱼儿。”楚河笑着点点头。 到了晚上王大婶怀里抱着块淡紫色绸缎布子“月娘,你来瞧瞧,俺这一辈子都没摸过这么好的布料子,这可是绸缎啊,这一尺可是能买十来尺普通的料子了。” 田月荷放下手中的针线篮子,接过王大婶递过来的布料,摸了摸很软很滑,想必穿在身上一定会很舒服吧。 王大婶见田月荷发愣“月娘,楚河对你真是没的说,你可是要抓住了。” 田月荷笑了笑轻轻的点了点头。王大婶又开始叨唠起王曹氏一家的事情来“当时俺真想上去撕烂了她那张嘴巴!” “婶子,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是毕竟大叔那边跟她们是未出五福的亲戚...” 王大婶摆了摆手“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你大叔也是恨不得拿那锯木的锯子狠狠的敲打她们。”田月荷被王大婶那声容并茂的样子逗得不禁笑了出来,摆了摆手“好了,婶子,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 王大婶笑着拍了拍田月荷的手道“好好,婶子不说了,不说了,婶子啊就希望你过得好,这几日别的不说,就说楚河对你的态度,这盖房子可是大事,但是啥意见都先问你紧着你,不怕你笑话,你大叔当年对俺也是好得很,可是像盖房这种大事你大叔可是连问都不问俺的,这是男人的通病,就凭着这一条,楚河就是个难得的。再想想今个,当着这么多街坊乡亲的面直接当众说了,愿意等你守完寡然后八抬大轿的娶你进门,八抬大轿啊!这也就是镇上的大家小姐才有可能!月娘,咱这辈子真给知足。” 田月荷愣了一下,随即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婶子,我会惜福气的,只要楚河真的做到了我一定会一心一意的对他。” “婶子自是信你的。好了,不早了,这料子你可是给收好了,这是好东西。”田月荷恩了一声,起身送王大婶出门 。 两个月后,田月荷睁开眼睛,搓了搓手,在被窝里攒成一团,打了个冷战。随即快速的钻出被窝,颤颤抖抖的穿上外衣,走到床前不远的炉子前 ,打开锅盖,舀出一碗热水,握在手中,过了会等手心温热了,才回到床前,抱起熟睡的小鱼儿,给他换了干净的尿布,小鱼儿眨了眨眼睛,还未睁开,两只小手就冲着田月荷胸前的柔软去了,田月荷见此不禁一笑“你是小饿死鬼投胎吗?”但还是撩开衣裳温柔的喂着小鱼儿。 不多会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田月荷系好衣裳,把小鱼儿放到温暖的被窝里,转身开门,只见楚河包裹着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而睫毛上竟然还结着霜,更别提身上了,更是一层层厚厚的结着冰渣的雪。田月荷连忙从门口台子上拿起掸子,帮着楚河掸雪。 楚河抢过掸子,推着田月荷进屋 “你先到屋里,我自己来,别冻到。”说完不管田月荷的反映,直接把门关上,田月荷从木门里听到楚河的声音“关上门,别让热气跑了。”心中不免一暖。 等了半天都未见楚河进屋,皱了皱眉头大开门,却是见他正在简陋的棚子里剥狐狸皮。惊讶的发现,竟然有六七只成年的大狐狸 。楚河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你先回屋里,我快弄好了。” 田月荷恩了一声,转身回到屋里,从窗台上拿了块生姜,切碎了放到锅里熬了一大碗姜汤,不经意的抬起头,发现窗台上的一颗大蒜竟然长了苗,突然想到这个时代还没有人知道冬天能发出蒜苗来。心中不免一喜,这大冬天的饭桌上能见到绿实在是金贵的很,这价格也是很高的,自己这几日多发一些蒜苗,等到了年关前的大集想必能小赚一笔。田月荷脸上挂着笑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便出了门,见院子里已经挂上了狐狸肉,楚河正在炮制狐狸皮,连忙端过去“趁着热乎先喝了吧。” 楚河笑着接过碗,一大口便喝了下去又递还给田月荷“快回去,这点儿子怕是要饿了的。”田月荷白了楚河一眼,然后便转身进了屋。对于楚河见到小鱼儿便叫儿子的行径,虽然面上田月荷有些尴尬,但内心里是很乐意见到的。 到了晌午,太阳足天气暖和了一些,王大婶出了屋面,见楚河正在田月荷院子里炮制狐狸皮,不禁一愣“楚河回来了?这几日风雪大的很,你进了山便是没了音信,可是让人着急的。”说完还冲着田月荷屋里的方向怒了怒嘴。楚河自是明白王大婶的意思,连忙点头“下次不会了。”又从架子上拿了块狐狸肉和一块整张的抹好了炭灰的狐狸皮“这个给妞子她家那小子做成衣裳,今年冬天冷的异常。” 王大婶一愣,这狐狸皮可不是一轻半点的精贵,这穿在小孩子身上这一个冬天就能安心了,不怕孩子冻到,这在冷下去,棉袄啥的就真的不管用了,天冷的连火都烧不大了。虽然心里想要,但想到田月荷那还有个小鱼儿,便连忙推辞道“楚河,婶子知道你的心意,婶子心领了,这狐狸肉婶子就要了,这狐狸皮是万万不能的,小鱼儿也小,也需要的。” 楚河直接把狐狸皮和狐狸肉递给王大婶“叔会鼓弄这皮子。小鱼儿和月儿的我都准备了。”王大婶最终还是收了下来,毕竟自己那外孙子托他那造孽的奶奶福,是个早产的,这个冬天一大家子都是要提心吊胆的。 楚河鼓弄完狐狸后,又把田月荷家的院子清扫干净,最后在雪堆里擦了擦手,才进了屋。直接把狼皮袄脱了下来,田月荷接了过来撑在火炉不远的地方烤着,楚河便蹲在火炉前取暖。“这次便不进山了。” 田月荷一愣随即点点头“恩,家里都够吃够用的,这几日是天天下雪,少有的晴天,这土地怕是都要冻坏了,等年关前把这次打到的狐狸卖了,怕是够一年的嚼头,我们娘俩个也用不了多少的。” 楚河笑了笑,在炉子前考走自己身上的冷气后便凑到了田月荷跟前“刚才咱们像不像老夫老妻 ?” 田月荷小脸一红,就知道不能给这厮好脸色瞧,推了楚河一下道“一会从院子里抱走几捆柴火,把你家的火升起来,要不晚上你没法住。” 楚河见她避开这个问题,随即嘴角露出一丝坏笑“那就住你屋里,让儿子睡中间,你也安心。” 田月荷一愣,跺了跺脚“你又这样。”楚河搂过田月荷,亲了亲她通红的小脸蛋,很是温柔的说道“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像个小猫似的,挠得人心里痒痒的。”楚河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已经几乎习惯被他随时抱住的田月荷也没有挣扎,很是老实的任他抱着。 “这次的狐狸皮便不卖了,狐狸肉虽然骚气,但还是能换些银子的,家里吃用你无需担心,这皮子我刚才给了王大婶一张,她那外孙子身子弱,剩下的够你跟儿子一人做一身皮袄的。” 田月荷听言心中很是温暖,但还是摇了摇头“不是我跟你客气,小鱼儿小,给他留一块便是够了的,王大婶家也是该送的,至于我就不用了,剩下的还是换银子吧,你盖房子怕是花了许多的。” 楚河从贴身的地方拿出一袋银袋“这个交给你保管” 田月荷疑惑的接过,竟感觉很沉。皱着眉头打开 袋子,竟全是碎银子,粗看一眼就给有三四十两的不禁一愣“这...这... ” 楚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淡淡的却毋庸置疑的说道“反正早晚都要交给你管着的。” 田月荷把钱袋塞给楚河“这我不能要,还是你自己收着吧。”楚河挑了挑眉,田月荷只是低着头。最后还是楚河败下阵来,对于自己怀里这个小女人,有时候倔强起来真是十头牛也是拉不回来的“等你嫁给我后,也不管吗?” 田月荷愣了随即白了楚河一眼“那时候自是要交到我手里的。”哈哈哈,耳边传来的是楚河低沉却很是有魅力的笑声。 “咿呀咿呀” 见是小鱼儿醒了,田月荷怕他踹掉身上的被子,连忙走到床前,快七个月的小鱼儿已经懂得认人了,见是自己的娘亲,便是裂开了嘴巴,嘴里‘咿呀咿呀’的就像是对田月荷说话似的,待楚河凑了过去后,小鱼儿叫唤的更开心了,还伸出双手要抱抱。楚河笑着抱起小鱼儿“儿子,想爹了没? ” 换来的是小鱼儿没有牙齿的大大笑容。楚河很有分寸的抛弃小鱼儿又接住他,耳边传来小鱼儿清脆如银铃声般的笑声。 想必田月荷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楚河抛小鱼儿再接住他的把戏了,早就没有先前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了,看着小鱼儿被楚河抛到空中咧开嘴开心的在那笑,而楚河也是仰着头 对着他笑,突然间,田月荷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好晚了,明个还要起大早上班的说,俺会慢慢还债的~亲们...送个大么么给你们哈~ 23蒜苗挣银子 田月荷把她发蒜苗的想法告诉了楚河,楚河低头琢磨了一番,带有疑惑的问她“能吃吗?”田月荷不禁郁闷的看了眼楚河“当然是可以吃的,到时候我先做出一盘菜来,让大家免费试尝。” 楚河点点头“这倒是个好法子,大蒜我去帮你弄,大冷天的没事还是少出门的好。”抬起手摸了摸田月荷的脸颊,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我怎么感觉你又瘦了些?过两天雪小些,我进山给你打些野味补一补,家里的野猪肉还剩下多少?”田月荷感觉心中一暖,笑了笑“还有好多呢,我拿了一部分做了腌肉等过年的时候送礼和自家留着用,你不要去了,怪危险的,听说山里还有豹子呢,我本来就不胖的。” 楚河摇了摇头“还是长些肉好,”心里补充了句‘那样抱起来指定有手感’。 见天色不早了,可楚河却是没有一丝要离去的自觉。田月荷不禁抿了抿嘴唇“那个,天不早了。”楚河哦了一声,但还是坐在那不动。田月荷瞪了楚河一眼“我要睡了。”楚河又是哦了一声,然后像是才想起什么似的“我那屋里没有生活,冷得很,你这暖和,今晚上我凑合一宿就成。”“那哪里成,被人知道又是闲话。”楚河无所谓的挑了挑眉“大冷天的有谁会出门?” 田月荷见楚河又耍起了无赖,只好站起身来,拿起已经烘干了的狼皮大衣丢给他,推着他出门。可是怎么用力楚河就在那纹丝不动的站着,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着实的把田月荷气的郁闷。 最终还是放弃了,便转身不在理他,抱着小鱼儿睡到了床的里侧。楚河眼睛眯了眯,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慢慢来,能让自己上了床,那以后的事情自是能一步一步的,可是不能把自己这个爱害羞的小女人弄恼怒了。低头看了眼有些不太安分的小兄弟。忍一忍,一年半载的很快就能过去的,何况,我也不会让你等这么久的。 一开始田月荷就没有想瞒着王大婶一家子自己干,毕竟王妞子和大虎的事情自己也是知道的,因为小虎早产的事情,几乎都要跟那边闹翻了的,大虎那个不靠谱的老子娘也不是善茬,使得王家妞子在那边很是受委屈,王大婶虽然有心想让他们搬回来住,可是那样就是打了大虎一个大嘴巴了,会被人嘲笑说他是入赘的女婿,可是要是凑银子盖房子,王大婶却是有心无力的,楚河倒是拿出了银子说借给他们,但是王大婶却是死活不肯要,大虎也是,说自己是男人,自己要有担当。所以田月荷便想着能帮点是点,到时候拉着王家妞子一块做。 王大婶知道了田月荷的打算有些不确定的问了句“那能成吗?月娘,俺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可是那玩意不是说吃了对身体不好吗?” “婶子,没有确定的事情,我也不敢拉着您一块不是,这蒜苗有好些种做法呢,都是我原先在家的时候,从我爹的书上看到的。” 王大婶笑着拍了拍田月荷的手“会识字就是好,婶子谢谢你能拉着你妹子一把,明个婶子就叫你妹子回来。” 田月荷点点头“那发蒜苗不是啥技术活,一般人看了也就会了,所以还是让妞子别在虎子家弄了。” 王大婶明白的点点头“婶子知道,知道!” 这发蒜苗的事情就这样定了,要保持着屋里的暖和,需要的柴火便是多了的。楚河和王大叔,大虎每天一大早便是出门结伴上山砍柴。这发蒜苗也快,温度掌握好了,四五天便长得老高了,田月荷先发了几盘算好了时间,毕竟这时候蒜苗不好保存,虽然是冬天不会坏,但是新鲜的才能卖上好价钱。 大虎吃了几口“姐,别说真好吃。” 王家妞子抱着小虎子,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捅了捅大虎一下小声的说道“就你吃得多。”大虎连忙放下筷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俺这不是,那个姐做的好。”大虎的憨样子逗得屋里的人笑呵呵的,就连楚河也不禁脸色有了些笑容。 离着年关大集还有六天的功夫,田月荷王大婶等人全都动了起来,就连楚河家每个屋子里面都是生了火,摆满了盛大蒜的盘子。三家离着近,就连院子里都有着蒜香的味道。对于王大婶和田月荷这段日子收大蒜的事情,村里的人虽然好奇,但是也没多问,反正这大蒜家家户户都有,能换些铜板子自是好的。 几人又是忙活了将近一夜才把蒜苗都收割好,捆成一捆捆的,每捆直径大小就跟拳头似的,最后算了算竟然有六百二十多困。想着每捆卖五文钱那就是三两银子啊!这五六天便能挣到三两银子,众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加上楚河有驴子,之前便安了木车,众人趁着天没亮又把蒜苗搬运到车上,慢慢的一车,都不够做人的。不过好在跟马家小子提前打了招呼的,楚河和大虎牵着驴子先走,王大婶田月荷几人到时候坐马家小子的牛车。 到了镇上,几人交了二十个铜板的集市钱,又给了那几个差役,一人一捆子蒜苗,再加上楚河打老虎的名声,自是寻得了集市口的好位置,楚河帮着摆弄完,便跟田月荷打了声招呼扛着狐狸肉便走了。周围的人瞧着这蒜苗新鲜,也都围了过来,田月荷事先架起了准备好的锅子,然后当着众人的面炒了几道蒜苗菜,让大家免费品尝。这五个铜板子在大户人家不算什么,可在普通人家也是要算计着花的。但是毕竟是过年关嘛,多花些也是可以的,能在过年的时候桌上见到绿也是种好寓意。不多会便是卖了几十捆的。 “这是蒜苗?大蒜发出来的?”站在田月荷面前,一个穿着很好的半百老头挑着眉毛问道。田月荷笑着点头“对,都是我们自家发的,您尝尝,这就是用着蒜苗炒出来的,很可口。”那老头皱了皱眉头,随即还是夹了一口,嚼吧嚼吧,满意的恩了一声点点头“五个铜板子一捆?要是我都要了,是不是能便宜点?” 田月荷等人均是一愣,随即想到这肯定是哪家酒楼的掌柜。便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你是哪家酒楼的掌柜吧?”未等那老头说话,他身边窜出个二十出头的小厮道“你这村妇的眼神倒是好使,这可是俺们白玉堂的老板。”白玉堂是镇上少有的大酒楼了,大家伙都传言他背后的东家是通着京城的,就连县令都是礼让三分的。 田月荷连忙说道“真是失敬失敬,这剩下给有五百多块,这便宜自是不能便宜的,您也瞧见了,这才摆上没一盏茶的功夫就卖出去几十捆,我们指定能今天卖光了的,但是您要是都要了,那就三两银子,不过我倒是可以给您三种蒜苗的做法,指定是没有的。” 众人自是没有想到田月荷竟然没有同意便宜,那白玉堂的老板眯了眯眼睛,随即哈哈大笑道“你倒是个有意思的,我瞧着不像是一般的无见识的村妇。” 田月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爹生前是个秀才,也教过我读书识字的。”白玉堂的老板哦了一声招了招手。便转身走了,王大婶捅了捅田月荷“月娘,这是啥意思?还买吗?要不咱们便宜都卖给他?再说说?”还未等田月荷说话,那先前的小厮说道“还愣着干啥?还不跟着我们走?” 王大叔连忙唉了一声,就开始收拾东西。田月荷对王大婶说道“婶子,我给跟去,麻烦您在这等等楚河,我怕他一会回来找不到着急。” 王大婶连忙点头“你们去,你们去。” 到了白玉堂的后门,那小厮让田月荷一人进了后厨,然后就出来几个穿着一样的小厮开始般蒜苗,田月荷见那老板坐在后厨喝着茶,明白是要自己做两道菜瞧瞧,便礼貌的对他点了点头,挽起袖子就开始忙活起来,一边做还一边介绍道“这蒜苗有着大蒜的辛辣味,我以前在一本孤本上瞧过的,吃蒜苗对身体有好处,能预防伤寒的,还能保护肝脏的。”回过头见那老板没有瞧他,自顾自的喝茶,微微的抿了抿嘴唇接着说道“您买的多,这些都是我们昨夜里新摘的,您放到阴凉背光的地方,保存个四五天还是没太大问题的。这蒜苗的做法也是很多的,像现在我是跟五花肉一块炒,羊肉也是可以的,能代替葱头味道也是不错的,还能伴鸭胗。炒腊肉。” 田月荷余光扫过他,见他脸上有了些好奇色,便继续说道“这用蒜苗炒肉丝,具有暖补脾胃,滋阴润燥的功效。适用于体虚乏力,食欲不振,大便干结这些症状的,很是开胃的。还有大蒜粥,具有下气健胃,解毒止痢的功效,很适合保健的。”白玉堂的老板打断了田月荷的话询问道“这都是你在那孤本瞧到的?” 田月荷点点头“要不我一个村妇哪里能懂得那么多。”白玉堂老板点了点头算是认可田月荷的话,随即说道“不知那孤本?” 田月荷抿了抿嘴唇“我爹走后,我嫂子当家,便给当柴火生火用了。”说完还表现出一脸的可惜,白玉堂的掌柜眯了眯眼睛,随即点了点头“看来你不止三五样的做法?” 田月荷一愣,随即点点头“我也是打算等天暖和了些,摆个摊位糊口。”白玉堂的掌柜抬了抬眉毛,没有说话,田月荷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知道下面要是说多了怕是给适得其反了,便用心的做起菜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苑的告白: 码字写文,是小苑的兴趣。虽然每篇文入V后,小苑也会因为亲们的支持赚些零花钱,但这却不是小苑的本职工作。小苑不会放弃码字的,只要还有一个人看我写的文,我便会坚持下去的。只是对于更新时间,真的尽量保持日更,只能尽量,因为小苑有一份工作,每天6点便要起床,6点30就要出门,因为公司远,家到公司在做地铁的情况下也要将近两个小时才到,因为是私企对于加班神马的,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晚上九十点钟到家都算是正常的,累了一整天真的没有精力再打开电脑码字,这几日我几乎都是到家直接钻被窝的,因为早上还要早起的。 有很多朋友都是从小苑第一篇文便开始追的,小苑的坑品还算是好的,虽然会断更,但是最后还是会补全的,谢谢一如既往支持小苑的你们,真的很感谢。 小苑知道,最近断更太频繁了,但是请相信,小苑真的不想这样的,只是所有的事情都赶在了一块,总有主次之分的,我不能为了码字写文不要我的本职工作!现在社会压力那么大,找份工作真的不容易的,小苑还要吃饭的,还要孝顺爸妈的。 小苑保证不会弃坑,亲们请再多多理解小苑,只要有时间,小苑一定会按时日更的,就算断更,小苑也会慢慢的补上的,绝对不会欠着大家的。或者,您收藏文,然后过阵子再来看,这样看的也过瘾些,但是别因为这个给小苑打负分,真的很伤积极性,很郁闷,很难受!理解万岁!谢谢大家,鞠躬~ 24小鱼儿叫爹 白玉堂的老板姓白,据说是从京城来的,在这柳叶镇是屈指可数的富贵人,县太爷见了也会礼让三分,虽然万贯家财但是人却是古怪的很,一直孤家寡人一个也不近女色不好男色的,但却是个不好惹的。对于他的传言倒是多得很,但没有人敢拿到明面上来说。 白老板低头审视着自己面前的六道田月荷做的菜,各尝了一小口,田月荷在一旁站着,手心都冒出了几丝汗水来。白老板放下筷子在自己身旁的小厮耳语了几句,那小厮脸上略显惊讶,看了眼一旁等待的田月荷急匆匆的下去了。白老板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小口,示意田月荷坐。田月荷一愣,但还是听话的坐在了白老板的对面,心里却是紧张的恨,不多会那小厮又走了进来,把一个托盘放到田月荷的面前。 白老板示意田月荷掀开盖着的绒布,田月荷疑惑的看了眼白老板便抬起手掀开,竟然是三锭黄金!不禁长大了嘴巴,白老板被田月荷的样子逗笑了。抬了抬手“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这些我想足够了。”田月荷咽了吐沫心中暗恨自己没见过世面!可是那时金子啊,是金子!这一锭黄金可是十锭白银!一百两等于一锭白银,那就是三千两啊!这...“您不考虑考虑?那些食谱值这么多吗?”白老板被田月荷的话再一次逗笑了“我说值便值!” 田月荷低头思索了一番随即拿了三锭黄金“谢谢您,我保证不会卖给其他的酒楼的。”白老板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便示意身边的小厮送客。“田小姐请。”田月荷站起身来对白老板鞠了一躬便跟着小厮出了后厨,从白玉堂的后门走了出去。出了门才见楚河也在那等着,不敢多说别的,而是直接招呼大家上路,到了没人的地方便开口说了三锭黄金的事情,赶驴车的大虎‘啊’了一声从驴车上摔了下去,众人也都是不敢置信的瞧着田月荷。楚河嘴角上扬,自己的小女人可真是个有本事的。 大虎结结巴巴的看着田月荷“姐...姐...您没在说笑吧?”王家妞子也是呆愣愣的点了点头,至于王大婶直接捂着自己的心脏“俺这把老骨头可是不禁吓的!”田月荷笑了笑,见四周是荒山野岭的也没有人,才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包好的三锭金子。拿出一锭金子递给王大婶“婶子这是您跟妞子的。”王大婶颤颤悠悠的双手接过金子,低头咬了一口,‘哎呦’一声,就见吐出一块带着血色的老牙! “婶子您没事吧?”田月荷担忧的瞧着王大婶,王大婶脸如怒放的菊花,笑得合不拢嘴,连忙摇头“是真金子啊!俺活了大半辈子了,从来没有见过金子!俺可是开了大眼界了,别说一颗牙,就是要了俺满嘴的牙俺都乐意啊。” 王大叔笑道“真是没见识,也不怕楚河月娘笑话!”“笑话啥?你这老头子有见识?你见过金子?”田月荷和楚河对看了一眼随即逗笑了。王大婶摸了半天金子,最后还是递还给田月荷“月娘,俺不能占你便宜。” 田月荷连忙摇头“这是您应得的。”王大婶叹了口气,虽然很舍不得但还是说道“俺岁数大了,但俺心里明白这金子是月娘你卖方子的钱,不是咱们蒜苗的钱,婶子就拿应得的。”又看了眼虎子和妞子,大虎连忙表态“姐,娘说的是,这不是俺们应该得的。”王家妞子也附和道。 田月荷没有出声只是把金子放到王大婶手中,王大婶死活不肯要,最后楚河说道“婶子您收下吧,这两年来您每天都照顾月儿,家里有好的,都会给月儿留一份,这些月儿都跟我说了,就别推辞了,这金子先不要动,太显眼了。” 王大婶张了张嘴巴,看着自己手里的金子,又看着楚河和月娘坚定的样子,知道他们没有说虚的,是真心给的,一时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俺这老婆子,不知道该说啥了,这真不是俺们应该拿的,俺照顾月娘是俺跟你投缘,没想过...” 田月荷眼圈不禁红了红,拉住王大婶的手“婶子,我现在是无爹无娘的,至于哥哥嫂子,那不提也罢了,冷老汉走了后多亏了您和叔对我的照顾,您那时候不也没想到我能赚这些金子吗?您就收下吧,让我心安可好?”王大婶拿着金子‘这这这’半天。最后还是王大叔开口“孩子的心意,你就收着吧。” “就是的,婶子快收好了,这都快进村了,再被有心的瞧到。”田月荷连忙说道。王大婶听言连忙收拾好。还小心翼翼的往四周看看,这表情也逗得大家直笑。王大婶看了眼大虎道“虎子啊,不是娘逼你,这金子咱听楚河的不能轻易动,毕竟有句话叫啥的来的?怀啥?”看向月娘,月娘笑了笑“是匹夫无罪怀璧有责。” 王大婶连忙点头“对对!就是这话。”然后笑呵呵的看着田月荷“还是月娘有学问。”大虎也点头,转过头看向她“姐,等小虎子大了,您要教他识字啊。”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俺不想他跟俺似的做一辈子苦力活。”田月荷笑着应了下来“他跟小鱼儿差不到一岁,以后也是个伴。” 王大婶听了更是高兴了,毕竟是自己的大外孙孙,跟着月娘读书认字,将来没准还能考个功名回来给自己长长脸的,又继续说道“虎子,娘的意思是,你带着妞子搬过来吧,先住在俺们这,等过些日子俺们出钱给你们盖房子。” 大虎一愣,王家妞子担忧的瞧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唇,拽了拽王大婶的衣袖“娘。”王大叔瞪了王大婶一眼,随即拍了拍大虎的后背“虎子,甭听你娘的,毕竟你是隔壁村的,哪能搬到这来,这不是让人戳你脊梁骨。” 王大婶听这个不乐意了“啥叫不能搬?虎子娘不怕你不高兴,你娘对你好?你娘对你大哥好,对你二哥好,对你呢?还有妞子,咋对妞子的?要不是你娘,小虎身子骨能这么瘦弱?要不是你哥给你一块狐狸皮,小虎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都是说不好的。”说到这,王家妞子也是眼圈红红的。王大婶叹了口气“别当俺不知道,那狐狸皮送过去的时候,你娘咋做的?要给她的大孙子做衣裳!小虎子不是她孙子不成?要不是你爹还算是有良心,知道是俺们给小虎子送去的,那就让你那娘得逞了。” 大虎一直没有吭声,最后叹了口气“娘,是俺对不住妞子,俺回去收拾收拾就搬来。”王大婶听大虎这么说才满意的点点头。可是没有想到,王家妞子却是拒绝了“娘,俺们不搬来,就算是单过也只能在村里过。”王大婶瞪了妞子一眼“你这个啥玩意。”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被田月荷拦了下来。王大婶疑惑的看着她,田月荷摇了摇头。 直到大虎带着王家妞子和小虎子回家,王大婶的脸还板着,王大叔叹了口气“真是有了点银子你就不知道你姓啥了!你让大虎咋做人?你就不想想,你儿子跟着媳妇跑了你啥感受?村里人都背后咋说的?” 王大婶哼了一声“他本来就是个不孝顺的,不像大虎!” “你还知道大虎孝顺啊!知道他孝顺,你还忍心让他背那不孝顺的名声?那对他再不好,那是他亲娘!你这么逼着大虎,是,搬来了,但心里能没有疙瘩?你是看不得你亲闺女过得好是不是啊?” 王大婶支支吾吾半天,也知道自己不再理上。王大叔叹了口气“都是那金子闹得,你真当自己有底气了,这话也敢提!这不是见不得孩子们好吗?” “那现在咋办?俺话都说了,大虎不是也应了吗?”王大叔瞪了王大婶一眼道“这事你甭管了,以后这话可是不许提的了,妞子比你懂事。” 田月荷喂饱了小鱼儿,便跟楚河详细的说了事情的经过。楚河眯了眯眼睛“那白老板不是池中物,以后能不沾惹便躲着些,这金子你收好了,我不会饿到你的。”田月荷看了楚河一眼,点了点头。自那日起,楚河便每晚都跟田月荷小鱼儿睡在一起,当然也没有逾矩,所以田月荷也慢慢的适应了。 楚河很是自觉的抱过小鱼儿,现在只要他在家,便是田月荷负责喂,楚河负责哄。“儿子,亲爹一下,”小鱼儿冲着楚河便‘咿呀咿呀’的,像是在跟楚河说话一般,楚河也像是听懂了似的跟着小鱼儿对话,田月荷不禁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小鱼儿从口中发出了个‘也’的声。楚河一愣随即举起小月儿,满脸的激动,冲着田月荷笑道“月儿,听到了吗?他喊我爹了!”不待田月荷说话,又对着小鱼儿说道“在喊一声,爹!爹!”小鱼儿不负众望,又叫了一声‘也’。 虽然发音不准确,但是田月荷也不得不承认小鱼儿叫的是爹,心里是又喜又郁闷的。喜的是自己的儿子会说话了,这放到现代七八个月的孩子会说话叫人的也不少见,可是在古代却是十分罕见的,由此可见,自己的儿子绝对是个聪慧的,一定是自己摸索的‘胎教’起了作用的。郁闷的是,先开口竟然叫的是这厮爹,而不是叫自己娘!真是个没良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没有收藏小苑的,劳烦移驾,收藏下吧!感谢! 苑小苑作者专栏/求收藏!么~ 25醋坛子月娘 自从那日小鱼儿开了金口喊爹后,田月荷便整天到晚的抱着小鱼儿,不厌其烦的在他面前“娘娘娘的”换来的结果不过有二,一是越来越标准的“爹”二就是田月荷听不懂的“咿呀咿呀”的外星语,很是颓败。楚河一旁瞧着嘴角都要翘到眼角了,原来自己的小女人还有这么孩子趣的一面。 “哼,你别得意!”再一次失败的田月荷在小鱼儿喊了一句无比标准的“爹”后,把他直接塞给楚河道“以后由你给他喂奶吧!”说完气呼呼的就扭过头不看这父子两个。小鱼儿歪着个小脑袋,很有灵气的大眼珠子转啊转,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娘亲,好似在说‘是在跟我玩藏猫猫吗?’楚河亲了小鱼儿嫩滑滑的小脸蛋。因为他又胡须,痒的小鱼儿直咯吱咯吱的笑。 田月荷撅着个嘴巴,眼中泛酸的瞅着互动的俩人。想必是怨气太大了,楚河只好把小鱼儿放到床上,给他四周围好了被子省的掉下去。拥住田月荷“小鱼儿跟我亲,你该高兴。”田月荷挣开楚河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随即便扭开脸。 楚河无法,只好又抱起冲着自己张开小肉手的小鱼儿“儿子,叫声娘吧,要不你娘都能连带着咱们父子两个和这间屋子腌成酸菜啊!” “你!你!哼!出去!今天开始滚回你家去!整天到晚住在我这里算什么啊?现在快过年了,家里来人的次数多,省的惹闲话,我是个寡妇!”楚河任由田月荷拍打自己,脸上还挂着欠扁的笑容,田月荷打的手都觉得痛了,可楚河竟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很是郁闷,这厮就是个皮糙肉厚的!还是个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实的!便摔下一句“好女不跟恶男争!”的话,披上狐皮大衣便出了门,楚河从窗户外望去,知道她是去了王大婶家,也就放下心没去追,转过脸与小鱼儿大眼睁小眼的道“这回你娘,我未来的媳妇是真生气了。” 不过就算小鱼儿再聪慧怕也是不能明白楚河在跟自己说什么,还以为是在跟自己玩,两只小肉手抓起楚河的大拇指张开流着哈喇子的小嘴就‘啃咬’了起来。楚河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月娘,咋过来了?有啥事?”田月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事。”王大婶毕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便笑了笑“跟楚河拌嘴了?”田月荷啊了一声,连忙摇头说没有。王大婶呵呵一笑“你们啊,俺和你大叔也是从年轻斗到现在,这没啥不好意思的,跟婶子讲讲。”田月荷更是不好意思了,难道说因为自己嫉妒吗?嫉妒小鱼儿会叫爹,不会叫娘?何况,小鱼儿会管楚河叫爹,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楚河是对他真心的,毕竟孩子的感觉是最真实,最纯净的。自己应该高兴和感激楚河才对,实在是不该为了这种事情发脾气制气的。 王大婶见她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不禁有些着急,妇人老太太的通病便是八卦。“月娘,不好跟婶子说?你这吊着俺胃口,怕是今个晚上都吃不好饭的。” 田月荷见此便小声的把事情告诉了王大婶。王大婶一听便捂着嘴乐了。拍了拍她的手“这没啥的,俺年轻的时候头一次当娘,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这娃子整天自己带着,你大叔每天天不亮就出门下地的,擦着黑才回来,可娃子开口叫的就是爹,这爹啊比娘好叫,不是娃子心里没你,是他还叫不出来呢,不过咱们小鱼儿是个聪慧的,才多大个就能叫爹了?这抓周前能叫人的孩子可是文曲星转世呢!” 田月荷笑了笑“什么文曲星转世,只是早叫人罢了。”王大婶连忙反驳道“可是真的,这十里八乡的有几个孩子能抓周前叫人的?可是没有的。”又笑呵呵的打量着田月荷“你是个有福气的。”然后又叹了口气“不像俺家妞子,唉…” 田月荷见此,知道王大婶心里有个疙瘩连忙劝慰道“妞子没赶上好说话的婆婆,可是大虎对她是疼在心窝子里的,她婆婆那么大岁数了,哪里能熬得过妞子来?况且有您和大叔,还有我...恩...楚河,自是不会让人欺负她的。” “唉,大虎是个好孩子,只是他那个糟心的老子娘啊,忒不是东西了,不就是因为看妞子没个直腰板子的哥哥吗?便觉得好欺辱,她那大儿媳妇还不如妞子懂事,眼睛里有活呢,可是人家有个有本事的弟弟,都考上秀才了!她那婆婆对她可是大气不敢出的,就欺负俺家妞子,俺想去闹,你大叔还拦着,其实说真的,俺要真是铁了心,你大叔拦不住俺,这不是给大虎留着脸面呢嘛,俺那个不争气的孽子啊!这辈子是指望不上了的。” 说着说着,王大婶竟是红了眼睛,抹起了眼泪了。田月荷微微的叹了口气“要不让大哥回来,家里现在也有银子了,想必大嫂那边...” 王大婶抹了把眼泪摇了摇头,瞬间像是苍老了不少似的“那个畜生,哎,俺就当没生他,他要是知道家里有了银子,不止不会回来,还会想法子骗走抢走,你是不知道,俺都没地方说去,你大叔身子骨也是越来越不成了,这糟心的事情,俺也不敢跟他唠叨,那个孽子为了讨好他媳妇,竟然连儿子的姓氏都改了那媳妇家的了,这十里八乡的有几个不知道的?俺跟你大叔是没了老脸了!老王家的根算是断了的!” 田月荷顺了顺王大婶的后背“婶子,您还有我,还有妞子和大虎,都会孝顺您的。”王大婶笑了笑“婶子知道你是个孝顺的,楚河那孩子也是个好的,你跟了他俺也是放心的,俺有时候就闹不明白了,他那个媳妇长得跟泥塑的木雕似的,跟人说话也是眉高眼低的,不是啥好玩意,咋就瞧上那个货色,当年几乎是用了全家的家当娶了回来,结果还没有洞房呢,那畜生就跟着他那媳妇连夜的回了镇上的娘家,自那以后就没有露过面,俺们当时就当是没生养他,后来听说生了娃子了,那可是老王家的大孙子啊,你叔想见,俺也是想见的,结果呢?俺们带着家里最好的东西去,却是当个叫花子似的给轰了出来,那时候才见到那个畜生,结果只是扔给俺们几个铜板子让俺们回家,你大叔当时就被气倒了啊,这一趟就是个半个来月,唉!孽障畜生啊!” “婶子别想了,咱们把日子过好了,他们自会贴上来的。”王大婶拍了拍田月荷的手“好孩子,说句拿大的话,婶子跟你叔还有你妹子,以后少不了要麻烦到你跟楚河的。”“婶子这么说就是把我当外人了。”王大婶连忙摆手笑呵呵的道“不说,不说了,婶子记在心里。”又跟田月荷唠了几句家常,田月荷瞧着时辰该喂小鱼儿了,便笑着告辞了。 还没有进家门就听到屋里的动静“儿子饿了吧,你娘怕是真生气了,咋办?你会叫爹,可是爹不会喂你啊。唉唉唉...儿子,你抓也没用爹没有奶啊。”听到这,田月荷脑海中想象到小鱼儿抓楚河胸前的样子,不禁‘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谁?” 田月荷收起笑容,板着脸“还能是谁?”说完也不搭理楚河直接抱过小鱼儿便走进了里屋,插上门,掀开衣裳喂他奶。见他喝的欢实,不禁说道“小没良心的,喜欢你爹,不叫娘的,现在知道了吧,只有跟着娘才是饿不到的,爹有啥用?” 殊不知,此时门外面的楚河那眼中的一抹笑意。 次日一大早,天还未亮,但家家户户都是一片喜气之色,今天是大年三十,各家各户都开始准备,由于近日大学不断,村里的孩子都跑出来堆雪人,打雪仗,田月荷也是心血来潮的在院子里堆起了雪人,楚河在一旁脸上带着笑意的望着她。 到了晌午,田月荷把小鱼儿交给楚河,就到王大婶家里忙活了,因为事先便说好在王大婶家里吃年夜饭的。事先就发好了面,准备好了肉馅。冬天日头短,到了下午天色便渐黑了,各家各户都点起了红色的长寿灯,到了晚上田月荷拿出事先用烈酒煮过的铜板子跟王大婶一同包饺子,欢欢喜喜中又是过了一年。 过了大年初五,楚河便带着大虎进了山,说要在十五前弄些野味回来到镇上换些银子,大虎那不靠谱的老子娘也是知道楚河的本事的,这次倒是没说啥,也希望自己这个不算争气只知道向着媳妇的儿子能多给家里赚些银子回来,最好给自己的大孙子也来见狐狸皮穿。大虎的大嫂也是说了几句酸话,不过王家妞子和大虎都没有回应,想是觉得没趣,便也住嘴了。田月荷担忧的看着楚河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绪不宁的,王大婶笑道“楚河那点本事你还明白吗?快进屋吧,这天真是贼冷贼冷的,怕是地都要冻坏了的。”田月荷笑了笑,微微的叹了口气,便进了屋,抱起小鱼儿,小鱼儿嘴里还不时的叫着‘爹’。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到这了,欠大家的小苑会慢慢补上来的哦~ 【另】没有收藏小苑作者专栏的朋友,劳烦亲移驾哦,点击下面的‘传送门’收了小苑吧,俺好养活的! 苑小苑作者专栏/求收藏!么~ 【最后】再一次的感谢‘snjxyy’谢谢亲的地雷哦,两个地雷都是亲送的,老有爱了!万分感谢,亲~么~熊抱! 26被困深山里 楚河眯了眯眼睛,伸出手拽住要继续往前走的大虎,大虎疑惑的回头看向楚河,刚要张嘴说话,楚河便摆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并无声的对大虎说了两个字‘别动’! 大虎立马动也不敢动,保持着一只脚向前迈的姿势,不多会冷汗便留了出来。毕竟这山里有啥附近的村民都是清楚的,运气不好的,在常走的大路上都能碰到觅食的野狼,这山里面的熊瞎子,狼群,豹子老虎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可是不少的。 楚大哥自打来了这边,那打猎的手段可是屈指可数的,见他这样,大虎不禁心里有些害怕,不是这么倒霉吧?刚进到深山就要碰到啥要命的?现在可是冬天啊!冬天的食物本身就少,被那些个野兽盯上,那可是不死不休的,就是老猎手也不敢轻易冬天进深山的,不过冒险和收益是相对的,在这个时节,收货的也是很大的,运气好,够一家子翻身的。 楚河暗自攥了攥拳头,冲着大虎使了一个先走的眼神,大虎一愣连忙摇头,说啥也不能这么没义气把楚大哥自己留在这面对危险啊,要不是因为自己,以楚大哥的能耐,指定是能脱身的。楚河皱了皱每天,无声的对大虎说道‘先走,你留下会拖累我,我自有办法,相信小虎子!’大虎身子一怔,咬了咬牙也无声的回应楚河‘俺在山下等你’楚河点点头。大虎连忙转身往深山外走。【小苑有话说:所谓的无声,就是口型,可不是啥神功哦!】 大虎一人在山外等了两天两夜却是还没有见到楚河的身影,心里是越来越慌,好几次想进深山,可是想到家里的妞子和虎子,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因为干粮占分量,大部分都由楚河背着,这冬日天寒地冻的,更是容易饿,大虎的干粮已经用尽了,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只能选择先回冷泉村,毕竟从这个到冷泉村还有一天的脚程,要是不能趁着现在回去,那自己指定会被饿死,只好先回去带上足够的干粮在进山,大虎不敢往坏处想。 田月荷傻傻的站在王大婶身边,王大婶叹了口气,上去就打了大虎一巴掌“你这个没良心的,咋能扔下楚河一人啊!” 此时的大虎‘扑通’一声跪在田月荷面前“姐,俺没用!俺没用!俺这就去把大哥找回来。”说完就起身要走。 王大叔连忙拦了下来“站住!”又转身对王大婶说道“别在这说没用的,大虎留下只能拖累了楚河,赶快多准备些干粮,明个一大早俺跟大虎进山训人!” 王大婶一愣,看了眼一旁不出声的田月荷“月娘,你别着急啊,楚河吉人自有天相的,指定会没事的。”久久...田月荷回过神,抿了抿嘴唇,很是吃力的露出一个笑容“婶子,我没事。” 然后便抱着小鱼儿出了王大婶的家。回到自己屋里,关上门,背靠着木门滑落蹲在地上,憋了很久的眼泪便流了出来,不知道哭了多久,田月荷擦了把眼泪,哄了哄一直陪着她哇哇大哭的小鱼儿“乖,你爹没事,他会回来。”小鱼儿怕是也感受到田月荷悲伤的欺负,仰着个小脑袋四处张望,嘴里还清晰的含着‘爹’。但却是得不到任何的回应,那个会把自家举高高的爹呢?吸了吸小鼻子又哇哇大哭起来。 小鱼儿脸上挂着泪痕睡了过去,毕竟孩子小,再加上哭也是个体力活。田月荷用力的抹了把眼泪,转过身去便开始和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没事,自己要等他回来。第二天,天没亮,王大叔和大虎就在王大婶田月荷担忧的眼神中往深山方向去了。 王家妞子并不知道大虎回来的事情,还以为他跟楚河还在山里。田月荷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那句‘别找了,危险。’的话,原来自己也是这么自私的。 俗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还没有到晌午,耳边便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响声音。田月荷放下手中的活,小跑了出去,周围居住的村民也都跑了出去。 “这是山上雪崩了?多少年了,给有个几十年没有遇到过了,看来不到开春雪化了,是进不去山了。” “你在这唠叨个啥,你家又不靠着山吃饭。” 王大婶离着田月荷进,连忙扶了把摇摇欲坠的她“月娘,别急啊,兴许你大叔已经在半路上遇到楚河了。”田月荷恩了一声,便直接转身回了屋。王大婶望着田月荷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孩子咋这么苦命呢?又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呸呸,自己这张臭嘴,楚河指定没事。” 王大婶身后的几个村民又开始唠叨了起来“那田寡妇是咋了?” “哎呦,听说那楚河进山了,王家女婿一块去的。”看了眼王大婶“大姐啊,大虎他们?”王大婶可是没个心思跟这帮婆子唠嗑,摆了摆手便回了家。 没多久,王家妞子抱着小虎子就回到王家“娘,大虎他....” 王大婶连忙接过小虎子“这大冷天的你抱着孩子来回跑干啥?”王家妞子抿了抿嘴唇,双眼红红的,一瞧便是哭过的。 “那老货又欺负你啦?” 王家妞子摇了摇头“娘,大虎跟楚大哥他们?” 王大婶叹了口气便把事情经过告诉了王家妞子“哎,这可怎么好,你爹和大虎指定是没进山呢,现如今这样,进山可能性是不大了的,月娘这孩子...老天爷就是个没长眼睛的。” 傍晚,王大叔跟大虎伴着夜色回到了王家,田月荷透过窗户微微的闭上眼睛。 “咋样?” 王大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大虎冲着自己就扇了一个大嘴巴“俺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俺当初就不该走。”王家妞子连忙拉住大虎的手“虎哥...” 王大婶皱了皱眉头“那楚河不会?” 王大叔摘下沾满雪的帽子“俺跟大虎进了山,可深山是进不去了,都被大雪挡了路了,只好先回来,回头你去劝劝月娘,这发生雪崩也不见得就回不来,以前村南头那老郭头不是在山里困了三个多月,还是活着回来了吗。” 王大婶听王大叔这么说便点了点头,心里也是有了信心了“这倒是,楚河可是比那老郭头有本事的。一定没事。” 田月荷抱着小鱼儿,听着王大婶的劝告,微微的笑了笑“婶子,我知道,他没事的,等雪化了,他便会回来的。” 王大婶拍了拍田月荷的手“好孩子不急啊,今个是十五,这元宵还是给吃的。”田月荷点点头,没有多说话便端起王大婶亲自送来的一碗元宵,小口的吃了起来。 楚河进山已经快一个月了,到现在都没有出来的事情,自是传遍了的。有可惜的,有同情的自然也有高兴的,看热闹的。冷宝贵知道后冷哼了一声还放出话要是田月荷答应做自己的通房丫头,那小鱼儿这个拖油瓶自己便帮着养了。 “那个冷宝贵就不是个东西,月娘你别往心里去,楚河指定是没事的,等雪化了,楚河回来了,哼!让他好瞧,说白了就是个土财主,还学着大家贵人弄啥个通房,也给有那个福气!” 王大叔捅了王大婶一下“成了,少说两句。”又对田月荷说道“月娘啊,这几天就住在妞子那屋吧。” 田月荷没有拒绝,恩了一声,楚河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消息了,村里有些个无奈自是盯上自己了,或者说是盯上楚河留下来的房子地了。前晚上还出现了,有人大半夜敲自己门的事情,还好王大叔听到动静出来了,才把人吓跑,要不事情闹大了,指不定自己又要受多少吐沫星子了。 田月荷把小鱼儿交给王大婶照看,自己挎着个装着干粮的篮子便出了门,王大婶张了张嘴,最后到了没有出声拦下。路上一些人看到田月荷便在背后议论着。 “这田寡妇倒是个可怜的,瞧那个小模样。” “哼,那叫啥,红颜祸水。” “还红颜祸水呢,你到也能拽文,诶,冷宝贵可是撂下话的。” “当初传她命硬,没准是真的。” “没准,你说她干嘛去啊?”其中一个妇人对旁边一个妇人挤眉弄眼,然后便大声的叫住田月荷“月娘啊!” 田月荷转过身“有事?” 那个妇人笑呵呵的就凑了上去“这啥味啊,这么香?哎呦,是肉饼啊!”几个妇人凑了上去“月娘啊,你可真有本事,有福气,这时候还能吃上肉,这年可是过了有一段了。” “就是的,俺们连个油星子都是沾不上的。” “这是上哪去啊。” 田月荷抿了抿嘴唇,冷冷的瞧着她们也不出声。那几个妇人自是讨了个没趣便散开了。不过嘴巴却是不留情面的。 “就是把那个雪站穿了,怕是也等不到。” “你管人家呢,寡妇要嫁人,这叫啥?叫忠贞啊。” “楚河那样好的,换做谁不忠贞啊?” 田月荷暗自攥了攥拳头,没有搭理她们,便上路了。这些人不配不值得自己费心,楚河!你一定没事的! 27与狼共舞啊 深山田月荷是进不去的,已经被大雪覆盖住了,只能到山脚下等着,以田月荷的脚力,走了将近一日才到了山下,收紧了自己的狐皮大衣,把装着肉饼的篮子紧紧的搂在怀里,一个多月了,楚河身上虽然带着他和大虎两人大部分的干粮,可是算算日子,也早就用完了的,这该如何是好?天这么冷?今年的冬天比起往常要冷得多,这也就意味着,春天来的不会太早...田月荷打了个冷战,好冷... 天已经渐黑了,耳边偶尔会传来几声狼嚎声,更让独自一人的田月荷感觉到害怕,就算是这个时候,田月荷都不知道,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何有这样胆大的举动,一个人便这么出来了,别说是狼群了,就是一只狼,自己怕也只能是一道美味的吧。 田月荷望了望四周,看着前方不远的雪坡上的大树,应该能爬上去吧,在树上应该比站在这里安全一些的吧?田月荷搓了搓手,把篮子拿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拴好,便爬到了树上,好在这棵树的分支比较多,年头看着也长,微微的松了口气。 次日田月荷慢慢的睁开眼睛,伸出冻得已经僵硬的小手,使劲的搓了搓,挪了挪窝,差点便一脚采空的掉下去,虽然不高,但已经足以吓得她一身的冷汗。拍了拍胸脯子,心里顿时觉得很委屈,还说要给自己幸福呢,还说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小鱼儿呢,可如今呢?人却是没了音讯。吸了吸鼻子...从篮子里拿出一小块已经僵硬的烧饼,啃了起来。 到了晌午,太阳正中,田月荷倒是觉得暖和了一下,刚想下树,便看到远处冲着自己奔过来的‘不速之客’。不禁是白了一张脸。一声尖利的狼嚎声,吓得田月荷也是一阵尖叫!啊啊啊啊!田月荷抱紧了树干不敢动,那只饿的怕是只剩下皮包骨的野狼,使劲的往树上跳,有一次还差点碰到田月荷的衣裳,不得已,田月荷只得小心翼翼的又往上爬上一个树杈,再一次的庆幸自己选择的这棵树还是很粗很结实的,只是人有三急,虽然这里没有人,可是当着一头狼,虽然不知道是公是母,但还是不敢解衣尿尿啊。 况且就算这个树杈够粗,够宽,容得下自己一个人半躺着,但是在这么高,起码有小十米的位置做尿尿这样的高难度动作还是有些不方便的。更何况,自己要是尿尿了,会不会尿味招来更多的狼?这山里据说还有豹子这种会爬树的玩意...想一想一下子便没了尿意,怕是给吓得憋了回去的。 一只狼,一只明眼一瞧便知道是饿了很久的狼和一个女人,明眼一瞧便知道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的对望着,时不时狼要吼一声,而树上的女人也要伴随着这吼声吓得一哆嗦。到了傍晚,一整天神经紧绷的田月荷已然是坚持不住了的,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绳子,还好,还好自己准备了绳子。咬了咬牙,还是撩起了衣裳举着屁股尿尿了...因为实在是憋不住了,而在树下的那头狼也正巧的被淋了一头冒着热气的那啥。自是又是一阵凶猛的狼嚎,老天保佑啊。不要招来它的兄弟姐们啊,田月荷一边系好了衣裳一边祈祷着。好在老天爷没太过分,或者也觉得田月荷太可怜了,过了半天还是只有这一只饿狼。 田月荷把绳子捆在自己的腰上,又小心翼翼的挪了下位置,找了一个以目前来看最舒服的位置,把自己捆在了树杈上,这样就算是自己一不小心也不会摔下去。 一切都弄好了后,田月荷又从篮子里拿出一小块烧饼来,还好...烧饼准备的不少,至于水,直接吃树杈上的雪和冰碴就可以了。望了一眼树下的那只狼,毕竟被吓了一整日了,田月荷倒是也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显得还是比较从容的,只是比较!小口小口的啃着烧饼,对着下面眼中都能冒出怒火的野狼说道“我有吃的,看咱们谁坚持到底。”换来的自是愤怒的狼嚎声。田月荷就在狼嚎声的伴随下入睡了,睡得很沉,因为白天费了太多的精力了。 田月荷揉了揉眼睛,挪了挪窝,发现自己不能动,猛然睁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声狼嚎吓得一激灵。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倒是忘了自己把自己捆在树枝上了,虽然自己穿的很多,又想到楚河出来一定会冷,还多带了一件狼皮的大衣,此时正被自己垫在身下,但是露在外面的脸和手,却是懂得通红通红的,甚至泛着青紫。 腰间还结实的捆着一水袋的烈酒。这是给楚河准备的,这两日来田月荷并没有喝它,想着不到最后还是不要用,这可是自己保命的,虽然身上也有菜刀,是的,是菜刀,但是田月荷还是没有胆量去与一头饿了很久的狼做搏斗。反应过来的田月荷再往树下看看,却是没有发现狼的踪影。它是放弃了走了?还是去找同伴了?又或者是假象?骗自己下去然后再从背后赖上一口?自己到底要不要这个时候下去?也许这是自己唯一逃走的办法? 田月荷心里很是纠结,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田月荷见狼还是没有踪影,便咬了咬牙,刚想动便瞧见了它冲过来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后怕和后悔,早知道自己应该一开始就下去的,可是半个时辰也不够自己走多远的,这狼的速度倒是比自己快得多了,这个时候怕是也没有人来吧。只好再坚持坚持了,想必今晚上自己还不回去的话,王大叔和大虎一定会来找自己的,那时候便得救了。 当田月荷再拿出一小块烧饼的时候,树下又是传来一阵低吼,然后声音便是慢慢的小了些。田月荷不知道自己怎么想,歪下脑袋看着趴在树下双眼发着绿光的狼,心里竟然突然觉得它好可怜!摇了摇头,自己咋会有这么圣母的想法,不禁暗自鄙视了下自己。 又啃了几口烧饼,就着白雪下咽,微微的叹了口气,确认自己已经捆好了,篮子也捆结实了,把小脑袋缩进衣服里,抱着胳膊便睡觉了,不应该了,难道是王大婶家出了什么事情吗? 第二天一早,田月荷眯了眯眼睛醒了过来,不过树下却是没有传来那吓人的吼声,只有呜呜呜的声音。想必这头狼坚持不了多久了吧,田月荷松了口气,顶多自己再坚持两天,它一定会被饿死的,虽然说狼是最耐饿的,传说饿上一个月都是死不了的,但是自己见到这头狼的时候怕已经饿了很久了吧,也许已经快一个月了?要不也不会只剩下皮包骨。拿出烧饼继续啃了起来,篮子里的烧饼也快被自己吃完了,不过省着点,坚持个三五天都是没有问题的。就算是三五天后它还没有被饿死,想必也没有多大力气了,到时候自己便拿菜刀解决了它。想到这田月荷又有了信心了。 树下的饿狼又被一股冒着热气的那啥给淋醒了,冲着树上的田月荷直呲牙!但是想必没有多少力气的了,竟是没有狼嚎。怕是体力不支了,呲了会牙,又趴在了树下的雪地里,田月荷一时间觉得自己眼花了,竟然从那头狼的眼中看到了悲伤?狼也会悲伤吗?田月荷不禁身子一怔,竟然鬼使神差的把半块烧饼扔了下去。 饿狼猛然的站了起来,望了眼树上还是一脸吃惊样子的田月荷,舔了舔那块烧饼,最后便一口吃了下去,然后绕着树转了几圈又回到原地趴下了,不过显然是那半块烧饼还是有些用处。田月荷不禁望天!自己刚才是傻了吗?这是干啥?现实版的东郭先生吗?为什么王大叔他们不来找自己?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小鱼儿自打生下来便没有离开过自己,这几日他吃的是什么?是米糊糊吗?想到这田月荷心里不禁一痛。还有楚河,你在哪里? 田月荷觉得自己越来越冷了,到了半夜便被冻醒了,就连衣裳也觉得越来越不耐寒了,不得已便忍着辛辣喝了一口烈酒,顿时辣的自己直咳嗽,声响也把下面的那头饿狼惊动了,不过破天荒的,它并没有狼嚎,觉得身子一股暖流,田月荷又喝了一小口,顿时觉得暖了许多,便把盖子小心翼翼的盖好,又睡了过去。不过注定了这一夜是个不安静的夜。 到了后半夜,田月荷被一声声的狼嚎和搏斗的动静吵醒了,竟然发现树下又多出了一只狼,与先前的饿狼打斗了起来。顿时空气中涌现了血腥味。田月荷知道,这种味道用不了多久一定会吸引过来更多的狼或者比狼还凶猛的野兽,或者还会有...还会有会爬树的豹子!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还会有一更,小苑会慢慢的还债的~ 28一家团圆了 最终的打斗结果是饿狼迎了,但是伤的也是不清的,浑身上下怕是没有好地方了,尤其是前腿更是血流不止,甚至露出了骨头。那头饿狼并没有吃那头已经死了的野狼,而是又回到田月荷所在的树下,抬头望了她一眼便趴在了一旁,这是什么意思?田月荷觉得自己脑袋有些短路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头狼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可自己呢?怕是过不了多久也要变成野兽口中的食物了吧,这头狼为何要跟那头狼打斗?而不是一起守着?不是说狼很有集体观念吗?难道它保护自己?为毛?难道为了半块烧饼?田月荷摇了摇脑袋,想把这个荒唐的理由甩走,可心里竟然选择了相信!咬了咬牙,又冲着树下扔了半块烧饼,饿狼费力的站起身来,拾起烧饼便是吃了起来。 田月荷的预想果然没有错,血腥味很快就引来了一头凶猛的豹子,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田月荷攥了攥拳,解开身上的绳子,抱着树枝盯着树下的那头豹子,只见豹子抬头看了眼田月荷,便先冲着那头死狼跑了过去,啃咬了起来。田月荷吓得咽了咽吐沫。待那头死狼被吃的剩不下什么的时候,那头豹子便冲着田月荷所在树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眼中有着凶猛的神色。小鱼儿!楚河!那头守在田月荷树下的饿狼竟然颤颤抖抖的站了起来,冲着豹子呲牙。那豹子显然是被这头饿狼转移了注意力。树上的田月荷吃惊的瞧着眼前的这一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一声‘嗖’一支箭准确无误的射到那头豹子的脖子上。饿狼没管其他,直接便扑上去啃咬了起来,田月荷望着几十米外那个身影,不禁泪流满面...是楚河!虽然离着远又是黑夜,但是田月荷还是看到了楚河再一次拉弓的动作,连忙喊了一声“不要!” 但为时已晚,不过田月荷的声音还是使得楚河射歪了,箭钉在了饿狼的后后腿上。而不是致命的地方。田月荷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便直接从树上爬了下来,怕是两三天没有什么动作了,腿脚有些僵硬,直接摔在了雪地上。满脸胡茬子的楚河大步便跑了过来,搂住田月荷“月儿,怎么是你?没事吧?”那眼中流露着心疼和后怕。 田月荷搂住楚河便呜呜的哭了起来,先是小声的滴哭后又转外大声的哭叫“你去哪里了?一个多月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多怕你出事?小鱼儿天天喊爹,看不到你他会哭,会闹,我都哄不好!呜呜呜...你知道我多怕你出事吗?你太坏了了!我恨死你了!呜呜呜...” 楚河紧紧的搂住田月荷,此时心里不知多悔恨,早知道自己应该早点出来的,让她这么着急,又想到刚才那一幕,要是自己在晚一点,哪怕就晚一会,那月儿就会被那头豹子,想到那楚河更是用力了。直到田月荷觉得自己都快不能呼吸才松开了一点点。 田月荷哭够了,便要站起身来,楚河连忙扶着她。田月荷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头躺在地上的饿狼,它身下却是触目惊心的鲜血。抿了抿嘴唇走到它跟前蹲下,那头狼和楚河都是戒备的瞧着对方。田月荷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碰了下那支在它身上的箭,换来它一声低呜声。 田月荷转过头眼中有着祈求,楚河皱了皱眉头“狼是养不熟的。” “可是...可是它救了我啊。”虽然心里还补充了一句‘开始它是想吃掉我的。’ 楚河恩了一声,虽然脸上有着疑惑,但是他知道此处不宜久留,毕竟血腥味有可能招来更多的凶猛野兽,一头豹子自己好对付,但是多了的话,有月儿在,自己怕是会分心。便点了点头,摁住饿狼的后退,换来的是它呲牙的低吼,田月荷连忙说道“别怕,不会伤害你的。” 饿狼很有人性化的歪了歪头,便老实的不动了,楚河看着也是心惊不已。熟练的拔下箭,又熟练的撕下一块布给它包扎好,算是暂时的止住血,又转身熟练的把那头豹子捆好“还能走吗?”楚河询问道。 田月荷点点头,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把篮子里剩下的饼子和腰上的烈酒递给楚河,楚河见此心里一暖,接了过去“你这个傻女人。”田月荷抿了抿嘴唇,没有出声,楚河一只手便把狼抗在了肩膀上,不过之前确实用布条把它的嘴巴捆上了,毕竟要是它背后给自己一口,那是防不胜防的,好在它也知道是在救它,便还算是配合。至于那头豹子,楚河直接捆好,拖着走就是了,另一只手牵起田月荷。 天已经大亮,村口就在眼前,“还坚持的住吗?”田月荷咬了咬牙点点头“就快到家了,我能行。”楚河恩了一声,但还是让田月荷靠着自己。远处看到了王大叔和大虎急匆匆的身影。“姐,楚大哥!”传来了大虎惊喜的声音。“真是老天保佑啊,月娘没事吧?”田月荷摇了摇头,她从王大叔和大虎脸上瞧见了疲惫,出什么事了? 大虎连忙接过楚河身上的东西,看了眼还活着的那头饿狼,虽然有疑惑,但是也没有多问,楚河不顾田月荷的反对,弯腰把她背了起来,在回家的路上田月荷知道了,王大婶那不争气的儿子竟然回来了,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到的,知道王大婶跟自己得了金子,现在闹得整个冷泉村的人都知道了。怪不得没有去寻自己。 王大叔叹了口气“真是作孽啊,你婶子现在都下不了床。”大虎脸上也是一丝愧色“俺娘也来闹了,就是要金子...俺...好在姐您没事,要不俺真是一条命都不够赔给您的。” 田月荷连忙说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你大哥也没事了,现在怎么样了?”王大叔叹了口气“人是赶走了,但看样子还给来闹,你婶子现在身子骨不成,这不是才安排好,俺就跟大虎出来寻你,生怕你出点事。” 田月荷知道这事肯定是没完的,王大婶那儿子得不到金子指定是不肯罢休的,还有大虎家怕也是。可那个白老板也不至于把事情说出去啊?路上碰到了一些村民都看向田月荷,那眼中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不过碍于楚河回来了,自是没有人敢说什么,毕竟那地上还拖着一头豹子,那大虎肩膀上还有一头狼!楚河包袱里露出的那块皮子,看样子可像是白老虎的皮子啊!这可是惹不起的主。这田寡妇真是好命的,卖个菜方子竟然能得那么多银子! 回到家,田月荷顾不上休息边去了王大婶那,看到王大婶那一脸的疲惫样子,眼中一酸“婶子...”王大婶挣扎的要坐身来,但最终还是力不从心,王家妞子一旁抹着眼泪。“俺哥真不是个东西。”说完连忙起身让田月荷坐下,田月荷拉起王大婶的手“婶子不气啊。” “回来啦,婶子心里怕你有事,好在老天爷眼睛没都瞎了,还留了一只,楚河也没事了?”得到田月荷的回答,王大婶松了口气“看那些个不着调的老货们还怎么编排你,婶子没事啊,别在这坐着了,赶快回去休息去,瞧着几日,你的小脸都瘦了。”说完话又从枕头底下把那锭金子拿了出来“这个你收着吧,俺不能便宜了那个畜生!” 田月荷没有接金子“这是您应得的,留给妞子也好。” 王大婶叹了口气“给这个没出息的到头来还不是便宜了李家那个老不死的婆娘?” “娘”妞子小声的喊了一声,换来的是王大婶一声哼。王家妞子叹了口气,田月荷见王大婶说了几句话便已然很是疲惫了,便嘱咐王大婶好好休息就跟王家妞子出去了。 “俺哥闹得人尽皆知的,俺婆婆便也来了,说那天大虎有去帮忙也应该有他家一份,俺娘不松口,就说金子她没要,你没给,但是大家伙都不信。” 田月荷明了的点点头“你那婆婆又给你气受了?” 王家妞子恩了一声“把俺跟小虎子轰了出来,还说让大虎休了俺,要不就不认他这个儿子要去里正那写字据断绝关系,要不就分他们一半金子。”田月荷恩了一声便在王家妞子耳边说了几句,王家妞子愣了下连忙摇头“这样也成?会不会?” 田月荷摇了摇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你那婆婆一直认为是你攀着,这样也能让她清醒清醒。”“姐,说的有道理,俺回家去说。”大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王家妞子攥了攥拳头点点头。 田月,荷大虎,王家妞子三个人好好的商量了下对此,大虎是越来越佩服田月荷了“姐,您真聪明,这事就按照您的办。”田月荷笑了笑,又进屋看了眼睡下的王大婶便回家了,让田月荷没有想到是,一会迎接她却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对小苑的支持,爱你们! 【另】 恳求没有收藏小苑专栏的亲,收藏下小苑,这样以后小苑发文什么的,都可以第一时间看到哦~ 收藏小苑作者专栏也是对小苑莫大的鼓励呢!求鼓励! 点击下面的‘传送门’收了小苑吧,俺好养活的! 苑小苑作者专栏/求收藏!么~ 29不是个东西 “娘”田月荷一进屋便被这一声‘娘’愣了一下,随即满脸的欣喜,冲着楚河就说到“你听到了吗?小鱼儿叫我娘了。”楚河弯弯嘴角点点头“我听到了,咱儿子叫你娘了。”田月荷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竟然流了眼泪。楚河拥过田月荷“让你担心了,是我的不是,以后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不开了。”田月荷哽咽的恩了一声,靠在楚河的怀里。 此时的饿狼童鞋正一脸幽怨的被拴在火炉旁,脖子上还拴着铁链子。低吼了一声。田月荷一愣,楚河笑了笑“毕竟这玩意野性大,小鱼儿还在家。”田月荷明白这是楚河做的最大极限了,要不是看它伤着,怕是要拴在院子里的。 “这头狼是狼王的崽子,看样子也有六七个月大了,怕是狼群出了变动被赶了出来。” 田月荷啊了一声,疑惑的瞧着那头饿狼“这么说,它血统还是很高贵的。你怎么知道的?它脸上又没写着?” 楚河点了点田月荷的额头“这是常识,老猎人都知道,这狼是群居动物,自是有领头的,这领头的狼王胸脯子前都有一撮白毛,你仔细瞧瞧。” 田月荷看了看,但是这头狼实在是脏的可以,不过仔细瞧倒是能看出来。“倒是没有想到狼也有夺权篡位的事情啊。” 楚河笑了笑“这狼是最有群体观念的,有的时候比人还要讲义气,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吃同类的。”田月荷点点头,是啊,那天它也没有吃那头狼,可是在人的世界里,碰到灾年,吃人肉的情况却是有发生的,比起来还真是不如一头狼呢。 晚上,大虎便回了隔壁村,李家,“别拿这话搪塞你娘。” 大虎叹了口气“娘,俺是被王家赶回来的,您是说对了金子就是在王家手里,田大姐却是分给了王家一锭金子,那可是足足一千两啊!有了一千两,妞子想找个好的,还难吗?现在不是您嫌弃他们,是他们嫌弃咱了!” 李婆子一愣随即说道“她们王家敢!也不怕妞子被咱休了,名声败坏了!” 大虎叹了口气“娘,您咋是不明白呢?现在人家王家有钱了,正巴不得咱休了她呢,好找个更好的,再说了,人家有一千两啊,只要跟衙门里走走关系花花银子,咱们是人家对手,只不过先前是看在小虎子的份上才忍让的,现在就算您儿子休了妞子,可小虎子也是要不回来的,人家现在是有钱有势啊!这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您还不清楚吗?” 李婆子愣了愣,随即也叹了口气,这话是这个理啊。大虎嫂子是满脸的郁闷,但是也知道大虎说的是真的,这便宜怕是沾不得了。这妞子要是真被大虎休了,那可是半点希望都没有了的,要是没休,王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指定是捞不得什么的,就算捞了,这王家就两个孩子,妞子怎么也能分一半的吧,要是搞好了关系,还能少了自己的好,想到这,大虎嫂子也动起了心眼子跟李婆子耳边说了几句。 李婆子立马换了个神色,语气也好了许多“你去跟妞子说,金子俺们不要了,只要她回来好好跟你过日子就成。”大虎愣了下,叹了口气哎了一声便要回屋。李婆子连忙叫住“干啥去,还不去冷泉村接人?”大虎怔了怔随即便出了屋,看着头顶上的月色,您是我亲娘吗?心中不禁想到。 王家妞子婆家算是暂时的安定了,至于以后会不会在出些什么幺蛾子,只能到时候再说了。这一晚,田月荷缩在楚河的怀里,睡了一个无比温暖香甜的觉。 次日一大早,田月荷和楚河便被门外的嘈杂声吵醒,皱了皱眉头,此时外面已经围了很多村民了,只见王大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儿媳妇带着几个大汉就闯入了王大婶家,王大婶和王大叔就坐在雪地上,王家妞子死死的抱着小虎子,大虎已经被两个大汉围着殴打了。“老不死的,今天不交出金子,哼,就别想过安生了。”田月荷握了握拳,这天底下怎么能有如此不孝顺的孩子? “金子?我没有给过王大婶金子。”田月荷冷冷的说道。王铁子上下打量了田月荷,和几个大汉互相的交换了下眼色,那种神色很是让田月荷不舒服,而楚河也已经暗自攥上了拳头,要不是碍于他是王大婶的儿子,怕此时已经打得他满地找牙了,竟然敢如此看着自己的小女人!简直就是找死! “呵呵,你这个小寡妇说笑呢吧?怎么着也是俺娘跟你一同去的,三个金定子俺们不求一人一半,但是一个总是要给的吧?” “你还知道啊,我以为你不知道你是王大婶的儿子呢,天底下哪里有你这样的儿子?告诉你,就算关系再好,那金子是我卖方子得的,跟王大婶没有一点关系的,卖蒜苗子挣得三两银子我已经分给王大婶应得的一半了。我又不是傻的,这金子会平白给别人吗?你当时一两二两的小数吗?” 王铁子眉头一皱,这田寡妇的话倒是有道理的,难道自己那老不死的娘没骗自己?要真是这个小寡妇没给,那自己就不好要了,真要是缠上官司了,那就…这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王铁子媳妇,暗自瞪了田月荷一眼,拉了拉王铁子在其耳边说了几句。王铁子哼了一声冲着田月荷就走了过来,却被楚河一脚踢翻在地。“怎么?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动手抢劫?这闹到县衙门里,怕是你吃不了兜着走。”眯了眯眼睛“要不是看在王大婶的面子上,我今个就让你有来无回!” 王铁子摔了个狗□,哎呦了两声怕了起来,指着楚河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哦哦!你就是小寡妇的姘头吧。”冲着身后几个大汉“哥几个上,让他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楚河攥着拳头的手,已然因为王铁子那句‘姘头’露出了青筋,强忍着捏碎他脑袋的想法。怒吼一声“找死!”上去直接卸掉了王铁子的下巴算是给了个小教训。 楚河出手的狠绝使得另几个大汉不敢上前,其中一个大汉显然是知道楚河的,便小声在其他几人耳前说了几句,又冲着田月荷家院子中挂着的豹子皮努了努嘴。几个人都是一愣,这主怕是杀人不眨眼的吧,这么半天自己也是听明白了,这金子根本跟这王铁子家没有半点关系,这性质可是变了的,入室抢劫,这可是要坐大牢的,哥几个出来,谁身上没背着点啥,这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最后自己指定是劳不得好的,要是把这个煞神给得罪了,把自己赔进去可就得不偿失了。相互间使了使眼色便退到了一旁。 王铁子和王铁子媳妇见此连忙说道“你们干啥吃的,不想要银子了是不是?”其中一个大汉‘呸’了一口“你们当初说的跟现在可是不一样,这金子不是你们家的,我们上去那可是抢劫,你这个不地道的,是要害的哥几个坐牢是咋地?俺把话撂在这,这事俺们不管了,但是说好的银子!哼!一个子都不能少,否则打断你们的腿!” 王大婶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俺这是做的啥孽障啊,怎么生出了养出了这样不是东西的畜生啊!” 田月荷连忙跑过去“婶子,婶子您注意身子啊。”王大婶擦了把眼泪,看着满脸关心自己的田月荷,抱着她又是痛哭起来,周围一些村民瞧着楚河在,也都大起胆子来指责王铁子的不是。 “这样的东西,就该断关系的。” “就是的,反正他也入赘到了镇上,王大姐啊,您可是给想开些,妞子和大虎都是孝顺的,田妹子人也好,你还担心以后没人给你养老送终吗?” “就是!就是!” 王大叔也是抹了把老泪,颤抖着指着王铁子“今个起俺没有你这个儿子,俺就当你死外面了!”对周围看热闹的村民说道“劳烦哪位去帮俺请村长和里正过来,俺要立字据,断关系!” 王铁子一愣随即说道“你这个老不死的,要是跟俺断了关系,俺可是不会给你养老送终的,等你死了俺都是不会来磕头的,小心被孤坟野鬼欺负了。” 王铁子媳妇见此就知道金子是没戏了的,又白白搭进去十两银子,那几个大汉可是不好惹的,哼了一声“断就断,省的以后出了事生了病,还给拖累我们。” “你!你!”王大叔咳嗽了几声,竟是吐出了一口心头血,要不是楚河动作快,扶住他,眼见着就要摔倒在地了。楚河眯了眯眼睛,握住王大叔的手“大叔,以后我跟大虎给您养老送终!”大虎也连忙点头说是,又站起身来,冲着王铁子就冲了过去,狠狠的打了他几拳。 王铁子媳妇吓得不敢上前,那几个大汉又不管,王铁子在大虎身下哭爹喊娘的求饶,最后,缓过神的王大叔叹了口气,一下子便像是苍老了十年似的“算了,就当没这个畜生,污了你的手。”大虎听言才停了下来,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王铁子‘呸’了一声“不是个东西。”此时的王铁子被打得只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已然是猪头脸了。 里正和村长赶来了,最后在村民的见证下,这关系算是断了的,王铁子是被那几个大汉拖着走的,还是王铁子媳妇又许了五两银子才管的这事。田月荷看着神情呆滞的王大婶和一言不发的王大叔,微微的叹了口气,这王铁子真不是个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一更,下午要出去办事,明天小苑尽量抽出时间来更新,但是不保证,因为明天要出差,下午的飞机,去四川,11日下午才能回到北京,这段期间只要有时间,就一定会更,实在是挤不出来的话,俺也只能欠着了,因为不知道四川那边的情况,宾馆网线什么的,请亲们谅解哈! 点击下面的‘传送门’收了小苑吧,俺好养活的! 苑小苑作者专栏/求收藏!么~ 【另】 王铁子这种人,小苑是从身边某个畜生的行径,隐射到文中的,真的!孝顺真的很重要,父母养我们长大真的很是不容易的。不孝顺的孩子肯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如果可以,回家告诉爱你的爸爸妈妈,说一句,我爱你们!他们会很高兴,比你给他们多少钱,买多少东西还要高兴!祝福所有的爸爸妈妈们,身体健康,幸福快乐! 30小鱼儿抓周 “你是不知道啊,老王家就一个独苗苗,又是长子,俺跟你叔是把他疼在了骨头缝里面啊,自己啃窝头康子面,把好的都留给他,年了节了的,有点荤腥子也都是给他留着,就连妞子小时候要吃,俺都是打了妞子一顿,自那后,妞子再也没有管俺们要过啥,俺对不住妞子啊,真是老天爷的报应啊!畜生!畜生啊!” 田月荷和王家妞子连忙上前给王大婶顺气,妞子红着眼睛喊娘“娘,您别说了,俺不怪您,以后俺跟大虎给您养老送终,您别坏了自己身子,不值得。” 王大婶叹了口气,脸上还是存留着一丝愧色“都说姑娘是娘贴心的小棉袄,只是娘当年太偏心了,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你是好孩子,没有埋怨娘,还对娘这样,俺真是...”说着说着又是抹起了眼泪。 田月荷也微微的叹了口气,跟王大婶说了几句宽心的话,便告辞了,还是把空间留给这母女两人吧。回到家,发现小鱼儿竟然在那头饿狼旁边,抓着它的狼尾巴‘啊啊’的叫着,玩的很是欢实,楚河正在给它换药。而那头饿狼的表情,是的!是表情!不得不说,竟是有些人味,貌似是无奈。但是田月荷的小心脏还是不争气的跳了跳。 楚河见她回来了,也加快了手底下的动作,给那头饿狼换好药,便抱起小鱼儿,小鱼儿却是抓着狼尾巴死活不撒手。无奈下,只好又放到一旁随他玩耍,自己也是仔细的盯着饿狼,还对田月荷说道“这倒是个有灵性的。” 田月荷点点头,走到小鱼儿身边,但神情并未能放松下来,生怕这饿狼回头就给小鱼儿一口。楚河见她如此连忙说道“累了一天了,你去睡会,我盯着,放心,这头狼怕是要报恩的,况且婴孩的眼睛是最纯净的,狼啊,喜欢这种纯净,这狼养大人类孩子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的。”田月荷哦了一声,也认同楚河的话。 “王大婶那边?” 田月荷摇了摇头“怕是去了半条命了。”说完便看向小鱼儿“小鱼儿啊,娘也是很疼你的,你可是不能像那个王铁子似的。”小鱼儿听到田月荷叫自己,歪了歪小脑袋,露出白白的小嫩牙冲着田月荷叫“娘”。田月荷慧心一笑,楚河摸了摸小鱼儿的小脑袋“咱儿子自是不会像那畜生一般,要不是念在毕竟是王大婶的儿子,真想结果了他。” 田月荷拍了楚河一下“那你就要蹲大牢了,你让我们母子俩怎么办?” 楚河拥过她“放心,我自是舍不得你们娘俩的。” “讨厌”田月荷推了推楚河,但是力气终究没有楚河大,最终还是老实的靠在楚河怀里,任他抱着“对了,金子的事情?” 楚河眯了眯眼睛“那白老板自是不至于说出去的,事情恐怕是底下人嘴碎,明个我上镇上把那豹子皮和狐狸皮处理了,顺便去一趟白玉堂。” 田月荷点点头“我跟着你一块去吧,我想买些布料什么的,好给小鱼儿你做身衣裳。”楚河一笑,低头温柔的亲了亲田月荷的脸颊“我倒是忘记了,我的娘子还是个手巧的。”田月荷小脸一红,娇羞的打了下楚河,又皱了皱眉头“小鱼儿怎么办?我还是不去了,现在王大婶家里出了这档子事情,再麻烦帮忙看着小鱼儿的,还是等天气好一些的时候吧。” 楚河听言也点点头,不过心里自是有了一番计较的“天气冷,你跟着我出去,我也不放心,这几日好好休息休息。” 田月荷恩了一声,头靠在楚河的肩膀上“咱们开个小馆子吧,银子是够的,以后你别上山了,真的很危险,你上山我也会提心吊胆的,我实在是怕。” 楚河握住她的手“好,我应你,至于开小馆子也随你,等入了春,咱们去镇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门面可好?” 田月荷恩了一声,在楚河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便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楚河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上去,这个时候,小鱼儿竟然做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动作,竟是抬起手捂住了眼睛,怕是凑巧的动作,但是却让楚河有些个无奈。 转眼四月,再过几日就是小鱼儿周岁了,虽然说乡下人不讲究,但是家里的男娃子过周岁,抓周宴还是要摆上几桌的,楚河新盖的房子大,院子也宽敞,便决定在他院子里面摆上几桌酒席。村里人也都知道了楚河跟田月荷的关系,碍于楚河,也没人敢说田月荷的不是,但是私下指定还是不少的,不过那些,田月荷便自动忽略了。 王大婶和王大叔的身子骨也在王家妞子和大虎细心的照料下好了。“月娘啊,你这几日拿着毛笔啥的吉祥物件跟小鱼儿玩耍,到时候便是能抓到吉祥的物件的,这村里有添东西的习俗,万一碰到几个没好心眼的老货,给你放个荷包啥的,那玩意漂亮,娃子都喜欢,抓了它,可就要被称为花花公子没出息的了。” 田月荷笑了笑恩了一声,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块布包,在王大婶面前打开“婶子这两身衣裳是我给您和大叔做的,一点心意,您可是不能推辞的,这小袄子是给小虎子的。”王大婶一愣,摸了摸眼前的衣服喜上眉梢,眼圈却是发了红“俺这一辈子了,还没有穿过这么好的料子,这绣的啥花样?俺怎么看不明白,但好看!” 对于王大婶的没有拒绝,田月荷知道是她真的把自己当成自家人了,心里也很是高兴,在自己的心里,这王大婶就像是自己亲娘一般的。“这是寿字,足足一百个,是不同字体的寿字。”王大婶一听更是高兴了,脸上绽放了菊花花“婶子都不知道说啥好了,这段日子你天天的给俺和你叔送好东西,婶子都…好孩子,婶子知道你是好孩子,都不知道该咋说了。” 田月荷安慰的拍了拍王大婶的肩膀“您是我婶子,我对您好就是应当的,您接着就是了。” “是是,俺接着,俺可是不能不知好歹的,月娘啊,俺有福气了!” 到了小鱼儿抓周的日子,田月荷一大早便起来给小鱼儿穿上红色绣着‘平安’字样的小衣裳,看着很是喜庆。都说儿子随娘,田月荷的相貌没得说,小鱼儿也是白白净净的,两只大眼睛眨啊眨的,非常可人疼,可爱的小肉包子有木有啊!当初给小鱼儿接生的石婆子也来了,逢人就说,自己接生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接过像小鱼儿这般长得俊俏有灵性的娃子,自是有不少人都羡慕的看着田月荷,争先恐后的要抱一抱小鱼儿,宣称沾一沾福气,这在男娃子抓周礼上,已婚的妇人抱娃子是能带来好运的,寓意着明年也来个大胖小子,而娃子本身,被抱得人越多,就越会平安长大。看小鱼儿这样受欢迎,田月荷心里也是高兴的。 这抓周也是要讲究时辰的,王大婶眼瞧着快到了时辰,连忙从众人手中抱回小鱼儿,递给田月荷,又招呼王家妞子等人在屋里的炕前先前就摆设好的大案子上,摆上印章、儒、释、道三教的经书,笔、墨、纸、砚、算盘、钱币、帐册这些吉祥的物件。这一下子又让来参加抓周宴的村民们开了眼界了。下面已然有人小声唠叨着“这可是比当初冷宝贵家里还齐全呢,这给多少银子啊。” “银子算啥啊,那田大妹子卖给镇上白玉堂菜方子赚了三个大金定子呢,那可是三千两,这点银子算个啥啊。” “真是个有福气的,那冷老汉没福气啊。” “大喜日子你这老婆子说着干啥,羡慕人家啊。” “就是,原先都觉得田月荷攀上了楚河,现在,两人都是能人。” 田月荷与楚河两人相视一笑,对于这些声音,是没有必要上心的,王大婶喊了句“时辰到”田月荷微笑着把小鱼儿放到案子上,小鱼儿回过头看着田月荷歪了歪小脑袋。“小鱼儿乖,喜欢哪个就拿哪个啊。”小鱼儿又转过身,看着桌子上玲琅满目的东西,怕是花了眼睛,不知道要挑啥好了。半天没动静就是不动,这倒是急坏了王大婶了,这啥也不抓可是不吉利的啊! “小鱼儿”田月荷轻声叫了声,小鱼儿又看了看自己的娘亲,便随手拿起来离着自己最近的东西,大家仔细一瞧,却是一个打造的很是精巧的银质的小匕首挂件。楚河见此嘴角微微上扬。周围的人也都说上了吉利话,无非就是考个武状元什么的。然后便都入了席。 楚河抱起小鱼儿“儿子,等你大了,爹教你练武,以后好保护你娘!”田月荷无奈的笑了笑,这匕首开始都没有在案子上,一定是他偷偷放的。 小鱼儿抓周宴的席面可是不差的,没桌都是八菜一汤,四荤四素,外加三道小菜,鸡鸭鱼猪肉样样齐全,让大家伙都好好的过了嘴瘾。不禁心中申起大拇指来,就算是拿冷宝贵也不会这么大方啊。看来冷泉村首富要换个门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一更,我下午三点的飞机,四川成都,明天要是有时间就一定更,但是真的不确定啊,11日下午回北京。跟亲们先事先说下哈~爱大家,么么么么~ 【另】 还是那句老话哈 点击下面的‘传送门’收了小苑吧,俺好养活的! 苑小苑作者专栏/求收藏!么~ 【最后】感谢‘月so色’童鞋给小苑的地雷,最有爱了,么么你~谢谢。 31准备开铺子 “月娘,这事靠谱吗?”王大婶不确定的问到。未等田月荷回应,心急的王大婶又说道“这可不是一清半点的数,足足八百两啊,在加上装修请人啥得,满打满算一千两银子也是打不住的。地方又不大,按理说,这事婶子不该管,婶子也知道,这事你跟俺说,就是要拉婶子家一把,可是,虽然你手里有,但是银子可不能这么就轻意的花了,在说镇子上的馆子啥的可是不少的,你跟楚河瞧上的的地方又不大,跟本就摆不上几桌子的。这猴年马月才能赚回来?这不是拿钱烧得慌吗?” 田月荷轻笑得挽住王大婶的手臂“婶子,我知道您是为了我着想,自是不会觉得您烦的”甚至心里还觉得暖暖的,田月荷心中补充到。王大婶听言叹了口气“婶子一直都知道你这孩子是个有主意的,回头婶子把那金子拿来,你跟楚河盘店就是了,你那两块可是不要动的,咱们小鱼儿是聪慧的,你又是识字的,楚河也是读过书的,这金子留着给小鱼儿当束脩,以后花钱的地方多了,小鱼儿争气,能让咱摆脱白丁,那样日子才好,你信婶子的没错,婶子看人还是准得。” 田月荷连忙拒绝道“婶子,您怎么又老话丛谈得,说了给您的,您就收好了,将来小虎子也是用得到的,以后要跟小鱼儿一块上学堂的。” “那时候你跟楚河不是没有用得到银子吗,可现如今不一样了。” “婶子,这金子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要得,您要是不愿意留着,送人也好,仍了也罢,反正我不要的。” 哎,王大婶只好依了田月荷,但最后死活不同意她请大虎子,妞子一块干的事情“月娘,这事婶子可是不能让步的,婶子不是因为士农工商,这年月都是笑贫不笑娼的。这跟这你跟楚河,婶子放心,但是咱们不能不给自己留后路,地可是不能租出去的,让妞子跟你去帮忙就是了。” “婶子,叔岁数也是不小了,这靠天吃饭身子骨…” 王大婶见月娘要反驳,赶忙继续说道“你大叔伺候了一辈子了,俺知道他,闲不住!你跟楚河在镇上,这房子还是给有人照看的,况且就像你说的,你叔上了年岁,离不开大虎。” 最后田月荷见王大婶如此坚定,又不想真得难为她,况且婶子如此是为了自己好,怕铺子垮了,毕竟营生不好做得。给自己留着后路呢,算了,等生意上了轨道,再提就是了,想必那时候自是不会拒绝自己得。 田月荷回到家,把事情经过和王大婶的意思详细的告诉了楚河,楚河点点头“婶子也是为了咱们好,笑一个。”田月荷打了楚河一下“没正经的。” 楚河很是无赖的凑了过去,拥住田月荷,在其耳边,哈着热气,轻声说道“在你跟前,我怕是正经不起来。”说完不顾田月荷的挣扎,便低头吻了上去,开始是浅尝,可到了后面自是野性了起来。直到田月荷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楚河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眼色发沉,盯着田月荷红嘟嘟,一张一合喘着气的小嘴,未等田月荷换过神,又俯了上去,这次楚河的舌头就像活了一般,让田月荷脑子迷糊了起来,楚河不按分的手已经不满足在田月荷腰上,而是慢慢的像上移动,直到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软。 田月荷不禁“恩”了一声,楚河只觉得自己身下胀痛的难受,吞咽了一口吐沫,看着双眼发迷茫的田月荷,嘴角轻杨,自己的兄弟早就抗议了,是该讨回点福利的,抱起她,小心翼翼的放到床榻上,待田月荷觉得身下一凉,反应过来得时候,还未来得及反抗楚河,身下就感受到了楚河的大手。在自己那个地方来回的揉捏。 不禁恩了声,自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不仅是小脸,就连裸。露在外得皮肤也是犯着粉红。随着楚河的动作,竟是忍不住□了起来,此时田月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拒绝楚河,按理说这三年不到,自己不该,自己应该,可是身下传来的快感再一次打断了田月荷的想法。 直到感受到楚河那火热坚硬的东西,田月荷才急忙喊了声“别”楚河虽然有些失望,但也不想逼得太紧,现在也就只剩下最后一步了,慢慢来,自己小媳妇的滋味真好,真是甜美,只可惜今个又要委屈自己的兄弟了。 眯了眯眼睛,看着自己身下不敢对上自己眼睛的田月荷,伏下身“乖,我不进去,可好。” 田月荷很是恼恨自己竟答应了楚河,此时楚河那东西正快速的蹭着自己下面,嘴巴也在啃咬着自己“别,难受…啊!楚河,不要这样,啊!求你…” 直到小鱼儿醒了后看着自己身边爹压着娘,娘脸上还是难受的样子,对自己爹求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小鱼儿还是选择了“哇”一声,扯着嗓子大哭了起来。 田月荷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连忙推开楚河,披上件衣裳满脸通红得抱起小鱼儿,此时的楚河无奈得叹了口气,心里说道“儿子阿,老子对你不簿阿,” 田月荷不好意思得看了眼楚河,那娇羞的样子让楚河是心里痒痒的。讨好的对她笑了笑,也穿戴好衣裳。但田月荷却是不理她,楚河知道她是害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到也不着急,待两人用完晚饭后,田月荷哄着了小鱼儿,小心翼翼偷偷瞧了眼楚河便穿着里衣快速的逃上了床榻,楚河见此有些玩味的笑了笑。 “月儿,铺子咱们明个就去看看吧,你要是决定了,咱们就先盘下来,省得有了变动。” 田月荷见他说的是正事,也不好继续不搭理,只好点头轻声恩了一声。自是没有瞧见楚河那得逞的样子。 “这事情变这样定了,上次白老板说的事情,你怎么看?” 田月荷皱了皱眉头,前日,小鱼儿办完了抓周宴,自己跟着楚河今了镇上,路过白玉堂的时候,被请了过去,原来白老板从京城回来了,对给自己带来的麻烦表示了歉意,又赶走了那个嘴巴不严实的厨子,知道自己想盘个小铺子,便主动说可以出银子让自己开家大的酒楼,但只占三成的利。这绝对是大大的诱惑。 楚河见田月荷半天不出声,也不催着。只到田月荷想好了,告诉他“还是要那家小店吧,虽然小,但是合适自己做的快餐模式,到时候就摆放成一排排的桌子椅子,就像后世的xiapu xiapu 一样,但卖得不是火锅或是麻辣烫,因为这两杨东西已经存在了,虽然不叫麻辣烫,火锅的名字,而是统一叫“涮菜”。 “要是我陪了怎么办?就像婶子说的那样,这里外里给搭进去一千两的银子呢。” 楚河一笑“一千两算什么?就是你都赔了不是还有我吗?自是养得起你跟小鱼儿,不会让你们母子俩吃苦受累的,可信我?” 田月荷甜甜的冲着楚河一笑,此时,心里是暖洋洋的。楚河眼神一沉“小妖精,这可是你先诱惑我的。”说完就俯身吻住了她。 “别,小鱼儿还在旁边,求你了。” “乖,我保证不今去,听话。” 田月荷不禁想翻个大大的白眼,这厮如此跟进去又什么区别? 作者有话要说:  用Pad的码字的,真的好累。下午便回北京了哦,么 32准备营业了 次日一大早,田月荷把一脸不高兴不乐意的小鱼儿交给王大婶,便随着楚河区别了镇上,到了村口竟然看到了消失了一段日子的王妹子。只见王妹子坐在一两马车上,虽然普通,但一般人家可是坐不起的。王曹氏有意的掀开马车帘子,很是得意,看到田月荷自是不会给好脸色。“寡妇就是寡妇,上不来台面只会勾搭人。”声音之大,一看就是刻意的。楚河刚要发作就被田月荷拦了下来“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咬回去吗?” 楚河一愣,显然不知道自己的小媳妇还回如此说话,不禁笑出声音来,王曹氏听着后牙根恨痒痒的还要继续说话就被王妹子拦了下来“好了,别惹事了,老爷知道会不喜。”说完冲着赶车的车夫方向怒了怒嘴巴。王曹氏虽然不甘心,但是也不想让女儿的金主不喜女儿。便点点头,呸了一声“便宜他们这对狗男女了” 王妹子没有说话,脸上却是闪过一丝悲凉,自己宁愿跟着楚河做一对狗男女,也不想委屈求全的,每日小心翼翼讨好伺候那个都能做自己爷爷的老男人,只是因为银子,娘就让自己签了死契。 为什么自己如此悲惨,而这个田月荷却是能笑的如此灿烂?只是因为她长的比自己有颜色吗?凭什么?此时王妹子手中的帕子已然变了形状。眼中满是嫉恨。 到了镇上,现去了热闹的东街,因为要路过白玉堂,田月荷明白,自己该早一步打声招呼的。楚河把驴车停到白玉堂的后门,跟看门的伙计说了声。那伙计显然是记得田月荷楚河两人,态度也很是客气。 没过多久就有小厮出来迎接“楚先生,田娘子请,东家在客厅等您。”两人也是客客气气的冲着小厮点头称谢。 白老板显然猜到了田月荷的决定,也没有主动提起原先出钱的事情,让田月荷心中松了口气。但还是满脸的感激和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如此到也算是“不知好歹”,好在白老板并不在意。要是换上其他一些稍微有些心思的,田月荷的决定,怕是要把对方得罪死了的。 客气了一番,楚河和田月荷变告辞了。待他们走后,白老板身边的心腹白迟说道“老爷,那两人也太不知好歹了,要不要我去…”白老板摆了摆手。淡淡的说了句“□?”白迟一愣,微微皱眉,白老板摇了摇头“看来是在这地方待久了。” 白迟听言连忙跪下“是奴才不知分寸。”自己跟了主子十几年了,怎么可能听不明白主子的意思,明显是告诉自己,太没眼色了,而言外之意怕是警告自己,如此下去也没必要跟在他身边了,趁早回京城去。白老板示意白迟起来,说了句“你看那楚河像谁。”说完便不理白迟,大步离开了,只剩下在客厅,目瞪口呆的白迟。 到衙门里办了转户的手续,到没有遇到阻扰,出奇的畅通。田月荷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楚河见此在她耳边说道“白老板”三个字。田月荷才恍然大悟。心中对那个白老板到是寸了一丝感激,不管他有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如今却是帮了自己忙的,一码归一码。 虽然店面不大,但在东街的位置是非常好的,正巧在路口,相连四个街道。在加上店面后面还连着个小院子,除去厨房,茅厕外,还有四间屋子,除了东边的主屋外,其他三间并不大,但是也算是麻雀虽小但也算是五脏齐全的。 田月荷有些小兴奋的在屋里屋外来回转,拉着楚河告诉他这里要放什么这里要改成什么样。楚河见此目中含笑“依你,都依你。”田月荷对上楚河的小脸,小脸搜的一下便红了,自己也有些太过于激动了。 楚河眼中流露出笑意,这样的月儿真是让自己的心痒痒的。两人一块测量了小店,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便一同回了冷泉村。 从王大婶家里抱回小鱼儿,田月荷给他喂了奶,便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起来。小羊,啊忘记说了,就是那头饿狼,好吧,田月荷是恶作剧了一把,愣是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小羊”可怜的狼啊...它那哀怨的眼神直接被田月荷自动忽略了。小羊的身体早就在楚河和田月荷的照顾下好转了,怕它伤人,便在院子里盖了个棚子,脖子上也拴上了一条铁链子。本来是打算养好了便放它归山的,也是这么做了,只可惜当天夜里小羊便自己找了回来,为此田月荷还威胁它,要是留下就会跟狗狗一样被拴起来,不知为何小羊宁愿被拴着,也不愿意走开。无法,田月荷只好在家里没人的情况下,拴上它,以防止它自己跑出去吓到村里的人,招惹宰事。 小羊见田月荷他们回来,连忙‘狼嚎了几声’直到田月荷进了棚子给它解开链子才欢实的在园子里跑来跑去,小鱼儿冲着小羊‘大狗大狗’的叫着。如果你仔细看,绝对能发现小羊头上的三个黑黑的竖杠子。田月荷见小鱼儿闹得欢实,再加上这段日子的相处,也相信小羊不会伤害小鱼儿,甚至会保护他不被伤害。便放心的把小鱼儿放了下来,小羊上去一嘴便叼住小鱼儿的后脖领子,田月荷见此啊了一声“衣服又要被你弄坏了!”楚河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院子里相互追跑的一头狼,一个女人。而小鱼儿在小羊身前欢快的笑着。 楚河拦住追着小羊跑的田月荷“好了,好了,你瞧咱儿子笑的多开心,一件衣服罢了,小..恩,小羊它有分寸的。”田月荷瞪了楚河一眼“一件衣服,说的倒是轻巧,这才三天的功夫,已经给小鱼儿补了不下五件衣服了,你就惯着吧!”说完还不解气的打了楚河一下,才气呼呼的进了屋。楚河摸了摸鼻子,自己被□裸的迁怒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冲着小羊说道“别玩了,小心伤到小鱼儿,进屋吧。”小羊歪了歪头,口水滴在小鱼儿身上,随即便叼着小鱼儿的衣领子跑进了屋。 第二天一大早,田月荷早早的醒来,穿好衣裳,便打开门,小羊正老实的趴在门外的草垫子上,见有了动静便立马站了起来,冲着田月荷嚎了几声。“知道,一会便有吃的了。”说完田月荷还甩了甩袖子自己在那唠叨着“就没见过这么爱吃炒饼的狼,你还是狼吗?” 到了午后的灶台前,生起了火,烙了几块饼子,扔给了一旁老实蹲着正流着口水的小羊,小羊欢快的叼起烧饼,也不嫌烫嘴,便回了自己的棚子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这要是被外人瞧到,肯定要惊讶的合不拢嘴巴的。 楚河背着一捆柴进了院子,田月荷见此,放下手中的活,递给他一块手巾“擦擦汗,家里柴又不是没有。”楚河接过手巾抹了把脸又还给她“早些预备出来,闲着也是闲着,早上碰到王大叔,木头的事情已经打好招呼了,就等你的图纸了。” 田月荷轻恩了一声“上午就能全画完,早饭快熟了,你先协会,换件衣裳便能吃了。”楚河趁机亲了田月荷脸颊一下,扬起嘴角,一副偷吃得逞的欠揍样“我还真是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到机场了,这章节木有码完,晚上在继续哈,么大家。 33装修神马的 王大叔手上拿着图纸,赞不绝口的说道“俺这做木匠活一辈子了,别说俺了,就怕是俺师傅,师兄弟几人都没见过这种物件,这柜子啥的真不赖,比楚河家打得那套还要精致,这花纹样子打起来还容易,俺咋就没有想过这种样式的?不过,这四腿的凳子是不是小了些?” 田月荷笑着摇了摇头“不小了,就算是一个胖汉子都是能做的下的,主要是这木盘子有些不好打吧?会不会费事?” 王大叔皱了皱眉头“这还是烧的好,下午俺去柳村老张家的土窑子那瞧瞧,问问他能不能烧出来,这速度快,也比木头的轻声,就是怕摔,月娘你做主意吧。” 田月荷眼中发出一缕精光“叔,这能烧出花纹来吗?” “能是能,但是价格怕是还要贵上两成的,也不精致。” 田月荷低头思索了一番“那叔,下午您去的时候叫上我吧,我跟你一块去,让楚河赶驴车送咱们也快些。” 王大叔呵呵一笑“成了,回头我叫你婶子去叫你。” 用过午饭,田月荷在楚河的陪同下直接去了王大婶家,“俺还说这就去叫你呢,你大叔都准备好了,不过那烧出来的盘子容易摔,要不还是打木头的?不过木头的不容易洗干净,你看?” 田月荷笑了笑“谢谢婶子,我都想清楚了,要是能烧出来我要的盘子,就多烧出来些。”又从怀里拿出一叠子画好了花样的纸张“大叔您瞧,这个花样好烧制吗?” 王大叔接过点点头“这倒是素雅,不过还是给看老张头那边成不成,俺也不敢打包票。” 有驴车坐着到也快,再加上一件入夏了,小鱼儿也一岁多了,瞧着天气不赖,田月荷便抱着他一块出门,此时的小鱼儿显得着实的欢快,看来小孩子都爱出门,田月荷温柔慈爱的亲了亲小鱼儿的额头。换回来的是‘咯咯咯’如铃铛般清脆的笑声。 到了柳村老张家的土窑子,还没进大木门,老张便迎了出来“老王头有日子没见了,在哪里发财呢?” 王大叔摸了摸鼻子,拿出一嘬子烟叶子给老张放上“尝尝这烟叶子,自己产的。”老张也不推脱直接倒掉自己烟杆子上的烟叶子“俺就说你老王头的烟叶子正,味道够劲头。”看了眼面带笑容的田月荷和楚河“这姑娘长得俊俏,小伙子也英气,这是?” 王大叔连忙拉着两人介绍到“俺侄女,侄女婿,准备在镇上开个小馆子做营生,想烧制些盘子啥的,这不是就想起你老张头的好手艺了吗,可是给便宜些。” 老张嘿了一声“你老王头带来的人,俺咋能要贵了?快请快请,这边都是烧制好了的,绝对结实,耐得住温度,虽然卖相不好,但这十里八乡的,俺敢说,没人能比俺的经得住使。” 田月荷笑着拿出图纸递给老张“张叔,这是我要的样子,您瞧瞧能烧吗?还有这个花纹绘上去费事吗?” 老张接过图纸,打开一看“这倒是新鲜的,烧出这个样子来没啥大问题,不过这中间的隔断,可能不会太直,毕竟咱们乡下,条件有限,不过保证结实耐用。”抬头看了眼田月荷的反应,见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失望又说道“你这想绘上去的花样,倒是不难,不过颜色只能是青色的,烧出来怕是也给有些许的不同,大致样子倒是不会差太远,俺也不好就这么应你,绝对一样了,毕竟咱小土窑子,绘不出你图上这么漂亮。” 田月荷连忙笑着说没事“这不是事,只要差不多就成,我相信张叔您的手艺。” 老张哈哈一笑,锤了王大叔一拳头“你这侄女不赖。” 王大叔也是哈哈一乐“可是个好姑娘,你可是给用心着点。” “这还用你说,俺办事你还有啥不放心的?”又笑眯眯的看着田月荷“你是要烧多少个?啥时候要?” “我的馆子还给装修,估摸着下月中旬要营业的,最迟也给下月月初给我,好准备,恩...先烧制一百份吧,反正这东西也是搁不坏的。” 老张一愣,这一百分在自己的土窑子里,可算是大生意了,不禁微微皱眉“姑娘,用得着这么多吗?你是老张头介绍过来的,俺也不好黑你,按理说开个馆子最多五十份也就足够用了的,俺在多给你两三份。” 田月荷见老张这么为自己着想,心里对这老张印象更好了连忙笑着说“恩恩,就一百份,我都是算计好了的,不知道张叔要多久能烧好?” “给俺大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了的,也不怕跟你讲,俺这窑子做的多数都是盘子碗勺子啥的,也没啥大生意,都不着急,俺今个就给你安排,这价格,俺也不管你多要,一个你这样的盘子,一百个盘子俺就只收你6两银子,这可是最低价了,毕竟这些工匠还给张口吃饭杨家的,你这一个盘子的用料要顶上普通盘子两三个的了。” 田月荷心中估算了下,这老张确实没有管自己多要价,怕是还看在王大叔的面子上,在加上自己要的多,连忙应下“成,那先给您多少定金合适?” 老张连忙摆手“你是老张头的侄女,俺信得过你,这定金俺就不收了,回头一块结算就成了,” 告别了热情的老张头,田月荷一行人说说笑笑的回了家,小鱼儿早就喊饿了,不过这时候的小鱼儿也算是能听得懂话了,毕竟在驴车上,就算是没有外人,田月荷还是做不到光天化日之下撩开衣裳喂奶的‘惊世壮举’。回到家里,顾不上别的,先洗了手便抱着小鱼儿到了里屋,楚河眯了眯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镇上田月荷给小鱼儿喂奶的情形,那时候她脸上温柔慈爱的面容,自己记得很是清楚,许多年前,自己也是在这样一个女人的怀中,想到这,楚河脸上出现了冷冽,暗自握了握拳头,随即叹了口气,娘,您还好吗?好?怎么会好?无奈之下,摇了摇头,是儿子不孝了。 次日一大早,田月荷又早早的起来,准备好早饭,便去了王大叔家,与王大叔一块商量铺子装修的事情,两人一拍即合,决定下午去趟镇上,还是有驴车方便啊!小鱼儿便交给了王大婶照看,巧的是刚准备走,王家妞子抱着小虎子便来了,小鱼儿见到自己的小伙伴也显得十分的高兴,两个小包子在床榻上玩耍,田月荷明显的发现王家妞子脸上的疲惫之色,怕是她那个极品婆婆又做了些幺蛾子的事情吧。见王家妞子没有说的意思,再加上估么着也是怕王大婶跟着着急操心,田月荷也没有问,说了几句平常的唠家常话,就跟着王大叔楚河一同上了驴车。 路上碰到几个同村的婆子,都微笑的打了招呼。 “看见了吗?这田寡妇算是熬出头了,听说准备在镇上做营生了。” 其中一个心里泛着酸的说道“这楚河也是没长眼睛的,看上了这样的货色。” “你别在这冒着酸水了,谁不知道你想把自家大姑娘说给楚河?人家楚河能瞧上?田寡妇可是能赚金子的人物,咋就不配了?” “田寡妇是你家啥人啊,背着人还要拍着?想跟那王婆子学认亲戚得好处还是咋地?那田寡妇说是给冷老汉守寡三年,这都住到一块去了,能不干那事情?哼,骚娘们。”说完便气呼呼的走了。 其中一个婆子说道“甭理她,她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当着人家田寡妇的面,可是啥好听的都说。” “就是看不惯这样的。” 对于这类的‘流言蜚语’田月荷多多少少也是听过一些的,但也都没有放到心里去,这年头人的本性就是如此,见不得你比她家过得好,可当着你面还是亲亲热热的。 到了镇上东街,王大叔进了铺子跟几个正在打活的人打了声招呼,都是王大叔同门的师兄弟,也不用盯着便能放下心,晚上也都住在铺子里,反正都是老爷们没啥讲究,加上是夏日,直接铺上席子便睡在地上就成,因此做工的速度也快,再加上王大叔的关心,田月荷给的工钱还高,自是都认真的干。 田月荷里里外外瞧了瞧,指着门口的位置“那个柜台就摆放在这就好,我是想把这房子这块拆下来,这样能外卖。”要是有玻璃就好了,田月荷心里想到,不过玻璃这玩意自己也不会发明的,只能脑子里琢磨一遍,YY一下的。 王大叔点头道“这个主意好,还能卖些糕点啥的,不过你和楚河加上妞子忙的过来吗?” 田月荷看了眼楚河便对王大叔说道“楚河前两天去牙子那瞧了,没瞧到合适的,不过也留了话了,要是碰到合适的人便买回来,签了死契,这样也不用担心别的。” 王大叔一愣,毕竟这买人做奴才的事情对平常老百姓来讲都是不敢想的,不过想到田月荷手里的金子,便也跟着点点头“这倒是个法子,毕竟这糕点啥的,卖的就是方子,要是请了别人碰到眼热的偷了你的方子怕就是不好了。” 田月荷点头“也是怕这个,所以才决定的。”说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 ------ 这两日公司太忙了,本来答应更的,但实在是没法上来码字,总是开会,实在是对不住大家了~但是小苑对天发誓,保证不会坑掉!!! 34可怜的翠娘 楚河跟田月荷打了声招呼,便准备去牙子行再去瞧瞧,田月荷一愣随即点头“那你自己小心一点,毕竟那里人龙混杂的。”楚河笑了笑“放心吧。”随即便出了铺子。 王大叔正巧看到楚河的背影便问道“月娘,楚河是去?” “巧了呢,刚才不是说想买回个合适的吗,楚河说既然来了镇上就去牙子行那看看,碰碰运气有没有合适的,毕竟要真找到合适的了,怕也轮不到我们的。”王大叔点点头,随即拍了拍田月荷的肩膀“来,月娘咱们说说这边柜台的事,楚河那小子是个有本事的,你不用跟着担心。” 田月荷哦了一声,知道王大叔是看出来自己的不安了,所以便微笑的跟王大叔说起自己的要求和设想,王大叔毕竟干了一辈子的,田月荷有些希望和设想在王大叔眼里就是天马行空了,虽然图纸上能体现出来,但是真正打出来还是会有区别的,在这样的讨论中,田月荷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楚河了。 楚河这边,七拐八拐的便走到一条幽暗的小巷子,小巷子口有个‘破衣烂衫’的乞丐小子,楚河从怀里掏出一个铜板子,正面朝上的放到乞丐碗里。小乞丐立马便把伸直了的腿收了回来,方便楚河过路。到了小巷子最深处的大红门前,楚河敲了三次门,第一次两下,第二次三下,第三次一下,然后便又拿出一个铜板子,背面朝下的从门缝子里面塞了进去。‘咯吱’一声,木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彪壮的大汉上下打量了下楚河一眼道“这位爷,面生的很啊。”楚河瞟了眼大汉道“一直在前面,倒是头次来后门。”大汉哦了一声,随即摆了个请的手势。 楚河背着手,直接便走了进去“喝茶吗?”厅里一个穿着粉红色小袄的小姑娘询问道楚河,楚河嘴角一扬,微微的眯了眯眼睛,没有接话,小姑娘等了大概几吸功夫便对门外的大汉点了点头。 “刚才得罪了,这位爷是来?” 楚河笑了笑“我家娘子心急,着急找个合适的婆子,前面留了话了,但至今倒是没有消息的。” 大汉子没出声,随即摸了下鼻子,哦了一声对旁边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厮说了几句话,不多会,前阵子见过楚河的牙子行前面正门招待人的伙计便小跑了回来。见到楚河在厅子里坐着,微微皱了皱眉头。 不过能干牙行子前面招呼人的,自是有着不一般的记忆力,随即立马想到了“原来是这位爷,倒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是自己人,早知道这样您言语一声啊,您要的货,巧了的,昨天便到了一批,绝对是干净的。”能摸到后面的自是知道里面的规矩的,这从前门买回去的婆子丫鬟小子的,十有八九都是被训练过的,背后自是有一股子势力在里面的,这也是那些个真正的贵人们获取情报的重要来源之一,但是这行也有个规矩,便是知道门路能走后门的,必须送上干净的,没受过训的。 这要是让田月荷知道了,指定给吃惊的要死,原来买个签死契的都要这么费事?怪不得不让自己跟着呢。不过有些黑面子上的事情楚河自是不希望让他的小娘子知道的,否则也就不会瞒着了。 楚河笑了笑,端起刚才那穿着粉红色衣服的小姑娘递上来的茶杯,拿起杯盖子,敲了三下放到一旁也没有喝。淡淡的说道“我家娘子铺子前倒是不算干净,怕是天热的原因吧。” 大汉和先前的小厮一愣随即点头哈腰道“是是是,爷说的极是,这天热了就爱招些苍蝇蚊子啥的,都是些小畜生,爷可是别一般计较,不过这天也好了,那些个自是该没了。”心里不禁琢磨道,怪不得这次直接来后面了,原来是发现了。 楚河呵呵一笑“原先也是想不到,这手倒是长的很。” 小厮尴尬的一笑连忙转移话题“爷,要不您移驾去瞧瞧?”楚河恩了一声,自是也没有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打开屋门,扑面迎来的就是一股子难闻的酸臭味,这男女老少的都有,一个个的都被限制在屋子里的铁笼子里面,像是畜生一般,楚河暗自攥了攥拳头,对于这些人自己倒是这没有资格去同情的。小厮拿起鞭子抽打了一下,吓得铁笼子里面的人全部都直哆嗦,其中一个小姑娘怕是才三四岁的模样,吓得哭了起来。那小厮一愣随即冲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铁门子被打开,一个大汉提着来回挣扎的小女孩就出了笼子,另几个大汉手里提着大刀,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的,这时候一个看样子有小四十岁的妇人爬了出来,抱住大汉的腿“求求您了,不要抓俺闺女啊,求求您了啊!”大汉一脚便踹的那妇人到一旁,只见那妇人捂着肚子,嘴角流出一丝血迹,但还是努力的往大汉这边爬,小女孩也哇哇大哭大声的喊娘。 这一幕深深的刺激到了楚河,楚河攥了攥拳头“这母女我要了。” 小厮一愣,但也都没有多问,随即脸上挂上了商业性的笑容“这妇人自是不值钱的,不过这女娃子长的水灵灵的,又小,这要是,您是懂行情的这培育起来。” 楚河没有多废话拿出了五十两银子“足够了吧?” 那小厮还想继续张口,但见楚河板着脸的神色,便看了眼那穿着粉红色衣裳的小姑娘,只见那小姑娘点了点头,小厮连忙把银子踹到了自己怀里“自是要卖给您一个面子的,况且还连累您多出药钱了。”说完立马派人去办字据契约的事情了。此时小女孩被放了下来,直接跑到自己娘面前“娘,娘”那个妇人虚弱的伸出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孩子。 田月荷见到楚河和身后被两个大汉抬着的妇人及楚河怀里脏兮兮的小女孩时一愣。但也没有多问,直接让开道路,楚河给了两个大汉几两碎银子,两大汉自是道谢,要是这时候有人用心注意这边的话,便会发现随着两个大汉一走,田月荷铺子前几个小摊位也都收了摊,甚至十几米外一个叫花子也消失了,楚河只是最近轻轻上扬,别的也没提。这时候王大叔已经让店里帮忙的小木工去请大夫来了,楚河连忙道谢。 王大叔摆了摆手说不谢,面上有些担忧的看了眼田月荷。楚河见此自是明白王大叔的意思,就把自己买下这母女两个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田月荷,当然牙行子的一些事情就没有提。田月荷听后叹了口气“真是可怜,这后院子西边的屋子已经收拾出来了,让她们母女两个先住在店里吧,我去瞧瞧。” 待那妇人醒来,田月荷便端来一碗药“大姐,这个你趁热喝了吧。”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衣裳是店里一个小工的,是干净的,我帮你换的。”妇人愣了一下随即便要起身,田月荷连忙把药碗放到一旁,摁住那妇人“大夫说了,你要卧床休养,不能下床。”那妇人眼中含着泪,嘴里说着感谢的话,看了眼在自己身旁睡得香甜的女儿,便接过药碗喝了下去。田月荷也知道了这妇人的故事。微微的叹了口气,嘱咐她好好休息,便出了屋,此时的天已经渐黑了。 回冷泉村的路上,楚河见田月荷一直闷闷不乐的,知道她是因为翠娘的事情,张了张嘴巴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只好生硬的说了句“大家族里面总是会有这些肮脏的一面,这翠娘起码还留得自己和自己女儿的命。” 田月荷回过神随即说道“倒不是别的,我只是觉得那个当爹的也太不是个东西了,是不是自己的亲生闺女难道他自己不知道吗?那翠娘一瞧着便是个老实的,不争不抢的,那些个女人怎么就容不下她。” 楚河一笑,只是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孤凉“大家族里面,庶子庶女们自是不受重视的,不受宠的连个奴才都是不如的。”微微的叹了口气“翠娘自是算不上什么,怪就怪她太运气了,一次便怀了孩子,那时候主母还新进门,自是不会有动作,再加上大家族自是会养着些能人异士,怕是在四五个月的时候查出来是女儿所以才能生下来的,只是这次,怕是查出是儿子所以才弄了个这个地步。” 王大叔嘬了口烟杆子,点了点头“楚河说的有道理,那些大宅门里面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别说那些个大宅门了,就是冷宝贵家,那新娶的小妾不流了孩子了吗,听说还是个带把子的,现在又闹起了想要休妻的打算,还是小门小户过得踏实,这两口子一辈子过来是个伴。” 田月荷偷偷的瞄了眼楚河赶车的背影,此时楚河也正好回头看向田月荷,两人四目相对,随即田月荷红了红小脸便低下了头。楚河的嘴角却是微微的翘了起来,这些看在王大叔眼里,面上也挂着笑容。 回到王家的时候,王大婶打开门“小声点,小鱼儿才睡了,两个小崽子碰到一块折腾了一天,咋这么晚才回来?” 田月荷自是把翠娘的事情告诉了王大婶。王大婶拍了下大腿“真是可怜劲的,得回楚河救了,把人买下来,要不那翠娘怕是支持不了几日,那女娃娃怕是也给卖到窑子里面。” 田月荷连忙说是“我帮着翠娘擦了身子,身上青青紫紫的。”又趴到王大婶耳边说了几句。 王大婶叹了口气“这翠娘能挺过来真不容易,那些个牙子可是没啥好东西的,听你说那翠娘虽然年纪大了,但还算是有颜色的,碰到那种事情也是正常,好在命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晚了。 35卖萌的小羊 因为铺子里面都是些老爷们,怕是照顾翠娘母女两个也不方便,田月荷和楚河两人商量了一下,便决定先收拾几件衣裳,就搬到铺子后面住几日。小鱼儿自是要带上的,毕竟总是不能麻烦王家妞子喂他奶水的,一岁多了,吃的也多,两个娃子怕是王家妞子也喂不饱的。可这小羊便是让人犯了愁,你说把它放到深山里面去吧,它还会自己回来,要是拴在家里吧,也不是不成,让王大婶每天到时辰喂它便是了,可是这小羊那哀怨的模样,可怜兮兮的样子,田月荷实在是不忍心,虽然这些日子下来小羊表现很好,从来没有出现主动伤人的现象,但这毕竟是狼了,田月荷也不敢真就放开它,随它自己在院子里溜达,别的不说,这人它是不会伤害,可人家里的鸡鸭这些生擒可就不确定的了,到时候引起了误会自己和楚河又不在,可要是带着去吧,那是镇上,人多眼杂的,养头狼在铺子后面实在是...看着眼前趴在自己跟前几乎是在卖萌的小羊,田月荷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虽说你长的跟哈士奇挺像的吧,可是这年头还没有哈士奇呢,你让我怎么办?起码哈士奇在这个小镇子上是没有的,至于京城什么的,自己也是不清楚的。 可能是真如楚河说的一样,这胸前有白毛的狼是狼王的儿子,也就暂且说它是狼王子什么的吧,有灵性,就在那祈求的卖萌的看着田月荷。楚河和小鱼儿父子两个人坐在屋门外的小凳子上乘凉,小鱼儿自是坐在楚河怀里,冲着小羊就喊“羊羊”楚河嘴角上扬,一边哄着小鱼儿一边瞧着自己那可爱的小女人,竟然跟小羊这样互相看了快一盏茶时间了。 看着她苦着张脸,楚河无奈的摇了摇头,把小鱼儿一下子扛到自己的肩膀上,让他骑在自己勃颈上,小鱼儿开心的‘咯吱咯吱’笑得欢快,小羊也跑到楚河脚前,献媚的摇着狼尾巴。 田月荷不禁扶额“你有点骨气好不好?虽然管你叫小羊,但说什么你也是一头狼好不好?” 楚河大大一笑,腾出一只手,搂住田月荷“你啊,知道它是一头狼,还总是跟它讲道理,它能听得明白?” 不知道为啥田月荷很是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总是觉得吧,它大概能懂我的意思。” 楚河显然没有想到田月荷会这么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带上吧,回头在东屋窗台子下面圈上一圈,地方大些,够它撒欢的就成了。” 田月荷皱了皱眉头“那要是它伤到人呢?” 楚河抬了抬眉毛,眼中含着笑意说道“你不是说它能听得懂你说的话吗,你告诉它,要是伤了人就不要它了。” 田月荷半天才反应过来楚河是在笑话自己,对他哼了一声,但还是叉着腰对着小羊说道“听到了没有,要是敢伤人,就不要你了!”小羊冲着田月荷就摇起了狼尾巴,还围着她高兴的转圈圈,小鱼儿在楚河脖子上不安定了,楚河见此只好抱下他。 小鱼儿开心的迈着小短腿,虽然走得不好摇摇晃晃的,但还是歪歪扭扭的在楚河小心护着下自己走到了小羊身边,小羊也老实,便趴在了地上,小鱼儿见此直接抓住小羊就要往它背上爬。待小鱼儿坐稳当后,小羊便慢慢的起身,拖着小鱼儿在院子里慢悠悠的溜达,小鱼儿欢快的趴在小羊身上。田月荷和楚河对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显然这一幕已经不是头一次发生了。“你说小羊是不是应该叫小马?这样更贴切些?”楚河一愣随即有些同情的看了眼小羊。 次日一大早,田月荷跟王大婶打了声招呼便拉着王大叔一块去了镇上,头晚上说好了,大叔也在镇上住几日,帮忙盯着些。到了后院,楚河招呼几个小工一块收拾东屋,最起码要能今晚上住人。 翠娘和她的女儿小知秋已经醒了,翠娘现在还不方便下地,但是小知秋很是懂事的去前面拿了块冒着热气的大白馒头,咽了咽口水,直接给了翠娘。翠娘笑了笑,拜了一小块,剩下的递给小知秋“乖,娘吃这一点就够了。” 小知秋咽了咽吐沫,没有接,就在母女两个僵持的时候,田月荷进了屋,手里端着热乎乎的大米粥和小菜,白馒头对着翠娘说道“刚才听干活的工人说,知秋拿了馒头就跑到了屋里,本来想着帮你把粥端进来,但是毕竟男女有别不方便,知秋又小,怕是拿不住在烫到。” 翠娘连忙感激的对田月荷称谢“谢谢夫人了,奴婢不知道该...”推了推知秋“还不谢谢夫人赏赐。” 知秋很是听话的跪下下来“谢谢夫人救了我跟我娘。” 田月荷连忙把粥碗和馒头放到桌子上,抱起小知秋,眼中含着不赞同的看了翠娘一眼“什么夫人不夫人,奴婢不奴婢的,昨天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以后我管你叫翠姐,你在我这干活,我每个月给你月钱,至于知秋就跟着你住在这间屋里,也不差她一口饭吃,孩子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里能让她跟着做活?再说了,我这小门小户的又不是那些个大户人家,不讲价主仆这一说的,你啊,就放宽了心。” 翠娘抹了把眼泪,这段日子自己从‘云端’跌了下来,各种委屈苦都吃了的,自己一晚上被几个人折腾...只是因为要保住自己的女儿别被卖走跟自己分开,自己什么侮辱都是忍受了的,因为自己不傻,女儿一旦被卖走,只能是那些个肮脏的地方,反正自己已经不干净了,总不能毁了女儿一辈子,起码能让她安全一天是一天,可是自己比较是被强灌了药的,流了一个六个月大都已经成型的男孩了,第二天自己跟女儿就被卖了,就算自己再坚持,在忍着也夸了,伺候不了那些人了,还好,遇到了善人,否则...哽咽的说道“这不合规矩,您买了奴婢,奴婢自是下人,以后一定...好好干活,奴婢什么苦都能吃,知秋也懂事了,别的不成,但还是能帮您看着小少爷的。” 田月荷再一次的叹了口气“知秋陪着小鱼儿玩我倒是愿意的,但是千万不要再说奴婢什么的,我真是不习惯的很,也不怕你笑话,当初决定买个人回来,是因为我这糕点什么的涉及到方子,请人放心不下的,这才决定了这一步,所以别在说什么奴婢夫人的了,你就当我不喜欢,可好?” 翠娘见田月荷是真的不喜欢不愿意自己这么称呼,便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暗自下决心,一定好好干,报答田月荷楚河两人对自己的恩情。 田月荷见翠娘也不坚持了自称奴婢了,连忙把桌子上的粥碗端了过去“快趁热喝吧,再不喝就凉了。”又拉起知秋的手“跟姨姨一块吃早饭好不好?” 知秋乖巧的点头说好,便坐在田月荷身边,田月荷要喂她,但知秋摇了摇头“谢谢姨姨,我会自己吃的。” 田月荷面露心疼的摸了摸知秋的小脑袋“知秋真棒。”知秋听到田月荷的夸奖,笑弯弯的眼睛,待知秋和翠娘吃完早饭,田月荷又出门端来了汤药“胃里面有了东西,在吃药,身体好得快。” 翠娘感激的接过药碗喝了下去,小知秋走到田月荷跟前“姨姨,知秋帮您照看小弟弟吧。” 田月荷一愣,随即笑了笑,慈爱的摸了摸知秋的脸颊“知秋好乖可是知秋的娘亲生病了,所以这几日知秋要好好照顾你娘亲,知道吗?” 知秋乖巧的点头说知道,又连忙说道“等知秋娘身体好了,就去帮姨姨照顾小弟弟。”田月荷连忙笑着说好。 楚河见田月荷红了眼睛,自是心疼不已,也知道缘由,只好抱着她。田月荷看了楚河一眼“你不会也这么对我和小鱼儿吧。” 楚河一愣,随即笑道“你这个傻丫头,什么时候起也杞人忧天了?”田月荷知道自己太无理取闹了,好在楚河理解自己,并没有表现不满,便很是乖巧的趴在楚河怀里“我就是好心疼知秋,那么小的孩子,翠姐还好一些,起码她小时候是吃过苦的,可是知秋再不济也是小姐,自是没有吃过苦的,真是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熬过来的。”楚河没有回答田月荷的话,只是目光看向远方... 过了晌午,待翠娘知秋用过饭,田月荷便把小鱼儿抱到翠娘屋里,对小知秋说道“姨姨要出去一趟,知秋帮着看着弟弟好不好?”小知秋连忙说好,小鱼儿见到白白净净,有大大眼睛,长长睫毛的小知秋立马就粘上去了。田月荷见此不禁心里笑道,这男人真是从小就知道粘着小姑娘。一旁的翠娘也说道“您放心去就成。”田月荷笑了笑嘱咐小鱼儿乖乖听知秋和翠娘的话,就出了门。 楚河自是明白田月荷要去买什么,看着天色好,想着布铺子离着也不远,便决定不赶驴车了,拉起田月荷的手两人走着去。田月荷想挣开,毕竟是在大街上,实在是有些个不好意思,但是楚河死死的攥着宁是不撒手,田月荷无法也只好任由他拉着。 作者有话要说: 【入V通知】感谢亲们对小苑的不离不弃~文5月18日(周五)入V哈~ 在*,1000字才3分钱,小苑平均V章节的字数是3000字左右,所以大概亲们看文一章才只花1毛钱哦~整篇文下来,也才不过几元钱的说,因此,希望亲们能支持小苑,支持正版哦~爱大家!鞠躬! *充值方式:支持支付宝,网银,移动/联通充值卡哦~极其方便呢。(充值的亲,需要登录后点击右上角‘账务’再点击‘充值’即可。) 不方便充值亲们,可以给小苑留长评哦~只要是千字长评小苑就一定会送分的!25字一分(必须在登录状态下发长评哦~)一个千字长评能免费兑换好几章节呢~ 【另】 苑小苑作者专栏/求收藏!么~ 【最后】万分感谢‘abby’‘麝香魚’两位同学对小苑的支持与厚爱~谢谢你们送给小苑的地雷,最有爱了,么么么么~ 36楚河如愿了 刘大娘见是田月荷,连忙热情的招呼上去“月娘来了,巧了,昨个来了几匹好布料子,还没上柜台,我给你取出来让你瞧瞧,喜欢给你算便宜了。” 田月荷笑了笑称好,一旁的楚河一点都没有显得不耐,很是体贴的跟在田月荷身边挑选,刘大娘瞧在眼里兹兹的说道“月娘,一瞧你就是个好福气的。”田月荷小脸一红,倒不是多害羞而是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唇“大娘说笑了。” 刘大娘知道她面薄,也就不继续这个话题了,见田月荷挑选了精细棉的布料,心里很是高兴,“给孩子做?”田月荷笑了笑说是“您给我扯五尺吧。” “五尺?”刘大娘疑惑的看了眼田月荷说道“这边都是精细棉的,你家的奶娃娃用的料五尺?你要是喜欢各个扯一尺,俺给你算到一起,要不衣服做出来也是单一的很。”田月荷知道刘大娘是为自己着想便笑着解释道“不光是我家那小淘气,还有个四岁的小侄女。” 刘大娘听言连忙笑道“月娘你的眼光就是好的,这淡蓝色的跟咱天空上的颜色一个样,可是不好染色的,常常出白,这匹布可是好的,男女娃子穿着都漂亮,大夏天的,颜色还显得清凉,那啥,俺算你30个铜板子一尺,绕给你一捆子棉线如何?” 田月荷算了算价钱,知道刘大娘赚自己的不多,也没有继续往下杀价,便点头说好。又指了指柜面上的蓝色碎花的布“这也给我扯出十尺布吧。”刘大娘一听更是欣喜了,连忙说好,还多扯出半尺来“这花样虽然普通但是耐脏的很。” 田月荷在与刘大娘谈笑中便说道自己店铺要开张的事情,刘大娘连忙恭喜道“头回见你,就知道不是个简单的,这才多长的年景,就开了店铺,回头俺一定捧场。” 田月荷笑了笑“这敢情好,到时候绝对不收银子,啊,对了,大娘咱这有没有像这种淡蓝色带着白花的粗布料子?或者是淡绿色带着白花的?” 刘大娘皱了皱眉头“呦,这类似的花样棉布好布料子上倒是见过类似的,可是粗布可就没有了,月娘你要这些是?” 田月荷面上有些个失望,叹了口气“我是想做成帘子,桌布,贴在墙上装修用的。” 刘大娘听后眼珠子转了转,不确定的问了下田月荷“你这可是不少用,最少给十几匹布才够呢吧。” 田月荷点点头“我打算要20匹的。” 刘大娘一听随即低头思索了一番“月娘,俺卖了大半辈子布了,自是跟染坊的人熟悉,你要是真想要,俺倒是能去染坊去说,20匹布,他们指定接,估么着用不了五六天就能染出来,不过这价钱俺是说不好的,给去问问,你要是信得过俺就等俺信就好了。” 田月荷连忙笑道说好,又问刘大娘要了纸笔,在上面画了几朵简单的花纹“染成这样的就好了。”刘大娘接过便仔细的收好“成,明个我给你信,就是不知道你现在...” 田月荷连忙说道“现在就住在东街,头面十字口那装修的那家,您有了消息去那找我就成。”刘大娘连忙说好,两人又客气了一翻,田月荷便跟着楚河回了铺子。 先去看了眼翠娘,见她正睡着,而小知秋和小鱼儿两人正在一旁玩着手指头,见田月荷回来,小鱼儿爬了起来,迈着小短腿,歪歪扭扭的便冲了过来“娘,爹,好吃吃。” 田月荷怕他摔倒连忙往前走了几步接住他,刮了刮他的小鼻头“就知道吃吃吃的,瞧瞧你都快成了大包子了。” 小鱼儿哪里明白田月荷是说他胖,一听到大包子,口水便流了下来“大包包,肉沫沫...”田月荷无奈,只好应他晚上让他吃肉沫沫。一旁的小知秋很是乖巧的站着,但从那眼中也看出了渴望,田月荷心里一紧,这是个可怜又懂事的孩子。 对小知秋说道“跟姨姨出来,别打扰你娘亲休息。”小知秋乖巧的说好,田月荷笑着牵起她,又抱起小鱼儿不禁说道“真够重的。” 出了院子,自是看到了小羊,小知秋有些个害怕,便躲在了田月荷身后,露出个小脑袋,好奇的瞧着,小鱼儿早就啊啊的叫小羊了。田月荷只好放他下来,小鱼儿便迈着小步子歪歪扭扭的走到小羊身边,一下子就趴在小羊身上。扯了扯小羊脖子上的铁链子,满眼星星的看着田月荷“娘,锁锁...难受,小羊。” 虽然小鱼儿不能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是田月荷还是明白小鱼儿是在说,小羊被拴着锁,不舒服,便上前解开小羊的链子。小羊没了束缚,便在院子里撒开了花跑了一圈,又献媚的跑回田月荷跟前摇着狼尾巴。之后又围着小知秋转圈圈。小知秋有些个害怕,不敢动,傻傻的在那站着。 田月荷也怕小羊伤到小知秋,再把小知秋吓到连忙,弯腰抱起小知秋说道“小羊是小鱼儿养的...恩,大狗,别怕啊。”又看了小羊一眼,满眼的警告“不能伤到小知秋,以后是一家人了。” 小羊似懂非懂的歪了歪已经足够大的狼脑袋,随即往上一窜,咬住小知秋的裤腿。小知秋啊了一声,田月荷倒是知道小羊常常这么跟小鱼儿玩,便安慰道“没事,没事,小羊是要跟你玩,不怕啊。”小知秋懵懂的点点头。 田月荷放下小知秋,小羊就围在她身旁,一会拿爪子碰了碰,一会又咬了咬她的裤腿子,然后就坐在前面,吐出狼舌头来~跟那喘着气。憨憨的,倒是真如大狗狗一般。 田月荷给小知秋量了量身子,便让她跟着小鱼儿到院子里玩,想是对小羊也熟悉了,两个孩子加上一头狼,倒是玩的不亦乐乎,坐在屋里做针线活的田月荷听着窗外铃铛般欢快的笑声,不禁挂着浅笑。 楚河走了进来,弯了弯嘴角,从田月荷身后搂住她“月儿...”田月荷身子一僵,推了楚河一下“别闹,我还得给知秋做好衣裳的。” 楚河哦了一声,但还是没有放开田月荷。田月荷无法,只好任由他抱着,反正也习以为常了的。楚河对于她的顺服,心里很是高兴,眯了眯眼睛,要不要今个就吃掉自己的小女人呢?自己的小兄弟可是受了老罪的了,晚上让小鱼儿跟知秋住在翠娘那屋子吧,这两孩子玩的很好。想到这楚河露出了一个类似于‘狡猾’的笑容。至于田月荷,自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觉得自己被楚河抱得有点热。 傍晚,田月荷有些担心的又一次走出屋,还没到翠娘的屋里,就被楚河拦腰抱了起来,小声惊呼了下,拍打了楚河一下道“放开了,大晚上的,在被人看到。” 楚河笑了笑直接把她抱进屋,放到床榻上,随即转身锁上了门,田月荷一愣,自己又不傻的,怪不得他这厮主动说让小鱼儿跟小知秋好好培养感情呢,闹半天是...不禁红了脸。楚河嘴角上扬,直接抱住想往床里面缩的田月荷“月儿,你脸色不好?恩?” 田月荷推了推楚河“别...别这样。” 楚河的手自是不安分了“别哪样?这样?恩?还是这样?” 不多会两人便是光溜溜的了,田月荷也是清晰的感受到楚河的坚硬,只是这次不同的是楚河竟然抬起了自己的腿,眼里有了丝慌张,除了那最后一步,其他的自己早就半推半就的依了楚河了,但...楚河自是看出了田月荷的害怕,便停下手里的动作,很是温柔的亲了亲她的脸颊,喘着粗气“月儿,我憋得可苦了,今个给我吧,啊?”还硬是拉着田月荷的小手,让她握住自己的坚硬“现在疼死我了,发胀的很,好月儿,你还不信我吗?”这样语气说话的楚河,也只有在床上才会出现,田月荷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想要...给他吧。可又有些害怕... 楚河自是看出来她的挣扎,不能让她细想,上前就覆住田月荷柔软的小嘴唇,啃咬了起来,手上也是变化着动作...“恩~啊...呜..”田月荷不禁□了出来,下面也是一股热流...楚河感到自己手上湿意,嘴角上扬,眼中的□自是燃烧的更是猛烈了。当着田月荷的面,舔了舔自己的手,在其耳边说道“真甜”田月荷脑袋的最后一根线‘碰’的一下算是断了。只感觉□一阵痛,不禁惊呼出声...楚河也是不禁呼了声“好紧”虽然田月荷生了孩子,但是这将近两年来,都是没有跟任何人发生过关系的,下面也自是紧致的。在楚河这样的老手面前,自是不多会就没了痛意,慢慢的屋里只充实的‘啪啪啪’‘啊啊啊’‘嗯嗯嗯’的声音。 没有破荤,总是不知道肉有多好吃,何况是为了田月荷忍了一年多的楚河了,自是没了节制,此时不知道经历了几次昏迷的田月荷,只感觉自己如波涛中一片浮叶...上上下下的,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一般,虽然现在楚河并没有进去,但□传来的阵阵抽搐还在持续着...脑子中随后的一丝清明也被楚河给啃咬了下去...在失去意识前,田月荷不禁暗骂道,这厮是想让自己死在床上吗? 作者有话要说:额...算肉了吧!真的算了吧! 小苑捂脸了~ 亲们...那个...评论书评啥的,可以有很多吗? 37留客小筑了 次日,天已经大亮~田月荷‘唔’了一声,缓缓的睁开眼睛,上下睫毛超微颤抖,裸..露在薄被子外的肩膀上已然是泛着青紫,至于薄被子里面的肌肤自是没有完整的地方,充实着粉红色的星星点点,浑身还泛着粉红自是能瞧得出来,昨夜楚河的卖力,此时的楚河一只手搭在田月荷胸前,另一只手紧紧的搂住田月荷让她的身体与自己的贴合,虽然还在熟睡,但是□竟然是一柱擎天的有木有啊!田月荷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粘稠,有些不适的挪动了□体,不禁有些惊恐的睁大眼睛,明显楚河身下的坚硬更加的坚硬了!楚河玩弄的挣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女人那一副惊恐的样子,不禁深了深眼神,这个傻女人,不知道这样的神态更容易让男人无法自持吗?自己现在就很想狠狠的再一次占有她,让她在自己的身下呻...吟,哭求! 此时的田月荷因为被楚河圈在怀里,头真巧枕在楚河的肩膀上,呼吸出来的热气,喷洒在他的锁骨上,在配上田月荷那张楚楚动人,刚巧被蹂躏后,小心翼翼,面带怕色的面容,如此一来,即便是有心,心疼她的楚河也无法把持的住了。翻身压住田月荷,田月荷反应过来,连忙推让,声音都带上了诱人的哭腔“别...求你了,真的不成了。” 楚河嘴角上扬,此时的状况就是一个戒食一年多的食肉动物,刚刚开荤,然后再一次看到美好的食物摆在自己的面前,不吃?那是你无能!“乖,你不动,你在睡会啊。”说完这句话便低头堵住了田月荷的小嘴巴,这个时候自己可是不愿意听到什么不要的话。 楚河顺势便把自己的舌头伸了进去,撬开田月荷的贝齿,时而温柔,时而悲催的挑逗着她的小舌头,田月荷只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楚河这个深吻怕是吻到自己嗓子里面了,手脚并用的开始坐着无畏的反抗,但这样的反抗却是更加容易挑起楚河的欲...望和霸...占死死插...进田月荷的情绪!随着楚河的深吻,田月荷不禁‘唔..恩.’的呻吟起来,在她真的快感觉窒息的时候,楚河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已然红肿的香唇,在其脖颈,锁骨留下一串串湿湿热热的吻... 由于小鱼儿还没有断奶,因此田月荷身上有着让男人抓狂的奶香味,再加上她习惯的用野菊花泡在,奶香味中夹杂着淡淡的菊香味道,楚河感受到自己手下的柔软变得坚硬,两颗红红的枣核已然红的发紫,头上益处奶白色的液体,不禁覆口上去,狠狠的吸了一口,只感觉喉咙一阵甘甜,心中不免想到,怪不得小鱼儿这么爱很爱,甚是有些嫉妒了,不成!小鱼儿该断奶了! 田月荷被楚河这样一搞,不禁身体颤抖起来...“别...求你...”但这些话语已然淹没在楚河霸道的口中,只剩下无助的呻吟...田月荷只感觉自己被一个热热的大火炉覆盖着,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然跟不上节奏...此时的楚河自是不好受,一边着急的想狠狠的占有,但脑子中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要慢慢来,要让自己身下的小女人完全放松了开,昨夜已经伤到她了,现在万万不能着急。但是在床上的男人有几个能有理智?答案:有!附加答案:太监! 田月荷在楚河的挑..逗下,难耐的扭着身体,丰盈的上身被楚河有力的大手变换着不同的形状,再加上□明显感觉到楚河的坚硬一下一下的从‘门外’扫来扫去,但硬是不进去...“别...别这样...求你了...别玩弄我了...别...” 看着身下苦苦哀求自己的小女人,楚河心中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绝对称得上是‘腹黑邪恶’的笑容!竟然破天荒的强忍着停下了动作,看着已然被自己挑拨了的心爱小女人说道“别让我怎么样?我不动了,可好?” 田月荷霎那间觉得缺少了些神马,浑身都感觉空空的...此时的她需要那双有力的大手,需要那可怕的坚硬!眼中水汪汪的瞧着楚河,满脸红润,自己怎么能这么...不害臊!楚河一只手伸到她的下面,找到G...点,只听到田月荷抽泣的声音,手指一下一下的嗯捏,并有意无意的弹了两下,田月荷身子一颤抖,□流出了晶莹剔透的液体,正巧喷洒到楚河的坚硬,此时的楚河憋得头冒青筋了,但还是闭着田月荷说出羞人的话....田月荷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在楚河接二连三的弓矢下,终究不是对手“求你...我要...” “要什么?” “你...我...” 楚河亲了亲她的脸颊“乖,告诉我,要什么?不要害羞,乖...你说我便给...” “要你...要你插我...”田月荷闭上眼睛不敢瞧楚河的神态,此时的楚河一下子便挺了进去,换来的是田月荷的惊呼声,动作更是卖力了... 开始田月荷还能配合,但随着楚河越来越大力的动作,已然不成了“慢点...慢点..啊...呜...求你..”楚河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更是快速“啊..慢点?这不是你要的吗?小妖精...腿开大点...乖..”身下的动作更是加快了,田月荷随着楚河的动作上身的大白兔欢快的一下一下的,紧皱着眉头,嘴中已然说不出话,只剩下最原始的呻...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楚河一声闷哼中,结束了这次早饭旅程。 楚河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心疼的亲了亲已经昏睡的田月荷,出了门,到厨房烧了热水,回到屋里的时候,田月荷还是没有醒来,便小心翼翼的抱起她,按摩她的身体,尤其是□... 王大叔等人自都是过来人,看楚河的样子都带着暧昧,楚河自是不在乎的,亲自下厨做了好菜,又帮着翠娘煎好了药。请旁边胭脂铺的老板娘帮忙送进去。 此时的田月荷已经醒了,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痛,尤其是□,一阵阵的传来撞击感,想到自己早上说的羞人的话,不见把脑袋钻到被子里,这一动,便是牵扯到了身体,轻哼了出来...那厮简直就是禽兽...可自己那样...那样...会不会让他看轻了?楚河一进屋便看到小脑袋钻到被子里的田月荷,自是知道她在害羞,上前掀开被子...田月荷现在可是□的啊!不禁尖叫了起来...楚河连忙用嘴堵住,随即刮了刮她的小鼻头“小心招来人...” 话音刚落就传来王大叔的声音“月娘,咋了?” 田月荷的小脸已然红的快要滴血了,结结巴巴的对着门外说道“没...看到只老鼠。” 门外的王大叔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楚河哪里去了,回头我上街买两包鼠药,咱要开店铺子可是不能有耗子的。” 田月荷狠狠的瞪了楚河一眼“丢死人了!” 楚河搂住她“遮什么,我哪个地方没有摸过看过恩?难道你忘了,刚刚还那么热情...” 田月荷闭上眼睛死活不看他,也不说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了解她的楚河自是知道她现在正在害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便很是不避嫌的帮她穿上衣裳又暧昧的说道“你好好休息,小鱼儿那边不用担心,翠娘和知秋那我拖了旁边铺子的老板娘帮忙送饭的,一会我去街上给你买只乌鸡,好好给你补补身子,你啊...体力太差了。”这句话成功的让田月荷睁开眼睛送了楚河一记刀子,随即转过身不在理他。得~气头上呢,楚河摸了摸鼻子,又说了几句甜蜜的情话,才放下脸红红的田月荷,出了门。 自这日以后,一连两天田月荷都躲着楚河,不说话不出声的,让楚河心里不禁一次后悔自己不该把持不住...应该细水长流的。抱起小鱼儿“乖儿子,你娘不理你爹了,这可咋整?” 小鱼儿送给楚河的是个大大笑脸“娘..爹..理...爹不乖!” 楚河亲了亲小鱼儿“是啊,爹不乖,累到你娘了,可明明爹最累,现在的小腿肚子还是酸疼的。”接下来田月荷把枕头拽给了楚河,从他身旁抢过小鱼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说什么你,再教坏了小鱼儿。” 楚河一副‘癞皮狗’的样子,凑到田月荷面前“娘子,不生气了?为夫厉害娘子也受用不是。”对于这两日来,楚河的嬉皮赖脸,田月荷深深的体会到,自己原先真的是不了解他的。心里早就软了下来,毕竟男女之间这样是正常的,自己实在是没有必要端着什么的,早晚也是他的人,自己能满足他,也省的他去外面搞那些个不干净的女人。毕竟这个年代,男人出去搞女人是合法的!但是一想到他逼着自己说那些话,还摆着那些个羞人的动作,实在是有些...看了眼楚河道“今晚上你还给打地铺。” 楚河哭丧着一张脸,凑到田月荷身前“好娘子了,保证不碰你,就老老实实的抱着你睡觉可好...”又看向小鱼儿“儿子,要不要找知秋姐姐去玩?” “不要,要娘!” 田月荷得意的看了眼楚河,随即亲了亲小鱼儿,真乖啊,不愧是娘的儿子。有小鱼儿睡在中间,楚河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躺着了,软玉在怀不能吃?更痛苦啊!。 38楚河的过往 田月荷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捅了捅楚河,在其耳边说道“你说,咱们这算不算是‘狐假虎威’啊?这会不会一会练县太爷都要来人送礼啊?”田月荷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子嘈杂声音,真让她说中了,县衙老爷的冯师爷亲自提着礼来道喜来了。 田月荷不禁有些发呆,楚河嘴角轻扬在其耳边说道“这是白老板给咱们面子,咱们接着就是了。”随即笑着迎了上去“冯师爷,有日子没见了,一切可好?” 冯师爷微微皱眉,上下不留痕迹的打量了楚河一下,随即有些惊讶的睁大眼睛“哎呦,这是楚老弟吧,这换身衣裳可是人不出来了,楚老弟的好身手就连我们老爷都是羡慕不已夸赞有加的啊。” 楚河笑了笑“请请,里面请,地方小招待不周,多有得罪。” 冯师爷连忙摆手“哪里,哪里,今个我可是开了眼界的了。” 这门口看热闹的老百姓自是好奇了一番,但周边商铺管子的老板却是坐不住了,一个个都吩咐伙计准备些上得了台面的礼,亲自提着过去“楚老板恭喜恭喜啊,以后咱们一个街面上的,可是给相互照应的啊。” “楚老板,这是小弟一点新意,送给嫂子用。” 楚河微笑的接了礼,说着官方的客气话,这一来二去更是热闹了。此时的田月荷已然在后厨跟翠娘忙的不可开交了,这快餐不难做,都是些家常小菜,但是贵在形式新颖,这点菜的也就是多了,本来还想着,前面的拌粉卖的要更快些,还打算着让翠娘跟妞子两人在前面盯着,可现在后面已然是也忙不过来了,就连王大婶都到前面去帮忙了,至于小知秋则是很是懂事的拉着小鱼儿在后院跟着小羊玩,不到前面给大家添乱。 盛夏本就天长,翠娘又是‘大病初愈’的,不多会就在后厨‘摇摇晃晃’的虚弱了起来,田月荷喘了口气抹了把脑门子上的汗,连忙放下手中的大勺,扶住翠娘“翠姐,你先去外面歇会去吧,都过了酉时了,现在人少我一个人应付的过来。”翠娘哪里肯依“不不不,我能成的,怎能让你一个人干,本来都该是我做的。”说完便转身喝了几口水,又差点呛着,但还是很坚持,田月荷见此无法便由着她了,反正熬不住了,自是会休息的。 到了亥时,才送走最后一位客人,王大叔和王大婶也就顺理成章的留下来住一晚了,田月荷赶忙收拾了下后厨,毕竟大夏天的,厨房最是要注意卫生的,否则要是吃坏了一两个客人的肚子,那事情就是可大可小的了。此时的翠娘小脸已然煞白煞白的了,小知秋心疼的扶着她坐到一旁休息。王大叔和王大婶一个屋,至于大虎跟王家妞子就住在给小鱼儿准备的屋里就是了。 “翠姐,怎么样?好些了吗?”都安排妥当后,田月荷连忙关心的问道。翠娘摇了摇头,满脸歉意的说道“怪我这身子不争气的,过了段养尊处优的日子倒是有些受不住了,明个一定不会了,今个让你受苦了。” 田月荷笑了笑“什么苦不苦的,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不用起太早。” 身后的王家妞子也接话道“是啊,翠大姐,你明个多休息会吧,前面俺跟俺娘帮姐看着就成,大虎也能给姐打打下手的,俺瞧着你脸色都不对的。” 翠娘连忙摆手“那哪里成,俺本就是你姐买回来的做使唤的,俺知道你们心好,可俺不能端着拿着。” 田月荷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翠娘那句‘你姐买回来做使唤’的话,虽然说得没错,但总是觉得有些个别扭,说不上来,总是觉得怪怪的,摇了摇头“翠姐,你就听我跟妞子的吧,回屋早点休息吧,小知秋怕是也困了呢。” 知秋乖巧的摇了摇头,冲着田月荷道了声安,便跟着翠娘进了屋,翠娘关上门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为什么她不接‘既然你知道你是我买的,那就听我的好好休息。’这类的话语呢?到底是哪里没有算计对? 第二天一大早,田月荷便早早起来,跟王家妞子一块在院子里择菜,这时候的小虎子也会走路了,但最多只能走两米,所以并不敢让他下地,怕顾不上来的时候,摔倒碰到的。小知秋虽然懂事,但是年纪太小,怕是接不住小虎子这样的胖墩墩。再加上小鱼儿对知秋有种‘霸占感’自己可以给小虎子好吃的好玩的,但是知秋就不能给,知秋只能给自己好吃的好玩的。对于小鱼儿‘气怀’的表现,大家也当个乐呵,等到后来田月荷不只一次的拿出这种‘趣事’说的时候,小鱼儿都是死不承认的,他娘亲口中那个不懂事的娃子是自己,真是太没面子,太不大度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想必是翠娘的身体真的撑不住了,到了巳时才起了床,下了地,推开门看到院子里只剩下劈柴的楚河,不禁脸红红,满是歉意的看着他。想着是翠娘的‘视线’太明显了,楚河微皱眉,看了眼翠娘。 翠娘连忙往后退了一小步说道“昨个有些累,便起晚了,下次不会了。”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楚河眯了眯眼睛,想是从翠娘身上看出个别的什么,随即低下头,竟是一句话也未说。 翠娘愣了下,随即咬了咬嘴唇,便向前面走去。经过楚河身边的时候,耳边传来楚河淡淡的,毫无感情的话“守好自己本分就成了。”不理翠娘咬着下嘴唇,晃晃悠悠要摔倒,一看就是受了打击的样子,先她一步去了后厨。 第二天自是没有头天开张热闹,但人也是不少的,等晚上关了铺子,田月荷抱着盛满铜板子的盒子,笑眯眯的一副财迷的样子。楚河见此不禁翘起了嘴角,脑海中想到今上午那一目,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的悲伤。又看向田月荷,这个自己发誓要保护爱护一生的小女人,暗自攥了攥拳头道“你好像没有问过我的身世。” 田月荷一愣,想必是没有想到楚河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随即便说道“你要是想告诉我,肯定会说的,不想提的话,我便不问,反正以后是你跟我过日子的,你不是说过,不会离开冷泉村吗?”楚河点头称是,田月荷笑了笑“那问与不问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了。”楚河见她这么说,微微的笑了笑,上前搂住她“我出生在京城。” 见田月荷惊讶的睁大眼孔,楚河温柔的顺了顺她的发丝“那一年,我比知秋还有大两岁,她与翠娘一样,也像翠娘保护知秋一般保护过我,后来她委身了当初救了我们母子二人的曹员外,曹员外对我很好,视我为己出,再后来她给我生了个弟弟,不久曹员外的长子,唯一的嫡长子出门被发疯的马甩了下来,当场便死了,曹夫人,就是当初那个起了怜悯之心的曹夫人,便一病不起了。” 楚河说到这,便停了下来,田月荷没有张嘴询问‘后来呢’,虽然心里很是好奇,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楚河需要安静一下,至于下面要不要说,便看他自己的了。良久....楚河攥了攥拳头,田月荷都能听得到‘咯吱咯吱’的响声。 “她临死前,恶狠狠的瞅着我,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那种眼神让我恨不得…恨不得死了也不要面对!呵呵,后来我便离开了,随处漂泊,当了几年的流匪,再后来有了些银子便来到了这,也就随遇而安了。”虽然楚河几句话便说了这些年来他怎么过的,但田月荷知道,不会那么简单,主动的抱住楚河“有我。” 楚河收紧自己拥着田月荷的手臂…… “翠娘那边…你要信我,等对了机会我自是会帮她找个出路。” 田月荷愣了下,随即哦了声,总算是找到最近总觉得‘不对头’的缘由了,看了楚河一眼,眼珠子转了转,说道“翠娘长的还是很有颜色的,虽然岁数大了些,但还是比你半岁的,我瞧着她脸色也是越来越好的呢。” 楚河点了点田月荷的小鼻头“你啊。” 几个月下来,留客小筑的生意也算是上了轨道,有了相当一部分的熟客,眼瞧着天越来越冷,出来的人也少了些许,连带着生意也清冷了些,不过即便如此,每日下来,也有一两银子的纯收入呢。 楚河没有再进山打猎,那御寒的毛皮就只能花钱买了,不过好在现在也不差这几两银子。就连翠娘,田月荷都是大方的给找人做了一身皮子的,小知秋则是两身。 要说翠娘没有什么动作那是不可能的,自那日楚河对自己说了那句‘守好自己本分就成了’后,不管自己想什么办法,硬是对自己没有说过一句话,哪怕是哼一声都是没有的,这样漠视,翠娘攥了攥拳头有些个不甘心,但也知道不能做的太明显了,毕竟自己是奴隶,到时候被田月荷发现了,或者踩了她地雷,再把自己发卖了,那就不会像如今这般好命了,还很有可能连累了自己的女儿,自己怎么能连累秋儿呢?或许...应该换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翠娘~就是个打酱油的~来回的打...打完了这个打这个~从希望到信心满满再到转移目标...之后再重复~好吧,我邪恶了~ ------------------ 其实聪明的亲,应该猜到写知秋的原因了吧,所以为了知秋,咱们便冷眼瞧着翠娘吧~总给有个不靠谱的来做调味料的说~ ------------------ 花姑娘,你在哪里?出来散个花可以否? 39盖上红盖头 秋国五十三年,十月初九。 此时的田月荷有些感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来到这个世界整整三年了,那一日醒来的种种情况还如昨昔一般,记忆深刻。 “月娘,你打算咋办?小鱼儿真的不随着楚河的姓氏?你可是给想好了啊。”王大婶一旁说道。田月荷愣了下随即点点头“他不会介意的。” 王大婶叹了口气,拉起田月荷的手道“月娘啊,要说私心,婶子自是希望小鱼儿随了他亲爹的姓,可你以后的路可是长了,现在楚河不介意,那保不准以后啊,这不是随自己姓的,终究隔着一层,况且以后小鱼儿大了,问起你可咋整?你还能如实的跟他讲?孩子可是记事起就认楚河这一个爹的。” 此时的田月荷脑子也有些乱,虽然当初自己有说过孩子生下来就算是自己改嫁也要随冷老汉的姓,给他留个后,可如今,攥了攥拳头“婶子,我想明白了,这事您就别劝我了。”王大婶见此也不好再说了,叹了口气。 王大婶前脚才走没多久,翠娘便敲了敲门“月娘,俺能进来吗?” 田月荷啊了一声连忙起身给她开门“翠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翠娘笑了笑“这不去后厨那看看,有没有没整干净的,楚河还没回来?”田月荷点点头“跟着王大叔过了晌午就出来了,看着时辰怕也是快了的,有事吗?” 翠娘抿了抿嘴唇,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田月荷有些个受不了,也只好陪着笑脸“翠姐,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这几个月来咱们相处下来,你有什么直说就是了。” 翠娘见此才看了田月荷一眼道“按道理讲,这事情俺是万万不该插嘴的,可是...当初要不是楚河跟你救了俺跟知秋,如今...怕是...”说到这,翠娘便抹起了眼泪珠子,田月荷赶忙递过去一块帕子“这好好的,怎么又伤心上了?到底是?” 翠娘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田月荷,突然抓住她的手道“月娘,楚河对你咋样,俺这个外人都是看的羡慕的,俺也不是有意偷听的,只是刚才王婶子嗓门大了些的。”脸上显出了尴尬神情来“俺多句嘴,小鱼儿还是随着楚河的姓才好,楚河对你可是掏心掏费的,而且...”话还没有说完,楚河便推门而进。 翠娘有些个尴尬的站起身来,满脸的不好意思。楚河眯了眯眼睛,淡淡的瞧了她一眼,便看向田月荷。还没等他说话,翠娘便率先张口道“俺跟月娘说了几句女人的话,天色不早了,知秋怕是还没睡,俺去瞧瞧。”说完便小跑了出去,路过楚河的时候,竟然停了一下,用一中饱含着替他不公,心疼他的神色瞟了眼楚河。然后才掀开帘子出了屋门。 “你听到了?”过了一会,屋内传出了这句话来,门外的翠娘听到后抿了抿嘴唇,面上带了些许的喜色回了屋,或许还有机会,毕竟养拖油瓶,对于男人来讲都不是乐意的吧,何况是连自己的姓氏都不带?弄不好这就是一次契机,那个大虎,整个人呆头呆脑的,自己暗示了那么多次,却是没有一次给回应的,相比较起楚河来,还是楚河...想了想他结实的后背,有力的胳膊,被这样的男人抱着才有安全感吧。 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月娘是好的,对自己也好,这几个月来虽然自己天天干活,但是气色上恢复了不少了,在抹上些胭脂,想必楚河能看得上的吧,自己的功夫也是极佳,要不也不会凭着这不算多出色的样貌,惹得当年老爷的垂青,只要楚河尝过自己一次,那以后就不怕了,他一定愿意要自己,愿意把知秋当亲闺女养的,这样自己母女两个才是真正的衣食无忧,那时候不仅是知秋,连自己也是能脱了奴籍的吧,这脱奴籍可是最少也要百来两银子的,楚河指定是不会心疼的,至于月娘...自己不会跟她争的,只要分给自己一点点,自己就知足的。况且,她不懂世事,有自己在,还能防止楚河被那些坏心眼的狐媚子勾搭去。 那边翠娘正在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这厢的楚河正抱着田月荷,替她擦着泪珠“别这样,我瞧着心疼。” 田月荷抿了抿嘴唇“是我不好,总觉得这样做对不起你,可要是不这样,又太对不起他了,当年要不是他,怕是我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楚河点点头“不管小鱼儿姓什么,他都是我的儿子,别担心那些有的没的,还是又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田月荷擦了把眼泪“没,婶子来劝过我,我心里有些不落忍。” 楚河笑了笑,怜爱的摸了摸田月荷的小脑袋“信我可好?”田月荷望了楚河一眼,随即慧心一笑,点了点头。 “小鱼儿又缠着知秋去了?” 田月荷恩了一声“在知秋那,对了还说呢,今个小鱼儿竟是为了知秋跟小虎子打了一架。”楚河挑了挑眉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小虎子淘气,拿毛毛虫丢到了知秋的衣服上,女孩子嘛,都怕那玩意,吓得知秋直掉金豆子,小鱼儿挥着小拳头就给了小虎子一下,小虎子毕竟身子不如他健壮,这路还没走稳当呢,自是一屁股坐在那,摔得不清。” 楚河哈哈一笑“像是我儿子,知道护食。” 田月荷不禁锤了楚河一下“哪里有这么形容的,说的跟小狗子似的。” 楚河面上带着坏笑“小狗子?”手下很是不老实的在田月荷身上‘探索’“我要是小狗子,你啊,就是拿大骨头。” 田月荷被闹的个满脸红,推了推楚河“别这样,不好。” 楚河哪里肯听?自打开了荤了,这个小女人便天天抱着小鱼儿睡,好在小鱼儿隔三差五的会缠着知秋,要不然自己可是要天天面对五指姑娘的。何况现在已经满了三年,下月就是王大婶帮着挑选的黄道吉日,那时候这个小女人就彻彻底底是自己的了,想到这,只感觉身下更是肿胀异常了。随即俯□去把田月荷没有说出去的话吞到了肚子里...接下来就是大灰狼与小美羊的‘爱情动作’故事了。 十一月初八 天空中飘落着毛毛细雪,以往这个时候,路上是没有几人的,怕是都在被窝里取暖呢,可今天的冷泉村是极为的热闹非凡的。 “真真的八抬大轿啊!俺是长了眼界了,还是头一次见到八抬大轿啊!这给多少银子啊。” “那田寡妇真是好命的。” “早知道那田寡妇能挣金子,俺也娶了她。” “就你?别在这现了。” 还不到四更天,田月荷就被王大婶,王家妞子从床上拽了起来,打了满满一大盆热水,用着早先王大婶就给预备下的柚子叶,擦洗了一遍身子,这时候田月荷是要哭的,这也是秋国乡下寡妇再嫁的习俗,这柚子叶洗掉了前夫妻债,这哭,是哭给前夫看的,这样也能惹前夫心疼,然后在木盆子周围烧了纸钱,这种做法是孝敬前夫的,王大婶嘴角还念叨着“前情已了,莫要在找”的话。这些没有做完,田月荷的眼泪就不能停,做完了这些,田月荷与冷老汉就没有关系了,以后下了阴间也不会受被两个男人硬生生撕扯两半,一人一半的苦罪了。 之后又要用百花叶子擦洗身子,除去柚子叶的味道,来回擦洗九遍才算完事。被折腾的浑身都累的田月荷在王家妞子的搀扶下,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铜镜,看着自己泛红的小脸,自己要嫁给他了,这对自己来说,两世为人,却是第一次嫁人。 王家妞子在田月荷身后打着下手,等田月荷为自己涂好了胭脂,不禁说道“姐,你真美。” 田月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过头看着身后不远处架子上的‘凤冠霞帔’田月荷只觉得眼睛有些酸涩的。就连王家妞子也是面露羡慕之色的,除了镇上的大家小姐,千金小姐们出嫁能用上这些,平常人家,好的能有一身红衣,一般的,能有快红盖头都是不错的了,就连冷宝贵家怕是都没有穿上凤冠霞帔的,更别提八抬大轿了。不过姐人心底好,善有善报的,就应该如此的。 穿戴整齐后,王大婶给田月荷戴上不算轻的‘凤冠’,至于红盖头,因为是寡妇再嫁,这盖头是要新郎官亲自盖上的,这寓意着是被新郎官所重视,所认可的。 此时田月荷屋里屋外都是挤满了人的,几乎每个妇人都是眼红的瞧着,真是好命啊,当初冷老汉也是极为疼她的,现在都是个破鞋,被人用过,还带着个拖油瓶子,却是能这么好命的穿上这凤冠霞帔,那只有大户人家的贵女小姐们才有资格穿戴的,她算个啥啊,还有那八抬大轿,真是个狐媚子!至于那些还没出阁的姑娘们,自是除了眼红更多的是盼望,盼望着自己也能有这么一天,哪怕是能有一身正正经经的红衣也是好的啊。 随着唢呐鼓罗声,楚河骑着高头大门,后面跟着八抬大轿停在了田月荷的家门口。一时间屋里更是热闹非凡,小孩子们都跑出去要糖果,这可都是上好的桂花糖啊,有的人一辈子都是吃不上的,这冷泉村首富算是换了门户了! 楚河眼睛直愣愣的瞧着田月荷,此时的她恨不得红的滴出血来…一旁的大虎捅了楚河一下,才让其回过神,竟然耳根子也有些发了红,这可是万年见不到的。楚河目中含着神情,亲自提田月荷盖上了盖头。王大婶抹了把眼泪,拉起田月荷和楚河的手,冲着楚河说道“好孩子,以后月娘可就交给你了啊,你可是不能欺辱她,否则俺们老两口子可是不同意的。”得到楚河的保证,王大婶才把田月荷的手交在他的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月娘这回算是真滴有了保障啦~可是八抬大轿赢取的哦~ 40洞房花烛夜 楚河在冷泉村的家正巧就挨着田月荷的家,不过这八抬大轿可是绕着冷泉村来了一圈的。本来就不算宽敞的村路,自是围满了村民,一个个都新奇的很,这八抬大轿可是听说过没见过的,这给多少银子啊!坐在轿子里的田月荷,脑海中浮现出自己遇到楚河后的点点滴滴,她知道从今日起再也没有人会背后指着自己说自己偷野汉子了,说自己不知庄重没嫁人便已经跟人睡到一块去了。紧紧的握着自己手中的苹果,这个季节能找到苹果已然是不易的,还是楚河亲自去白玉堂求的。 “啊呸,真是老天爷不带长眼睛的。” 众人被这一声咒骂吸引了过去,见是王妹子的老子娘王曹氏,不禁都很是鄙夷。当初那王妹子跟了一个糟老头子做了小妾,这王曹氏整天到晚的在村里面得瑟,显摆,可如今呢?听说那糟老头子身子不好了,那王妹子再会讨巧,当家主母可是看不上的,听说受了不少罪,本来王妹子哄得那糟老头子,接了王曹氏进府去享福,但如今被当家主母一句话,生生的被丢了出府,还是从正门丢的,这脸面可是没有了的。最后还是王妹子爹的了信,求了马家小子紧赶慢赶的到了镇上把在那家大门口地上趴着哼哼唧唧的王曹氏接了回来。 曾受过王曹氏‘趾高气昂’的气的婆娘可是不少的,自是有人接话了。“哎呦,俺当是谁家的老妇人呢,这不是曹大姐吗?您下地了?啥时候去您女婿家享福去啊,睡那镂空大红木的床,穿那些锦衣绸缎啊,也带着俺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开开眼啊。”那王曹氏听了这话自是气得后牙根子疼,你你你了半天,最后竟然抽搐了几下到底不起了,这一下子周围算是乱了的。 围着村子绕了一圈后,席面也摆上了,不光是楚河的院子就连王大婶田月荷的院子也是摆满了桌子的,总共三十桌啊,自是都坐满了人的,每个桌上都是九道热菜一道汤,糕点什么的自是应有尽有,有心的人粗粗算了下“还真别说,这一桌子没有个一两银子可是出不来的。” “可不是,晚上还有,今个算是见了世面了,这些个东西,怕是过了今日俺这一辈子都只能想着的。” “快吃快吃...” “这田寡妇是好命的。” “那楚河也是好命的,田寡妇那三锭金子怕是成了嫁妆的了。” “那冷老汉真没有个福气。” “得了,还算是有福气的,俺可是知道的。” “知道啥?” “快说说。” “告诉你们啊,这田寡妇给冷老汉留的那根苗子,不改姓,还是随着冷老汉。” “真的假的?你别在这胡诌邹了,那楚河能乐意?” “嘿!你们还别不信,要么说呢,这楚河是个真男人,硬是同意了的,反正那田寡妇又不是不能生了。” 栖鸟向前林,暝色生寒芜。孤舟去不息,众感非一途。 川程方浩淼,离思方郁纡。转枕眼未熟,拥衾泪已濡。 窘然风水上,寝食疲朝晡。心想洞房夜,知君还向隅。 此时的田月荷有些忐忑的坐在喜床上,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紧张,毕竟与楚河是什么都做过 的了,小脸通红不已,好在有红盖头遮着,不多会王家妞子,翠娘等人都进了屋,小鱼儿小虎子跟在小知秋屁股后面老老实实的在一旁吃着零嘴。 翠娘突然拿出一块帕子,摸了摸眼泪,满脸的欣喜和欣慰“月娘,见到你今个这样,俺真是打心眼里面高兴,俺祝你跟楚河早生贵子啊。” 田月荷对翠娘的小心思自是明白几分的,隔着红盖头,嘴角含着一丝无奈,但还是很是温和的说道“谢谢翠姐。”翠娘放在袖子里的手都快把帕子给绞碎了,心里是充满了嫉妒,小知秋像是看出来什么似的,走到翠娘身边,拽了拽她的衣角“娘…”翠娘回过神看了眼自己的女儿,神色稍显得有些个慌张,心下有些自责,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不是想明白了吗?自己应该真心的为月娘高兴的,况且楚河对月娘这么好,要是自己跟了他,想必就算是比不上月娘,也差不了几分的吧。 “姐,俺不喜欢翠姐。”王家妞子凑到田月荷的耳边小声的嘟哝了一句,田月荷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心里自是清楚缘由的,有一阵子这翠娘可是整天到晚的找理由往大虎身边凑,好在大虎是个老实的,又专情,眼里除了妞子对别的女人也不太关注,不禁弯了弯嘴角,妞子也是个有福气的,不过这翠娘到真是有些个难办的,毕竟小知秋是个招人疼,懂事的,倒是摊上了这么个不着调的娘,要不然自己给她点银子把卖身契还了,赶走也就完事了,现在还是给跟楚河好好商量下的。 “新郎官来咯!” 门外传来了喧闹声,不多会楚河就醉醺醺的被一帮人拥着走了进来,喜婆子把喜秤杆递给楚河,楚河摇摇晃晃的掀开了田月荷的红盖头,想是长时间没有见光了,双眼有些个不适应,不禁眯了眯眼睛,上下睫毛也是颤抖着,这表情自是惊艳异常的,况且田月荷可是费了心力为自己梳妆打扮的,毕竟对她而言,这是自己两世第一次婚礼。 “楚大哥好福气啊,嫂子就跟仙女似的。” “是啊,楚大哥,一会哥几个可是不能就这么放过你的。” 楚河无奈的冲着身后的众人拱了拱手,喜婆子端着交杯酒“新娘新郎喝交杯酒咯。”田月荷瞄了眼楚河,见他似笑非笑的样子,不禁红了脸,自是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又吃了一口喜婆子递来的生饺子,在喜婆子的询问下,小声的说了句‘生’。自是又引起众人的笑声。至于闹洞房,毕竟这些个小子跟楚河熟的没有几个,自是不好太闹,也就意思意思过去了。 待洞房中仅剩下楚河和田月荷两人时候,楚河抬起手轻轻的顺了顺她的发丝“月儿,你真好看。”田月荷不禁白了楚河一眼道“就好似你头一次见到我似的。”楚河眯了眯眼睛,像是在回忆一般“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正在王大婶家灶台前忙乎,看着你背影,你知道我当时想的是什么吗?” 田月荷脸红红的看着楚河,摇了摇头“不知。” 楚河凑到她耳边,嘴角挂上一丝坏笑“当时想的就是,这女人屁股够大够圆,好生养。” 田月荷听言不禁一愣,本是想着他会说些情话,却是如此,抬起头又对上楚河那欠扁的神色,哼了一声,在楚河腰间的手自是来了个180度…360度… 楚河‘嘶’了一声,眼瞧着毛脑门子上就冒出了虚汗来了,自是能想到田月荷这小爪子多利了。“媳妇,为夫错了,为夫错了,当时为夫想着就是没想到这乡野之地,竟然养出了仙子,真的…哎呦,媳妇咱松手吧,为夫错了,为夫错了!啊…” 田月荷见楚河讨饶,哼了一声“为夫为夫的也不嫌害臊。” 楚河趁机搂住田月荷“这有啥可害臊的,恩?你现在就是我媳妇了,来,叫声相公。”田月荷别开脸,这厮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楚河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他?田月荷身上敏感的洞房楚河早就了解了,不多会就弄得她桥喘连连的。 “别…” “别什么?恩?好媳妇,叫声相公…”又硬拉着她的小手到自己的身下“你来摸摸,喜欢吗?” 田月荷的小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了,微微张开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楚河见此只觉得脑子一炸…看着身下心爱的女人如此神情,能再忍住那就不是个男人了!一个挺身便进了去…好吧,这是田月荷故意的。 想是喝了酒的缘故,这一次比往常折腾的都久,田月荷开始还配合着,毕竟这是两个人的事情,可后来确是实在的招架不住了…只好任由楚河‘胡作非为’了,被楚河逼着也喊了好几声相公的。 田月荷浑身无力的趴在楚河身上,每次完事,楚河都会这样抱着她,怕她被自己压痛。楚河满足的搂着她,嘴角微微上扬…如愿了,这样就很好,这一生有她陪着,幸事! “想什么呢?”田月荷小声问道。 “醒了?”楚河亲了亲她的额头,田月荷哼了一声…小手在楚河的腰间自是有了些‘小动作’的。楚河‘嘶’了两声“好媳妇,你咋好这口?” “啊?”这回换做田月荷不明所以了,楚河在田月荷耳边嘟哝了几句,田月荷有些羞怒的打了楚河一下“你才是变态呢。” 楚河哈哈一笑,张开双臂,一副随便你的样子“媳妇,你要是喜欢,为夫自是满足你,你要怎么打都成。”可见自己身上的小女人半天没有动静,不禁睁开眼睛,只见自己怀中的小女人竟然闭上眼不理自己了,那哪里成?今晚上可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啊!一个翻身温柔又霸道的堵住了欲张口说‘不要’的田月荷。 洞房花烛夜…别样长啊!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忙,木有更...欠着哈~(捂脸,欠了好多债~) 41翠娘不省心 次日清晨,田月荷在楚河温情的注视下缓缓的睁开眼睛…由于身上的疲惫不禁‘唔’了一声,楚河也随着这声音,神色暗了暗…此时的田月荷还不知道自己又一次轻而易举的挑起了自己身前男人的欲望…像是只慵懒的小猫一般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过了会才完全挣开… 楚河嘴角上扬“醒了?夫人昨夜,睡得可好?” 田月荷想到自己此时还是光溜溜的身体,腰间还有只不安分的大手,不禁小脸一红…心下又有些懊恼,自己总是克制不住的爱红脸。轻轻的点点头,小脑瓜子靠到楚河怀里。楚河见她如此依赖自己,自是欣喜的。顺了顺她的发丝,亲了亲额头“你娘家那边?” 田月荷一愣,随即稍显得有些茫然略微带着慌张抬起头看向楚河,楚河以为是自己的话让她想到原先受的罪,心疼的搂紧了她。“别怕,有我。” “出了什么事情吗?” “恩,前个你那个大嫂来了,不过被我打发掉了。” 田月荷对于原主本身的记忆虽然清楚,但乍一听说自己娘家人实在是有些心虚的,不过自己那无良的嫂子,找上门来,指定是听说了自己的事情,想打秋风的,别的不说,最起码自己现在不是原主那么懦弱了,又是嫁了人的,况且当初冷老汉去世的时候,那嫂子怕自己回娘家吃他们的,硬是在外面坏自己名声,还硬是找了里正,说以后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的,既然如此,也别想占到便宜的,抿了抿嘴唇“你给她银子了?” 楚河抬了抬眉毛“没给,直接轰出去的。” “啊?”田月荷抬起头看向楚河,随即慧心一笑,搂住楚河的脖子,在其耳边轻声道“我心里痛,说我没良心也好,反正当初她自己说的,与我无半分关系的,那么多只眼睛,耳朵都能作证的,就算我把银子扔了也不会给她一个铜板子的,至于我那个哥哥…”田月荷微微的叹了口气…“我不想说了。” 楚河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不说了,咱们干点别的…” “干什么?” “你说呢?” 都快到了晌午,田月荷才起来,刚走到院子里就见王大婶笑呵呵的瞧着自己,这小脸又是控制不住的红了起来…“月娘,起了啊,哈哈,咋不多睡会?俺给你做的鸡汤,可是补身子的,想着这会了,也该起了。”说完就把热乎乎的鸡汤递了过来。田月荷也不矫情,道了声谢,便小口喝了起来…王大婶拍了拍田月荷的后背。接过空碗“走,进屋带着,这大冷天的,一会你妹子把鸡肉给你端来,想着这时候做午饭,也误了点了。” 田月荷红着脸很是老实的跟在王大婶身后进了屋,楚河此时正在屋里哄着正在闹脾气的小鱼儿。王大婶瞧着眼睛红红的小鱼儿,这一句一句心肝叫着,又板起脸来冲着田月荷和楚河两人说道“这是咋地了?你们打娃子了?” 楚河无奈的挠了挠后脑勺,田月荷是少有见他这样的囧样,连忙拉着王大婶把事情缘由说了一桶。王大婶一听便呵呵直笑,抱起小鱼儿,点了点他的小鼻头“为这事哭鼻子?羞不羞啊,回头你小虎子弟弟知道,指定要笑话你啦。” 小鱼儿吸了吸鼻子,满眼可怜兮兮的看着王大婶,奶声奶气的说道“奶奶疼小鱼儿,不能告诉小虎子,小鱼儿哭鼻子的事情。” “好好,奶奶不告诉,不告诉。” 小鱼儿得到王大婶的保证,便窝在她怀里,还小声的告起状来“爹娘不喜欢小鱼儿,小鱼儿早上饿,爹娘不理小鱼儿…奶奶揍爹娘屁屁。” “哦哦,好,奶奶一会就揍爹娘屁屁好不好啊,大乖孙孙。” 小鱼儿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然后便期盼着看着王大婶,这架势,不打是不成的,难道您也是骗我的吗? 王大婶和田月荷,楚河三人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只好象征性的拍了两人屁股一下,又抱起小鱼儿“乖孙孙,解气了不?” 小鱼儿恩了一声,很是得意的看了自己爹娘一眼,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半天都不理我。想着孩子小,闹了会脾气,不多会便困了,把这位小祖宗哄着了后,王大婶拉着田月荷说道“月娘,小鱼儿这样可不是个事情,要不把小鱼儿放到婶子这来吧,小虎子一个人是带着,两个人也是带着,还热闹,两娃子也有伴。” 田月荷笑着说道“没事,明个就要回镇上了,顾得过来,恩…昨个,昨个有些个特殊。”王大婶听言一副我是过来人的样子,又闹了她一顿脸红。 王大婶拍了拍月娘的肩膀“有个事,你还是早晚给拿个主意的。”田月荷少见王大婶如此严肃的神情,不禁疑惑的皱了皱眉头,王大婶见她这一副迷糊的样子,有些不争气的戳了戳她的小脑门,田月荷不禁下意识的捂住喊了声痛。 “痛才长记性!你啊,哪都好,就是性子太软了,好被人拿捏,否则当年你那无良的嫂子哪里敢这么对你?你稍微泼一些,她啊就夹着屁股了!对了,说起你那不着调的嫂子,楚河有没有跟你说?” 田月荷抿了抿嘴唇微微点头“倒是提了。” “那你咋想的?这事虽然不急,但还是给拿出个主意来。” “当初她做得那么绝,十里八乡怕是都知道的,现在出来认亲戚,就算我甩上门,给她闭门羹吃,也不会有人说出一二来的,这事我心里有数,不会白让她沾上便宜的,再说现在还不至于怕了她的。” 王大婶见田月荷这么说,满意的点了点头“是这个理,俺就怕你会心软,现在好了,你能这么想就对了的,有俺们在也不怕她闹出花来,惹急了自让她被吐沫星子淹死。不过翠娘的事,你是咋想的。” 田月荷啊了一声“翠娘怎么了?” 王大婶见她这么说,便抬起手来,田月荷往后一缩“好了,好了,婶子。”王大婶瞪了田月荷一眼道“婶子是为了你好,你明明知道翠娘那点心思,还留着她?这不是羊入虎口吗?楚河虽然是个好的,但他可是个正常 的男人,那翠娘一瞧,那眉眼间就是个会勾人的,要是真有个万一,你哭都没地方哭去,好在她是奴籍,否则真是不好处理的。” 田月荷微微的叹了口气“其实大不了便还了她的卖身契,打发她走就是了,或者换个地方,找户良人家发卖了也就得了,只是知秋是个招人疼的,又乖巧又懂事的,所以到是有些难了的。” 王大婶听田月荷说道小知秋也是一副可惜了的样子“当初那翠娘为了保护自己女儿做的那些事情,俺听了真是佩服不已,现在才看出 ,就是应了那句老话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气之处,不值得同情,不过这小知秋是个招人疼的小心肝啊 ,跟小鱼儿,小虎子处的又好的。这小知秋又大了懂事了,硬是分开她们母女两个,怕是再好的孩子 ,也会记恨上你,可是要是让她跟着她娘走,怕是给耽误了,就怪可惜的了。” 田月荷恩了一声“婶子,其实我倒是有个法子的,您回头帮忙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良人,给她配出去也好。” 王大婶低头思索了一番“这倒是个可行的法子,你这么一提俺倒是想到了一个,你大叔同门的小师弟,就是当年做活的时候摔了腿,走起路来有些撇脚,虽然娶过亲,但是那姑娘也是个短命的,后来又传出克妻命的传言,自是没人敢凑上来了,但人是老实的,懂得疼人的,岁数跟翠娘也相当的。” “你都听见了?” “啊..唔唔...” 翠娘吃惊的瞧着捂着自己嘴巴的楚河。只见他面色阴冷如看死人一般瞧着自己,不禁双腿发软,要不是楚河架着她,怕此时已经瘫软在地了,楚河眼中显现出一丝不屑 “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可没有月儿的善心,你是聪明人,懂我的意思,知秋毕竟还小,终有一日能忘记你是谁!” 说完便放开翠娘,任她摔倒在地,大步走开。翠娘颤抖着抬起头望着楚河的背影 ,刚才,刚才他要杀了自己,杀了自己啊! 王大婶推开门,错愕的看着趴在地上的翠娘,不禁皱眉,回头看了眼田月荷,田月荷面上带上一丝无奈“翠姐你这是?” 翠娘咽了口吐沫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的。我...我是想来看看有没有我要帮忙的,下午不是就回了吗,所以...” 田月荷笑了笑“地上凉,起来吧,东西我和婶子都收拾好了。” 翠娘扶着一旁的墙壁站起身来,面上很不自然的笑了笑随即说道“我...去看看我东西收拾没收拾好。”田月荷点头说好。 王大婶看着翠娘的背影‘呸’了一声“什么东西,一瞧就是刚才扒着窗户偷听的,这事俺还是给瞧瞧,怎么也不能祸害了你大叔的同门师弟,月娘,听婶子一句劝,有些时候善人不好做!”田月荷微微眯了眯眼睛,暗自握了握拳,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晚点会更哈~ 42危机稍涌现 “娘,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啊?啊!”翠娘看着自己女儿小知秋关切的表情,抿了抿嘴唇“秋儿,娘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小知秋听言上前扶着翠娘“娘亲,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您先躺会,我去看看小鱼儿他,一会临走前叫您。” “哎”翠娘应了一声,看着小知秋瘦小的身影,想着这半辈子来的点点滴滴,自己算计来算计去,最后算计的连累了自己的女儿,本是千金的命却成了如今的奴籍!本想着伺候好了楚河,让女儿脱了奴籍,虽然比不上原先的身份,但是自己跟了那没良心的那么多年,也是有些眼色的,这楚河自是有本事的,女儿要是能管他叫声爹,以后指定能找户好人家的,自己真的没有想过要跟月娘争抢什么的,这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的,自己跟了楚河,指定不会恩将仇报的算计她,还会把她当作主母一般伺候的,虽然,虽然自己心里是羡慕她的,但自己是不会干那些原先的事情的,为什么老天爷不给自己一个机会?难道自己以后只能做个厨娘吗?自己的女儿只能是小鱼儿的贴身丫头吗?难道...难道自己以后要嫁给个瘸子吗? 想到这,翠娘不禁泪流满面,但一想到楚河对自己那无情的样子,那是在警告自己,他是个男人,竟然如此掺和到后院之中?这些点点滴滴如实的让自己嫉妒的发疯啊!就算以前自己最得宠的时候,被其他姨娘陷害使小绊子,老爷都只是一笑而过,从来不管后院女人的争斗...微微的叹了口气,自己就是贱命!贱命! 楚河眯了眯眼睛,看着皱着眉头在那懊恼的田月荷 ,嘴角微微上翘,拥过她道“这点事情,就至于你愁成这个样子?” 田月荷冲着楚河撅了撅小嘴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楚河见此心下一动,捏了捏她的小鼻头“乖,交给我就好。” 田月荷听言一喜 ,自己并不是真的不懂里面的弯弯扰扰,也不是说自己有多圣母,相反,自己在现代的时候可谓是一个刺头,直性子,因此吃了不少亏,但从来就没低下头过,这要是换到原先,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惦记了,别的不说,最起码要找一帮子姐妹儿,先不管别的,打了再说,恨不得在大马路上就扒光了她衣裳,在冲着她当着围观群众的面来一句“送上门的鸡不要白不要!” 自己现在也常常想如此,可是硬是做不到,自己来到这里,继承了原主所有的记忆,其中也是包括她的性子了,原主田月荷的性子太过于柔弱了,绝对是一朵极品的白莲花,比林黛玉还能林黛玉,自己现在不做出欢欢喜喜接受翠娘的事情来,都要感谢佛祖,南无阿弥陀佛了呢。 天知道自己是恨死了如今这样懦弱的样子了,但是每当自己想发脾气的时候,自身的记忆就会影响到自己,有的时候自己甚至觉得不是自己继承了田月荷,而是田月荷融合了自己了,到底谁是主导?自己都闹不清楚!不过应该自己是主思想吧,不禁微微的叹了口气。 “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些无用?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 楚河见田月荷一副都要哭了的样子,连忙抱住她,顺着她的后背“好月儿,这些小事你无需操心。” 咚咚咚 “月娘,楚河啊,都准备好了吗?再不走,怕是天黑前进不去镇上了。” “知道了婶子,马上就好。 ”田月荷应声道。 楚河拿着两包袱,一只手搂着田月荷,恰好一出门,便见到翠娘在小知秋的搀扶下正好也出门,见到楚河不禁往后退了两步,小知秋疑惑的看着自家娘亲,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那边的小鱼儿见到小知秋可顾不上自家老娘老爹了,蹬着小腿便要从王大婶怀里下地,王大婶见此也只好放下小鱼儿,小鱼儿冲着小知秋就跑了过去“秋姐姐 ,抱。” 翠娘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楚河的脸色 ,见他并没有表示出不满来,才微微的松了口气,田月荷睦光微闪,有些个小无奈,在楚河耳边轻声叨唠着“都说娶了媳妇便忘了娘的,你瞧见了吗?这小兔崽子就是明显的例子,连声娘亲都没叫,连个正眼都没瞧的。” 楚河听言竟哈哈大笑起来,在她耳边说道“咱们多生几个可好?”田月荷哼了一声,手在其腰间便来了小动作了,本来这些对楚河来言并不算什么,也就是挠痒痒而已,但楚河有些刻意的卖乖“老婆,好疼。” 那讨饶的样子,把田月荷逗得咯吱咯吱直笑,王大婶和王大叔对看了一眼,欣慰的笑了笑,一旁的翠娘瞧着却是觉得心揪着痛,为何?为何楚河对月娘如此的呵护,对自己就如此的残忍。眼珠子转了转,讨好的冲着王大婶笑了笑,王大婶见此微微皱眉,但也不好直接甩脸色给她瞧便笑了笑“翠娘啊,有事?” 翠娘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弯□嘱咐小知秋照顾好小鱼儿, 便小步走到王大婶身边“婶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 王大婶看了眼翠娘随即便点了点头。“啥事啊 ?” 翠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大婶被吓了一跳,赶忙弯□让她起来,翠娘用手帕擦了擦眼角 ,眼泪便流了下来“俺知道俺不该奢想那有的没的 ,俺只是为了能让知秋有个靠山,不希望知秋做一 辈子的奴婢,俺不是真的想破坏月娘,俺不是没娘心的,俺只是被猪油蒙了心了,今晌午您跟月娘说的话,俺听到了,俺求求您,帮帮俺吧,俺能老实的过日子的。” 王大婶一愣,倒是没有想到这翠娘会直接说出来。微微的叹了口气“起来吧,这事咱回头说,这时辰也不早了,赶快擦擦眼泪,别到时候让知秋看出来,这孩子心重。”翠娘吸了吸鼻子点头称好。 王大婶叹了口气“至于你大叔同门的师弟,人绝对是好的,这事婶子记在心里了,回头咱们再说,你也是个命苦的。”翠娘赶忙老实的称是 。 翠娘跟王大婶从屋后绕出来的时候眼圈还有些发红,田月荷等人却像是没有看出来似的,小知秋担忧的看了翠娘一眼,便拉着小鱼儿坐好。田月荷在楚河的搀扶下坐在小鱼儿的另一层,又裹好了被子 ,翠娘老老实实的坐在田月荷的对面。“下山坡的时候万万要加小心啊,下了雪现在道走的不多,路滑。”王大婶嘱咐道,楚河连忙点头称是。 回到‘留客小筑’楚河小心翼翼的接过田月荷怀中已然睡得香甜的小鱼儿。“东家回来了?” 店里请的两个伙计听到动静连忙打开后门,其中一个看着比较激灵的叫小四,连忙说道“您跟少东家,翠姐屋里的火龙过了晌午就烧起来了,现在指定暖和。” 翠娘连忙称谢,田月荷微微的笑了笑“大晚上的,你跟顺子就凑合在小鱼儿那屋睡吧,天寒地冻的,在招了风寒。” 小四和顺子两人对视一瞧,面上一喜“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月娘身后的翠娘攥了攥手中的帕子,这留人的话也只有她能说,自己连小四顺子都不如的,自己只是个奴婢贱人。 田月荷跟楚河两人才刚刚躺下,便听到了敲门声,楚河打开门见是翠娘不禁眉头紧锁,翠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才抿了抿嘴唇低着头不敢抬头直 视楚河。小声道“这是俺熬得姜汤。” 田月荷温柔浅笑的看着翠娘,翠娘身子一怔,张了张嘴巴却是不知该如何往下说了。田月荷笑着接过翠娘手中的姜碗“麻烦翠姐了,天不早了,早些休息吧。”翠娘笑着说是。转身便小跑离开了。 田月荷关上门后看了眼楚河,嘴角微微撅起“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等到了床上,夫君自是会坦白从宽的。” “放开,明个还要早起呢...” “别...” “乖乖的。” 随着楚河与田月荷屋里的烛灭了后,屋外雪地上站着的翠娘却还是在那紧紧的攥着拳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坚定。 次日一大早,小知秋有些慌慌张张的跑到田月荷面前“月姨,我娘发热了。” 田月荷一愣,连忙放下手中的活,急急忙忙的跟着小知秋去看翠娘,见她皱着眉躺在床上,连忙招呼小四去请大夫,这一来二去便折腾到了晌午,这翠娘才醒了过来,便是满脸的歉意,田月荷无奈的叹了口气连忙说没事,又嘱咐她好好养身子,才回到自己屋里,坐下歇了一小会便换了身衣裳,一头扎进厨房里,还好请了个厨娘,否则指定是忙不过来的。 一直到了天黑,楚河才回来,田月荷见他脸色不算很好,关心的询问道“怎么了?今个一早你就出去了,现在才回来。” 楚河拥过田月荷紧紧的抱着她“没事,万事有我 。” 田月荷被楚河弄得一头雾水,微微皱了皱眉头“楚河,到底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郁闷啊,老妈发飙了,让我先收拾我的‘猪窝’才准玩电脑... 对手指...三更怕是做不到了,俺努力码字哈! 43翠娘有良心 “白老板,您这封信到底何意?” 白老板哈哈一笑“楚老弟,不,应该是尚老弟,请坐。” 楚河眯了眯眼睛,并未坐下,白老板见此也不恼,慢条斯理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对身旁的小厮使了使眼色,屋里的下人们便都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白老板低头抿了口茶,随即说道“京城尚家嫡支,只有个病怏怏的小公子,于半月前已过世了,如今怕是只能从旁支过继一个继承偌大的尚家了。” 楚河听言嘴角上扬“这又于我何干?” 白老板抬起头,仔细的打量了下楚河不禁‘哦’了一声,随即从袖子中拿出一封信“你先看看这个,再说一说是否于你有关也不迟。” 楚河抬了抬眉毛,接过信,拆开后,看了眼低头品茶的白老板,嘴角微扬“这些,白老板能拿到手,那尚家家主怕也知道了吧。” 白老板听言哈哈哈大笑起来“倒是让爷想不到,你对尚家竟然不起半点贪念?换成爷,怕是都做不到的。” “白老板到底何意,还是敞开天窗说亮话吧,一直听闻京城白家七少是个不同寻常的。” 白老板微微眯了眯眼睛“白家与尚家的关心匪浅,要是按理说,你还该叫爷一声七舅舅。如今尚家嫡系连个继承人都没有,其中自是有不得与外人道的缘由,但是想必楚河你,也是知道一二的,当年爷的大姐嫁给尚峰成为尚家当家主母,最终却是落得难产致死,一尸两命,尚峰也算是对得住大姐,至今并未续弦,其中也是因为白家的原因,当年你与你娘的冤屈,爷的大姐没有出手,仅是袖手旁观而已,否则相信世间早没有个你了。” “等等!”楚河打断白老板的话道“白老板,您今个不是来认亲戚的吧?如果是,怕是认错人了,在下姓楚,而非尚!” 白老板眯了眯眼睛,哈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志气!不愧是尚峰的种!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否认就能否认的,爷既然知道了,即便爷不说,尚家早晚也会找到你,就算是你躲到冷泉村这样的小地方,也只是早晚的问题,到时候怕是要身不由己了!至于你娘子,尚家可是不会接受一个寡妇作为当家主母的,至于背后的手段,想必你也清楚的。” 楚河攥了攥拳头,青筋直冒“你希望我做什么?” 白老板哈哈一笑“就像你所说,爷今个是来认亲戚的,就是不知道这个亲戚能不能认下去。” 楚河眯了眯眼睛道“白家的胃口看来够大的。” “看来爷这个外甥,是个脑子好使的,这样爷便放心多了。”白老板竟然没有否认楚河心中所猜想的,直接认了下来,这点倒是让楚河没有想到。 此时的楚河拥着田月荷,脑海中却无法静下来,想到今早上一打开屋门,便看到门框上,尚家专用的飞镖,心下便是一沉,这么多年,难道与尚家还要如此纠葛下去吗?没想到这白家的胃口如此大,竟想吞掉整个尚家,如此一来,自己确实是一个最好拿捏,也能让那些旁系闭上嘴巴的‘傀儡’了。只是白家想动尚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月儿,这几日你不要到前面去招呼了,都交给翠娘吧。” 田月荷一愣,随即疑惑的瞧着楚河,楚河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如今还不能跟你说了,相信我,等事情解决了,自是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可好?”还不能说,不能吓到她,楚河心中补充道。 田月荷乖巧的点点头,靠在楚河怀里。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翠娘害怕的看着眼前几个蒙面的大汉。 “我们是谁,你无需管,只要把这包药粉加到田月荷的碗中,这一千两的银票便是你的了,否则…你与你那女儿便别想见到明日的太阳。” 翠娘颤抖的捡起地上的药粉,攥在手中… “这事能那么简单?” “那翠娘是什么好货色?家主是查的一清二楚的,这样做,等东窗事发,自是让少爷怪不到家主身上,只能怪自己当初不识人,救回来一个白眼狼。” “大哥英明!” “娘亲,您怎么不多躺一会?大夫说了,您身子弱,原先的病根并未根除,不能太过于劳累,要多休息,尤其是的寒天,最好不要出门的。”小知秋跑到厨房拉着翠娘的衣袖说道。 翠娘愣了一下,随即看着自己的女儿,微微的笑了笑“娘没事,娘好很多了,今个见你月姨脸色不太好,便给她煲碗汤,补补身子。” “那知秋帮您。” “不不…不用了,知秋回去看着小鱼儿吧。” “小鱼儿跟小羊在屋里玩,没事,知秋也想帮月姨熬汤。” “你很喜欢你月姨?” 知秋笑了笑,连忙点头“月姨对知秋真的很好,有什么好的都会想着知秋,小鱼儿有的,知秋便是有,娘,这是不是就是原先您所说的贵人?娘?”小知秋见翠娘发愣,便拽了拽她的一角。 翠娘回过神‘啊’了一声,笑了笑。看着灶台上冒着香气的锅,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仿佛历历在目,自己算计来算计去,把女儿都搭了进去,在以为这一生便只能如此,楚河却像英雄一般救了自己,来到这个小院子里,月娘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妞子和王大婶开始也是很是照顾自己,直到后来…直到后来自己有意无意的勾引楚河和大虎,王大婶她们对自己才没了好脸色的。但月娘却还是如先前那般,那包药粉自己是知道的,应该说,自己以前用过它害过人,这药粉不好得的,无色无味,人吃下去后,开始无事,可过不了几日便会开始发热,身体一天天消弱,直到断气为止!他们到底是谁?为何要害月娘?按道理说,不应该啊?难道月娘也有什么不可道的身世不成? “娘,您怎么了?怎么老是发呆?”小知秋拽了拽翠娘的衣袖“这汤水都快溢出来了。” 翠娘回过神,连忙打开锅盖,用勺子搅和了两下,弯□对小知秋说道“好了,别在这给娘添乱了,这汤快好了,乖,去看着小鱼儿吧。” 小知秋恩了一声便很是乖巧的回了屋。 到底要不要下?如果不下,那自己跟女儿怕是…要是下了,楚河也指定饶不了自己的,那一千两银子,自己怕是没命花的。脑海中又涌现出楚河与田月荷两人亲亲我我甜甜蜜蜜的样子,翠娘一咬牙便把整包药粉倒了进去!即便我不放这个药,别人也会放的,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翠娘端着煲汤走到田月荷房门前,停住了脚步,脑海中又涌现出自己生病时,她细心照顾自己的点点滴滴来,一时间皱紧了眉头。 此时恰巧田月荷开开屋门,门外的翠娘吓了一跳,差点把汤碗摔倒地上。田月荷也是吓了一跳,又连忙问道“如何?烫到哪里了?赶快把汤碗放下。 翠娘看了眼对自己面露关心的田月荷,攥了攥拳头把汤碗放到屋里的桌子上道“没事,没事,俺皮糙肉厚的,这点算什么,这是俺给你亲自煲的汤,对身子好,你趁热用了吧。” 田月荷笑着说了声谢谢,从身后的柜子中拿出两个碗,“这碗大,我一个人也用不了这么多,一块喝吧,翠姐你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闻着便觉得香。” 翠娘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俺在厨房的时候就喝过了,这时候肚子撑得慌,你留着慢慢喝,喝不完就放到一旁,这大冬日的,放不坏,回头热热便能再用,还更入味呢。” 田月荷见翠娘如此说也不好推脱,拿起勺子,低头微微吹了口气,刚要张嘴的时候,翠娘突然站了起来,拦了下来“汤…汤冷了,俺从新给你熬…”田月荷不禁微微皱眉“这不是才熬好的?我还觉得有些烫,怎么就冷了?翠姐?” “啊?啊!不不不,是火候没有掌握好,俺从新给你熬。”翠娘支支吾吾的说道。田月荷不是个傻子,老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翠娘种种的表现,让田月荷知道,这汤绝对有问题,怕是她加了些东西,又没有全黑了良心,最后关头硬是没让自己用,想到这,田月荷不禁拍了拍胸脯有些后怕,还好…自己真是太疏忽了。 田月荷起身关上屋门,“翠姐,现在屋里就咱们两人,有什么事情不能直说吗?”翠娘抿了抿嘴唇,低头不语。田月荷也不逼着她,只坐在她对面静静的等着。最终翠娘握了握拳头把事情经过全盘托出。 田月荷的小脸此时已经煞白煞白了,自己真是与死神擦肩而过啊。 待楚河回来,田月荷连忙扑到他怀中,才微微的放松了一下,楚河一愣,又看到屋里低着头坐着的翠娘,不禁抬了抬眉毛。在得知事情后,竟是一拳打坏了桌子。眼中一股子冷意看着翠娘说道“你先回去。”翠娘连忙跑了出去。 田月荷望着她的背影,小声嘟哝道“好在她还算有些良心的。”却是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楚河,那眼中的一丝怒气!自己一定要让这个小女人知道知道什么叫做‘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于田月荷来言,这人生中的‘楚河第一次授课’却是印象深刻的很…… 44翠娘终嫁人 翠娘怕是不能留了,虽然最后她提醒了自己,但是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那时候自己能不能这么运气可就不好说了,田月荷微微的叹了口气,一旁的楚河顺了顺她的后背,眯了眯眼睛,一丝冷冽一闪而过“为翠娘烦心?打发掉就是了。”敢动自己的女人,留她一条命已然是她的造化了。 田月荷抿了抿嘴唇“婶子那边说的人,你觉得?” 楚河嘴角轻扬“依你。” “那明日回趟冷泉村。” “好。” “真是老天保佑的,这到底是惹了哪路神仙啊?”王大婶听完田月荷的叙述后,后怕的拍了拍胸脯子。 田月荷张了张嘴巴,最终没有说出来,昨天夜里楚河对自己说的话,也是让自己吃惊不已,都穿成乡下的寡妇了,还能碰到小说中描写的那般?这就是穿越女的光环?自己嫁的人竟然是京城尚家嫡系唯一仅存于世的血脉?心下又为楚河的遭遇心疼不已,这些年来,他自己一人是如何熬过来的?还有自己那未曾蒙面的婆婆?听楚河的意思,是不想再见了,可是血浓于水,怕是他心里也是惦记自己的娘亲的。 微微叹了口气“婶子,这事还是快点解决吧,只是咱们给跟人家说实情。” 王大婶点点头“一开始婶子就没打算瞒着,这事情确实给说实话,总不能把人家坑了,不过要是不成,这翠娘你也是万万不能留了,大不了给了她卖身契打发走吧。” 这个道理田月荷自是明白的“那是自然,话已经跟她说开了,她的意思是听咱们安排。” “哼,她就是遭了心的,这时候还敢提啥要求不成?要俺说,就该给她卖的远远的去,就是可怜了知秋那丫头了,摊上了这样的货色当老子娘。”又拍了拍田月荷的肩膀“这事就交给婶子吧,你就别糟心了,听婶子一句劝,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别的,而是怀上孩子,你跟楚河成亲也有段日子了,这肚子咋还没动静?” 田月荷小脸一红,小声说道“才不到两个月,不急。” 王大婶拍了拍手“这倒也是,但是还是给抓紧,楚河虽说是个好的,但岁数可是不小了,这男人没有不想传宗接代的,只有你有了他的娃子,那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拴在一起。” 田月荷见王大婶又打开了话匣子,无法也只得老老实实的听着,心里对于跟楚河的孩子还是很期待的。 听到门外的动静,王大婶和田月荷站了起来“楚河回来了,瞧你一来就帮着你叔下地干活,赶快进屋歇歇,锅里熬了姜糖水,俺说这不急不急的,才啥时候就翻地。” 楚河笑着接过田月荷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田月荷也在一旁替他弹衣服上的灰尘。一旁的王大叔见自家的婆娘又没玩完了的唠叨不禁说道“得了,你懂个啥,这前个下的雪滑了,不趁着这时候翻一次地,都冻成了冰疙瘩了,到时候来了年,准收成少。” “得得得,就你懂得多。赶快擦擦手,饭菜早就得了,就等你们了,俺去给你们热热。” 田月荷跟楚河两人对视了一眼,王大婶王大叔两人这样吵吵闹闹了一辈子,却是真正的幸福。 “等我老了,保证不嫌弃你唠叨。”楚河凑到田月荷耳边轻声说道。田月荷一愣随即拍打了楚河一下,脸红红的道“讨厌。”说完就转身跟着王大婶忙活了。 王大叔拍了楚河肩膀一下“走,咱爷两儿喝一口,让她们女人忙活去吧。” 要说王大叔那同门的小师弟,李三顺也是个命苦的。年纪轻轻才15岁便因为干活从高墙上摔了下来,断了腿,最后虽说是接上了,但还是烙下了毛病,倒是不影响干活,但毕竟不好看不是,家里又不是富余的,本来定过亲的那户人家也找了借口给退了亲。 李家三个兄弟,按理说李三顺最小,该是最被疼爱的,可实际上却是被嫌弃的,只因为这李三顺嘴巴笨,不会说话,人也内向,只知道干活不知道别的,要不是最后当哥哥的还有良心,怕是分家的时候连他该得的房子都会被占了去,可是那三间泥胚子草房冬天漏风,夏天漏雨的也不是啥值钱的物件,两个嫂嫂也不是啥大方的,不过好在他有手艺。干了几年活,省吃俭用的,二十三岁才娶了妻,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这娶的妻子,没两年便撒手人寰了。又被最贱的传出克妻命来,家里还穷,就连寡妇这样的二手货都是嫌弃他的。 这一来二去便耽误了下来,这李三顺便是独身了小十年,今年都三十出头了,这碰到结婚要孩子早的,怕是都能喝上媳妇茶了,哪里能说得上姑娘? 王大婶是亲自上门跟李三顺说了翠娘的事情“三子啊,这翠娘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你要是愿意娶她,月娘那边都是说好了的,聘金啥的都不要的,知秋那丫头你要是愿意当亲闺女养着,那每月的吃食月娘那边负责,不愿意就留在月娘那边,反正离着不远,她们娘俩个见着也方便,这翠娘的卖身契你放你那搁着,如何?” 李三顺想了想点了点头“嫂子,她原先啥样,俺不记着,只要她过来跟俺好好过日子,俺就把她当媳妇疼着,知秋俺也留着,保管当亲闺女养着,吃食啥的也不用月娘操心,有俺一口吃的,就不会饿了孩子。” 王大婶见李三顺愿意连忙说道“要不你先见见翠娘?这摸样还是不错的,手底下干活也是利索的,不过这知秋的卖身契怕是不能给你,月娘的意思是,等以后对机会给那苦命惹人疼的孩子消了奴籍。” 李三顺挠了挠后脑勺“俺明白,俺明白。” 李三顺那边应下来后,王大婶连忙就通知了田月荷,听到消息田月荷也是松了口气了,总算是解决了翠娘的问题了。 翠娘身子不禁晃了晃,自那天事情发生后,自己就知道了,怕是留不下去了,最坏的结果就是被发卖到远处去,对于知秋自己是舍不得的,但是也明白,月娘她们不会亏待了她,这几天几乎是度日如年的,吃不好睡不好的。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月娘啊,是俺心亏,俺...” 田月荷叹了口气,扶起翠娘“李三顺人还是不错的,你过去只要收了心跟他好好过日子,也是好的。这卖身契我是直接交给他了,但提前也是说好了的,他不能发卖了你,这点你安心就是了,至于以后,就看你跟他如何过了。” “那秋儿...” “李三顺的意思是一块接过去,说是有他一口吃的,就不会饿到孩子,不过知秋的契,我留着呢,不会给他,他如若对知秋不好,我自会把她接回来的,这点你放心就是。” 翠娘张了张嘴巴,还想说些什么,但在田月荷冷淡的注视下,最终说出一句“都听您的安排。” 两家的意思也是在年前把事情办了,这几日楚河都是早出晚归的,田月荷虽然很是担忧,但想到他对自己说的话,微微的叹了口气,既然帮不上他,那就不要在让他分心了,每天都是换着法子给楚河准备补身体的吃食。 最后的日子敲定下来,十二月初九,宜嫁娶。 头成亲的两日,李三顺竟来了留客小筑,此时的田月荷正与翠娘在厨房忙活,小四跳开帘子“夫人,翠姐的夫婿来了。” 田月荷一愣,身后的翠娘却是有些提心吊胆的,回头看了一眼翠娘“跟我一块去吧。”翠娘连忙应下,脱掉围裙,擦了擦手便跟在田月荷身后。此时的李三顺正在后院的石桌上坐着。 田月荷与李三顺是见过面的,翠娘虽说也见过,但却是离着远远的,也没做过交谈的,只是安排李三顺相看她而已。本来在屋里哄着小鱼儿玩的小知秋,趴在屋内的窗台上透过缝隙看着外面的李三顺,自己娘亲要嫁人的事情,自己是知道的,看他的样子应该会对自己好,不会打骂自己吧?他会对娘亲好吗?自己也能有爹疼吗? “李大哥怎么坐在外面,天寒地冻的,赶快屋里坐吧。” 李三顺摆了摆手“不了不了,俺是搭车过来的,不能让人家等着俺。”抬头看了眼田月荷身后低着头的翠娘,挠了挠后脑勺,把包袱放到桌子上“这是俺准备的,俺先走了。” 田月荷赶忙拦住“李大哥,这都晌午了,留下吃顿饭再走吧。” “不了,不了,真是急,不好让人家等着俺。”说完扫了一眼翠娘,便小跑了出去,田月荷见此也不好去追,只得作罢。拿起石桌上的包袱,递给翠娘。 翠娘打开包袱一瞧,竟是一身红衣裳,这是自己的嫁衣啊。鼻子一酸竟是有些感叹,自己是做妾的,做妾的不配也不能穿红,可红色的嫁衣是每一个女人的幻想美梦。虽然只是粗布,与月娘那身‘凤冠霞帔’自是云泥般的差别,可心里却是…甜的…这李三顺看来是个呆子。 田月荷看着翠娘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并不细软的红衣,微微的叹了口气。她也是个可怜的,只望她今后真能与李三顺好好过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断更君回来了~ 小翠童鞋嫁人了...... 45准备进京城 李三顺和翠娘的婚事虽然简单但也算是热闹,楚河把驴车借给了三顺,在乡下,能坐着驴车嫁人的已然算是不错的了,再加上李三顺为人诚恳老实,自是人缘不错的,贺喜的人也不算少。 小知秋最终没有跟翠娘一块过去,自是小鱼儿闹得厉害,就算田月荷板起脸来,也是哭闹的不依不饶,最后无法,只得留下来,留客小筑的生意还是不错的,田月荷和楚河白天里还是忙不过来的,小知秋留下来照顾小鱼儿正好也能解决田月荷照顾不过来他的事,便与翠娘和李三顺商量了下,翠娘那边也是乐意的,毕竟己对李三顺并不了解,男人嘴上说的好听,但到时候怎么做怕就是不一定了,自己受苦无所谓要是连累秋儿...况且月娘他们对秋儿一直都是视如己出的,再加上小鱼儿又离不开秋儿,这样最好了,何况月娘还应下每月会给秋儿五百个铜板子的月钱,倒不是自己想要,可是能贴补家用也是好的,将来秋儿是要嫁人的,这个钱自己不会动的,给她存起来,将来做嫁妆就是了。 “告诉尚老爷,如果不想尚家绝嗣的话,就不要在背后有什么不该有的动作。”几个黑衣人一愣,随即抱了抱拳,快速的跑走了。楚河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攥了攥拳,青筋直冒。找死! 楚河回到‘留客小筑’看到田月荷面带担忧的倚靠在门前等着自己,心下一暖,上前拥住她。“月儿,京城怕是要走一遭了,你愿意...” “我愿意,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未等楚河说完,田月荷便打断话说道。 楚河抚了抚她额前的发丝“怕是有危险。” 田月荷握住楚河的手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的。” “打头回见到楚河就觉得不是一般的,虽说那穿着打扮跟咱乡下的老少爷们没啥区别,但那眉宇间的贵气还是挡不住的,倒是真真的没有想到竟然是从京城来的贵人啊。”王大婶拍了拍田月荷的手“月娘,俺瞧着你就是有福气的,小鱼儿你就放在俺这,别担心,等你们安顿好了,再来接就是了。” 田月荷微微的叹了口气,对王大婶没有都说,只是把大概的楚河身世说了下,他娘亲,还有他们家那些乱事自是没有提的,倒不是信不过王大婶一家,只是少个人担忧总是好的。“我们还会回来的,楚河并不想回去。” 王大婶听言皱了皱眉头,随即笑道“这倒也是,咱们乡下虽说清苦,但是简单,俺可是听说了,那些大宅门里面可是混乱的很,动不动就是谋害人命的,不把人当人看的,你跟楚河又是有本事的,靠着自己一双手日子过得也是滋润的。”又眼神瞟了瞟门外的方向,拉着田月荷小声说道“楚河现在是好的,但是要是到了那大宅门里面,被迷花了眼睛可是怎好?月娘啊,不是婶子做恶人,你啊,心善又心软,还是留个心眼子吧,要不然真负了你,达官贵人的,咱们平头老百姓怕是斗不过的,戏文里面的陈世美,这世上比比皆是的。”又叹了口气“你这肚子也没个动静,要是有个孩子,也是个牵连啊。” 田月荷听言笑了笑,点了点头“婶子,我知道您是为了我想,楚河我信得过的,不然真...那我便认命了,反正有您在,我也不怕在这冷泉村不能立足的。” “别说这个,楚河好歹是个好的,婶子也是瞎操心,抓紧要个娃子是个事。你们两口子那事多吗?” 田月荷红了红脸,自是知道王大婶问的是啥,王大婶见她如此神情,便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呵呵,婶子就是瞎操心,瞧着楚河便是身子骨好的,以后完了事情,这腿往上抬,容易怀上,这可是老法子了,百试百灵的。” “婶子...” “好好好,婶子不说,婶子不提了。” 又跟王大婶唠了几句家常,等王家妞子跟大虎带着小虎子从李村赶过来,几个女人便说说笑笑的到厨房忙活了,王大叔还不忘跟王大婶说热一壶好酒。在厨房忙活正在切菜的王家妞子惊讶的说道“这么说,嫂子您以后就是大家的太太了,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的,以后就是咱们县太爷家的官夫人都给瞧您脸色了吧。” 田月荷摆了摆手“什么大家太太,我们最迟四五个月就回来的,楚河的意思就是去看看他爹,没别的,没打算留在那。” 王家妞子皱了皱没有显然是没有想明白为啥,这可是天下掉馅饼的好事,为啥不要呢?王大婶拍了王家妞子一下道“眼皮子浅的,这天下掉馅饼是好接的?天下可是没不要钱的饭,你嫂子的事情你别瞎操心瞎嚷嚷。” 王家妞子揉了揉胳膊哦了一声“俺就是好奇。” “切你的菜吧,仔细了自己的手。” 田月荷在一旁感激的对王大婶笑了笑又说道“留客小筑怕是要麻烦你跟大虎了,我跟楚河都商量好了的,这几个月的盈利我们不要,你们自己收着就成。” “那哪里成啊。”王家妞子连忙拒绝道“俺们在那管吃管住的,又不是没工钱,这盈利俺们给您看着。” “听我的就是了,这怕是给耽误了明年春种呢。” 提到春种王家妞子叹了口气“这家不分的,道俺们手里的粮食就那么一抠抠,但出的力气活却是不少的。俺在嫂子这帮忙,俺那几个妯娌酸话是一堆一堆的。” 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对于王家妞子的极品婆婆和无良妯娌,田月荷也是着实的无奈,好在自己没穿到这样的人家。要不是王大婶是个厉害不肯吃亏的,要不然就算大虎再怎么心疼媳妇,妞子的日子怕也是难捱的。便叹了口气问道“不是都要分出去了吗?” 见田月荷问到这事,一旁的王大婶一脸的怒气“那帮子掉进钱眼子里面的黑心种,要大虎拿出五两银子,要不就不答应给地给房子,就他们那草屋子棚子也叫房子?猪棚都比那强,不给银子就不让把地分出去,什么个东西,耗着,别说没有五两银子了,就是有,也不能给,大不了耗到那老不死的归了西,直接找村长里正来分,看那时候谁能贪一个铜板子,什么玩意。”田月荷连忙放下手中的活,给王大婶顺了顺后背。 王家妞子也是叹了口气的“反正这段日子俺们要搬到镇上去,以后再说吧。”王大婶指了指王家妞子的脑门子“你这个没出息的。” 这一顿饭吃的是其乐隆隆的,就连楚河喝的都有点多了,又连忙到后面楚河的屋里生活暖屋子,一直折腾到天擦黑才睡下。 清晨,天刚刚擦亮,田月荷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一旁睡熟的楚河,不禁揉了揉自己的腰,嘴里小声嘟哝着“这喝了酒的男人就是不懂得啥叫怜香惜玉。”转过头却是发现楚河的嘴角竟然是翘起的,不禁有些羞怒的抬起脚踹了他一下“你装睡!” 楚河睁开眼睛,带着笑意道“娘子,精神的很,昨夜为夫的表现满意吗?”见田月荷红着脸低着头不言语便坐起身在其耳边轻声道“娘子昨夜叫的可是动听的很。” 田月荷羞怒的的瞪了他一眼道“讨厌,起开,我去瞧瞧小鱼儿,今个不是要赶着回去收拾吗。” 楚河从田月荷身后抱住她,在其耳边说道“要是舍不得小鱼儿,带着他去便是了。” 田月荷愣了一下,握了握拳道“不了,我跟着便已然是个累赘了,再加上小鱼儿,怕是要顾不上来的。”转过头反抱住楚河道“我知道我也不该去的,但是我不想什么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像个温室的花朵一般,做不到与你并肩相站,但希望可以在你身后陪着你。” 楚河紧紧的抱住她,没有说话,顺了顺她的发丝“放心,入夏前,一定会回来,那时候咱们再也不出去了,可好?”田月荷嘴角挂着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小鱼儿反正对王大婶一家子无比熟悉,换了个地方住也没觉得什么不适应,况且还多了小虎子这个玩伴,一点都没有要跟父母离别的伤感,好吧,这个娃子还很小,不懂啥叫离别,以为跟原先一样,倒是也没有哭闹,只是嚷嚷着要楚河带糖葫芦回来,在小鱼儿心中京城有多远还是没啥概念的。 相比小鱼儿,田月荷却是一步一回头,红着眼圈。从冷泉村到镇上,一路上田月荷都是低头不语,楚河自是知道她心里舍不得小鱼儿,到头来还是连累了她。尚家她不了解,可自己是知道的,那大宅门里面,等同地狱,一个不小心,怕是尸骨无存!暗自攥了攥拳。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最近公司艺人,演出特别多,为了避免亲们总是等待,以后我会在这里,告诉大家准确的更新时间的! 谢谢大家的支持。 今天就到这了,本来想双更,但实在是有心无力了。 明天会更,但是会晚些。 46到6京城尚家 东西头晚上便收拾妥当了,楚河把驴车安顿好便带着自己一人去了镇上唯一的马行,挑了一匹好马,又加了马车架子,便驾着回了‘留客小筑’此时的田月荷已经挎着抱负在后门等着。楚河挺稳了马车,小心翼翼的扶着田月荷上了车。 虽然路途遥远,但好在还算平静,就算是经过匪徒出门的绿林也没有碰到土匪,为此田月荷还有些好奇。 楚河笑了笑,指着马车前面挂着的那块红布“这是做匪子的规矩,金盆洗手后的匪子,出门的时候在马车显眼的地方挂块红布,便不会被劫了。” “要是那样,以后商家出门也这样,镖局还能开的下去?” 楚河哈哈一笑,有些宠溺的揉了揉田月荷的小脑袋道“道上有道上的规矩,真是发了家的匪子,在经过绿林的时候会留下一辆马车的,东西也不能有差的,因此即便的做过匪子的,也是宁愿花银子雇人送货,也不愿意白白损失财物的,至于平头百姓,不是到了荒年,吃不下饭了,一般匪子也不会劫的。” 田月荷哦了一声便没有言语了,楚河微微的叹了口气,这几日来,想必她是有些担心害怕的吧。伸出手拥过她“没事,一切有我。” 田月荷有些感动的恩了一声道“我怕给你丢人。” 楚河顺了顺她额头的发丝“放心。” 还有几日的路程便要到京城了,临近京城的襄城有着小京都的称号,楚河带着田月荷置办了几身上得了台面的衣裳,又给她买了些首饰,田月荷对这些东西自是喜爱的,但是也知道价格不菲,这一来二去的,竟是花了千八百的银两,楚河怕她心疼连忙说道“放心,以后都给你挣回来。” 田月荷自是明白楚河的用意,是怕她被人鄙夷瞧不起吧,毕竟楚河也管不了别人鄙夷的眼神不是?抿了抿嘴唇“我喜欢。” “喜欢就好,今个咱们在这住,明天我带你出去转转。” “不走了吗?” 楚河望着远方京城的方向,眯了眯眼睛“怕是这个时候他们也得了信了,想必明个会有人来接的,剩下的咱们也无需操心,等到了京城进了尚家,谁的话你都不要相信,如若有个万一,就去找看门的孙叔,只是不知道孙叔还在不在了。” 田月荷坚定的点了点头“你放心办你的事情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楚河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一会咱们多置办些吃食,这些日子怕是要苦了你了,尚家的东西最好别用。” 田月荷恩了声“什么苦不苦的。”又低下头自己摸了摸小腹“自打有了‘留客小筑’我都胖了,正好当做减肥了。” 楚河有些暧昧的搂住她的小腰“还应该在胖些,抱着舒服。” 田月荷小脸一红,不禁打了楚河一下“讨厌...” 楚河眼神一沉“东西还是明个在置办吧。” “为啥?”田月荷疑惑的看着他...楚河扬起嘴角道“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京城尚家 “这么说,那个野种带着媳妇回来了?” “听二姨太太自是这么说,这时候怕是到了襄城了。” 啪...的一声,说话的妇人抬起头便给了身前汇报消息的小丫头一个嘴巴子“没用的玩意!这个时候才发现,迟了!那帮子也是吃软饭的不成?” 小丫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饶命,奴婢该死。” 被称作夫人的妇人满眼阴狠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小丫头,转身去了屏风后面,递给小丫头一个青花瓷葫芦样子的小瓷瓶“不用我交代你怎么做了吧?” 小丫头一愣,颤颤抖抖的双手接过小瓷瓶“是是,奴婢晓得。” “还不快滚。” 出了屋门的紫烟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子,三太太的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的,想着一会回去还要跟二姨太太周旋,就不禁皱了皱眉头。倒是希望那大少爷是个有脑子的,或许...紫烟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禁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襄城,城门 “大少爷,小的王国章,家主特命小人来接您...”看了眼楚河身后站着的田月荷,眼珠子转了转道“大少爷请。”伸出手指向不远处,马车架子上都镶嵌着宝石,这尚家是要多有钱啊!田月荷见此心中不免吐槽道。 王国章一直留意着田月荷的表现,倒是有些惊讶的发现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象的那张村妇该有的嘴脸,不禁微微皱眉。 楚河看也没看王国章,拉起田月荷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上了马车。王国章有些傻眼的看着楚河驾着马车从自己跟前驶过。随即顾不上别的,连忙也上了马车,在后面追赶。 田月荷掀开马车帘子看着不远处那辆豪华的马车,和王国章冲着自己这边招手大喊少爷等等的傻样,不禁乐出了声音。马车前面赶车的楚河也是嘴角一扬。田月荷小心翼翼的凑到楚河身边坐下,楚河连忙放满了车速,伸手扶住她“小心点,别摔下车去。” 田月荷恩了一声,搂住楚河的一只胳膊,头枕着他的肩膀“那王国章还挺逗的。”楚河想到王国章对田月荷的漠视。想必是尚老爷说了些什么吧,或者什么都没说,这些个下人踩低捧高的嘴脸,自己还能不知道吗?可是自己的妻子哪里允许到一个下人给脸色?眯了眯眼睛,王国章,哼! 田月荷对于王国章的有意漠视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也许自己是那个位置也会如此,人之常情,况且对于不在乎的人,爱如何是他的事情,自己总不能白莲花到让人人喜爱不是? 路上休息的时候,王国章不敢再给田月荷脸色看了,连忙上前道“少奶奶,请上马车吧,是家主安排的,大少爷那边您好歹帮着劝劝不是?毕竟惹了家主不满,对您也是...”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裸的危险之意,田月荷还是明白的,嘴角微微上扬“我是个乡下妇人,见识不多,只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相公愿意如何我便如何,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能张嘴让相公干嘛,你还是直接去跟相公说吧。” 田月荷算是把王国章噎个半死,王国章无法只好退到一旁,不多会楚河打水回来,王国章赶忙有些狗腿的凑上前去“大少爷,这种粗活哪里是您这样金贵人干的,吩咐小的一声就是了。” 楚河板着脸瞟了王国章一眼道“不敢。”随即便走到田月荷身边道“为难你了?”田月荷接过水,小口抿了下,笑着摇了摇头小声说道“他想让咱们做那个车。” 楚河听后哼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一旁的王国章无法,总不能驾着他们上车不是?怪自己没有眼力见,竟是头遭便得罪了大少爷。 田月荷眼中含着好奇看着京城的街道,倒是繁华的很。到了尚家,王国章连忙去里面通报“大少爷回来了!” 不多会便有两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带着一帮子丫鬟奴婢迎了出来,其中一个妇人,抚了抚自己头上金光闪闪的发钗,眼中流露出鄙夷的瞧了田月荷一眼道“呦,这是咱们大少爷啊,瞧瞧这风尘仆仆的,赶快进来吧,老爷可是盼着呢。”说完不理楚河和田月荷,甩了甩帕子便自行转身离去。 剩下一个身穿深蓝色的妇人,笑了笑“别跟你四娘计较,这几日她心情不顺,快让姨娘瞧瞧,这人高了也壮实了,老爷对你可是千盼万盼的,你这孩子也是,要来京城也不先给个信,就眼巴巴的跑来了,路途遥远的,再出点什么事情,可怎么好?” 楚河嘴角露出一丝讽刺,没有言语,而是拉着田月荷直接从她身旁走过,田月荷不禁心中排复着,头一个胸大无脑,这第二个比第一个聪明,但是也不咋地,这下马威给的太没有水准了。 “等等。” 妇人面露不满的看了眼楚河,又挂起慈母的笑容道“这位是?”像是打量货物一般上下打量了田月荷一番,此时的田月荷并没有退缩,而是站在那,任其打量,心中念叨着,忽视!忽视!忽视!不想干人等忽视! 楚河眯了眯眼睛“我妻子,难道你不知道吗?” 妇人吃惊的看了眼田月荷道“这孩子,娶了姨娘也不回家来封信,不过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好了,你先进去吧,咱们尚家的规矩,没给主母敬过茶的,不算是主子,给从偏门走,回头姨娘自是会把她带进去的,只是还是要去门房那洗一洗别招来不干净的,你也知道咱们尚家可是出了不少事情了,回头还给找师太算算生辰,别冲撞了你,还有白家的小姐。” 楚河眼中一丝冷冽的看着眼前的妇人,最后嘴角扬起“既然三姨太太这么瞧不起我吗夫妻二人,这尚家不进也就是了,好在京城的破庙不少,自是有我吗夫妻二人的容身之所,告辞。”说完,不等三姨太太反应,拉着田月荷便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大门外的三姨太太傻了眼,脸色也有些发白,本来还想着让老爷记一功,可谁想竟然把楚河直接说走了,这下可完了,一个面容一般的乡野村妇竟是比不上偌大的尚家吗?不过这个时候可容不得三姨太太多想,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补救,最起码老爷那关...不禁面色狰狞,哼,让你在蹦跶几日,到时候...眼中一丝阴狠一逝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送上 47情敌初碰撞 “这样好吗?”田月荷面露担忧的看着楚河,楚河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自是没事,现在是尚家求我留下,可不是我扒着他们,竟然敢对你无礼,那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田月荷心中一甜,抱住楚河道“能遇到你真好,能嫁给你真好。” 楚河嘴角上扬,搂住她道“娶到你为妻才是我的幸事。” 田月荷把脑袋埋在楚河的怀里,嘴角上扬。这几日来田月荷的变化,自是在楚河眼中,对于自己的小妻子一点一点的摆脱柔弱,变得坚强,自己心中高兴却又心疼,如若能选择,自是希望她能像原先那般,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自己,只要无忧无虑的过小日子即可,他不需要她与自己并肩相站,更愿意的是做她的保护伞,微微的叹了口气,尚家的事情还是要抓紧解决才好,至于那白家,就怕会撑坏了肚子! @无限好文,尽在* 尚家 “老爷,妾也不知为何,大少爷便甩脸色走了,要不说那女人还真是个狐媚样子,等大少爷回来可是要快些跟白家的婚事定下来,想必是少爷吃了不少苦楚,就连娶妻,也是把山鸡当做了凤凰了,真真的可怜见的,您可是不知道,那身上穿着粗布,这手上也是布满了茧子,就像是乡下老农一般,老天保佑的,好在少爷无灾无难的回来了,要不真真的心痛。” “呵呵,姐姐这话说的,好似不是您自己赶走了少爷似的,明明知道那女人是少爷明媒正娶的正房嫡妻,非要说是什么妾,又开口算命,洗晦气的,但凡有点血性的男子,见人如此诋毁自己的妻子也会有脾气的,况且少爷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本来这家该是给温暖的,可是姐姐却...指桑骂槐。”四姨太太鄙夷的看了眼在尚老爷跟前卖乖的三姨太太。 三姨太太瞪了四姨太太一眼道“哼,你到不说说自己做了些什么,直接甩帕子走人。”话说一半留意到尚老爷不郁的神色,连忙递了杯茶上去道“况且,什么明媒正娶,这媒妁之言有了?可父母之命呢?只不过是个死了男人,还生了孩子的寡妇,怎能做尚家的当家主母?自是妾了,老爷您用茶。” “啊..” 三姨太太尖叫,尚老爷眯了眯眼睛“给我滚!” 四姨太太连忙让王国章进来吩咐人收拾地上的碎茶杯,便伏了伏身子退了下去。 门外的王国章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水,自己好不容易请回来的,却被这两个没眼力见的老女人给搅和了,真亏了老爷能受得了这两个老妖精,好在二夫人是个好的,这种时候哪里有上赶着得罪人的,连忙吩咐丫鬟收拾地上的残片,狗腿的笑道“老爷,小的瞧了,少爷是个倔脾气的,这一路上对少...恩,田夫人还是很是疼爱的,三姨太太有句话还是说的在理,怕是受了不少苦的,这田夫人虽然是个寡妇,但是心性不坏,长得在那种凭乡僻壤中还算是秀气的,又是手巧会做饭贤惠的,少爷自是上心些,等日子久了,少爷自是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况且白家小姐,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不比不知道,一比就分出个高低云泥了,到时候少爷自是会听老爷您的意思,即便是念旧情不休了她,到时候当家主母还是白小姐,老爷您放心就是了,小的这就去寻少爷。 尚老爷摆了摆手,眯了眯眼睛道“那田月荷仔细说说。” 王国章一愣,但也连忙说道“这田夫人,家境贫寒,父亲是个穷秀才,倒是识字的,家中有兄嫂,只是那嫂子容不得人,乡下妇人均是如此小家子气,这田月荷算是吃苦长大的,后来被嫂子半卖给了个老汉做妻,那老汉人是不错的,只是命断,那时候田月荷肚子里已经有了骨肉,有人提出要娶田月荷为平妻,条件是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要说田夫人还真是懂得知恩图报的,小的从这也能看出来,想必是个明白人,不会耽误了少爷的前程的...” 王国章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眼皱着眉不言语的尚老爷,随即也不敢想其他的心思连忙继续说道“后来便放出话,要为那老汉守孝三年,并且给他留种,即便以后在嫁人,这孩子姓还是随亡夫的,再后来便跟少爷结了亲,在镇上开了个小馆子,这田夫人手艺是不错的,还因为菜方子赚了白家七老爷三千两银子。” 尚老爷听言眯了眯眼睛随即说道“下去吧。” 王国章一愣又问道“那少爷呢?” 尚老爷冷哼了一声“愿意住破庙就住破庙吧!” 王国章见尚老爷神色不郁,也不敢多言了,连忙退下,出了门才擦了擦脑门子的汗水,得了,这事自己还是别自作主张了,况且自己就算是热脸贴冷屁股怕是也请不回来,何必找罪受? 此时的楚河田月荷两人正甜蜜的游逛京城,只见楚河在田月荷身边护着她,以免路上的人撞到,而田月荷却是如孩童般,蹦蹦跳跳的看着小摊子上的小玩意。“相公,你瞧这个好看吗?” 田月荷拿起一只桃木钗子问道。摊上的小贩,一瞧田月荷的穿着便知道虽不能说大富大贵吧,但也是有钱人家的少奶奶,这男子也是气宇轩航的,一瞧就知道是个贵公子,满心欢喜的以为能钓上大鱼,连忙热情的介绍到“夫人真是好眼光,这可是大师雕刻的,有名的雕匠,您瞧瞧,这花心上的蕊子都是活灵活现的,在瞧瞧上面这个蝴蝶,更是如真的一般,虽然不是啥名贵的材料,可是这桃木结实,不禁如此,还辟邪呢,正适合夫人佩戴,也不贵,就一两银子而已,夫人喜欢就拿走吧,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 一两银子?田月荷心中不免排复道,看着这人长得一副老实的样子,可没想到竟是个奸商,自己长得很像冤大头吗?楚河见田月荷喜欢也没存着砍价的意思,便拿出钱袋子就要给钱,虽然这钗子远远不值,一两银子别说一个,十个二十个买下也是绰绰有余的,不过既然自己的小妻子喜欢,那便值得了。 田月荷连忙伸出手拦住楚河向外掏银子,把发钗放到摊上看着那小贩道“您瞧这我这长相,很像冤大头吗?一根木钗子,就说它做工再怎么精细,也用的了一两银子?三十个铜板子,能卖便卖,不卖就算了。” 说完便要拉着楚河走,那小贩一着急连忙上前拦住,陪着笑脸道“夫人啊,您瞧瞧这做工,再说咱们京城的东西就是个破碗也别外面金贵不是?一两银子您还在乎啥?咱瞧着您也是真喜欢,哪里说三十个铜板子,这货都来不了的。” 田月荷笑了笑“我啊,乡下来的村妇,这一两银子可是舍不得的。” 小贩不禁苦了脸“您这不是看我的玩笑吗?就您这装扮气质,怎会是农妇,您在加点吧。”知道田月荷这边行不通又看了眼楚河,只不过楚河不笑的时候有些渗人...田月荷见此‘扑哧’一声笑道“算了,你也废了这么多口舌,五十个铜板子吧,反正你是有赚的,做人可是不能太贪心,你要是不乐意,我便真是不要了。” 小贩耷拉个脑袋“得,夫人您可是真会砍价,我都是不赚钱的,不过这钗子还真是配您,就五十个铜板子吧,您在瞧瞧别的?”田月荷让楚河叫了银子,便示意他给自己戴上,楚河嘴角轻扬,温柔的给她插在发鬓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紫衣罗裙的少女走到小摊前,拿起一根与田月荷脑袋上相似的发钗,直接扔个小贩一两银子,随即转头一脸鄙夷的上下打量了下田月荷...楚河见此不禁微微皱眉。田月荷也没想惹事,便拉起楚河就要走。可那紫衣少女并不想就这样完事,直接拦住二人道“你就是尚楚河?” 楚河眯了眯眼睛,冷冷的瞧着紫衣少女,楚河散发的寒气可不是谁都能驾驭得住的,紫衣少女不禁向后退了两步,好在身旁有个小丫头连忙扶住,关切的喊了句“小姐。”又怯生生的瞪了楚河一眼,装着胆子道“你知道我们小姐是谁吗?” “还能是谁?是你们家的小姐呗。”田月荷张口回道,楚河见此不禁有些压抑,看着田月荷娇小的身子挡在自己面前那副样子,怎么瞧怎么可爱,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宠溺。 这郎有情妹有意的摸样在紫叶小姐眼中可就成了狗男女间的奸情了!这尚楚河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夫,不声不响的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娶了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还敢带到京城来碍自己的眼?贱人,一副狐媚的样子。“你这个贱人让开,一个丧了夫的寡妇也敢攀龙附凤的勾引尚家的少当家,你也配!” 见紫衣少女这么说,楚河和田月荷两人只是知道她的身份了,便是尚家家主自行给楚河定的未婚妻,白家小姐了。 楚河和田月荷两人,在这京城几乎没人认识,可是这白家最受宠爱的小小姐却是家喻户晓的,再加上那句尚家少家主,难道这男子就是尚家当年被赶出去的那个?这身边的女子是个寡妇?不禁都面露鄙夷的瞧着田月荷,楚河伸手把她搂在怀里,为她挡去那些目光。 田月荷扬起嘴角笑了笑,对着白家小姐说道“我是个寡妇不错,但是早在年前,便已经身穿凤冠霞帔,八抬大轿的嫁给了相公,那时候,我相公可不是什么尚家少家主,而是个扑通的山间猎人,可相比较下,白小姐您又是什么?又有何资格在这里指责我呢?要知道这婚书文书可是样样齐全的,以白家小姐身份吗?” 白家小姐手叉腰,扬起脖子道“是又如何?” 田月荷不禁‘扑哧’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白家小姐怒问道。 楚河宠溺的顺了顺田月荷的后背,田月荷回了他一个微笑,继续说道“不好意思啊,白家小姐,刚才您叉腰那动作,跟我家小花下蛋前的摸样好像,哦,对了,我家小花是只勤快的母鸡,可会下蛋了,还有呢,您刚才说我家相公是尚家少家主,那明媒正娶的我便是尚家的少奶奶,未来的尚家当家主母,我也是你能议论的?看样子,白家的家教竟是如此?”又转过头一脸迷茫的看着楚河“相公,不是说京城的大家小姐们,都是知书达理的吗?怎么我瞧着连我这乡野农妇都懂得的道理,她们却是不懂得呢?” 楚河嘴角上扬,自是配合田月荷说道“什么都有异类,累了吗?咱们回客栈可好?”田月荷当然不会拒绝,天知道自己说出这些话是鼓足了多少勇气呢,现在的小腿肚子还有些发软!连忙点头应下。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今天会多更,因为这周在榜单上,还没有完成榜单,不过要很晚才会更。 48白家白静儿 此时的白家小姐,已经被田月荷的几句话气的发抖了,这个乡野贱妇说什么?说自己像会下蛋的母鸡?还是勤快下蛋的?那她的言外之意是说自己什么?说自己不知检点吗?(小苑:这娃子是想多了。)颤颤抖抖的指着田月荷道“你这个贱妇!你给我站住!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小姐...”身后的小丫头翠香小跑了两步追上自家小姐。 田月荷微微皱着眉头看着被白家小姐拽住的衣袖子...抿了抿嘴唇,甩了甩胳膊,可奈何白家小姐抓着牢靠,田月荷怕再争执下去,这衣服料子不禁拽,还是纯棉的结实啊,早知道今天会有这出喜,自己指定不会臭美穿新衣! 楚河自是看出田月荷的为难之处,眯了眯眼睛,像是看垃圾一般瞧着白家小姐,上嘴唇碰了下下嘴唇吐出二字“放手!”阴冷的声音陪着楚河板着脸的神情,再加上楚河毕竟是干了那么多年山匪,身上戾气自是有的,这一外露,好嘛,整个一个活阎王的样子。 吓得白家小姐不禁放开了田月荷,得到自由的田月荷还没站稳,就被楚河拉到了身后,楚河眯了眯眼睛“白小姐,请你慎言,我楚河的妻子今生今世只有月儿一人,就算你白小姐想贴过来做妾做通房,怕是....”楚河突然间扬起嘴角,一副打量货物的神色上下打量着白家小姐,竟是与先前白家小姐打量田月荷时的神色有着大同小异,白家小姐被楚河看着发毛,但是心里有个小声音说道,难道他发现自己的美好了?不禁挺起了胸膛,哼,自己堂堂的大家小姐,还能比不上一个只会勾搭人的寡妇吗又有些得意的看了眼楚河身后,睁着眼睛好奇看着自己的田月荷,哼,有什么好看的,你有我大吗? 楚河突然垂下眼帘,淡淡的毫无感情的说出一句话来“别挺了,这奶子形状不好,做妾做通房,咱还真是瞧不上。”说完便留下呆呆的白家小姐,和周遭看热闹的老百姓,其中一些男子自是流露出你懂我懂的神色,还伸出手比划比划... 娇生惯养长大的白家小姐哪里这样被大众羞辱过?对象还是自家娘亲告诉自家的,自家未来的相公!一时间有些呆愣了,但随即便反映了过来,看着周遭人那看热闹,看笑话的神情,白家小姐不禁当街“啊啊啊啊”的叫喊着,眼睛一翻竟是晕了过去了。 可怜的翠香妹子手忙脚乱的扶起白家小姐,看着自家小姐那颤动的睫毛,微微的松了口气,原来是装晕啊,真是吓死人了。无法,只好先扶着小姐回府。 此时的田月荷正好心情的啃着楚河给买的糖葫芦,一边吃一边说道“刚才那么做会不会太狠了,我看那白家小姐这个人都傻了。” 楚河冷哼了一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 田月荷无所谓的笑了笑“其实我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们怎么说的,我只在乎你一个人的想法,尚家是一塘子浑水,你都开口嘱咐我,不要吃尚家人送的任何吃食,那相比较下,你自身想是更加凶险的,何必为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再树敌?这次怕是白家也要恨上你了,怪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楚河有些心疼的拥过田月荷,田月荷连忙挣开“要死了,这是大街上!” 楚河见小妻子红扑扑的小脸,羞涩的神色不禁哈哈大笑道“那又如何?你是我楚河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夫人,谁还能管得了咱们夫妻两个亲热?” 田月荷羞怒的抬起脚,‘狠狠’的跺了楚河一脚,转身跑回了客栈,好在离着入住的客栈近些,真是丢死人了,虽然这样想着,可田月荷的心中却是甜蜜无极限的。 楚河微微的叹了口气,自己小妻子刚才强逼着武装成一只小刺猬的样子着实的可爱,可...想到田月荷本身的性子,真是难为她了,为自己...楚河心中明白,自己的小妻子是最怕麻烦,一有麻烦便会自己退开,哪怕是吃点亏都不愿意惹事的性子,可如今为了自己竟是能做到这个地步,换成别的女人自是容易,可她,怕是逼狠了自己,才能像如今这般吧。 回到客栈的田月荷,拿着糖葫芦坐在床榻上,还时不时的抬起头看着门口的方向,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回来?田月荷正打算起身出去看看的时候,便见楚河一撅一拐的走了进来,不禁神色有些慌张,满脸懊悔,担忧的跑了过去,扶着他坐在椅子上“是我不知道轻重,痛吗?”楚河‘嘶’了一声,紧紧的皱着眉头,可还是勉强的给了田月荷一个大大的笑容,安慰她道“没事,一点都不痛,你这小身子小骨头的,哪里能踩伤了我?” 田月荷见楚河这么说,心下更是着急了,他要是抱着脚丫子喊痛,自己或许还会疑他是不是逗自己玩,可如今这样,怕是真伤到,却怕自己自责难受才强忍着不说的吧。连忙起身就要出去,楚河手快的拉住她道“嘛去?” 田月荷焦急的说道“刚才逛街的时候,我注意到前面拐弯不远处有个药行,指定有坐堂大夫,我去请过来,马上回来。” 楚河用力把田月荷拽到怀中,搂住她的小腰道“你别拿个大夫都管用。”说完便俯□堵住了要张口说话的田月荷。 反应过来的田月荷知道,自己又被骗了,请注意是‘又’哇!不禁有些恼怒,大力的挣扎了起来,此时楚河喘着粗气,双手牢牢的固定住田月荷,使其不能动弹,在楚河猛烈的‘攻击’下,了解她如自己的楚河不多会便把田月荷弄得娇喘连连,任由摆布了。好在这客栈的隔音效果还算不错,否则到是丢人丢大了,完事后的田月荷不禁想到。 楚河满脸满足的搂着身无寸缕的田月荷,手还不安分的一下一下的顺着她如蚕丝般顺滑的后背“苦了你了。” 田月荷装作没有听懂楚河弦外之音的样子,娇瞪了他一眼道“还苦了我的老腰呢。”楚河笑了笑,低下头温柔的亲了亲她的额头“我帮你揉揉。”田月荷连忙往床里面缩了缩,摆手道“不用,不用了。”楚河自是不会给她闪躲的机会。 白家 白家当家主母,白大夫人拿着帕子抹着眼泪,哽咽的说道“老爷,这事情就这么算了不成?静儿,静儿从小到大哪里被人如此羞辱,要不是我瞧着,此时静儿与咱们可就阴阳两隔了啊。” 白大老爷叹了口气,面上很是不郁“静儿这丫头就是被你宠坏了,哪里有姑娘家家的便上前拦住人家,说出那些污话?” 白大夫人一愣,随即说道“这都怪我不会教导静儿,都是我的错,可怜的静儿啊,看到自己的未来相公与一个寡妇当街亲热,自是受不了的啊。” 白大老爷拍了桌案站了起来,指着白大夫人道“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闹了半天还不知道错在哪里?静儿小不懂也就算了,你还不明白?现在静儿与尚家小子的婚约只是尚老头一人之言,那田寡妇是尚家小子明媒正娶有着文书还是八抬大轿娶回家的嫡妻!静儿比起来算什么?现在那田寡妇还挂着尚家少奶奶的名头呢,这时候谈静儿的事情?你是想做什么?让静儿过去为奴为婢?做小不成?你还要不要静儿的名声了?你当我不心疼自己的女儿不成?可是只要那田寡妇是尚家少奶奶,咱们静儿就没法占到便宜!现在明白了吗?难道你要让我去尚家大闹一场为静儿出气?现在不想想怎么把影响压下来,还恨不得去添油加柴的,你这脑子啊!” 白大夫人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但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当家主母的,自是明白了白大老爷的一丝,也不禁暗怪自己笨。“可是,老爷,尚家那老狐狸能认个寡妇做儿媳妇不成?” 白大老爷叹了口气“不认又能如何?只要他相认尚家小子,那这儿媳妇再怎么拿不上台面来,也给咬着牙给认了不可!” “不!爹娘,女儿不甘心,女儿一定要让那贱人碎尸万段!”白家小姐白静儿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白大老爷不禁皱起眉头,这静儿也太不知道规矩了,不满的瞧了眼身旁的夫人,都是她给惯得。 此时的白夫人可顾不上白大老爷了,连忙上前两步扶住白静儿,又对翠香说道“你也不看着点小姐。”不等翠香解释,又一副慈母的样子,很是温柔的对白静儿说道“静儿,这个时候怎么下得了床?要是烙下病根可怎么好?脖子还痛吗?” 白静儿鼻子一算,双眼含泪无限可怜的摇了摇头,扑到自家娘亲怀中“娘,那贱人太过分了!呜呜呜...我不要就这么把尚楚河让出去,凭什么?那不是与我定亲的未来相公吗?娘亲,你要帮我,我要让那尚楚河后悔...呜呜呜呜” 白大夫人是满脸的心痛,自家宝贵的闺女竟然受了如此的委屈,自己一定要替她讨回来。 白大老爷看着自己面前抱着互相痛苦的母女二人不禁眉头紧锁道“好了,我还没死呢?哭丧呢?” 白静儿自是对自己父亲敬畏的,吸了吸鼻子“爹,女儿...女儿委屈。” 白大老爷叹了口气,指了指白静儿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还有脸委屈?我白家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干净了!你还闲闹得不高,不好好自省,好闹的跟乡野村妇般,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寻死?嫌咱们白家还有脸面不是?” 白静儿见自己爹如此说自己,自己都这样了,自己都没法子在出门了,现在是个人在自己面前晃悠,自己都觉得她(他)是在嘲笑自己,自己这么可怜委屈了,都是那贱人,那对奸夫淫妇!那个贱人最可恶,要不是她勾引了尚楚河,那...那些温柔,柔情都本该是自己享受的,可是爹竟然还说自己丢人,呜呜呜呜...白静儿搂住白大夫人哭得更是伤心了。 白家夫人连忙安慰白静儿,又满脸埋怨的看着白大老爷“老爷,我知道你看我们母女两个不顺眼,你只对丽娘跟她的儿子顺眼,我不求着别的,可是老爷,咱们静儿可是你唯一的嫡女啊,就让她如此咽下这口气来?就算是静儿咽下了,我这个做娘亲的咽不下去!”说完便扶着白静儿走出了书房。 49父子头碰撞 “娘亲,您一定要帮我,我要让那个贱人不得好死,竟然敢如此羞辱我,呜呜呜,女儿这次是丢死人了。” 白家大夫人神色不明的点头“好女儿,娘一定会让那个乡下来的贱妇付出代价的。”白静儿见自家娘亲这么说,才停止了几乎没啥眼泪的哭泣。 翠香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低着头,想尽办法把自己的存在感放的最低,可一切还是徒劳。白家大夫人冷哼了一声“贱婢,还不跪下!” 翠香苦着小脸老实的跪在地上,白家大夫人上前便是一个巴掌“连小姐都保护不好,要你干什么吃的?看到小姐受辱,竟然连句话都不敢说?你好大的胆子!我们白家用不起你这样的丫头!” 翠香顾不上脸颊上传来的疼痛,连忙磕头认罪“大夫人奴婢该死,您饶了奴婢这一遭吧,奴婢..” 白静儿也是瞪了翠香一眼,但是想到翠香是自己身边唯一还能信任的,除了胆子小了些,不过胆子小也好拿捏不是?便拉了拉白家大夫人的胳膊,半撒娇的道“娘,您可是不知道,那尚楚河的样子,可是跟个活阎王一般,我瞧了都心里发憷,何况翠香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白家大夫人也知道翠香在自家闺女跟前还用得上,便顺着台阶下来“哼,不会护主子的要她做什么?你啊!”又冷冷的瞧了眼翠香“还处在这干什么?滚出去,再有一次,就算是小姐求情,我也是不能轻饶了你!” 可怜的翠香连忙磕头称是,诺诺索索的退了下去。白家夫人见她如此小家子气,不禁鄙夷道“真是上不得台面,白生了这俊俏的样貌了。” 白静儿眼中闪过一丝嫉妒,翠香是跟着自己一同长大的,就是因为长得白净所以当初自己一瞧便喜欢上了这个玩伴,可是越大竟是越加的有颜色,要不是自己还有锦衣美钗衬着,怕是这样貌要爬在自己头上去了,本来当初是要给她随便配一个小厮打发掉的,可是娘亲跟自己说的话,自己还是懂的,这翠香光有样貌没有脑子,又是个懦弱胆小的,将来也好拿捏,毕竟她跟自己出嫁后,便是通房了,这摸样还是能帮着自己收紧相公的心的。哼了一声“一个下人,何谈什么台面,不说话还好些。” 白家大夫人安慰的拍了拍白静儿的手道“女儿大了,能明白娘的心了。” 白静儿撒娇的抱住白家大夫人的胳膊“娘亲,女儿知道您最好了,不过那个贱妇人!娘...” “好好,你放心就是了,都包在娘身上。” 田月荷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温文儒雅的老人,虽然双鬓已然染白,但是那眉眼间不时流露出的锐气还是让人不能小瞧,尚老爷!这三个字突然间闪到田月荷脑海中,后面跟着的王国章也再一次证实了田月荷的猜测,连忙让出一条道“您里面请。” 尚老爷也是不留痕迹的上下打量了田月荷一般,倒不是那种狐媚子,样貌也算是瞧得过去,举止之间倒也没有那乡下的小家子气,只是嫁过人还生过孩子!尚老爷眯了眯眼睛,留下这个女人做偏房倒是可以的,当家主母却是万万不能!一时间流露出的厉色让田月荷不禁打了个颤,但还是强逼着自己直视着尚老爷的双眼,输人不能输气势!自己可是不能给楚河丢脸的,何况这时候他也该回来了。 最后还是尚老爷打破沉默,算是个有胆量的,竟然能直视自己,不禁点了点头,绕过田月荷走进屋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自行坐在主位上,田月荷对门外跟着的店小二说道“劳烦小哥送一壶开水。” “得嘞,这就送来。” 王国章没有走进来,毕竟是客栈的客房,虽然是上房,但地方也不大的,便站在门外做门神。田月荷也没有管他,而是嘴角含着一丝笑容的对尚老爷说道“这也没什么好茶,这是我自己晒的药茶,虽然不比那些名贵的,但是对身体有益。”见尚老爷只是点点头,田月荷也没有再开口。 好在小二哥的速度快,不多会就送来了开水,田月荷先是涮了涮茶杯,又是把药茶过了遍水,泡好后双手递给尚老爷。尚老爷抬头看了眼,便单手接过,低头抿了一口道“掺了人参?” 田月荷点头称是“是山中的山参,相公打猎时顺便带回来的。”尚老爷点点头,没有言语,一时间屋内几乎掉下根针都能听得到,极其的安静,显得很是压抑。 好在这时候楚河回来了,手里提着烧鸡,一进门便眯了眯眼睛,这是二十年来楚河第一次见到尚老爷,尚老爷也是如是,不禁有些激动的右手颤抖。楚河放下东西,赶忙上下瞧了瞧田月荷,还未开口,耳边就传来了冷哼声“哼,怎么?怕我吃了你女人不成?” 楚河眯了眯眼睛,毫不惧怕的看着尚老爷随即道“是妻子!” 尚老爷微微皱了下眉头,站起身来“你这个不孝子,见到长辈也不行礼?一点规矩都不懂!” 楚河嘴角竟是上扬哈哈哈大笑道“规矩?尚老爷您是在开玩笑吧?要是我记忆没出错,早在二十年前,我跟娘便被当做奴才下人发卖了吧?那时候我可是个野种,怎么如今还成了不孝子了?我一个不知道谁是爹的野种,哪里谈得上规矩?规矩在山里可是当不得饭吃的,尚老爷您是说笑了!” 尚老爷一时间被气得指着楚河“你你你”的说不出完整话来,一时间像是苍老十岁一边随即叹了口气“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两个,现如今你娘已经嫁人了,还育有子女,尚家是不可能让她回来了,不过我已经派人送去银两,以后尚家就是你的了,你还有何不满?” 楚河嘴角流露出一丝鄙夷“尚家?给我,我还不稀罕!我娘是嫁人了,大夫人也去世了,但是当年做过手脚的人可都还活着好好的,不追究了吗?” 尚老爷眯了眯眼睛道“你想追究?” 楚河扬起嘴角“难道不该追究了吗?” “当年事情错综复杂,没有谁手上的干净的,况且以后你继承尚家还是需要她们背后人扶持的。” 楚河饱含深意的看了眼尚老爷道“还真是法不责众!” “我是为了你好,尚家还没到怕她们的地步,但是伤筋动骨还是免不了的,何苦如此?况且尚家家主的位置还不够吗?你还年轻,有些事情并不懂,好了,回家吧,带着你...”尚老爷皱着眉头看了眼田月荷道“带着你夫人一块吧,不管如何也算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回来的,虽然身份...” 后面的话没说,但是还是嫌弃自己不是,田月荷不是个傻子,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计较这些吗?楚河现在的状态很是不对劲,像个浑身扎满刺的刺猬,他心里是难受的吧,谁不希望有爹疼有娘爱?当年的事情怕不是一句‘你受苦了’就能叙述完了的,背后的艰辛苦楚只有切实尝过的人才能真正的明白。小手攥住了楚河,楚河身子一怔,随即嘴角露出一丝柔色,反捏了田月荷一下,便抬起手抱了抱拳“尚老爷,天不早了,您慢走不送,我楚河今生今世只有娘子一人,希望您能明白!” 尚老爷见他如此说冷哼了一声“顽固不化”随即便气哼哼的走了,王国章连忙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 田月荷关好门,转身抱住楚河...楚河微微的叹了口气,此时的他竟显得如此悲凉...“月儿,你知道吗?他刚才说回家,当年,我日日夜夜的盼望着就是这句话,娘告诉我,他被狐狸精迷惑住了,会想通来接自己回去的,虽然我是庶子,但却是庶长子,是他第一个儿子,在他心中位置很重要...可是这句话我等来了,等了二十年!还是在他嫡子死了后,呵呵呵...月儿,以他的脑子,怎么会不知道当初我跟娘亲是不冤枉的?怎么会不知道我是他嫡亲的血脉?就算当时一时怒气,可事后自是能想明白的,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为了利益,为了那些个女人背后的利益,娘没有背后,所以活该被陷害,活该被...” 田月荷紧紧的搂住楚河“别说了,别说了,有我,有我。”楚河拥紧了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田月荷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但还是紧紧的抱着他,两人之间无一丝缝隙...是啊,有你,有你在我便是不孤单! @无限好文,尽在* 尚家, 你是说老爷亲自去了?紫烟连忙点头称是“具体的奴婢并不清楚,但是老爷确实带着王管家亲自去了他们下榻的客栈了,看时辰怕是也该回来了,三姨太太那奴婢不能离开太久,奴婢先回了。” 二夫人眯了眯眼睛,随即从头山摘下一根银钗“拿去带着玩吧,盯紧了些。”紫烟欣喜的接过连忙说是,便退了下去。 待紫烟走了后,从里屋走出一个男子,二夫人连忙说道“你怎么还不走?” “自是舍不得小心肝你啊。” 二夫人脸一红随即推了推他“快走吧,从后面窗户那,别被人瞧见,今晚上那老不死的来。” 那男子伸出手在二夫人胸前用力的捏了捏“那老不死的能满足你?哼!”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一会还有; 50首战告捷哈 “老爷,您喝茶。”尚老爷看了眼面容发光的二夫人,随即叹了口气,二夫人连忙走到尚老爷身后为他捏肩膀,尚老爷叹了口气“还是你贴心啊,这么多年了。” 二夫人笑了笑“老爷说的什么话,妾从小便伺候老爷,这些年来不图别的,只要老爷身子好,妾便知足了。老爷脸色如此不好,是为了何事烦忧?方便说给妾听吗?” 尚老爷拍了拍二夫人的手,示意她坐下道“还不是那畜生!也不知道那乡下农妇哪里好,竟然为了她连尚家都不要!” 二夫人赶忙给尚老爷顺了顺气道“老爷,话可不是那么说的,想必少爷这些年来的受了大苦了,这患难夫妻自是有情义的,要妾说,老爷就认了她又能如何?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想做尚家的当家主母没有规矩那哪里成?倒是请几个教规矩的在一旁看着,这琴棋书画也一点点的教,这一天下来也算是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了,至于大少爷自是要有老爷您带着熟悉家产不是,到时候两人自是会顾不上其他的了,况且如此做,也能让那个女人知难而退,随后给些银子打发了便是了,她只要拿了银子,那少爷对她的心自是会冷了下来,即便不打发走了,做个偏房还是可以的,这样也权益了您跟少爷的父子之情,您说呢。” 尚老爷听完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你懂事明道理。” 二夫人笑了笑“这都是妾该做的,毕竟少爷的经历着实的悲苦些,对于我们这些...自是心存敌意的毕竟他娘当年受了冤屈了,妾自是不好赶上前去让他心中不痛快,反正日久见人心的。” 尚老爷叹了口气“委屈你了,这些年来,只是白家...”】 二夫人笑了笑“哪里委屈,如今这样也是您偏疼妾了,一点都不委屈,只是怪妾不是个争气的,这些年来未能给您留下一儿半女,妾...”说到这二夫人拿起帕子在自己眼角擦了擦。尚老爷连忙拥过她“好了好了,你身子不好也不是你的错不是,等楚河进了家门,把他过继到你名下就是了。” 二夫人连忙一副不可置信,欣喜万分,又带有配不上纠结的样子看上尚老爷“老爷...妾何德何能啊!” 尚老爷拍了拍她肩膀“这是你应得的,要不是当年你为了我...也不会弄得终身无嗣。” 二夫人感动的扑到尚老爷怀中,也真是感谢尚老爷身子骨还算是健朗,否则可是经不住这美人入怀的力度,二夫人眼睛眯了眯,看样子这计划要改动了,要是那野种能拉拢过来,那何必要...舍近求远? 此时三姨太太那厢房自是不安定的“老爷又去了那老女人那里?哼,不就是靠着当年提老爷试药的情份吗?老贱人!” 紫烟连忙附和道“可不是,今个才赏给奴婢一根银钗”拿出来给三姨太太看,三姨太太哼了一声,指了指梳妆台前的首饰盒子“随便跳一支,赏你了。”紫烟连忙称谢,不敢拿太贵重的,挑选了一只最细的金钗“谢谢主子赏赐。” 三姨太太笑了笑“知道谁是你正经的主子就好,我可是最恨吃里扒外的,当年紫翠的下场你也是知道的。”紫烟想到当年紫翠死时候的样子不禁一哆嗦,那可是被男人生生的玩死的,胳膊折了不说,□更是不堪入目,血肉模糊,连忙说道“主子对奴婢有再生之恩,奴婢自是会为主子肝脑涂地万死不辞的。” 三姨太太笑了笑“呵呵,倒是个嘴甜的。”眼中一抹厉色闪过“不要光说,可是要做到。”“是是是。”又对紫烟招了招手道“你回头告诉那个老贱人...” 紫烟一愣连忙点头称是,但还是面露担忧的看着三姨太太“那样会不会..” 三姨太太冷哼了一声“就她,哼,照着我说的做就是了,切记表现的自然一些,知道吗?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紫烟连忙称是“奴婢不敢奢求赏赐,主子您吩咐奴婢,是看得起奴婢。” 三姨太太突然间上下打量了下紫烟道“倒是个有颜色的,那尚楚河怕是这辈子只尝过那二手货,到时候...” 三姨太太的言外之意紫烟自是听明白了,连忙说不敢。 三姨太太笑了笑,亲自扶起她“有何不敢,你要是真能爬上尚楚河的床,那以后对我也是个助力不是。” 待紫烟下去后,三姨太太面露狠色,这个丫头怕是不好留下了。 此时客栈中的田月荷与楚河刚刚甜蜜完,楚河搂住田月荷道“这几日怕是要辛苦些,等尚老爷再派人来,咱们就去尚家。” 田月荷恩了一声环住楚河的脖子道“你放心办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了,我一定能照顾好自己的。” 楚河还是面露担忧“怕到时候要受不少委屈了,那里面的女人都不是简单的,言语间也...” 田月荷用小嘴堵住楚河的话,半响才喘着气离开,随即说道“放心就是了。”楚河一个翻身“娘子,为夫饿了。” 与预料中相同两日后,王国章便带人过来请楚河回去“大少爷,老爷请您跟少奶奶回家。”楚河抬了抬眉毛随即点点头。 王国章看着眼前的大包小包“这...尚家什么都不缺的,少奶奶是不是把这些?”田月荷只是微笑也不答话,王国章见此知道说不通便只好认命的开始帮着搬东西,这次回尚家自是没有没眼力的出来捣乱了。 楚河把田月荷安顿好了后,才出了屋门,跟着王国章去书房见尚老爷,楚河前脚走,三姨太太,四姨太太后脚便敲了田月荷的屋门。 田月荷事先便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微笑的请两人进屋,吩咐王国章安排的小丫头绿琴给两位姨太太倒茶。四姨太太是一脸的鄙夷,象征性的喝了一口便冲着田月荷扔过茶杯“这是什么破玩意啊。” 好在田月荷事先有准备,连忙跳开才没有被泼到身上。笑道“这是尚老爷亲自派人送来的,说是上好的铁观音,是皇上今年赏的,总共便只有五两...四姨太太是喝不惯吗?”三姨太太虽然也瞧不上田月荷但是对于能让四姨太太吃瘪的事情,自是乐意伸把手帮一下的。 “哎呦,我说你也太实诚了不是,这好茶自己留着便是了,哪怕供起来也好比给不识货的用的好不是?” 四姨太太瞪了三姨太太一眼道“看样子姐姐自是尝过的,哦对了,姐姐一直与二夫人关系好,二夫人那里自是有的。”说完还对田月荷说道“刚才谁太烫了,没有溅到你吧?” 田月荷似笑非笑的看了四姨太太一眼道“这茶水也是长眼睛的,自是不会溅到我,倒是四姨太太你的鞋子有些沾了茶叶子了。” 四姨太太面上不郁,随即笑道“倒是真不长眼睛。”便吩咐身后的丫头“紫月啊,你去给我那双新鞋子。”名为紫月的丫头连忙说是,便退了出去。 一旁的三姨太太一脸疑惑的瞧着四姨太太“妹妹,恕姐姐眼拙,这名为紫月的丫头,怎么跟先前的紫叶长得很是相像啊?莫不是同一个人吧?这...”看了眼田月荷便道“不管如何月娘可是老爷亲口承认的大少奶奶,这一个下人的名字怕是冲撞了,这早不改名晚不改名的,偏偏这时候,妹妹啊,这样可是会让人留下把柄,说你看不上大少奶奶,成心作对,要是传到老爷耳中,怕就是不好了不是。老爷可是承认了的,这不是扇老爷大嘴巴吗?好在屋里没有个外人,否则...”又担忧的看了眼田月荷。 四姨太太张了张嘴巴一时半会不知道该什么,这可是可大可小的,要是真让这个贱人给自己安上藐视老爷的说法,自己还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田月荷见此呵呵一笑“三姨太太没有听清楚吧,好像刚才叫的是紫叶,而不是紫月,不过这叶跟月发音倒是有些相像,叫急了怕是容易混摇的。” 四姨太太顾不上琢磨田月荷为何为自己说话,毕竟刚才自己可是没少找她麻烦的。连忙附和道“就是的,姐姐莫不是年岁大了,耳朵听不清楚了吧?这可如何是好,怕是要老爷帮姐姐请太医..哦不..”四姨太太捂了捂嘴巴“瞧我急的,姐姐的身份怕是...不能请太医,但是保和堂的大夫还是能请回来的,也是医术高超的。” 三姨太太眯了眯眼睛看了眼低头喝茶的田月荷,倒真是小瞧了她随即笑道“妹妹说笑了,刚才大少奶奶也是说了容易混淆的,要不妹妹便给紫叶改个名字就是了。”四姨太太嘴角上扬“还是姐姐想的周到,吃的盐比妹妹我吃的米还多,就由大少奶奶给那丫头赐个名字吧。” 这一下又把田月荷推到风口浪尖上了,自己要是给取了名字,怕是用不着到明天就会传出自己的坏话来,说自己上来便给姨娘下马威,改掉她身边丫头的名字,可是不改,那以后四姨太太要是天天的叫紫月什么的,完全可以推到听错了,这可是自己给的理由,虽然自己是无所谓的,现代重名字的多了去了,可是让那些踩低捧高的下人瞧着,怕是日子更不好过了,到时候楚河指定又要为自己分心,还顺道暗指三姨太太年岁大了,还真是一箭双雕,现实版的宫心计啊! 田月荷笑了笑“紫叶是四姨太太您的丫头,这名字改还是您自己拿主意就是了,我一个乡下农妇,能认识几个字就已然不错的,哪里会给人起名字。” 四姨太太一愣,倒是没有想到田月荷会直接说出自己是乡野农妇的话,哼了一声,一时间屋内无言。待紫叶回来后,四姨太太说道“以后你就叫紫梦吧,省的与大少奶奶冲撞了,梦这个词语好。”田月荷又不是傻子,这言外之意是告诉自己别白日做梦吗?但还是一脸无害的笑着。 三姨太太眯了眯眼睛道“大少奶奶这屋里大包小包的是?”说完站起身子便要上前查看,田月荷连忙拦住道“这是相公了,嘱咐我说除了他一人外其余人都不准动,就连我也是不知道是什么的。” 三姨太太呵呵一笑“这大少爷,不是自带干粮吧,咕咕嚷嚷的,真是,还当偌大的尚家是乡野吗?” 田月荷也是表现的一脸吃惊“三姨太太你怎么知道是干粮?难道你看过?还是?”那弦外之音便是说三姨太太经常吃用了,要不然隔着包袱箱子又怎么能看得出来呢?四姨太太见三姨太太吃瘪呵呵一笑“打开瞧瞧不就是了。” 田月荷立马苦着小脸“可是相公不让...做女人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我哪里能擅自打开。” 四姨太太见田月荷这么说,还是不死心,笑道“真是个傻的,这偷偷瞧瞧便是了,我们又不会对大少爷说,是吧姐姐?”三姨太太也是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自是不会给四姨太太拆台,也连忙点头附和道“就是的。” 田月荷却是放开个灿烂笑容“但是我知道啊,我是不能违背相公的意思的,虽然我只是个乡野农妇,但是女子的三从四德还是知道的,难道...啊,不不,是我没想多,三姨太太跟四姨太太是不用学的,不过尚家是大家,还是看看的好。”三姨太太和四姨太太脸上均是一黑,这贱人还真不是脸上这般的无害!倒是小瞧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51尚家的任务 二夫人得到消息后哈哈大笑道“真是两个蠢货,这不是送上门去让人侮辱?”眯了眯眼睛,看来这个二手货也不是什么好玩意,不过要是好玩意哪里能缠得住男人? 楚河回来后,田月荷自是拉着他给她学舌,楚河瞧着她满脸的神色都是在说‘夸夸我吧,夸夸我吧’的可爱样子,不禁抱起她来,狠狠的亲了下去,走进来的绿琴见此不禁小脸一红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田月荷连忙拍打楚河让他放自己下来道“哎呀,丢死人了。”楚河哈哈大笑,转过身关好门,随即说道“这样就不怕丢人了。”田月荷看着楚河虽然是笑着,但是笑意并不达眼底,乖巧的让他搂着道“尚老爷跟你说些什么?事情怕是不简单吧?” 楚河搂住田月荷,亲了亲她的额头道“他只是交给我一个任务。” “任务?”田月荷疑惑的抬了抬眉毛看着楚河,楚河点点头“给了我一万两银子,让我在三个月内想尽办法变成十万两,只要做到了,他便认你为尚家的当家主母,要是做不到便让我娶白小姐为妻。” “你答应了?” “自是拒绝!你本就是我的妻,唯一的妻,何必要答应这些图添烦恼?更何况,这尚家家主的位置我并不稀罕,只要跟你在一起,在乡野间过着平淡的日子便已然知足。” 田月荷已经被感动的稀里哗啦了,哽咽的说道“你答应吧,我有法子,三个月内一定能赚十万两银子的。” 楚河抬起头疑惑的看着田月荷“月儿,是十万两。” 田月荷笑了笑,自是知道是十万两银子,只要它不是金子,我便能做到,难道你还不信我吗?” “不是不信,而是没有必要。” 田月荷笑了笑“我知道你一直都想保护我,但是我还是很想做一个能在你身旁遨游的雄鹰,再说想跟尚家或者白家对着,银子咱们是需要的,这不是送上门的吗?到时候连本带利的还给尚老爷,剩下的便是咱们自己的就是了。” 楚河笑了笑“你这个小财迷,好我答应,你也不要有负担,做不到,我带你走就是了,他们还能硬逼着我娶妻不成?” 次日,“怎么,你应下了?” “不是我应下,是月儿应下的,她说她能做到。” “胡闹!”尚老爷起身怒斥道“一个妇道人家真是异想天开,楚河啊,你看到了吗?才区区一万两的银子便已然眯了她的双眼,这样的女子哪里配得上你?这样你还不信我说的话吗?” “我的妻子是何秉性我自是了解的,她说能做到便能做到。” “她是神不成?别说她,就是我,以现在尚家来说三个月赚个十万两的纯利润也是难的,何况...” “何况什么?”楚河眯了眯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本就是你想出来难为我的,不管是她应下还是我应下,又有何区别吗?” 尚老爷面上流露出一丝尴尬,随即叹了口气“楚河,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也是为了你好,白尚两家姻亲多年已然是孟不离焦了,你与白小姐接亲,对你的将来绝无坏处,上次你与你夫人当众羞辱白家小姐,人家也没有计较,只是说你被迷了心窍,一时半会的想不明白,白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何必...也不是说要你负心雨她,大不了娶做偏房不也可以吗?” 楚河笑了笑“这事我已然应了下来,月儿说她能做到便是能做到。” 尚老爷眯了眯眼睛“要是她做不到呢?” “那便是我做不到!” 尚老爷听言哈哈大笑连说三个好字“好好好!如若她一个妇道人家三个月能给尚家赚回十万白银,就算她是再嫁寡妇,也能坐得起尚家当家主母的位置!” 楚河嘴角轻扬“她并不在乎,这事要保密,还有...赚来的银子不是尚家的,本利我会还给你,银子是她的。” 尚老爷愣了下随即眼中一丝嘲讽,哼到头来还是贪银子,这女子哪里有不爱钱的,区区万两就被迷花了眼睛,这次楚河你可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了,不过这话尚老爷并没有说出来,想到自己的二夫人说的话,是啊,何必为个女人再和自己的儿子闹不愉快?“对了,你二娘说要给你夫人请先生过来学琴棋书画,还有管家的本事,和规矩...” “三个月后吧,我夫人是一个人,她没有三头六臂。” 尚老爷也没有继续说,点点头“那就三个月后吧。”三个月后还用不用请都是一回事了。 “老爷什么事情这么开心?”二夫人这只‘解语花’又出现了。尚老爷拥住她小声说道与楚河的对话。 二夫人一脸的吃惊,捂着嘴巴“什么?这不是开玩笑吧?她一个乡野间的农妇不会是天真的以为京城到处都是白家七老爷那样,动不动就拿出黄金买方子的吧,何况就算有这样的人,她哪里拿得出那么多方子来?” 尚老爷嘴角含讽“怕是被万两银子眯了眼睛,这样也好,楚河早日看出她的市侩嘴脸,也会早日解决了她。” 二夫人点点头“那妾便提前恭贺老爷了,这下子不用烦心了,也就是三个月,一眨眼变过去了,大不了那一万两银子就打了水漂,反正也是九牛一毛的。” 尚老爷点点头“这几日你抽空去看看她把,在楚河不在的...” “老爷,妾知道的,本来妾昨天便想去看看的,可是两个妹妹去了,便也不好再做打扰。” 尚老爷眯了眯眼睛“她们也该被敲打敲打了。” 二夫人笑了笑“老爷,不管如何,妹妹们也是为您争风吃醋,这无伤大雅的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尚老爷哈哈一笑“还是你贤惠。” 二夫人脸一红“哪里是妾贤惠...只是,能在老爷身边伺候便已然是妾的大幸事了,对于其他的妾不在乎,只在乎老爷您一人是否好。” 这男人啊,尤其是有钱的男人,总是心中臭屁的希望女人掏心掏费的爱他,这要换成其他女人,以尚老爷的阅历自是捧场做戏,可是这二夫人不然,毕竟当年二夫人为他是铤而走险了一遭,也坐实了会为他去死的事情,自是心中不一样,也感到幸事,这世间还是有不为钱财一心一意爱着自己的女人,满足了尚老爷内心的一处空虚。 此时的田月荷正趴在桌在上在纸上写写画画,楚河一旁皱着眉瞧着,一副不解的样子,真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小妻子的小脑袋瓜子里面还装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新奇点子,自行车?那是什么吃?能代替马匹?楚河不禁无奈的笑了笑...算了只要她开心就好,最起码她这三个月是平静的,三个月也够自己解决事情的了。 52发明自行车 田月荷请示了尚老爷,想请一个信得过的木匠,尚老爷到也没有拒绝,便让她去找二夫人,二夫人听了田月荷的来意,便笑了笑“真是巧了的,咱们府里的马木匠,家里出了点事情,回乡下了,这回来怕是也给个把个月了,少奶奶等得及么?” 田月荷心里自是明白,二夫人这是给自己使绊子呢,但也没有过多的表现,便微微一笑道“那就算了,本来是怕到时候法子流传出去才想请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帮衬我,既然二夫人您找不到也就无所谓了。”说完便笑了笑,转身离去。二夫人嘴角露出一丝不屑,怎么?是在威胁我吗?哼!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二夫人,三姨太太,四姨太太自是都派了丫头过来伺候田月荷,不过也都没她找了借口回了,最后无法,便挑了一个在院子里扫地的三等丫头 ,这事还算是完了。娟子,不,现在应该叫紫晴了,毕竟是在尚家大少奶奶身 边,自是从三等一下子升到一等大丫头了,后面也是不少人红了眼睛的。至于那些“反正这少奶奶是做不长的,到时候不知道怎么死”的酸话也是不少人说的。 紫晴是个内向不会说话的,又不是家生子,自是没有靠山便一直在院子里面扫地,要说这长相,倒还算是秀气,毕竟太丑的丫头,尚家也是不会要的,不过整日风吹日晒的,又是干粗活的三等丫头,自是看不出什么颜色来,对于大少奶奶选自己跟在身边做一等丫头的美事,紫晴一直都是茫然的,按照她的话说,俺这梦还没醒呢。 见田月荷微微皱着眉,也知道她是急什么,抿了抿嘴唇小声的说道“主子,奴婢老子爹就是木匠,在乡下手艺也是一顶一的。” 田月荷一听,连忙欣喜的站起来,拉住紫晴说道“在京城还是在乡下?” 紫晴一愣,连忙说道“回主子的话,在乡下,不过离着京城进,走三天的脚程便能到了的,要是骑驴子一天一夜也能赶到的。” 田月荷不禁拍了下手“那就赶马车去接” “马车?”紫晴愣了愣,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做过马车呢。 田月荷连忙吩咐院子里的两个小厮,让她们跟着紫晴去接她爹。这事自是瞒不过尚家的人,但大家也都没有当回事,以至于后来田月荷真的鼓弄出来‘自行车’后,均是后悔不已,最后悔的便是二夫人了,要知道,尚家的马木匠可是二夫人没出五福的表哥!这‘自行车’的利润可是...那可都是金子啊! 刘老爹有些局促的跟着自家的闺女见到了田月荷,这些可都是贵人啊,自家闺女真是转运了的,这样月钱也是多了,想着也能早点赎出闺女,趁着还年轻还能找个人家,想到这刘老爹对田月荷便是更加的恭敬了,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顺眼,让这大少奶奶不高兴,最后连累到自家姑娘身上。虽然一路上自家姑娘 都说这少奶奶好,可是...那戏文子里面演的唱的都能是假的不成?要不是当 初为了救儿子的命,也不至于卖了姑娘到尚家做丫头下人,好在不是死契。 田月荷笑了笑“您不用拘谨”便直接把自家画的图纸递给了刘老爹“这些您瞧瞧 ,能打的出来吗?”刘老爹愣了愣,连忙接过图纸,虽然上面的字,自家不识 的,可图还是看得懂的,点了点头“都能打出来”脑子里却是不知道这大少奶奶要这些东西干啥,给娃子做玩具?可啥样子也不像啊!田月荷见刘老爹这么说,随即说道“能打出来就是好的,不过这些东西还是要请刘老爹您保密,这 段日子就住下来吧,工钱自是不会亏待你的。” 刘老爹连忙应下不敢多言。暂时解决了木材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铁匠那边了,想了想还是询问刘老爹道“您这边有没有熟悉信得过的铁匠?” 刘老爹愣了下连忙说道“有有,俺一个村的,就在这京城王记铁匠铺干活,手艺可是好了,打的东西都结实。”田月荷听后便点点头“那就劳烦刘老爹跑一趟了。” 转头又对紫晴说道“你让小武牵着马车一块去。” 刘老爹连忙摆手“用不得马车,那是金贵的,俺脚着去就好,不远不远。” 紫晴张了张嘴巴说道“主子,奴婢走一趟吧,晌午前指定能回来。”田月荷笑了笑便应了下来。 “刘老爹平日里营生好吗?”田月荷随意的问了句,可换来的却是刘老爹的一声叹息“俺这手艺人自是上不得台面的,这一个村里面师兄弟们也是不少的,不过也都是不农忙的时候才找些活,毕竟这京城的贵人们都有自家的木匠,这没有的也是瞧不上俺们乡下人,至于乡下,除了哪家办喜事,能打个大件外,其余的时候,活计不多,毕竟乡下人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这一个大件用个十年二十年的,坏了破了,自己敲打几下也就凑合了。” 田月荷试探的问了句“ 那这么说,乡下的木匠还是不少的。” 刘老爹连忙点头说道“那可不是,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做木匠的手艺人,像王二喜,啊,就是娟子..不不是紫晴去接的小铁匠不算多。” 田月荷眼珠子转了转,便笑道“这也是我想出来的一个生意 ,这要是能成了,以后自是要建工坊的,到时候好请不少木匠跟铁匠来做活的 。” 刘老爹一听这话可是一喜的,连忙问道“真的?俺一定好好给大少奶奶做活,要是真建了工坊,大少奶奶您可是请先想想俺们村...俺们村的木匠手艺绝对好的。”田月荷笑着便应了下来。 王二喜看着手里面的图纸,不禁抓了抓后脑勺,田月荷见此有着一丝担忧道“打不出来么?” 王二喜一愣,也不敢抬头说话,连忙说道“能打出来,就是这东西太精细了,俺怕打不好,这没个,个把月的俺怕打不出来。” 田月荷点了点头,这曲柄链轮确实在这个时代太过于复杂的。“那别的呢?” “别的这些虽然俺没有见过,但是也都好打。” 田月荷恩了一声道“只是这些东西我都是着急要的,你看看你有没有信得过的铁匠一块叫来做活,这工钱自是不会比在铁匠铺子少的。” 王二喜低头琢磨了一下,这尚家大少奶奶的事情自己也是听闻了的,不管如何也是尚家大少爷明媒正娶的,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必就算是下了堂,大少爷也不会亏待她,自己的银子自是不会少给的便应了下来。这自行车的事情交给了刘老爹王二喜等人,田月荷便忙着找地方做工房了。 田月荷这边的动静尚老爷那自是都知道的,对于那个图纸也是好奇的,不过最终也没有说要拿过来看看的意思,至于其他人也都是不放在心上的,折腾吧,这个把万两银子,尚家还是不瞧在眼里面的。 不过尚老爷也没有想在这三个月里面在难为田月荷,毕竟在尚老爷心里,就算是自己帮衬一把,让她三个月内靠着一万两挣到十万两,也是不易的,何况要她自己做?知道她找工坊的时候 便一挥手,把京郊的一处破败的庄子给了田月荷,田月荷自是秉着不要白不要 ,省银子的想法笑着接纳了。 几日来楚河都是早出晚归的,脸上自是有了疲色 ,田月荷也是想着法子在小厨房给楚河换着样做补汤。楚河看在眼里也是心中暖暖的,有妻如此,自己焉能负她?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呵护她一辈子! 田月荷这边也是差最后一步了,车轮子怎么办,这木头轮子自是能滚的,可是还会骑起来有些费力气的,这年头又没有橡胶,就算是有橡胶树,怎么做成橡胶自己也是不知道的。最终无法,也只好在车轮子上裹上一层牛皮,好歹也比纯木头的省力不少了。这年头牛是不能轻易杀害的,不过老死病死的牛还是有的,这牛皮子以尚家来说也不是难找的。楚河看着屋里堆放的一堆奇形怪异的木料子和一些不知道干什么的铁链子,铁块什么的,等着田月荷对自己说。田月荷笑了笑,只是关上门,便拉着楚河帮自己组装自行车,倒不是信不过刘老爹跟王二喜,毕竟他们两个只要一合计,在见到‘自行车’的成品,便能自己做出来的,自己也只是想给楚河一个惊喜。 楚河笑着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的小妻子期盼的眼神,便听之任之的给她打下手 ,几乎是忙了大半夜,这‘自行车’才组装好,敲敲打打的自是让离着田月荷最近的二夫人怨声不已,但也是不好派人去阻拦的,别到时候自己三个月挣不到十万两银子,在找自己的晦气说自己使绊子,可是不能给他们这样解释的机会。 楚河正是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自己跟自家小媳妇亲手弄起来的‘自行车’这...有些迫不及待的骑了上去,虽然屋里地方不大,但是骑两步还是可以的。放下车,竟是有些激动的举起田月荷“媳妇,你这脑子是咋长得?”田月荷不禁笑了出来,满脸的得意洋洋“我聪明吧。”“我的媳妇,自然是聪明的。”楚河也不禁臭屁了起来,不说别的,就说这自行车,想必别说十万两银子了,就算是二十万两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53自掏腰包了 工坊那边已经安排生产了,可眼瞧着离着三月期限,就剩下不到一个月了,三姨太太和四姨太太两人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去找田月荷麻烦了,二夫人从紫烟那得了消息,自是不屑的嘴角上扬“这么点的时间都等不得,上不得台面”说完抚了抚自己的发丝。紫烟连忙给二夫人抵上一直白玉兰的发钗,二夫人笑着接过“倒是有些眼光,可惜跟着三姨太太这个没眼界的。” 紫烟不敢接话,只是恭敬的站在二夫人身后,二夫人眼中露出一抹冷冽,挥了挥手,紫烟连忙退了下去。“怎么了?心肝小宝贝?”待紫烟走后,从隔断后面走出来男子从二 夫人身后拥住她。可眼中却是冲着紫烟走后的门口流露出一丝淫色。二夫人怒 了怒嘴,嘴角上扬轻声冷哼了下道“怎么?看上了?” “哪能,那样的青涩小 苹果可不是我的菜,小宝贝还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子的吗?”说到这,手已然向二夫人身下的探去...... 紫晴有些面带慌张的小跑了进来“主子,三姨太太 ,四姨太太...她们...” 田月荷笑了笑,拉住紫晴道“没事,你下去吧。” 紫晴愣了下随即哦了一声 。田月荷微微的叹了口气,看来又有一场大战要打了,本以为会安静三个月的,没想到这两人倒是如此的迫不及待的来找自己麻烦。 “呦,这是怎么搞的,大少奶奶怎么管教下人的竟是一个都没有啊。 ”人未到声先到,田月荷不禁冷哼了下。 三姨太太让身边的丫头推开门,便见到田月荷自己一人坐在椅子上很是淡然的饮茶。不禁有些发愣,这个气派 ,眉宇间倒是真的有点未来当家主母的气势。两人 对看了一眼,四姨太太一脸的不屑,都这个样子还要摆当家主母的谱,看你还能摆多久“少奶奶,听闻三月之约,只剩下一个月了,不知道少奶奶这边需要不需要我们帮忙?十万两银子虽然是帮不上的 ,但是以后少奶奶您...我是说以后,毕竟咱们要为 了以后打算不是,我还有些细软,咱们相识也是一种缘分,到时候大少奶奶不必推辞就是了。” 田月荷看了眼四姨太太,她话中含义自己自是听明白了 ,随即笑了笑“先谢过四姨太太了。” 四姨太太一愣,显然没有想到田月荷轻描淡写的就说了一句谢谢,这不卑不亢的样子真是让人瞅着难受。一旁的三姨太太眼中含着笑意,又能数落这不知天高地了的山野农妇,又能看到四姨太太吃瘪自是一出好戏 “好了好了,相信大少奶奶自是有打算的,毕竟老爷可是给了一万两银子呢。” 那言外之意就是田月荷要私吞这一万两银子。田月荷笑了笑“我还有事 ,就不送三姨太太,四姨太太了。”两人均是一愣 ,谁也没有想到田月荷会直接开口送客。均是张了张嘴巴,可此时田月荷却是已然起身换来紫晴“伺候我洗漱,稍后还要赶到工坊去。”自始至终都未在搭理三姨太太四姨太太二人,两人此时才发现,自始至终就连茶水都没有上来过,不禁都有些变脸 ,随即冷哼了一声,起身离开。 紫晴看了一眼,见她们走远便说道“主子,这样不好吧,三姨太太和四姨太太在府里...” 田月荷摆了摆手,自是知道紫晴的意思“没事,安心就好。” 紫晴见田月荷如此也就不说了,毕竟自己是做下人的。 在工坊日夜不休的赶工下,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出了十辆自行车加上先前那辆便是11辆,骑自行车还是很容易的,田月荷,楚河,紫晴以及挑选出8位木匠跟铁匠,在工坊练习熟练,便在三月期限的最后一日,一同骑着自行车游京城,此时京城老百姓们都围出来瞧看,尚老爷得到消息也赶来,见此心中自是惊讶...田月荷抿了抿嘴唇道“各位,这是自行车,十万两银子便卖图纸,一辆自行车的成本不高于三两银子。”话音一落,京城最大的马行老板连忙说道“十万两,老夫要了。” 此时的尚老爷自是一脸的铁青,这...倒是没有想到这山野农妇竟然能弄出个自行车,这玩意!连忙说道“十一万两”田月荷一愣,看了眼楚河,楚河笑了笑摇了摇头,田月荷见此点点头,冲着尚老爷说道“那就价高者得吧。” 尚老爷此时可就如吃了老鼠屎一般的恶心,这本该是自家的产业,可是当初!不禁有些后悔,莫欺少年穷,哎...这句话自家倒是忘记了,可是换成谁,谁能想到一个山野农妇能有这等本事,不禁对田月荷的评价又上了几层,这要是多弄出些新奇东西,想必尚家的声音...如若能如此,就算是让这个山野农妇做尚家当家主母也不是不可能的。最后尚老爷以30万两的银子得了这图纸。 “跟我去书房”尚老爷留下这句话便走了,田月荷愣了愣看向楚河,楚河安慰的拍了拍的手“别担心,我陪你。”田月荷点点头,握紧了楚河的手,对于尚老爷自己还是害怕的。“这图纸都是你一人想到的?” 田月荷点点头轻声说了句“是” “老夫花了30万两银子,你说说这车如何能卖出去30万两?一辆车的成本不会超过三两,那就算卖出10两银子一辆,也不是家家户户能有的。如何能挣出30万两?” 田月荷知道尚老爷是在考自己,抿了抿嘴唇,感受到手上的力度,心也稍微安了些道“可以跟朝廷合作,这自行车对于行军打仗还是有用处的,人骑着也不算太费力的,就是连小孩子都是骑得动的,总比那些步兵用腿跑着要轻松的多的。这自行车仿造起来,还是比较容易没有什么难度的,所以这工人方面还是要把关的,即便没有工人出卖图纸,这买一辆回去拆掉在按上也不算是什么难事,所以势必要跟朝廷合作,成本价卖给朝廷自行车用于军事上,而自行车也只能由尚家来做,其他家不可防治。” 田月荷几乎是一口气说了出来,尚老爷眯了眯眼睛,点了点头“是个道理,可朝廷为何与我们合作?完全可以自己买一辆自行车,拆了研究!” 田月荷抿了抿嘴唇“我们可以提供给朝廷,恩..就是专门设计出一种适合打仗的车,比如说运粮的车。当然也可以交给咱们来制作,但是不对外出售。” “那岂不是还是亏了?” “不亏,因为有了自行车势必就会出现三轮车,天下间聪明的人很多的。” “哈哈哈哈”尚老爷不禁大笑,随即拍了腿一下“好!好!是老夫眼拙了,今日起你就是尚家的当家主母,这尚家家住的位置便是楚河的了!” “啊?”田月荷一愣,看了眼身旁的楚河,低下头道“那个...我要听相公的。”尚老爷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田月荷,她竟然拒绝,要知道想做尚家当家主母的人可是不少的,这么好的机会竟然拒绝,脸上自是也有些挂不住的,不禁板起脸来“怎么?瞧不上尚家当家主母的位子?” 田月荷缩了缩脖子,躲在了楚河的身后,这个时候还是让楚河直接面对他老爹吧,自己这个做儿媳妇的可是不好说话的。楚河拍了拍田月荷挽住自己胳膊上的手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做尚家的家住,月儿自是不能做主母的。” “你!你这个孽子!”尚老爷气怒的摔了手中的茶杯,楚河脸上却是一丝嘲讽“孽子?错了,尚老爷,我记得我是野种!”听到野种两字,尚老爷不禁身子晃了晃,叹了口气“你这是在逼我啊,这对你有何好处,要知道...” “要知道什么?要知道三姨太太四姨太太身后都有人?要知道二夫人是你从小亲梅竹马长大的解语花?那又如何?如若偌大的尚家还需要这三个贱婢来支撑辅助的话,这样的家住,坐起来又有何意义?” “就是因为尚家偌大啊,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这点浅见的还不明白吗?” “是想说水清则无鱼吗?”楚河不禁冷笑道“我只看到了,水污鱼毒!”说完拉着田月荷便出了尚老爷的书房。尚老爷不禁瘫坐在椅子上,自己当年错了,真的错了!如若当年自己能拉一把,在得知他们母子二人被卖到牙子那时垫上一句话...可惜,当初因为恼怒被迷了眼睛,又因为得知她在牙子里面伺候男人,所以才愤怒的不去管,以至于连自己这个长子都不在乎了,反正自己还有儿子不是,可谁能想?报应啊!真是报应啊!只可惜,世上无后悔药一说啊。 田月荷明显感受到身旁楚河山上的戾气,不禁心疼的抱住他“相公...”楚河闭上眼睛随即睁开“没事,这几日照顾好自己。”田月荷点点头,面露担忧的瞧着楚河。“放心,事情快结束了,只要那边...”楚河眯了眯眼睛,一丝冷冽。 “相公,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我这边你不用担心的。” 楚河点点头“这几日我可能不会回来,除非你听到我本人说的话,才可信,至于其他人,不管怎么说都不要轻信,知道吗?”田月荷乖巧的点头称是。 楚河又笑了笑“也算是我杞人忧天,现在你在尚老爷眼中怕是难得的宝贝,自是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保护的同时,势必是监视,你也要小心些,知道吗?” “恩,相公你放心吧。” 54初见太子爷 田月荷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出拒绝的话来,算了搬到哪里去住都是住的。 但并非所有人都如田月荷这般所想,尚老爷在楚河前脚走后脚就下令让田月荷搬到主院来住,这一道命令下来,自是在这本就不平静的湖面上炸开了一朵花啊! “什么?老爷竟然下了这个命令!”二夫人一下子站了起来,身边的丫头哪里敢在这个时候触她的霉头,不敢多说别的“回主子的话,那村妇发明了那个叫自行车的玩意,所以...” “所以就要重视她!”哼,没那么容易的。 此时的三姨太太四姨太太也顾不上斗气了,两人倒是统一了阵线了。只见三姨太太来到四姨太太院子里,四姨太太屏退了身边所有的人,又让心腹丫头在门外守着,紫烟见门外守着的紫月刚走过去,就见紫月皱了皱眉头“紫烟姐姐,我家主子说不让任何人接近这屋子五米之内,紫烟姐姐别让妹妹为难。” 紫烟干笑了一下“瞧妹妹说的,我可是跟我们家主子一块来的。” “可三姨太太也没有单独下令...姐姐就别为难我了,要不我进去通报一声。” 紫烟攥了攥手中的帕子“瞧妹妹说的,我哪里好让妹妹难做,想必是我家主子太匆忙忘记交代了,这时候怕是已经与四姨太太商谈上了,所以咱们做奴婢的也不好打搅,我话都说在这份上了,妹妹要是还信不过我,那就算了,我在这等着也是可以的,只是要是我家主子问起来怕是我这做奴婢的也给照实说的。” “那是自然的,姐姐到时候照实说就是了,妹妹在这先给姐姐配个不是。” “哼,不用!”紫烟甩了甩帕子...... 紫月脸上自是露出一抹嘲讽,不被主子信任的,还敢在这里与我叫嚣! 屋内 “四妹妹,这时候咱们姐妹两个的小恩小怨的就先放一旁的,只怪姐姐我是个急性子,眼皮子浅的,照今个瞧,那村妇做尚家的当家主母怕是板上钉钉的了。” “瞧姐姐您说的,妹妹也是不懂事,不过姐姐,咱们那天可是把那村妇得罪的狠了,妹妹我可是听说了那些个小家小户,尤其是村妇都是些记仇的,怕是记恨咱们姐妹两个了,要是她当了主母怕是第一个下刀子的可就是咱们了,妹妹没有姐姐懂,要不姐姐说怎么做,妹妹就去怎么做。” “妹妹何必谦虚呢,这事咱们还是一起商量商量吧,要是真让我说...”三姨太太做出一副难为的样子“我是个性子软的,要不咱们去服个软吧。” “服软?可是...妹妹也不是说豁不出那脸面,可是就怕凡事都有个万一啊!要是万一真如大少爷所说,不在乎尚家的家财,要是到时候就带着那村妇回了乡下过逍遥日子去,那咱们以后还怎么在尚家立足啊,就是那些个有脸面的奴才怕是都给欺负到咱们头上,还有那个贱人!你说呢姐姐。” “是啊,妹妹所担忧的也是我所想的。” 三姨娘,四姨娘两人对瞧看了一眼,只见四姨娘嘴角轻扬,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拿出两张宣纸道”要不然我与姐姐各自写出方法,然后在一起亮出来可好?”说完又点燃了一只烛台,放到桌上。三姨娘见此,眯了眯眼睛“还是妹妹聪慧。” 当两人摊开宣纸对瞧了一眼,便一同放在烛台上,待燃尽后...三姨娘站起身来,拍了拍四姨娘的手“看样子咱们姐妹两个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 “是啊,以往都是妹妹我不懂事,平白的让外人看了笑话。” “现在也是为时不晚的。” “那姐姐您慢走,得空多来妹妹这坐坐,平日里妹妹一人也是怪无聊的。” 不多时,一个长相陌生的小丫头,很是谦卑的给田月荷行礼“大少奶奶,老爷请您去前堂。” 田月荷身边的丫头紫晴明显就认得这个丫头,脸色稍显着有些惧意。 田月荷不动声色的说话,并让那丫头先下去,虽然那丫头脸上有着一丝不甘心,但也未敢多留,很是规矩的伏了伏身子轻声说是,走时还很是有眼色的把门带上。 哼,那紫晴倒是咸鱼翻身了,想到一直对自己唯唯诺诺的紫晴,想着以后每月最少要损失一两银子,尚悦心中便很是心疼。 紫晴不是傻的,自然明白田月荷的意思,赶忙把尚悦的事情说给她听“回主子的话,她是尚悦,是家生子,她的奶奶是老爷的奶妈子,老子是咱们尚府原先的大管家,当初因救了老爷的病逝世了,老子娘则是管老爷屋里事情的。” 田月荷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看了眼紫晴“平日里,你总怕是受了不少委屈吧。” 紫晴腼腆的笑了笑“奴婢谢主子关心,其实也没什么,奴婢没有根基是半路买回来的丫头,对于尚悦这样赐姓的家生子自然要巴结的。” 田月荷也没有多问,大致心里也清楚些,这大宅门里面的糟心事情怕是不会这么一两句说清楚,心里倒是对紫晴有了丝怜悯,但也不会就这样信了她,毕竟这样大少奶奶锦衣玉食的生活不是自己的,要说没有心动那是骗人的,可比起自由来,在这个高门大院的牢笼里做只金丝雀,怕是做不住的,何况自己与楚河的存在也是挡了不少人的路的,何况自己还有小鱼儿,田月荷咬了咬下嘴唇“帮我弄的见人的发鬓吧。” “是,主子。” 田月荷带着身边的紫晴才到前堂,还未进院子,就看到一个穿着很是富贵的老婆子在院门那候着,脸上堆着献媚的笑容“哎呦,大少奶奶今个可真真的漂亮,老奴给您请安了,老爷跟客人在堂里等着您呢,您慢点,老奴跟您带路。” 田月荷自打进了尚府哪里受过如此的待遇?稍微有些背景的奴才下人就敢当着自己的面冷嘲热讽指桑骂槐的,一时间倒是还有些不适应。 此婆子就是尚悦的老子娘,尚妈妈。 尚妈妈自然是个人精,还不明白田月荷的不自在?虽然心里吐槽说她运气好,但脸上还是羡慕的很“大少奶奶,您身边就怎么一个使唤丫头啊,还是个二等的,是老奴的不是,老奴平日里忙着老爷的事情,倒是怠慢您了,您大人有大量,可别怪罪老奴,老奴回头就带着下人去您院子里,您随便挑,怎么说也给有两三个一等大丫头随身伺候着不是。” 田月荷明显感受到扶着自己的紫晴身子一哆嗦,便看了眼尚妈妈。 “您是。” 尚妈妈笑着轻轻的拍了自己一个嘴巴“瞧瞧,老奴真真的是岁数大了,脑子都糊涂了,老奴是老爷院子的管事,您叫老奴尚妈妈就是了。” 田月荷轻声哦了下,便笑道“麻烦尚妈妈了,紫晴我用的还习惯,您带路吧。” 尚妈妈脸上一僵,看着这大少奶奶是将来尚家主母是板上钉钉子了的,毕竟别人不知道的,自己是老爷身边的,自然都明白的,本想着把自己的小女儿安排过去,等将来要是大少爷看上眼,开了脸收了房,以自己在尚家的运作,取而代之眼前的二手村妇自然是指日可待的,算了,算了,还不急,慢慢来。 她从未想过田月荷与楚河真的会不要尚家的万贯家财,宁愿归隐山林,自然所有的算计都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田月荷进大堂后,紫晴便在门外候着,自然收到了尚妈妈警告的神色,连东张西望都不敢了,只低着头。 不多时尚妈妈便笑了笑“紫晴你倒是个有福气的,但人啊,可别贪多无厌。” “是,是,奴婢知道。” 尚妈妈见她还识趣,再加上这里也不是自己能逞威风的地方,自然也就不难为紫晴了。 堂里的田月荷此时则是心惊不已,眼前的英俊少年竟然是当今的太子爷!赶忙有些磕磕绊绊的行礼。 “不必多礼,大少奶奶真是聪慧不已,父皇得知了自行车以及少奶奶所提及的三轮车的事情,非常之大喜,不知道这三轮车的设计图纸,大少奶奶有没有眉目了。” “民妇不敢,民妇只是胡思乱想而已没想到入了贵人的眼,民妇惶恐。” 尚老爷献媚的对太子爷笑了笑又轻声咳嗽了下,心中不免想着,再有本事也只是个见不得世面,难登大雅之堂的村妇,罢了罢了,能入了皇家的眼睛,那将来尚家自然是无与伦比的,凭着这个,认她做尚家的大少奶奶又如何?......何况楚儿那边自己还是会安排配的上他的女子的。 田月荷没有多呆,设计图纸都是自己随身带着的,交给太子后,又详细说了要求。 太子越听越是心惊,暗自也打量了下田月荷,虽然资料上说她只是个村野农妇,而调查的也清清楚楚,几辈人下来也就她父亲是个老秀才,并未出什么有才之人,这女子虽说是个再嫁的村妇,但面容却不像那些村妇般,到是有几分姿色,如此人才......太子不禁眯了眯眼睛。 55田月荷装病 当天,太子爷才回宫不久就送来了一箱子的金银珠宝,玲珑绸缎。 此时的尚家顿时有了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尚老爷微微皱着眉头...实在是没有想到太子爷竟然会...会对自己这个并不喜欢的儿媳妇有了念头。 对于太子自己还是了解几分的,绝对是一个想要的必须得到的狠角色,毫不夸张的说,田月荷从了也就罢了,要是不从,整个尚家怕是难逃一死....这士农工商! 何况是太子爷未来的皇帝! 此时尚老爷的手心里都冒了汗了。 二夫人一旁站着,满脑子都是嫉妒!倒是真真的没有想到一个村妇竟然可以入了太子爷的眼!太子是瞎了不成么? ...... 紫晴此时看着一脸愁容的田月荷,张了张,抿了抿嘴唇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定似的“大少奶奶,怕是...那太子爷可不是个好惹的,您怕是...” “只能从了?”田月荷看向紫晴。 紫晴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田月荷顿时觉得自己抽空了力气... 总是有办法的,就等...等他回来就好...但如今....田月荷咬了咬牙...“去,小心些给我找些凉水来。” 紫晴一愣,随即点头。 ...... 田月荷咬了咬牙...拿起水桶就从上到下浇了一边...一旁的紫晴瞧着都觉得有些不忍心。 田月荷如愿的病倒了,在东宫的太子爷听说话一脸黑色,随即亲自派人下去核实,得到消息却是真的感染了风寒并且极为严重! 尚老爷得知后,眯了眯眼睛...一旁的二夫人则是一直在旁规劝着“老爷,不是咱们狠心,咱们尚家老老少少加起来百余人,总不能因为她就都不顾了不是,何况...现如今楚河不在跟前,这病又是自己病的,因为伤寒去了命的又何止是少数?怎么也不会埋怨咱们的不是?” “妇人之见!此事你不准插手,现如今形势本就不稳当,皇上年岁已高,而靖王爷....还是先放一放...如若实在不成...或许....咱们可以投靠靖王爷何况月荷脑子里的东西恐怕不仅仅是自行车或者是三轮车,这运作好了,恐怕咱们尚家将来就不是现在能远远比拟的了! “可...” 尚老爷摆了摆手“一切等楚河回来再说吧,此事你不可以声张。” 二夫人无法,也只好如此,心里则是极其不愿意的,恐怕这自行车又或者三轮车都是那个野种的法子吧,那田月荷即便长得再不像也是无法摆脱村妇的身份的。能想出如此奇妙的东西?打死自己都是不相信的!难道老爷也糊涂了不成?... 二夫人眯了眯眼睛,心下做了决定。 想必此时的二夫人却是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这个决定以至于将来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 靖王府 谁也没有想到消失几日的楚河竟然身在靖王府。 自然也得知了太子爷对自己夫人产生了兴趣,而田月荷病重也自然瞒不过...眼中流露出一丝狠戾! 双拳紧握... “王爷,咱们的事儿应该加快脚步了。” 靖王爷拿起手中的酒杯,低头小酌一口笑道“哈哈...本以为多少年未见你还如当年一般,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现如今爷倒是知道了,你的短处了...此事你就放心,弟妹那边自然有爷看着,咱们当年随年纪尚小,可学那桃园三结义...拜为异性兄弟却是当真的。” 楚河嘴角微微扬起...儿时的记忆涌上心头,当年也就是眼前的靖王爷,才会伸出手拉摔倒在地的自己一把吧,那时候真好,不像如今即便兄弟情份还在,但更多的却是利益! 点了点头“内人的事情就托付给你了。” “放心,有爷在,定然不会让太子得手的。” 第56章 京城要变天 田月荷此时满脸红晕的躺在床榻上,迷迷糊糊间好似见到了楚河,他在自己耳边轻声嘀喃,告知自己在等等,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家了,那时候不会有人再来打搅自己,一家几口人会在乡间幸福的生活着。 梦中的楚河没有了往日的坚毅,却是满脸的脆弱,好似还留了眼泪,哭着求着自己不要离开他,要努力坚持下去。 想到这,田月荷嘴角微微上扬,这样软弱的他只有梦中才会出现吧。 二夫人自然不可能放过这次机会,眯了眯眼睛,反正其已经病弱膏肓了,这伤寒死人是极其正常的事情,何况其优势高烧不退的,请了大夫,大夫都说怕是不成了。 如此发着烧苦苦耗着,还不如一个痛快呢,二夫人眯了眯眼睛,自己还真真的是菩萨心肠啊! 招来紫嫣,在其耳边轻声低语了一番。 紫烟一愣,随即忙开口“奴婢…奴婢…” 二夫人见其结结巴巴的模样,嘴角流露出一丝嘲讽,眼中则是狠戾“怎么?在三姨娘的身边伺候久了,就自以为她是你主子?恩?要玩一回忠心不成?” “奴婢不敢,奴婢哪里敢啊,在奴婢心中只有二夫人您一个主子啊!其余不相干的奴婢哪里会在意呢,奴婢只是怕做不好啊,三姨娘如今对奴婢好似有了防备,现如今奴婢都难以近身的啊,怕是,怕是还有没到三姨娘身边就被揪出来,到时候会坏了您大事的,奴婢只是担心。” “呵呵,好一个忠心的丫头啊!既然你觉得自己做不到,就下去吧。” 紫烟一愣,随即赶忙跪地磕头“不不不,奴婢会尽力的,求您给奴婢个机会。” 二夫人弯下腰笑着扶起紫嫣“好丫头,这样才乖,好了,今夜子时过半,你到后面小竹林那侯着。” “是,奴婢一定准时到。” “下去吧,仔细些,别被人瞧到你来我这。” “您放心,奴婢一定会多加小心的。” 待紫烟离开后,二夫人眯了眯眼睛“你还不出来,要躲到什么时候?” “宝贝,爷这不是正想你的曼妙身姿呢么。” “成了,别在这儿说好听的了,今晚上那丫头处置了。” “哦?宝贝,你不是吃醋了吧,瞧瞧这满屋子的酸味儿。” 二夫人眯了眯眼睛“我没给你说笑,你要是瞧上了随你玩弄,记得擦干净嘴巴就是了。” “哪里能有宝贝儿你有滋有味的啊。” “讨厌。” 满室春风。 靖王府内,靖王爷拿起酒杯慢悠悠极其惬意的摇了摇。嘴角流露出一丝邪笑“爷真真的好奇,这田月荷是何等姿色能让老弟如此挂念在心上,要知道爷那痴情的妹子还等着她的楚哥哥呢,至今就是不愿意嫁人,可是急坏了父皇的。” 楚河微微锁眉“是楚河配不上公主。” “得得,别急眼啊,爷跟你毕竟是兄弟,自然不会难为你的,只是妹妹那边,你也是知道的,这些年来可谓是我们兄妹两个人相依为命,整个皇族我有无数的兄弟姐妹,可唯一在乎的只有她一人,是否你也看在爷儿的面儿上,娥皇女英呢?想必以公主之躯委身,你的月娘应当不会在说什么了吧。” “此事休要再提!靖王,楚河不怕你笑话,都是自家兄弟,这世间要是没了月娘,那楚河才是真正的心灰意冷什么都不在乎了。” 靖王爷手一顿,随即眼中流露出一丝认真的神色看向楚河“你别告诉爷你会殉情?” 楚河嘴角微微扬起,那一身风骨,自是傲躯! “我不会,我会在其坟前陪着她直到我闭眼的那一刻。”那神色中还有着一丝幸福的神色。 良久… 靖王爷微微的叹了口气“看来是爷的妹子没福气,当真不考了吗?” “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楚河毕生所梦。” “二夫人要对其动手,那丫头叫紫烟的已经关押到地牢了,具体的你去问吧。” 楚河身子一怔,随即对靖王爷抱了抱拳 …… 经过紫晴细心的伺候,田月荷的身体也满满的好了起来,烧也退了,只是身上还提不起力气来。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原本圆润的小脸却是尖了下巴颏。 田月荷身体转好的消息自然传入了太子的耳中,眯了眯眼睛“来人给孤送些东西到尚家,就说孤三日后有事亲临,都是聪明的多的话就不要孤多言了,准备妥当了。” “太子爷放心,奴才定然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 “此事办好了孤大大有赏。” “奴才先谢过太子爷了。” 尚老爷得到消息后,微微叹了口气,这太子是要直接来尚家,直接来尚家!虽说那山野农妇并非自己认可的儿媳,但毕竟是自己儿子的女人,这当着自己的面给自己亲儿子戴绿帽子,自己这做亲爹的还给笑着迎送,自己成什么了?这尚家又成什么了? 二夫人见尚老爷满脸愁容劝慰道“老爷,此事还是不能于她说,否则看她大半夜自己淋冷水愣是弄病了自己就知道她是个贞洁之女,对此我也是尊重敬佩她的,所以此事一定要瞒着她,否则其先知道了,定然会,到时候咱们尚家上上下下百来号人怕是要承接太子爷的怒气了,到那时候……” 尚老爷叹了口气“只能如此了,以后单隔出来一个小院儿。” “此事您就别费心了,都交给我来做就是了,这恶人便是我来替老爷您当。” 尚老爷拍了拍二夫人的手“如此,委屈你了。” “自是应该的。” 却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三日后等来的并不是太子爷,而是东宫太子□后宫气晕了当今圣上!靖王爷直接带兵围了皇宫!顿时间京城处于警戒状态,平日里热闹的街头如今极其萧条,各家各户都关紧门窗。 京城要变天了! 第57章 靖王爷称帝 第五十六章太子爷被废 随是深夜,可昭阳大殿内却是如白昼般的明亮,太子陈康一脸颓废的跪在大殿正中,身边自然是跪满了文武百官。 此时,靖王爷一身戎装手持宝剑一脸愤怒的瞪着跪在身旁的太子陈康。 龙椅上的秋国武康皇帝则是满脸的悲凉,如若不是摆在面前的这些铁证,自己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疼爱的儿子,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自己甚至为了这个女人视后宫佳丽三千如浮云般……三千弱水只饮一瓢,天下间又有几个男人可以做到?甚至自己漠视了其害自己嫡子的事儿,难道她真当自己是傻子不成? 为何自己如今只有陈康陈靖两个儿子?陈玲一个女儿?那些一个个夭折或是连娘胎都未能出世的孩子们,原因自己不清楚吗?可自己却满心只有她,甚者用她受不了自己有别的女人才会如此,她如此也是因为在乎自己的‘谎言’来安慰自己。 也是因此,自己才再也不去宠幸其她女人,后宫之中为她最大…要不是因为靖儿与玲儿是双生子,自小就体弱,被送出宫去教养,怕是也留不下来的吧。 为何她还不满足?自己已经立康儿为太子,只等自己百年之后便会由其继位,难道这点时间她都不愿意等吗?竟然日日亲自下厨给自己熬‘参汤’补身子,实际上却是下了慢性的毒药,一年两年甚至十年都不会出问题,可毒却是渗透了骨髓,只等一记狠药便能随时要了自己的性命,药石无医! “珍皇贵妃带到。” 大殿外传来声响。 武康皇帝此时面上已经无半分血色,就连双唇仔细瞧看都能发现竟已经有些发紫色了,这明明就是中毒的迹象!用力的握了握拳,却发现自己当真是没有半分力气,看着大殿上跪着的众人,唯一站着的便是‘带兵救驾’自己的儿子靖王……心下不禁泛冷,只感觉周身围满了叫做‘悔’的气息。 明面是来救驾实则却是夺位,大殿外无一例外都是他的人,在看另一个,自己最最疼爱的太子,甚至连给其取名字都用了康字! 自己这辈子唯一剩下的两个儿子……不!应该是一个,自己亲自立下的太子竟然是自己同胞亲生弟弟的子嗣,罢了罢了,靖儿既然有这些本事,秋国交给他也倒是对得起祖宗了,何况自己如今也无别的选择了。 “带那个贱人进来。” 珍皇贵妃款款的走了进来,看着高坐在上的武康皇帝,抿了抿下嘴唇,眼中流露出一丝悲苦的神色,满脸的不可置信。 “皇上竟然是信了乱臣贼子之言了吗?为何?为何?难道珍儿这些年来与您的情分都是空的吗?难道您要相信那些所谓的‘铁证’?康儿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是您的子嗣?又怎么可能要害您?臣妾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您已经册封康儿为太子,只等您……臣妾与康儿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去陷害您呢?要知道,您是珍儿的天啊!” 珍皇贵妃深情款款的注视着武康皇帝,见其脸上竟然无半分表情心下一紧,美目看向一身戎装的靖王爷。 “臣妾明白了,如今靖王手持重兵的围了昭阳大殿,恐怕此时整个皇宫,甚至整个京城都布满了景王的人,所以皇上您不得不….景王你这是大逆不道!” 靖王爷看了眼满脸悲情的珍皇贵妃,不禁拍起手来“好,好,好一个珍皇贵妃!好一个妖妃!如今到了这一地步还不忘记倒打一耙,镇定演戏,只可惜,太子爷却是未能学得你半分本事,在铁证的面前却是先认罪了。” 珍皇贵妃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陈康,嘴角微微扬起“本宫的皇儿只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计谋这点委屈本宫的皇儿,大秋国的皇太子未来的大秋皇帝自然做得到的。” “母后说的极是,父皇,刚刚儿臣只是将计就计罢了,如今靖王已然露出真面目,逼着父皇您退位,您可是看明白了?” 人不要脸则无敌也! 武康皇帝双目怔怔的望着珍皇贵妃,珍皇贵妃见此,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洋溢出一丝喜悦的神情,哼,别人不敢说眼前这个大秋国的主宰,大秋国的君主,永远都不会逃离自己的手掌心的……要是没有这点把握,此时怕已然如康儿那般无用跪地求饶了。 美目含情 望向武康皇帝“皇上,您是信珍儿的对吗?就算是天底下谁都有可能去害您,可珍儿怎么会呢?您在珍儿心中是如此的重要,那些个外人不得而知,您确是明白的对吗?三千弱水只因一瓢,别人做不到只有您做到了,何况您是大秋国的君主,您对珍儿如此深情,珍儿又怎么会害您,但凡有一丝丝良心的人都是做不出来如此事情的,何况是全心全意,整个身心都只有您的珍儿呢。” “爱妃…朕的好爱妃….哈哈哈哈哈哈”武康皇帝仰头大笑,一滴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那闪耀的泪珠中好似涌现了无数的悔恨。 是啊!武康皇帝此时却是真真正正的恨自己,悔自己了。 在这么多铁证面前,又或者说其实不需要这些铁证,只是自己骗自己罢了,自己不愿意去相信罢了,其实自己是明白的。 即便是到了如今这等时刻,听着她的话语,明明知道都是假的,竟然却也愿意听信。 自己已然药石无医,如今这般怕就是回光返照了。 天下已成大局,自己对不起的人太多太多了。 看了一眼靖王爷。 武康皇帝眼中流露出一丝祈求的神色。 靖王爷也瞧着自己即将去世的父皇,看懂了其眼中的含义,不禁嘲讽。 随即点了点头。 心中只感叹,母妃如此您也不后悔吗? 得到靖王爷的回应,武康皇帝好似松了口气一般…… “珍儿,朕的爱妃,既然如此你便陪伴朕左右吧,就算是下地狱也不要离开。” 珍皇贵妃一愣,张了张嘴,脸上流露出一丝渺茫的神色,随即身子一颤,好似明白了什么,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武康皇帝,不禁软了身子,跪坐在大殿之上。 他… 要自己随葬! 他… 怎么能舍得? 一切都成空了不成? 那年桃花树下如若自己睁开眼目瞧得第一眼是他,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秋国五十四年,二月初八。 秋国第二任帝王武康皇帝病逝,次日太子陈康得急症病逝,珍皇贵妃自请随葬,次月靖王陈靖登基称帝号靖文皇帝。 第58章 长公主陈玲 第五十八章长公主陈玲 原靖王府,如今的长公主府内。 长公主陈玲幽怨的看着楚河“尚哥哥就算玲儿不顾长公主的身份愿意与那农妇娥皇女英般的伴随你左右,你也不愿意吗?难不成非要玲儿做小唤她一声姐姐,你才肯要玲儿吗?” 楚河面露难色的看了眼上座喝茶,一副事不关己如今已经是大秋国帝王的靖文皇帝陈靖。 陈玲转过身跑到靖文皇帝跟前,拉住其的手“皇兄,玲儿不管,求皇兄下旨,就算是尚哥哥恼恨了玲儿,玲儿也不在乎,玲儿倒是要看看,即便如今尚哥哥不喜玲儿,可五年后呢?十年后呢?三十年后呢?玲儿便是不信,我会比不上一个乡野农妇,还是二嫁的!总有一日尚哥哥定然能明白玲儿的好,只要让玲儿陪在尚哥哥跟前,皇兄!” 陈靖微微的叹了口气,看着拉着自己袖子,眼中噙着泪,满脸祈求神色的陈玲。 “楚河,就如玲儿所言,朕册封田月荷为大秋尚德君主,让玲儿与她不分大小为平妻如何?” “楚河不敢,楚河今生今世只会有田月荷一个妻子。” 长公主陈玲听言,咬了咬下嘴唇满脸愤恨的神色“那个村妇有什么可好?怕是又一个珍皇贵妃,一生一世一双人,三千弱水只饮一瓢,哪里是女子该去所求的?连最最基本的女德都不顾,也是,她一个寡妇不好好的在家守寡却再嫁便也是能瞧看出来,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尚哥哥,你是被她狐媚了,难道我堂堂大秋国的长公主还比不得一个寡妇不成?” 楚河握了握拳,眼中满是冷意“长公主殿下慎言,草民之妻虽无半分长处,可在草民心中却是唯一,长公主殿下贵尊,草民无福消受。”说完不再看陈玲一眼则是郑重的跪在地上“皇上,草民回尚家处理完家事,便会离开京城,回冷泉村,此生不会在踏入京城一步,求皇上成全草民。” 靖文皇帝微微叹了口气,而心中也是松了口气的,如此倒也是好的。 “楚河你可是去意已绝?” “自是。” 微微叹了口气,靖文皇帝起身亲自扶起楚河“虽如今朕称帝,可当年结义之情如今拥龙之功,朕都记在心里,朕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朕允给你,但凡他日你愿意回来,你还是朕的左膀右臂。” “皇兄!” 楚河抱拳“谢皇上成全。” 长公主陈玲见其要走,紧忙上前要拦住楚河。 “玲儿。” “皇兄,玲儿不能没有他啊,您让他走了,玲儿以后该如何,如此玲儿宁愿不做长公主愿意与其一起,哪怕去做个农妇…玲儿….” 靖文皇帝微微叹了口气,拉住长公主陈玲“君无戏言,何况如今你也瞧见了,楚河对你无半分意思,就算朕下旨逼着楚河娶你,最终你也不会幸福,想想母妃吧,她的一生,你是朕最珍爱的妹妹,朕怎么能忍心让你重走母妃当年的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朕知道你是明白的,既然明白为何不接受?偏偏要作践自己呢?” “皇兄,这些大道理玲儿都明白,可是玲儿….不甘心啊!” “是他不懂的珍惜你,瞧不见你的好,但皇兄保证,将来一定给你寻一位比楚河强百倍千倍的驸马,玲儿,听话。” 陈玲微微的叹了口气。 本以为苦尽甘来……皇兄得了地位,害自己母妃的珍皇贵妃也最终自食恶果,可却是真真的应了那句老话,福不双全……尚哥哥,那是自己的梦啊!即便将来真如皇兄所言,自己遇到一位如意郎君比他好上千万倍,可终究不是他啊。 可自己,也不能再给皇兄添麻烦了。 “皇兄,玲儿明白的,让玲儿自己静一静,玲儿是大秋最尊贵的长公主,玲儿定然是可以寻到更好的,至于尚哥哥,既然如此轻视玲儿的心,可见,也只配与那乡野村妇在一起,只是,皇兄,玲儿的心好痛。” 第59章 二夫人投诚 京城这般动荡才刚刚平息,靖王爷,不应该是如今的靖文皇帝了。 他与楚河幼年的交情,尚家自然是极为清楚的,再加上这些日子来的打探,以及在这场动荡中,整个京城世家之中完好无损的怕是只有尚家一家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白家当初跟随的可是先太子陈康!如今的白家已然不能称之为世家了,至于新皇目前还未对其有所动作,只怕是时间问题,看着白家的日渐衰落,尚家如今可是春风得意的很。 整个尚家,哪怕是奴仆下人,脸上都是笑意,老爷昨个发话了,这月双倍月钱! 一家欢喜一家愁,此时的二夫人面色可是不好的,要知道她能爬到如今这地位,也是有些脑子的,自己的那些个小动作瞒得过别人能瞒得过传说中的暗卫么?要是那贱人之子求了新皇,别说是十几年前,就是几十年前的事儿怕是也可以查的清清楚楚的吧,何况自己当年并无现在这么多的人脉,当初的事儿白家也是有人知道的,现如今这般,怕是早晚就会曝光了,不说原先,就说现在,那个下贱村妇,怕是这事儿更加是瞒不住的,以前的事儿还是可以看看老天爷赌一把存一个侥幸,可对那贱妇人做的小动作怕是轻易的过不去的,到时候再牵连出当年的事儿,二夫人此时狠狠的咬着下唇,脸色也极其的苍白。 田月荷看着眼前投诚的二夫人,想了想紫晴,自然也就顺势收下二夫人送来的卖身契。 但对于二夫人的言外之意,田月荷自然是八两拨千斤,对此二夫人心中自然恨,可面上却是不得不在做打算,笑着告辞了。 看来自己也该好好打算一番了。 等过了晌午,二夫人又笑着陪同尚老爷来劝说田月荷了,半字不提早上过来过的事儿,田月荷自然也不会多嘴的。 此时的田月荷自然也不需要装病了,要说对于尚老爷的意思,心里一点动心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可也清楚的知道这大宅门里面的是是非非,何况楚河帮着如今的靖文皇帝登基,那里面的阴私怕是最不能见光的。 自古就有一句古话,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虽说楚河留下来短时间内靖文皇帝不会有什么动作,甚至可能会重用楚河,但时间长了,怕是,是祸不是福的,何况还有小鱼儿在家等着,尚老爷能接受自己跟楚河,或许能看在楚河如今勉强接受了小鱼儿,可小鱼儿在这尚家怕是最尴尬的存在的,将来怕是也很难有好下场的,对于这个时代女人之间的斗争,怕自己玩不过的。 何况自己也是了解楚河,对于他,怕是最不愿意要的就是这个尚家。 田月荷微微的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尚老爷“一切还是要听夫君的。”说完便不再开口言语,对于这次劝说的失败,尚老爷自然也是有心里准备的,也更加对当年的事儿悔恨不已。 二夫人面露温暖的笑意“大少奶奶,虽说有句话叫做出嫁从夫,可还有一句话说是家有贤妻不是,大少爷如今可是有的是从龙之功,这可是跟那救驾之功不相上下的,留在京城,将来别说是尚家的家主,怕是封王拜爵也不是不可能的不是,要知道,当年大少爷与静文皇帝可是‘桃园三结义’的拜把子的兄弟,靖文皇帝也是个重情义的,不然咱们尚家如今怕是也步了 白家的后尘了不是,闹不好将来做了异姓王爷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时候您可就是王妃娘娘了,那可是天大的荣耀啊,这些日子来,也是瞧看出来了,大少爷对你是真心疼爱的,你的话,大少爷也是会听的,何不劝一劝呢?” 尚老爷看了一眼二夫人,虽然觉得她说的有些夸大,但也不是无道理的便点了点头道“你二娘说的也不是无道理,我也知道,你是不是放心不下与前夫所出的孩子?尽管接来尚家,虽说不能上族谱,可是尚家也会把其视为己出,不会亏待了他,总好比做个靠老天爷吃饭的老农要强不是?” 二夫人眯了眯眼睛,看着低头不语的田月荷,自然也不会遗漏尚老爷脸上那一丝怒气,嘴角微微上扬笑道“老爷,让大少奶奶自己想一想,咱们也别逼着太紧了不是,何况确实如大少奶奶所言,大少爷什么性子,自然也不是大少奶奶能左右的。” 尚老爷点了点头,看了眼田月荷“你好好琢磨下吧。”说完便带着二夫人离开了。 田月荷身边的紫晴见此欲言又止,随即抿了抿唇“主子,老爷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您何不劝一劝呢?哪怕只是应下老爷,到时候大少爷不同意,起码老爷也不会怪您不是?” 田月荷心看了眼紫晴,微微一笑“有些话不该我讲的。”随即拉住紫晴的手“这些日子也多亏了你的照顾,不然怕是在这府里我的日子更难过的。” “主子,瞧您说的,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要不是因为主子您,奴婢的爹也不会得了这么好的差事,家里现如今再也无需担忧吃不上饭了。” 田月荷微微一笑“这以后我肯定是要离开的,我知道你家里是一直攒着银子想把你赎回去,这是你的卖身契,今天一早二夫人就派人把我这院子里做事儿的卖身契都送来了,你自己收好了,等我走后你就回去跟家里团聚了,也算是全了咱们相识一场了。” 紫晴接过田月荷递过来的卖身契,不禁红了眼眶。 自己家里虽说是穷苦的,但是自小爹对自己也是疼爱有加的,要不是万不得已也不会把自己卖了做丫鬟。 当即便跪下给田月荷磕头“谢谢主子,奴婢谢谢主子。” 田月荷扶起她“先不要声张,你跟了我也不见得是福气,我这里还有些银钱,你收下,回家后最好远离京城才是好,可明白。” 紫晴抿了抿嘴唇“主子,奴婢这银子不可以收的,但您的意思奴婢知道的,奴婢会按照您说的做。” 田月荷把银票强塞给紫晴“你留着吧,这些银子足够你们全家到外面租个小铺子过营生的了。”紫晴这才感恩的收了银票。 第60章 往事已如烟 一眼万年。 此时此刻,田月荷有些发愣的看着面前肤色明显黑了,脸上棱角却也更加鲜明,还有那眉下血丝双目,这段时日,想必不是轻描淡写就好说的,说的好听,从龙之功,那哪里是好得的?想必是万般险恶的,能活着就是万幸的了。 很想扑进他的怀抱,可双腿却是像是灌了铅那般,竟是不能动了的。 楚河一步一步走向田月荷,自来就知晓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却是再次见面,才知道自己的知晓是那么的浅显。 死死的留住她,像是要镶嵌到自己身体里,血肉中的那般,这段日子里,从来没有这么安心过。 “咱们该回家了。” 田月荷目中泛着泪,点了点头。 楚河一人坐在床榻上,目中温情瞧看着田月荷收拾行囊。 天色已经有些渐黑了,但是田月荷心中知晓,他是不愿意在这里带上一分的,也不多问,自是手脚麻利的收拾包袱。 “这些银票该怎么处理?” 楚河眯了眯眼眸“留下吧,无需带走。” 看着田月荷脸上无半分不舍的意思,楚河心里再一次感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就在两人收拾好包袱推开屋门那一刹那,尚老爷赫然站在门外,看着楚河身上背着的包袱,自然是气青了脸孔!颤颤抖抖的伸出手指着楚河怒吼一声“你这个逆子!” “逆子?这话怕是早在当年我被当做野种赶出尚家那一刻起,您也就没有资格说了,这次动荡中,尚家在这些世族大家中是唯一一个未受到任何牵连甚至因此得了不少便宜了,这一切也算得上是我回报给您的生恩!自此后,我与尚家便是无半分关联了!也希望尚老爷您好自为之,如若愿意听我一言,早些远离漩涡,做个富家翁便也能安享晚年了的。” 二夫人站在一旁见此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就见楚河一记伶俐的眼神顿时住了嘴巴。 看向二夫人,楚河嘴角含着一丝嘲讽“这个尚家最聪慧的后院之人本以为是二夫人你,现如今看来确是蠢上加蠢,当年的事儿,你认为如今的我还能不知道吗?只是做了‘锦上添花’的事儿,并未劝劝参与的三姨娘四姨娘都知道此时要夹紧了尾巴躲起来不露面,你这个主谋还敢出现在我跟前,用一副长辈的嘴脸瞧看我,是真以为我拒了皇上的情,就没本事处置你了吗?白家远亲白振业,宝福唐的二老爷,二夫人可熟悉?” 话到这里,楚河不在看那颤抖着双腿随时就要坐在地上的二夫人,面露嘲讽的看着自己的生父,尚老爷,顿时却是觉得其极其可怜,比自己更甚! 放在心里的解语花,实际上才是给他换了帽子颜色的人,甚至与外人合谋企图霸占尚家产业,得知真相后的尚老爷又会如何?呵呵呵呵!真是期待,但此时的自己已经无心情。娘虽然受了苦楚,受了冤枉,但其如今却也算是锦衣玉食有人照顾着,也无需再说其他,至于以后的事儿,那是尚家的事儿,与自己是无关的了。 尚老爷能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这么久都没让尚家真真正正的倒下来,自然不是庸人,顶多是老糊涂罢了,楚河都点出了白家白振业了,再一看二夫人的神情,尚老爷又怎能不明白其中的肮脏,想当初自己也是有所怀疑的,不过就是因为白振业的出现才坐实了楚河是野种的事儿,虽然后来自己也查出来是被冤枉的,但那时候自己又怎么会想到以后竟然要绝了子嗣!在加上查出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抹去了背后的痕迹,再查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了,只不过是个庶子而已。 现如今才明白,却是自作孽啊!悔之晚矣又能如何? 罢了,罢了,好在自己还有条血脉在外面。 挥了挥手,背过身去。 自是放行了,田月荷回过头看了一眼尚老爷那孤苦的背影,心中叹了口气。虽然觉得其老年膝下无子可怜,但也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气之处,何况受苦受罪的是自己身边的男人,更不可能说什么伦理孝道做圣母从中调和的了,有些人一辈子都不配做父母!何况这些日子来,尚老爷也未真心悔恨,只不过是对戳手可得的财富可惜罢了,但凡其真的悔恨了,又怎么会不处理当年的事儿? 最起码要摆出来一个态度来,首先那二夫人就该处理了,更别所那三姨娘四姨娘了!可如今这三人却还是好好的。 虽然不知晓三姨娘四姨娘接下来的命运会是如何,但如今却是看得到二夫人的下场,最轻也是要送到家庙去的吧。 因天色已晚,楚河原本计划是连夜离京,可最终倒是舍不得让田月荷舟车劳顿,自然是寻了客栈。 第61章 终于回家了 楚河扶着田月荷下了马车,看着眼前不远处极为热闹的留客小筑,却好似这些日子来的经历就像是一场梦那一般。 一家欢喜一家愁,对于田月荷与楚河的回归,王婶子一家子是自然高兴万分的,除了刚开始小鱼儿有意的闹了会儿别扭,也抵不过思念爹娘的心,此时竟然怎么哄劝都不肯离开田月荷的怀抱了,就算是小知秋过来要带他去吃小糖人的诱惑则也是不管用的。 舟车劳顿,田月荷身子却是有些受不住,但几个月的分离,哪里能舍得下怀中的孩子?楚河一旁瞧着,心里也是心疼不已的,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将来的好日子还怕让她再受苦楚么? 至于愁的,自然是大虎那个不拎事儿的老子娘,和王家妞子那极品妯娌了。 田月荷哄着小鱼儿睡下后,又洗了把脸,走到外屋听着王婶子的话才知晓,原来这段日子这小小的留客小筑也发生了这么些事儿。 王家妞子跟大虎在留客小筑帮忙,自然而然引起妯娌跟那不懂事儿的婆婆眼红,死活要插上一缸子,美名其曰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不是王婶子也跟着搬到了留客小筑,恐怕还不知道怎么热闹呢。 可是即便如此,也不知道谁给出的主意,左不过是王家妞子那几个嫂子。 竟然传出了王家要趁着田月荷不在家霸占其财产的事儿来,甚至以死相逼虎子作伪证,现在正是不上不下的时候,竟然还惊动了官府,要知道留客小筑生意火爆,这眼红的可是不少,再加上当初是口头相托,哪里有什么所谓的证据信物呢,这竟然要把留客小筑充公,美名其曰等田月荷回来在归还又或者等小鱼儿长大后归还! “什么玩意!我就呸!到那个时候恐怕自是要不回来的,好在你们回来的及时,要是晚上一两天,婶子可就真的保不住这留客小筑了!” 田月荷拍了拍王婶子的手“这段日子确是辛苦婶子了。” “婶子把你当自己姑娘,哪里说这些外道儿话。” “但是现在闹得这么僵,妞子还有大虎跟李家那边如何了?” 不等王婶子说话,王家妞子冷哼了一声“左右不是逼着虎子休了我,要不然就要不认虎子这儿子,现如今你回来了,看他们还能怎么样。”说完还亲了亲怀里抱着的小虎子。 田月荷从她怀中抱过小虎子,小虎子也不认生,动了动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便裂开小嘴笑了起来。 “孩子倒是见长,几个月不见我都有些认不出来了。”说完又看了眼屋里低着头坐着不言语的大虎子,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的神色。一旁的楚河哪里不懂自己媳妇心里所想,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 “姐,没事,大虎跟我是一条心的,何况这些儿,我那婆婆做的过了些,也伤了大虎的心,现在我俩早就想明白的了。大不了我们什么都不要净身出户就是了,家里就我一个姑娘,俺那个哥哥,哼,指望不上的。只是担心到时候大虎被人戳脊梁骨,说他不孝顺做倒插门。”说到这王家妞子脸上也浮现出担忧神色来。 自己老婆子是多好的人,大虎心里最是清楚,要不是自己身后家里人的拖累,就凭借媳妇娘家跟田大姐的关系,多少人家求都求不到的,娶回家去,定然是要当老佛爷捧着的,哪里会是跟了我,受那么多委屈。 那些村里的闲话也是有几分道理的,此时就算是妞子跟自己合离了,恐怕想要娶她的人家也能排到镇子上呢。 “俺没事,爹娘对俺好,俺心里明白,只是俺恨啊,俺就不明白了,俺娘跟嫂子弟妹咋就....哎”再怎么样虎子也说不出自己老子娘的坏话来,最终也是化作一声叹息。 “还比说,那翠娘倒是算有良心的。” 听王婶子提起了翠娘,田月荷微微一愣“怎么,这事儿里她也搀和了?” “自然有人寻她,让她作伪证,自然也是允诺不少好处,但是翠娘愣是没答应,还把人骂走了,说实在的,婶子当初可真是怕她应下来的,不然事情就更加难办的了。还有东西双街的霸子放话出来护着,这些都是情儿,等过几日你缓过劲来,也当是要上门去谢谢的。” “婶子不嘱咐,我心里也是明白的,放心吧。” “倒是和我跟着月娘一块去。”楚河也开口道。 说到这,王婶子脸上又显现出一丝不好意思来“月娘,楚河有个事儿是婶子的不是,就是家养的小羊,那头狼,婶子是没护住它,当时情况乱,就没看住,也不知道是跑回了深山里还是,哎。” 田月荷也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跟自己楚河这般相信小羊不会伤人的,心中清楚,只是想到与小羊接触的点点滴滴,却还是舍不得,微微的叹了口气,只是心中期盼它能好好的活着。 “没事,本来也不该养那危险的,走了也好,想必回归山林对它是最好的。” 见她没有怪罪的意思,王婶子松了口气,这时候王家妞子开口道“娘,我就说了,姐不会生您气的,您还不信。” 第62章 虎子断关系 田月荷两人回来了,那些动玩心眼子的自然而然的得了消息,到头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李家婆子的所作所为可谓是让虎子伤透了心,当初却是想过跟媳妇去冷泉村算了,但是毕竟是个大男人,内里还是要面子的,去了定然要被人说自己是吃软饭的,但凡是要些脸面的哪里能受得住这样的编排? 可是这段时日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儿,看着自己媳妇受尽了委屈,在想一想自己老子娘跟嫂子做的事儿,心里的天平早早的就偏了。 何况,就算是如今,说自己吃软饭的人还少吗?再说了,自己如今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确实也是沾了老婆娘家的光不是,不说别的,就说田大姐家的那地,白白给了自己耕种,这就多大的便宜呢。更别提丈母娘也说了,那一定金子以后要留给小虎子上学用,上书院做学问,是自己这样靠天吃饭的农夫能盼望的起的事儿吗?就算是村长的儿子,怕是都上不起,那束脩加上住宿吃饭,自己可是打听过的,田家大姐所提起的那个好书院,一个月就要三两银子,简直就是烧钱! 家里的房子那个破草棚,自己也不打算要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己是真心心累不已,罢了罢了,不是早就清楚在娘面前自己没有半分位置,还做那些期盼干啥,平白让老婆儿子吃苦,想到当初小虎子被娘亲手扒下来新做的衣服,因此受了惊吓,当晚上就发起了热,娘还拦着不让花钱请大夫说自己孩子娇气,穿好衣服什么的,可第二天那衣服就到了自己侄子身上,越想便越是寒心。 好在这些事儿,村里人都知道,但凡是明白事理的,也不会觉得自己错了,至于那些不明白事儿的,自己也无需放在心上,何况,就算是自己离开了那冰冷的家,每个月该孝敬的自己也不会差的,毕竟是生养的自己的老子娘,但是旁的,再多的,自己再也不会给了,自己要留下来,让老婆孩子过日子。 人心都是肉长的,当虎子下定决心离开李家的时候,李家婆子才真真的傻了眼,心里就更是恨王家妞子了,要不是王家妞子,自己哪里至于失去听话的儿子,不过哼!就算是要滚也别想好过,竟然张口要一百两银子!给了银子就断绝关系,还对外说什么,就用着一百两银子把虎子卖给王家做奴隶! 这话一放出去,当夜虎子便发了高烧,王家妞子守了一晚上才稍稍有些好转,但在虎子心中,李家婆子最后那一年情谊也算是被其生生的败坏没了。 王婶子什么话也不说,寻来两个村的里正,手里揣着一百两的银票子就去了李家村,当着两边族里人的面,当众让李家婆子按手印,李家婆子笑呵呵的接过了银票子,反正自己不缺儿子。 到此,虎子算是跟李家无半分关系了,当然了王婶子肯定不会真把虎子当买回来的奴隶,而是更加对其好了,虎子感恩图报,主动说,等妞子在生了小子就姓王家的姓,要知道王铁子靠不住了,王大叔跟王婶子嘴上说不要也罢,可心里也是怕死后被欺辱的,见虎子这么说,心下更是喜了,明白虎子的本性,自然而然把其当做亲生儿子对待,比以前更是好了,这人心肉长的,虎子可信。 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田月荷也是打心眼里为王婶子高兴。 第63章 翠娘的幸福 俗语讲,人逢喜事精神爽。 想是糟心的事儿多过去了,自打田月荷回来,又加了不少新花样,来客小筑的生意也越发的更红火起来了。在与隔壁李家的商谈下,用了一千两银子把李家前后院都买了下来,前院推到了从新盖起来,弄个二层的小楼,再修个五米长的露天走廊与现在的来客小筑链接起来,就算是扩充了。 至于后院则是更要精心的盖房了,以后就会田月荷与楚河真真正正的家了,至于冷泉村的房子跟地,两人商量了下,地白给王婶子家耕种,等将来小鱼儿长大了,不管是房子还是耕地都由他处理,毕竟那是他亲爹给他留下来的,谁也没有资格擅自主张。 至于现在来客小筑的后院也是要起二层小楼的,白家算是倒了因此镇上白玉堂自然而然是日渐萧条,不趁着这机会占领市场还等什么时候?二层小楼自然而然要做客房用的了。 新买的后院可是不小的,足足两亩地,按照田月荷的意思,中间位置挖个荷花池,长宽五米即可,在旁边建造小亭子,然后四周围着建房,后面则是盖两层。本来田月荷是没有想过这么奢侈的,可是当楚河拿出来五万两银票后,立马便决定对自己好一些,要知道以后自己跟楚河就要在这里寿终正寝的,自然而然越是舒适越好。 何况,人啊,都是入奢容易入俭难,虽然在尚家田月荷经常受气,可居住环境在那摆着呢,自然而然有了能力也想有那样的生活,对此楚河自然是举双手赞同的,自己媳妇过的好,也是自己的本事不是,何况,自己却是打心里希望把媳妇藏起来娇养的,对于媳妇这些日子天天在来客小筑后面帮厨做饭,想着前面那些客人吃着自己媳妇做的饭餐,心里面可谓是打翻了醋坛子的,现在买下隔壁的房产,看着媳妇整日里忙这里怎么设计那里要怎么盖,总之不去后面帮厨了,当然心中更是满意。 ...... 翠娘嫁给李三顺后,算是真真的明白什么叫做幸福了。 这李三顺一点都不嫌弃翠娘以前的往事,也知道她伤了身子恐怕不能生养,这辈子自己怕是没有子嗣了,可即便是这样也对她掏心窝子好,家里的银钱也交给了翠娘处理,家里有了媳妇不像是原先,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自然而然更是卖力的做活,省吃俭用下来还给翠娘请了镇上最有名气的大夫,买药材给翠娘调理身子,倒不是一点私心都没有,万一有个大兴能有个孩子也是好的。 也算是老天爷怜悯李三顺坎坷的人生,竟然翠娘真有了,不过她身子弱,保胎不容易,可李三顺精心照顾着,也算是平平安安的度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田月荷回来后知道了翠娘那边的事儿,让楚河去了衙门消了翠娘的奴籍,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李三顺背着翠娘也一点点存银子,就是为了等凑了够了百两银子去给她脱籍。 当然了,这钱,月娘是不会要的。 还应下翠娘,等她生了孩子,过了月子,去店里做活。毕竟瞧着自己儿子对小知秋那上心的样儿,说不好就是青梅竹马的一段佳话呢,到时候两家可就是亲家了不是。当然了,这是后话了。 月娘这边要盖房子自然少不得木工,李三顺本意是要白给月娘干的,但月娘自然不会让他白做活,还说出要是他不收钱自己就找别人,李三顺心里感激,做活起来更是卖力了。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一开始李三顺娶了翠娘,那两个嫂子是等着瞧笑话,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日子过得越是和和美美的,现如今竟然还有了身子,要知道李三顺还是有些家底的,本想着到时候把自己儿子过继过去,到时候李三顺的家财不就是自家的了么,可现在竟然有了,这嘴巴里不干净的话自然是跟不要钱的往外说,生怕翠娘听不见,盼望着一生气滑了胎才是最好。 可是翠娘是什么段数?曾经可是大宅院里面的姨娘! 大宅院里面的阴私,女人之间的斗法,能是山野村妇可以理解比肩的么!李家两个婆娘的段数说实在的,翠娘都不放在眼里,并且因此借力打力,让李三顺真真正正跟自家两个哥哥嫂子离了心,再加上翠娘的颜色,说不上是上等的,可那是在有钱人家大宅院里面不算是有颜色的,但是放在这乡下村里,那绝对是数得上名号的,小眼神一瞧,那委屈的样儿,能不让李三顺疼在心眼里么? 生生觉得自己让宝贝媳妇委屈了,对翠娘更加是百依百顺。当然人心换人心 ,虽然翠娘使用了些小手段,但也是真心实意的对李三顺好的。 第64章 四海归福气 转眼便是年关,给月娘楚河盖房的工人大部分都是冷泉村的,剩下不是的,也是王大叔的师兄弟门下的徒工,自然而然不会因为几天的工期就压着不让人家回家过年团聚,要不是这次动静太大,换做普通的酒楼工程早就该完工了,不过毕竟是自己将来要生活一辈子的地方,自然是各种精细。 眼瞧着再有个把月的时间便能完工了,楚河月娘两人一合计便拿出了一半的工程款给了王大叔让王大叔按人头发下去,剩下的尾款等完工后再一次性结清,也好让做活的工人能回去过个好年,这倒是镇上的头一遭,没完工就给一部分工钱的。 背后工人们没有一个提起月娘楚河不感激不竖起大拇指的。 年关留客小筑的生意也是最火爆的时候,定席面的可是不少,虽说只是个小镇子,但吃得起席面的人家也不是少数,在加上白家倒了,现如今留客小筑可就是镇子上的独一份了,一枝独秀,因此田月荷不得不又埋身进了厨房,就连就快临盆的翠娘都从李家村赶过来,在厨房做一些摘菜不累的活计,虽说李三顺心疼,月娘也拦着,但翠娘执意如此,没有办法,只好多盯着些。 翠娘过来了,李三顺自然而然也跟着搬进来,小知秋自然是最高兴的那一个,每天除了照顾小鱼儿就是跟着翠娘身后转,常常在翠娘的大肚子前面说话,美名其曰在跟弟弟联络感情。 小知秋这个举动,倒是打翻了小鱼儿的醋坛子,撅着个小嘴巴,直说不喜欢翠姨肚子里的那块肉,童言无忌,让王婶子月娘等人笑的合不拢嘴吧。 这个年是田月荷穿越到这个大秋国以来,过得最是热闹,也是最惊心动魄的了。 为何? 月娘有了! 年夜饭桌上,当楚河细心体贴的给月娘夹了块鱼肉,还挑了鱼刺,结果刚刚摆到月娘跟前,月娘便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这一举动自然而然的吓坏了楚河,而王大婶,翠娘还有几天前也发现有又有了身子的王家妞子,脸上却是无半分担忧而是欣喜。 月娘也不是头一遭了。 呕吐的眼泪哗哗后,看着众人的表情,也自然而然明白了,自己恐怕又有了,一个真真正正属于自己和楚河的孩子。 楚河后知后觉也反应过来了,心中欣喜,竟然一时愣在那,同手同脚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倒是双喜临边,不应该是四海归福了! 王大婶一下子要顾着三个孕妇,两个没过三月还没坐稳胎的,一个没有两个月就即将临盆的翠娘,自然而然是疲惫不已的,不过即使如此,整天到晚也是笑的合不拢嘴吧。为何?这不是李虎子应下,这胎儿妞子要是生小子就随老王家的姓氏,生闺女还是姓李,等以后只要生了小子就一定姓王的话摆在心里,这老王家要有后了,能不高兴?何况妞子是自己亲闺女,又是个孝顺的闺女怎么能不高兴? 再说月娘,虽说无血缘吧,但远亲不如近邻,何况要不是月娘自家能过上如今这般,原先想都不敢想,做梦都不可能敢去做梦的生活吗?再加上月娘孝顺,懂情意知晓道理,怎么能不可心?那可是王婶子真心实意当做亲闺女的。 原先一直担心,楚河是个有本事的,虽说现在对月娘一心一意的,可世事无常的谁能保证以后?月娘生了小鱼儿后,这都两年了还没动静,心里哪里能不替她担心糟心的?这小鱼儿还是随了他亲爹的姓氏,楚河现在不建议以后呢?这留客小筑的生意是越做越大,这男人有了钱可不就学坏?自打搬到镇子上来,别的不说稍微殷实富贵的人家有几家不是三妻四妾还有通房小丫头伺候的? 楚河现在可心月娘不纳妾,那将来谁有说得准? 好在这时候,月娘有了,王家婶子心中的大石头也算是放下去了,哪里会觉得伺候看着累?高兴还来不及呢!至于那翠娘,虽说原先瞧着不顺眼,那也是翠娘动了歪心眼想撬墙角,还是月娘的墙角,能顺眼么,不给她打出去就不错了。 可翠娘的遭遇,这明摆着也是个苦命的,嫁给李三顺说实在的也不是什么多好的选择,可是李三顺是自家男人的师弟,现如今翠娘跟他踏踏实实的过日子,都说家有贤妻男人不遭横事,现如今小日子不也过的红红火火的么,又有了身子,那就是说李三顺也有后了,这可是天大的功臣了,在加上当初留客小筑的事儿,翠娘可没少出头,里里外外加起来王婶子也是真心实意的接受了翠娘了。 所以啊,整天到晚的王婶子便是笑的合不拢嘴巴来。 可有些时候,有些人便是不想你好过的。 王铁子还有她那婆娘竟然找上门来了。 本来在后院休息的月娘被前面争吵的动静给惊醒了。 刚刚走出门就被小四拦了下来“夫人,您双身子呢,还是别往前面凑了,老爷已经过去了,那王铁子闹不出来什么花来。” 话音才刚落就见翠娘身下流着血被抬了进来。 月娘一愣赶忙上前“这是怎么了?” 王婶子抹着眼泪扶着明显也是动了抬起的王妞子嘴里唠叨着“造孽啊造孽啊。” “小四,别冷着了快去请东街的刘产婆过来,翠娘怕是要生了的。” 此时的翠娘已经有些面无血色了,王婶子顾不上难受,先让自己闺女回去歇着别碍事,好在是酒楼最不缺的便是热水,再加上过年前楚河又去牙子那买了三个小厮三个小丫头回来,都是签了死契又专门查过可信的。 月娘本想跟着进产房,但也被王婶子拦了下来,怕到时候冲撞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毕竟连穿越这档子事儿都能赶上,所以现如今的月娘对于这些民间事儿也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 “到底怎么了?”见楚河跟王大叔黑着脸走了进来,月娘忙问道。 “作孽啊!当初我就该活活掐死那小子。” “王铁子欠了赌债,带着赌坊的人过来闹事找婶子要钱,妞子气不过上前说了两句,王铁子竟然对妞子动了手,要不是翠娘反应快妞子要是那么摔一跤怕是孩子保不住的。” 王大叔看了一眼在院子里焦急转圈圈的李三顺“老弟,这回是老哥对不住你啊,要是有个万一,你把妞子肚子里的抱走。” “都是命,大哥别说这话。” “那现在?” “被衙役带走了。” “大虎呢?” “大虎跟着去了,你没事吧,可惊吓到了?”楚河担忧的看着月娘。 “我哪里有事儿,好好的,只是不知道翠娘。”听着屋里传出来的惨叫声儿,月娘心下也是担忧不已的。 好在是吉人自有天相,三个多时辰后,总算是生出了孩子,还是带把的。 翠娘也脱力晕了过去。 最后请了镇上有名的大夫来瞧看,虽说万分惊险但也是母子平安,只不过受了这一遭罪,翠娘这辈子怕是再难有身子了,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是不可能的了。对此王大叔一家子对李三顺是无比的愧疚,但此时得了儿子又知道媳妇没事的李三顺到不建议。 “本来我这辈子就是孤苦无依的命,要没有大哥嫂子我也得不到这样的好媳妇,还能给俺留个根,一个就够了。” 这一折腾就是一宿,月娘睡前去产房看了眼还在昏睡中的翠娘叹了口气。 第65章 这就是缘分 转眼间翠娘也出了月子,虽说烙下了病根,可仔细调理个一年半载也是可以痊愈的,只是终是伤了根本,再也不能有孕了。 现如今李三顺是有子万事足,何况在他心里自己媳妇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当初也是想着,生了这一胎儿就不会在让媳妇受罪了,如今到也没有失望,只是心里疼惜媳妇受了苦了。可经历过以前的事儿,这点苦对于翠娘来言却是不算什么的。 小狗蛋如今已经能在翠娘怀中吐泡泡了,都说儿子像母,小狗蛋是随了翠娘的优点了,长得白白净净的,眉宇间也秀气,这一看就知道将来少不得是个养眼的美男子,笑起来还有个酒窝子,喜庆的不得了。 就连小鱼儿都整天唠叨着要看弟弟去,小虎子目前在小鱼儿心中算是没了地位了,不过小狗蛋在小虎子心里也是最重要的。终于自己也要当做哥哥了。 王家妞子跟月娘肚子都满四个月了,比起王家妞子的‘小荷才露尖尖角’此时的田月荷肚子却异常显得大了些,最后请了大夫才知道怕是双胎,这个时代女人生孩子绝绝对对的是鬼门关绕一圈,双胎儿可是不好生的,要说是一点点都不怕,自然是假的。 为此田月荷不得不忍着食欲,控制饮食,不然两个孩子太大了,就真的不好生了,可即便是如此,田月荷却也是日渐消瘦,肚子却是慢慢变大,楚河一旁瞧看着心里是着急的不得了。心中暗自做着决定不管这孩子出生有没有男娃,也不能再让媳妇怀上身子了,这也太胆战心惊了不是。 留客小筑现如今已经全面竣工,别说是这镇子上的独特一份了,恐怕整个大秋国都找不到如此新鲜的酒楼,外表的粉刷设计,田月荷是完全按照前世记忆,整个就是地中海风格,尤其是打尖住宿的双层小楼,南北窗台上都用染了白蓝色的木栅栏围着,还种上了蔷薇花朵。可想而知几年后给多美丽了。 住宿价格与当初白家的酒楼是一个价位,自然而然不愁客人进门。 双层酒楼的设计也是贴满了麻布,清新田园的风格,二楼则是做成了一排雅间,以花朵命名,每个雅间的装修设计都是按照门口木质牌子上的花名所匹配的。即便是一两银子的包间费用也挡不住排队的人群。 日日客满绝对不夸张,短短月余的时间,就连县城的富户得知了留客小筑后,都会坐着马车来体验一把,当然了,自然也有动歪心眼子的,有些势力的人想插手,可还没等动手就被人给警告了,楚河对此只是一笑,却是当做不知道的。 他的心还是太重了,也罢了,如若在他‘眼睛’下被监视着能与月娘过安逸的日子也是知足的了。 这个他,自然是靖文皇帝。 弹指之间樯橹灰飞烟灭,时光如水。 十五年后。 小鱼儿已经满十八岁了,开了春就要娶妻了,这妻子人选自然而然是小知秋了。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何况青梅竹马的情谊在那摆着呢。 月娘当年一口气生了三个孩子,三胞胎还最终母子女平安的也算是少数的了,七里八乡的没有人不说月娘是有大福气的。 楚之晨是三胞胎中的老大,这模样简直就是小楚河性子也是与楚河一模一样的,小小岁数就酷爱习武,楚知宝是老二,也是月娘与楚河唯一的掌上明珠,那小模样还是随了楚河,惊喜漂亮的不得了,对此楚河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毕竟他是想有一个跟自己小妻子一样的小闺女不是。 最让人头疼的便是楚之曦了,三胞胎的老小,也是生出来身子最弱小的,因此月娘对他更为偏疼了些,时刻精心照顾着,不然一个不好就会生病,小时候完全是泡着药罐子里的,好在大了后身子骨也强壮了起来,可是比起楚之晨的能文能武,楚知宝的才情,楚之曦可谓是一无是处整日里是游手好闲最爱享乐。 月娘是心疼他身子骨若不忍心斥责,楚河是因为这楚之曦与月娘可谓是一个样子长出来的,每当准备教训一番后,看着那张脸怎么也下不去手。罢了罢了,谁能要求一门三杰都是好的,虽然有个不争气的,好在也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两个哥哥一个大姐都是有本事的,至于他,愿意玩愿意安逸就罢了,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的性子。 没当楚河这么说的时候,月娘都有些小脸发红,貌似这性子跟前世的自己是那么像,不愧是自己的好儿子啊! 小鱼儿懂事后便知晓了自己不是楚河的亲生儿子,要说心里一点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心中也是明镜的知道楚河是把自己当做亲儿子的,生恩不如养恩,自然也不会太过于纠结,至于自己亲爹留下来的房子耕地,小鱼儿没有卖掉,而是自己出了银子好好休整了一番,在冷泉村盖了一个别院,这要求精细的毛病是随了月娘了。 留客小筑现如今也不仅仅是在这一亩三分地了,就连京城也都是开了分号的。 自打四个孩子都成年后,月娘便把留客小筑一分四份谁也不偏袒,四个孩子一人一份,不过楚之晨醉心文武便把自己的那一份交给了小鱼儿打理,每月拿分红就是了,楚知宝是有样学样,至于楚之曦一开始倒是觉得自己成了老板很威风,可一忙起来顿时受不了那份罪,直接也罢名下的那份给了小鱼儿,反正有自己大哥呢,自己白拿银子就是了。 要说起谁最疼楚之曦,月娘跟楚河都要靠边站的,小鱼儿则是最是疼爱这个与娘亲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弟了。 看着自家孩子没有别人家因为外财闹得骨肉分离,月娘心中不免给自己点了32个赞!还是自己会教育孩子。 有的时候缘分就是那么的奇怪。 楚之晨进京赴考,楚之曦撒泼耍赖要跟着去,对于跟自己娘亲一模一样脸孔的楚之曦,楚之晨那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也不得不龟裂妥协,反正京城也有院子,带上就带上吧,也省的自己走后这小子偷偷跑出来,还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省的担心。 不负所望,文武状元均是一人。 楚之晨往那一站,靖文皇帝就好似回到了当年的时光。就连长公主陈玲瞧看了也不得不心里喜欢,想到自己年满十二岁的长女,长安郡主,心中也有了想法,靖文皇帝这回跟自家妹纸是一谋而合了。 拟好了圣旨便准备赐婚。 长安郡主自然而然得了信儿,仗着自小皇帝舅舅的宠爱,死活要先去打探打探。对此皇帝不忍心拒绝,便任由其胡闹,谁知道竟然小郡主跟小懒蛋楚之曦看对了眼!本来都是楚河的儿子,是谁都一样,对陈玲长公主来言都多多少少有些移情的作用,就好似自己做不到的事儿,让自己的后人做到了一般,虽然可惜不是跟楚河几乎一一模子刻出来的楚之晨,但也打听了,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想必也是相像的。 靖文皇帝知道后,心下也觉得这个结果最满意,不管如何自己原先就打算封长安为公主的,到时候楚之晨就是驸马了,尚了公主在朝中肯定是不能有大作为了,心里也有些不舍得,如今这般才是真真正正的皆大欢喜不是! 可当陈玲长公主跟靖文皇帝见到楚之曦后,可想而知表情是多么的美丽! 陈玲长公主当场差点背过气去! 这! 竟然与那山野村妇一个样子长出来! 世事无常啊! 反对! 可自己闺女那非君不嫁的样子,俨然就是当年的自己,难道自己还要让自己女儿再次品尝自己原先的苦楚么?哪里舍得! 可是同意的话,那田月荷的脸整日跟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这不是期盼着自己早死十年么!不!是早死二十年! 陈玲长公主完全陷入纠结了。 这边月娘楚河得了消息后,第一反应,月娘便笑了出来。 “淘气。”楚河眼中柔情的揉了揉月娘的头发,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尖。 自己小妻子心中如何想,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这,也算是缘分吧。 作者有话要说:老规矩,番外会抽空写到【番外集中】进入小苑的作者专栏后,是可以看到的哈。 经过很多次的断更,这边旧坑终于填好了。 这就是月娘与楚河的故事,至于孩子们的故事,儿孙自有儿孙福不是么? 祝福亲爱的们,天天开心,自己与家人都身体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本文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手机用户可访问:m.bookben.cn